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你怎么了?”一個聲音從下方傳來,莫安安俯視一看,見到下方雀翎已經醒來。
挽起裙擺,正欲攀爬下石階就被一個聲音驚得汗毛立起:“小心”
小心什么小心?
被柳無塵攔腰抱起飄在空中,莫安安回頭就看見天上那顆星,直接化作紅芒,星光射下把石階上最頂層的平臺被腐的全是小孔。
密密麻麻的,就如一人拉著重力激光器在猛射,并且火力十足,毛安安不由心里狂跳。
“咔擦”一聲,頂層的平面石階塌了下去,露出個漆黑的小洞,一只灰色粗短的手臂伸出
莫安安僵硬的轉頭:“我若是再把棺材放回去,它們兩個會不會乖乖退下?”
柳無塵果斷搖頭。
記得在師傅的一本雜記上有過一個介紹:傳中中有對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恩愛異常且實力恐怖,兩人最后隱世而居打算不問世事,女仙很快有了身孕,并且自己靠著內視知道對雙胞胎,男子高興異常。
就在孩子即將降生的前幾天,男子出外采辦嬰兒需要的物品,可回來后見到的卻是抱著兩個石嬰的女人,女人臉色蒼白腹部已經癟下去,男子怒急,敲昏女人搶過石嬰揮刀斬下,但是石嬰卻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男子用畢生功力把石嬰用力一拋拋出很遠。
不久之后,石嬰又爬了回來,并且已經有了靈智,只是滿心怨恨,親自用殘忍的手法殺害了父母,再后來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有人尋得方法,也是用禁術煉制此嬰,用于戰斗,石嬰不會疼痛且戰力驚人。
據說,石嬰是懼怕陽光的。
見柳無塵眉眼緊皺,神色逐漸認真。
目前為止還是先出去為好。
揮手間,柳無塵身上綠芒一閃,地上的三人一起消失不見,抱著莫安安一路在黑暗中飛奔,下了石階、過了拱橋、更是路過漫漫黑夜的碎石路。
前方轉折陽光耀眼,一匹黑馬、三輛馬車仍舊在原地,馬車前站著霍氏正伸長了脖子細望。
此刻陽光金黃,山谷露出原態,四面環繞,青翠蔥蔥,一座連著一座,遠遠望去,像一層層翻滾著的綠波浪。
莫安安乍見陽光,眼睛載不適也極力睜大,看見站在馬車前站著的霍氏一臉擔憂,臉現倦容,不由心里也是感動。
從柳無塵懷里跳下,莫安安上前輕輕喚了聲:“娘!”
霍氏激動的抱著莫安安上下打量,確定莫安安無事才松開,已經一夜過去,再過片刻又近黃昏了,她一直站在原地等,卻是覺得,夜,極其漫長。
霍氏這才怒視著莫安安。
把自己哄上驕子就走,都沒提前告知一聲,害的自己心一直懸著,想到這里霍氏不由惱怒伸指重重的彈了她額頭一記:“下次再這樣亂跑害人擔心,娘打得你屁股開花,你信不?”
莫安安神情一怔。
就是這中親昵的小動作,莫安安眼角有些濕潤,就是這樣的話,卻直入內心暖的莫安安想哭。
“安安知錯了。”莫安安吐吐舌頭低道歉。
在這異世之中,再次體驗到了血脈親情的莫安安聲音都有些微的哽咽,看著眼前的有些疲倦勞累的霍氏,她發誓---定要好好保護霍氏,不讓任何人欺凌。
從今之后,她就是自己的娘。
李氏往沒有上前,一直盯著柳無塵上前,往他身后看了看,見空無一人,她撲的就上去扭著他的衣服道:“我家豹子吶,我家雀翎吶?!”
“夫人,不要著急,他們被我請到了一處地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快離開此地的迷陣。”柳無塵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莫安安。
莫安安點頭道:“是啊,娘,這里還很危險,我們先上馬車,路上再跟你說。”
霍氏也有些擔憂霍豹,見莫安安說路上車在告訴她,她自是相信莫安安,但是李梅卻是鬧騰著不肯上馬車。
“哇我不走,我家豹子和雀翎還沒回來,我就是不走嗚哇”邊大著嗓門哭喊,袖子不停的擦著眼睛也不知真哭假哭,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把霍氏扶上了馬車后,莫安安上前對舅母李氏指了指那處就算是白天也是一片黑暗的地方,說道:“喏,里面可是有會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你若是不相信舅父和雀翎已經被救出,你不如自己去尋”
李氏看去。
只見那處黑暗如一張吞噬人大口,盡管是白天也是讓李氏心里一陣亮起冒起,隨即有些害怕的發抖,思量再三她抬頭看著莫安安說道:“安安,我家豹子和雀翎真的被這道長收到處安全的地方了?”
莫安安點頭束起三根指頭,發過毒誓,李氏才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爬上馬車,馬車上李氏的小女兒縮頭縮腦的望著莫安安眼神不停閃爍。
馬車總算起步,讓千朵告訴車夫加快速度,總算沖出了迷陣。
“叩叩”。
莫安安撩起車簾,見柳無塵騎著馬跟在側邊:““你真的就這么信我?”
莫安安知道他所指何事,不由說道:“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為何不信?”
顛倒眾生的鳳眼有些微瞇,似乎很喜歡莫安安說這句話的口氣,臉直接試圖伸進整個頭進來,卻被頭頂的道士發冠卡住。
“噗”車廂內莫安安大笑,呲了柳無塵一臉口水。
如第一次見她,眼眸慧黠,神態率真,貝齒白得就像柚子瓣,光潔得猶如白瓷,笑起來會讓人跟著心情愉悅舒爽。
霍氏在車廂內。
老婆婆靠著車廂后墻,身形佝僂,臉上滿是皺紋;雖然已經雙目混濁,可是年輕時美好的回憶依然充滿了她整個瘦小的身軀,只見她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摸著霍氏的手背,對她說道:“這趟去宣城,倒是可以再打聽下他的下落。”
霍氏點頭,正欲答應。
接著老婆婆眼神又是一變,氣質也是精神抖擻,就是片刻,感覺氣質也不同了,語氣呆著怒氣說道:“找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做什么,死了最好。”
馬車在駛向宣城,莫安安一路上把經過講來聽,嚇得千朵發誓再也不離開姑娘了,可想而知姑娘躺在棺材里的時候有多害怕。
莫安安則是眼珠子四處飄,不敢直視千朵,柳無塵他絲毫未提,她能說她差點把一個道士的貞潔給拿下了么???
昏昏睡睡,一路無事,卻不知
天黑以后,兩個表面如糊了灰色石膏的嬰兒出了那處黑暗,一路趁著夜色跟著車轱轆的印子追趕。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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