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那老奶奶輕蔑的眼神激怒了他。

憑什么在他家慧兒又被雪藏又被害成植物人的時候，暖暖的人氣卻會急速上漲？

憑什么在甄恬靠著白詩韻的關系只是得到了幾個女一號角色、卻并沒有因那些女一號大受世人關注這樣的時候，暖暖會靠著親人死亡這種雜事人氣上漲？

卓飛勾了勾嘴角，一點敬意都沒有地看著程語柔，問道：“你得了絕癥很快就要進棺材了？”

暖暖終于忍無可忍：“卓飛，你別亂說，程奶奶身體好得很，她還能再活很多年，說不定你得了絕癥她都不會進棺材。”

暖暖的話把程語柔逗笑了，她拍拍暖暖的頭安撫了一下生氣的暖暖。

“正如我們暖暖所言，我的身體很健康。”程語柔笑著支持了一下暖暖的話，隨后立刻板起臉說，“小伙子，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是暖暖的奶奶嗎？”卓飛反問道。

“沒錯，我是暖暖的奶奶，不過在這之前我是我自己，我也是一名歌手。”程語柔挑眉，淡淡地道，“如果你是在娛樂圈混跡的人，那么我想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我叫程語柔。”

“哦？程語柔？那是誰，我沒……什、什么，你是程語柔！哪個程語柔？那個程語柔嗎？”卓飛乍一下沒想起程語柔是誰，不過說著說著，他忽然就想了起來。

程語柔，那不是在上個世紀c國乃至全世界都非常有名的天后的名字嗎？

那么這個老奶奶是跟天后程語柔同名，還是同人？

其實結合程語柔之前說的話，卓飛已經明白她就是天后程語柔，但他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當初為什么要放棄拉攏暖暖？

如果當初他拉攏了暖暖，現在不就相當于是拉攏了程語柔？

暖暖的發展如何暫且不說，就算程語柔不再出新歌，只她這個名字出現就能轟動全國。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剛都跟程語柔說了些啥？

天啊，如果被別人知道他詛咒程語柔早死，那他金牌經紀人的招牌恐怕要被砸了。

“還有哪個程語柔，就是你想的那個。”程語柔說。“我這名字雖然不是獨一無二的，但我想叫程語柔的歌手，應該只有我一個。”

程語柔說的沒錯，大多數c國藝人都比較避諱跟別的藝人同名，更何況是跟一個天后級別的藝人同名，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第二個叫程語柔的歌手出現。

“你真的是程語柔？暖暖的奶奶真的是程語柔？你沒有在跟我開玩笑，也沒有誆我？天啊，這怎么可能，程語柔不是出國了嗎。傳聞不是說程語柔發誓再也不回國了嗎？”卓飛驚訝得有些語無倫次。

“卓飛，我不知道原來你也開始相信那些毫無根據的傳聞。”張浩軒居高臨下地看著卓飛，說，“看來離開玫瑰傳媒，沒有了玫瑰傳媒的保護，你失去了判斷是非的能力。”

程語柔緊接著說：“沒錯，我是出了國，但我從沒說過我不會再回國。”她溫柔地看了看暖暖，又道，“c國有我的孫女在。我怎么會不回來？”

雖然程語柔話中的邏輯順序跟真實的情況有一些區別，但暖暖覺得沒必要跟卓飛解釋，程語柔是先回了國，然后遇到了她。最后才決定暫時先留在c國。

“你、你……你們……”卓飛被堵的說不出話，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個問題，“既然沒病，你們來醫院做什么？”

卓飛很郁悶，其實要不是因為是在醫院見到的，他也不會直覺認為程語柔活不了多久。這群人沒病沒痛的，來醫院干嘛，總不會是專門來氣他的吧。

“來醫院是我們的私事，跟你無關。”暖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吳迪幾乎是跟暖暖同時開了口，他說：“卓飛，你也太笨了吧，誰告訴你來醫院一定是看病的，a市第一醫院這么大，業務那是很多的，比如親子鑒定、體檢、營養顧問、養生指導等等，我們今天來就是……”

“咳咳！”張浩軒瞪了吳迪一眼，示意對方閉嘴。

可惜，張浩軒瞪遲了，因為吳迪雖然沒直說，但他那樣一說明，卓飛很快就鎖定了暖暖他們來醫院的原因——親子鑒定。

既然是來做親子鑒定的，那么程語柔和暖暖之間的關系也就還沒有確定，說不定這只是暖暖弄錯了。

想到這里，卓飛稍微安心了一些。

卓飛正想因為這一點再滅滅暖暖和張浩軒的威風，可是電梯停止了下降，電梯門隨后打開，幾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卓飛不想把事情鬧大，于是便一言不發地站到了角落。

一直到電梯到達一樓，卓飛都沒找到跟暖暖他們說話的好機會。

離開醫院之后，張浩軒先將程語柔和摩勒先生送回了玫瑰大酒店，幾人在那里順便解決了晚飯。

晚飯后，張浩軒帶暖暖去了玫瑰傳媒，這個時候暖暖下午錄的三首歌都已經編輯完成了。

之所以能夠這么快編輯好，那當然是因為這是大老板張浩軒要求最先完成的任務咯，當然這個理由調音師老何是不會說的，他只說了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他喜歡暖暖的歌。

隨后，張浩軒親自開車送暖暖回了家，而吳迪則由周叔開車送走。

暖暖回到家，立刻便把剛拿到的歌放出來聽。

雖然是同樣的一首歌，雖然唱歌的人都是她，但在專業錄音棚錄制的歌曲聽起來就是跟自己在家錄的音質不一樣。

暖暖有些想把新錄制的那首《絕望的藍花楹》上傳到“sss網歌圈”群里，順便把之前自己錄的刪掉。

不過她想了想，覺得這樣或許會被扒馬甲，只好把這首歌壓箱底，等哪天她在網上的馬甲被人扒了，她再把這首壓箱底的歌拿出來。

至于那首《藍花楹》和《等待的藍花楹》，她可以拿去給網劇劇組挑選，不管劇組選中哪一首，另外一首她都可以留給自己的專輯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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