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曾經有一個59歲現象,就是官員們會在59歲時,使勁撈上一把,因為不撈,就沒有機會撈了。
現在新規定是65歲退休,陳繼林還沒有到64歲。可他的權力和金錢欲望卻絲毫不比之前那個臨界點少。
如今落在文綠竹手中的那個dv,對于他來說無疑是特大丑聞,甚至可能讓他從此中斷仕途遺臭萬年,比不讓他撈金更加難受。
陳繼林恨得幾乎要吐血,可這時卻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帶了傷,方先生也帶了傷,文綠竹和她帶來那個女人都還好好的,他們無法將東西搶過來。
方先生揣摩陳繼林這種人的人心是很厲害的,當下就說,“文小姐,你把dv還給陳主任,事情我們會幫你辦妥,這次也當什么也沒發生。”
文綠竹看著陳繼林和方先生,搖搖頭,“我想你們還不明白,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東西放在我這里,你們辦好事,就什么事都沒有。”
“我們怎么知道你以后會不會以此作為把柄威脅我們。”陳繼林咬著牙說。
文綠竹笑起來,“這就是你們的事了。我不會保證,也不說廢話。”說完了看看杯盤狼藉的酒桌,“這頓飯,我們真是吃得賓主盡歡!”
說完拿起包,對黃英揮揮手就走了。
“站住——”陳繼林大叫。
事關他的仕途,他怎么能放心讓文綠竹走?
“你要什么你直接說,東西還給我。”陳繼林顧不得心痛自己的資產了,就算現在將他所有的資產都拿出來他也愿意,畢竟能坐穩位置。以后還能撈。
文綠竹停住身,回過頭來看向陳繼林,“東西我不會還你。鳳鎮陳家旺的事,你給我處理得妥妥帖帖,我也就不會讓你為難。”
說完不理會陳繼林的呼喊,開門和黃英出去了。
到前臺結了賬,又說里面還有人喝得正開心。讓酒店人員不要去打擾。文綠竹才施施然離開。
兩人知道要喝酒,所以都沒有開車出來,到樓下打了出租車回去。
回到家。文綠竹打開包拿出錄音筆。
黃英看了看她手中的錄音筆,伸手開了電腦,問,“綠竹。你早知道那位陳先生不懷好意了嗎?”
“不,我只是防范于未然。”文綠竹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帶上錄音筆和裝醉,都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
陳繼林如果真的一片好心幫上忙,錄音筆就用不上。退一步。陳繼林不愿意幫忙,只是攀上了關系,那也算好事。但最差的。就是陳繼林動了壞心思。
文綠竹自己沒打算害人,但也不打算給機會讓別人害自己。在酒場上。女人很容易有危險,所以她帶了錄音筆,并且在沒醉的時候裝著喝醉了。
“幸好……”黃英也有些色變,雖然說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臨到頭了還是很害怕的。
文綠竹也點點頭,真的是幸好。
希望陳繼林接受威脅,幫她解決了林家旺。她再也不想去和這些王八羔子聯系和喝酒了,就算十個人中有九個好人,也抵不住遇上一個壞人。
把dv儲存卡放進電腦里,黃英打開最新的視頻來看了看,“拍得很清楚,陳繼林的臉都拍到了,聲音也完全錄下來了。”
文綠竹也聽得到視頻里傳出來的聲音,她再次聽到陳繼林的胡言亂語,心里還是十分生氣。
如果她沒有后手,沒準今晚就真的栽了!
“我備份一下。”文綠竹說著,走到電腦前,黃英連忙讓開。
文綠竹將視頻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了,就備份到電腦,又拿了個u盤出來裝進u盤里,之后打開郵箱,將視頻又發了一份到自己的一個私密郵箱,這才放下心來。
陳繼林不知道會不會派人來偷視頻,不知道會不會惱羞成怒暗戳戳地對付她,所以她很有必要帶著豆豆和菜菜到外地避避難。
文綠竹一邊沉思著去哪里旅游,一邊將錄音筆的錄音拿出來播放,很好,也錄得很清晰。
“這陳繼林真夠惡心的,看他樣子,還以為他真的性格爽朗呢。”黃英皺著眉頭說道。
“知人口面不知心,政客應該都是這樣的。”文綠竹搖搖頭說。
黃英點點頭,又看到有姚芊芊的錄音,忍不住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文綠竹,“你再多整幾次,完全可以以此為業了。”
一個平頭百姓,手上竟然有兩份這種見不得光的大秘密,真是不去做私家偵探都浪費了文綠竹的才能。
文綠竹看看兩份錄音和視頻,忍不住也訕訕笑起來,“這不是機緣巧合么……也怪我們碰到的壞人多,不然哪來這么多啊……”
“也不算多了,我們吃了一個多星期的酒才碰上這么個極品……不過真說起來,最壞的其實是方先生。”黃英笑著說完,想了想,又道,
“不如你給柳綠也發一份備份?這樣如果我們出事,綠柳就知道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文綠竹雖然練過,但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她覺得不夠保險。
“我姐知道這事,會炸了的……”文綠竹猶豫片刻,還是沒敢發給文綠柳。
“你還好好的,綠柳應該不會如何。”黃英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她妹妹遭遇文綠竹這樣的事,她固然生氣,可看到妹妹把賤人打得哭爹喊娘的,氣就消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好笑和叮囑下次小心了。
文綠竹想了想,還是聽從黃英的話,將視頻發了一份給文綠柳,然后馬上給文綠柳打電話,跟她明說今晚發生的事。
文綠柳果然大怒,將文綠竹罵了狗血淋頭,又罵了陳繼林和方先生半個小時,接著問為什么不通知她和文志遠,最后又告誡文綠竹,以后再不許去外面喝酒了。
文綠竹聽她又罵又訓又誡,足足一個半鐘才脫離苦海,且立下保證,絕對不會這樣出去應酬了。
“綠柳的工作很需要嘴皮子吧?我覺得律師行業更適合她。”黃英見文綠竹被訓了一個多小時,也是白了臉。
文綠竹舒出口氣,有種將糟心事轉移了的錯覺,“正常,要我知道她遇上這些,我起碼得訓三個鐘。”
黃英想想也對,“要是我妹妹,估計我也要訓得她跟孫子似的。綠柳估計是見夜深了,才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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