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現在的樣子哪有平日的強勢,她只是擔心自己的男人,此刻望向年輕道士:“道長,求求你救救豹子他去了那邊已經,已經很久了。“
男子順著李梅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夜色中,那一處的夜色的黑到了極致,憑借著自己的眼居然看不透。男子皺眉。
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白玉瓷瓶,倒在手心,霍氏兩人定睛看去,只見里面滴出兩滴水,落在手心的瞬間卻化作了兩顆透明的小圓珠子,男子拿起珠子放在眼睛上,融進了眼睛。
霍氏兩人滿眼震驚,這兩個山溝里的婦人,哪里見過這么神奇的事情,眼睛睜得老大,不知是瓷瓶神奇還是人神奇,但是這一舉動,令兩人的心已經吞回肚子里。
“娘,你們在做什么?”卻是雀翎醒了。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穿著鵝黃衣衫,小臉尖瘦,我見猶憐,玉手撩開簾子,看著娘親和霍氏圍著一個牽著高頭大馬的男子。
男子聽到聲音之后,也是回頭。
世上竟有這般美的男子,一身道袍穿在身上,里面襯了件白色衣衫,皮膚白皙濃眉鳳眼,看起來溫潤如玉,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雀翎頓時覺得自己心跳的極快。
邁著小蓮步上前,對著男子福了福身子算是見禮了,最后依偎在李梅身邊,問道:“娘,這位公子也來這里做什么。”
說話之時,眼睛一直盯著男子猛看,舍不得挪眼,李梅現在擔心的自家相公,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樣子,只是隨意回應了一句:”娘正拜托這位道長去救救你爹。“
見到李梅幾次不提及自己的女兒,霍氏才接著開口:“還有我女兒,她跟著去找她舅父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霍氏這話說出,就是提醒李氏:我家女兒是去找你家當家了的。
這話說出,李梅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自己這趟去宣城為的就是投奔人家女兒,瞧瞧自己一著急,直接把安安給說漏了,嫂子該不會生氣吧?
李梅心底懊惱了下,這才對著道長說道:“總共三人,一個我家當家的,還有我家安安姑娘與她的貼身丫鬟,麻煩道長,道長費心了”
“不礙事,我現在就去。”男子一笑,嘴唇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雀翎內心再次如小鹿猛撞,張口就說:“我與公子一起。
三人看來,雀翎才說道:“我我只是擔心爹爹和表姐,想親自確認他們無恙才放心。”
李氏點點頭,心道:有這個道長在,自己女兒去她倒是放心,女兒這話說來,嫂子該不會多心了。
夜黑,還彌漫著白霧。
兩人走了很久,雀翎一直緊跟著男子,見他拿著一顆圓形散著光的石頭,眼睛好奇的盯著,腦海里想著,爹不是說過,能發光的只有燈籠和夜明珠嘛
“好大好亮的夜明珠啊”雀翎感嘆道,也是為了打破沉默,她總想找點話提與這位公子說,總是這么沉默可不好。
她幾乎都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想著這樣的深夜,兩人獨處,干嘛不多抓緊機會,讓兩人更熟悉些多了解些。
男子若有若無的恩了聲,繼續朝前走,雀翎看著男子的背影,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一句輕飄飄的話落在空氣中:“這不是夜明珠。”
雀翎剛想問:不是夜明珠那是什么。
前方身影停下,男子手臂阻擋她前行,只見黑色的夜里,迷霧濃稠的伸手不見不五只,可天空之上,一顆星卻閃爍著微弱的星光。
靜靜站立,男子抬頭望著天空,星光閃爍間夾雜著那一閃而沒血紅的光。
迷陣怒了。
男子看著頭也不回,繼續說的:“跟緊點。”
兩人再次前行,只是不是先前的輕松,男子行走之時眉毛緊皺,藏在袖中的右手緊緊握著一個方形的石碗,胸前起起伏伏有什么在鉆來鉆去。
雀翎當然挨得很緊了,拉著男子的左臂長袍,發育成形的饅頭幾乎已經貼了上去。
前方是坐長長的拱橋,橋的一段石階高高重疊,讓拱橋中心高的讓人仰望,男子沒有上橋,反而是看著橋下黑漆漆的流水,袖中拿出那個石碗,從碗里抓了一把東西,憑空灑在水里。
“你撒的是什么?”雀翎好奇的問道,這男子一舉一動處處帶著謎,讓她內心充滿好奇。
男子再次抓了一把灑下,轉頭看著她,薄唇輕啟道:“骨灰。”
“啊!”雀翎一聲尖叫,往后退了幾步。
尖叫在這黑夜中,無比刺耳,聲音剛落橋下的黑水宛若開水般沸騰起來,一時之間,橋下的整片睡眠之上都是沸騰氣泡,一個破了一個在冒出。
水里一樣巨大的類似于魚類的東西從水里彈跳而起,男子一把骨灰撒去,那魚張嘴吃下,落入水中后:“黑豚送喪,骨灰嘗嘗,生人過路,退散”
一番動作之后,男子才到:“現在走吧。”
什么魚竟然還要吃骨灰?
雀翎不敢拉男子衣袍了走路了,畏首畏尾的走在身后,腳步都放輕了很多,她雖然覺得男子俊美無常,但是卻是自知自己跟這男子不是一個世界之人。
前方,男子腳上踏上石階,雀翎跟在身后,走到拱橋中心才看見那金字塔一般的石階,高聳朝天,最上方的臺階上擺放著一張方形的石頭,男子看到那形狀,瞳孔一縮
“石棺!!”
雀翎想問,卻聰明的沒有開口。
想著師傅給自己講的一個傳說:百姓之靈葬于木棺,帝王之尊享有金棺,修行坐化乃是五行冰棺,石棺乃天降,本就是是一種傳說的傳說,若是遇到石棺所在的地方,萬萬不可輕易涉足。
還是退吧
可答應兩位婦人的事,掉頭回去怎么解釋?男子猶豫間---
聽到那處石塔處,傳出一陣熟悉的驚呼聲:“舅父小心”
這聲音分明是自己聽到過的,或者說是自己真的留在記憶里的聲音。
這聲音落下后,男子不在猶豫,快速走過拱橋,抬頭看去四下卻空無一人,圍著石塔繞道反面,石塔底下一盞燈籠孤單的在那里亮著。
“呀,這是表姐馬車的燈籠。”雀翎驚聲,這才想起莫安安是為了找自己爹爹來的,這燈籠在這里,那么莫安安和爹爹就不遠了。
雀翎這才開始著急,想起爹爹的安危,急的跺腳,提著燈籠把手放在嘴邊大聲喊道:“爹爹,你在哪里?”
“爹爹”
“爹爹你在哪里?”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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