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根源,讓這個身體一直無法忘記的人,鐘定邦!
他出現了,竟然來到了龍城。
文綠竹抱著手袋,腦袋飛轉,將一切信息快速過了一遍,然后看向和鐘定邦起爭執的那個女人,她會是姚芊芊嗎?
和鐘定邦如此糾纏的,除了姚芊芊還有誰?
姚芊芊是她上輩子就記住的,所以她看過去,認出了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的姚芊芊。
果然是他們這一對,真是冤家路窄。
文綠竹將手袋拎到了手上,猶豫著是上前幫這個身體揍兩人一頓,還是轉身就走。
想起被她視若生命的龍鳳胎豆豆和菜菜,文綠竹最終選擇算了,轉過身就想走。
可是鐘定邦和姚芊芊已經發現她了,姚芊芊焦急中帶著頤指氣使,“你是誰?是不是狗仔或者粉絲,不許走,給我站住——”
鐘定邦看姚芊芊如此焦急,連忙放開姚芊芊,急忙沖向文綠竹,要將人攔下來。
文綠竹聽到身后急促的腳步聲,無奈地停住腳,轉過身來。
“你別怕,只要你不拍照,不泄露姚小姐的信息,我們不會怎樣的。”鐘定邦見文綠竹停下來,自己也放慢了腳步,輕聲安慰。
只是當文綠竹回過頭來看向他的時候,他愣住了,很熟悉的一張臉,讓他愧疚了很長時間的一張臉。
“你是……文綠竹?”最終,他將人認了出來。
文綠竹點點頭,拎著包看向鐘定邦,“沒錯,我是文綠竹。鐘先生,很久不見。”
“是啊,很久不見。你還好嗎?”鐘定邦說著,上下打量著文綠竹。
當初他給了文綠竹五萬塊錢,那時他的積蓄就那么多了。后來他因為姚芊芊的事,他顧不上文綠竹。等到終于又有錢了,也抽出時間來了。他想再轉賬給文綠竹。可是文綠竹賬戶已經不存在了。
“我很好,不勞鐘先生費心了。”文綠竹說著,“不知鐘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既然這么巧在這里碰上了。不如就將當年的事做個了斷。
“自然可以的——”鐘定邦點點頭,幽幽嘆口氣,“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他看得出來。文綠竹打扮靚麗,衣著時尚。顯然這些年真的過得很好。
“阿邦,你跟她說什么,快幫我檢查她有沒有偷拍——”姚芊芊站在不遠處,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文綠竹抬頭看去。見姚芊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離她和鐘定邦并非很遠。
見姚芊芊對自己視若無物。只對鐘定邦說話,文綠竹便也沒再看她。看向鐘定邦,說,“我只是路過,以為有女士被非禮,所以來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鐘定邦點點頭,回頭對姚芊芊說,“你放心,她是綠竹,不會胡亂拍照的。……你先上坐著,我和綠竹說幾句話就來。”
說完見姚芊芊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知道人生氣了,連忙對文綠竹說,“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文綠竹便靜靜地等在遠處,看著鐘定邦跑過去,對姚芊芊各種低三下四。
她暗嘆一聲,低低地說道,“我以為多好的一個人物,讓你記掛了這么久。見面了才知道,也不過如此。他心里眼里,只有姚芊芊。”
鐘定邦的確是溫柔的,只是他的溫柔,應該是面對所有人都如此的。說起聲線,和謝必誠比,那是差了不知多少個播音員!
等了一會見鐘定邦還沒有來,反而是進了車子里,文綠竹低頭看了看時間,見時間有些遲了,就找到美術教師的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說自己今天會晚些到。
掛了電話,文綠竹百無聊賴地等著。
等會將鐘定邦的銀行賬號要到,還他五萬塊,從此就橋歸橋路歸路,她走陽光大道他們走獨木橋,以后再也不相見了。
足足又等了十多分鐘,鐘定邦才滿臉歉疚地走過來,“對不起,綠竹,芊芊她心情不好,身體也不舒服……”
“沒關系。”文綠竹柔聲打斷了鐘定邦的解釋,就算重病垂死,也不見得要在停車場擺這樣的譜,而是會火燒眉毛地去醫院搶救。
無非就是給自己下馬威,擺擺不知道是鐘定邦真愛的款還是大明星的款。她文綠竹不在意,就讓她得意得意好了。
“綠竹你剛才說以為女士被非禮,想上來幫忙——這種事以后可不要做了,你是弱女子,出去外面呼救就行了,千萬不要自己上來幫忙。”鐘定邦溫和地對文綠竹說。
文綠竹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會量力而為的。這次我找你,其實是想還你錢。”
“什么還我錢?”鐘定邦愕然,“那些、那些是……”
“鐘先生,那時我嚇壞了,而且還是年少不懂事,看到你那一筆錢,心里仍然很不舒服。我想將錢還給你,可又沒有你的銀行卡,我也不想再聯系你,想起不愉快的事。現在竟然碰巧遇到,我想著,將錢還給你。”
文綠竹輕聲而堅定地打斷了鐘定邦的話。
“不,綠竹,當初是我對不起你,那是你應得的。”鐘定邦搖搖頭。
文綠竹沉下臉,“你說我應得的,這是什么意思?合該我就受如此侮辱么?”
“啊,對不起,綠竹,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鐘定邦看向文綠竹,眼神很焦急,很愧疚。
文綠竹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是心里愧疚,所以想要補償我,我明白。”
鐘定邦聽到這里,連連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我最想做的就是忘掉這件事,就當是年少輕狂時犯過的一個錯?我能理解你的愧疚,你能否理解我的尊嚴,還給我一個斬斷過去的機會?”文綠竹淡淡地問。
鐘定邦愕然,看向文綠竹,眼神痛苦。
“我已經開始新生活了,最不能忘掉過去的舊事,不時從夢中嚇醒。你難道忍心讓我不時做惡夢,然后終于有一天崩潰么?”文綠竹又問。
鐘定邦的愧疚,只是對不住他自己的良心而已,有多少是真正為文綠竹著想的?完全沒有!
所以,她也用不著君子,什么話力度大就用什么話,撒三兩個小謊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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