薄涼的眼淚全都落在了他的衣袖上,抿緊了唇避而不答,只道:“我二十四了,不是十八歲的蘇暖了。”
“沒關系,我還有余生可以等你。”他的聲音幾不可聞,滿是情深。側頭在她的發璇兒一吻,喃喃說:“不論你嫁給誰,華成都歸你子女所有。”
薄涼的視線瞬間就模糊成了一片,電視屏幕里所有的畫面都不再清楚,她捂著臉趴到膝蓋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罵他:“再煽情就別跟我說話了!”
細數從見到他開始,心臟的酸疼成了最頻繁的反應,連眼淚都像再翻本一樣,總是被他時不時的煽情撩拔的難以自制,他是抓住了她的心軟,往死的攻擊么?
她止不住眼淚,氣急敗壞的罵他:“你就是個騙子,蘇景淵,你就是個大騙子……你說不逼我,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退路……你沒有給我第二種選擇,你這是……綁架同情心……”
“嗯。”他應的淡然認真。只要她在,就算是出于同情心,他也能欣然承受。
人生難得遇到一個僅僅是看著,就會讓你感覺通身舒坦溫暖的人,他錯過了一次,不想錯過第二次,也不能錯過第二次。
天知道他一個人在兩棵樹之間,瘋狂的綁結紅線,只為了求與一個“死去”的人緣分不斷,那種在絕望中尋找不可能希望的感覺,有誰會懂?
她的一招詐死,滅殺了他所有的驕傲。
他從來不曾預料到,會有朝一日為了誰,哭的撕心裂肺,她成了他人生里最大的意外,從遇到死,性命攸關。
“薄涼。”
“干嘛?”
他喚她的名字,唇齒覺寒,心隨輕顫,“給我生個孩子吧。”
本來就沒好氣兒的薄涼猛然抬頭,眼神如刀鋒冰冷:“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從豢養到代孕了是不是?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好念想?”
就是看著這樣生氣的她,蘇景淵也覺得心里充實,但他不能表現出開心的情緒,就蹙著眉忍耐,半晌問道:“你會嫁人么?”
“會!”
他薄唇張合,好幾次欲言又止,終于說道:“那么……嫁人之前,給我留個念想。”
薄涼短時氣結,紅著眼在他身上尋找可攻擊點,最后實在崩潰,抓過他的胳膊就一口咬傷,唇齒間彌漫腥甜時才松口,抬手擋住自己看向他臉的視線:“你比從前更可恨,不是煽情就是往死的氣人,從現在開始別和我說話!”
“還咬么?”
“都說了別和我說……”話……
沒說完的聲音被他全數吞進了口,時而輕柔時而暴烈的唇齒相依,就像冰與火的悲歌,愛恨交織,在放不下與得不到之間掙扎……
后座與駕駛室的擋板放下,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陸觀觀兩只手握成望遠鏡的形狀緊緊盯著前面的車,瞪大了眼睛也沒能看出個一二,焦急的直拍方立握著方向盤的胳膊。“我對你們家老板一點好印象都沒有,還夫妻老公老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騙呢?我姐才不會嫁給他!”
“為什么啊?”
“你說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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