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葉府落戶宣城以來,人人從葉府門前過,身子都要矮上三截。
葉府嫡女認祖歸宗,安世子帶著世子妃親自前往,皇上也是揚言要來湊熱鬧,這是紅豆國(南國)舉國上下的都尊敬的人物。
是一代戰神,一代年輕人尊重又遙不可及的偶像。
可今日,居然被一老太婆指著鼻子罵了。
葉老直視岳氏,雖然年過七旬,久未經戰身上依舊有著領軍千軍萬馬的大將軍氣勢,濃濃煞氣,如饑餓的獵豹,一觸擇噬。
見到葉老將軍沉了臉,一些本是喜笑顏開的賓客也是噤聲。
眾人拭目,一副看好戲的態度,一些幸災樂禍的眼光直視莫安安等人,雀翎昂月兩人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
她們的確是想吸引目光,給一些家族顯赫的公子哥留下好的印象,那也是李氏來之前千叮萬囑的事,不曾想才入葉府半刻,就被祖母攪黃了,心里有些后悔跟著來了。
來的賓客中,有幾人眼神憤恨的看著莫安安,海天城地方內史司徒卓,攜帶司徒嫣,宣落也是來了這葉府。
司徒嫣悄聲在司徒卓耳邊耳語了幾句,說完后還輕咬了下他的耳根,兩人態度有些曖昧,不似父女。
司徒卓在抬眼之時,眼里閃過一絲陰狠。
沒錯,這是一出亂、倫的畸形戀,宣落正是他與女兒司徒嫣的血脈,本想宣落繼承宣家財產家業,瞞天過海,一點點的講宣家財富挪為己用變為自己司徒家的東西,誰料,卻被莫安安一語戳破。
今日,她定要這害了他子嗣的人,后悔得罪司徒這個姓氏。
“你再說一句!”葉老將軍沉聲。
祖母叉腰,指著葉老將軍的鼻子:“老東西亂牽姻緣,安安許了任何人,也堅決不會許配給葉淺。”
祖母的人格真強悍!
再次的一句‘老東西’成功的讓葉老臉紅脖子粗。
賓客眾多,自是不會打女人,這老太婆不知與莫安安什么關系,與莫安安一起上門,那即是客人,沒有趕走的道理。
“為什么許不得?我葉府,我葉家兒郎,哪里配不上莫安安姑娘。”葉老到葉家兒郎的時候,滿是自豪,雖然葉家每代單傳,但是每代都是好男兒,十分出色。
葉府嫡孫小小年紀,便是守衛家國的一代小將,葉府門楣也是算的上是名門世家。
祖母斜眼:“就是許不得!!”
卻不直說葉府的不是。
葉老也是個固執的人,見她回答輕描淡寫,氣急大聲質問:“為何不許?你到是說啊,我葉家兒郎那里配不上安安姑娘?你....你....真是個粗陋淺見的愚婦!!!”
祖母岳氏找了處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下,兩手交握,渾然忘我開始打盹兒,似乎這事不是她惹出的一般,任憑葉老在那里百般糾結、雄赳赳氣昂昂的追問。
“本王的愛妃幼晴,還備了舞。祝賀葉老將軍總算尋回葉府嫡系孫女,葉老莫要因小事耽擱了吉時。”安炳然上前勸了葉老幾句,轉身之時不經意的看了莫安安一眼。
卻見她正攙扶著霍氏。
霍氏一臉淚水的望著人群中忙碌的身影,莫安安心里的猜測越發真實。
葉老使勁瞪了岳氏幾眼,葉老吹著胡子兇巴巴的開始命人擺宴席、上酒菜、秀歌舞。
一系列的歌舞,紅綢舞、扇舞、甩袖舞,看的莫安安昏昏欲睡,她發誓,她真的很想上去來一截熱舞,給人提提神。
一點都不嗨皮,談什么氣氛。
正想到此處,一陣與眾不同的簫聲悠然入耳,即是入了耳,那么說明是極好聽的,好聽的無法比喻,吸引了莫安安眼光。
中間的搭起的大舞臺上,紅毯鋪地,周圍的柱子上彩帳紛飛,彩帳之后站著個男子。
一襲紫袍,墨發用白玉帶束起,物品看似簡單,但卻價值不菲。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著優雅的氣質,溫潤如玉,如同一縷清風拂過眾人。臉上是一抹如春風般的笑容,純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在不知不覺中吸引著眾人。
地毯之上紅綢飄揚一掃而過,只是眨眼間,舞臺中間滿滿聚起了煙霧,莫安安眼尖的看見一小塊臺面成了泥土,其中一朵巨大雪白的蓮花在煙霧,生根在泥土中。
如夢似幻。
一股清新的蓮香飄來,似每日跟前都放著一朵剛摘下的雪蓮,清香不已,眾人看的聚精會神,覺得很是奇特,那蓮花怎會那么大,怎會那么香,又怎會到了舞臺上去。
“開了,開了!”
聚神一看,都是驚奇不已:“真的開了,荷花開了!”那白蓮真的在一瓣一瓣的開放,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蓮香更加濃郁。
蓮花開,一個白衣女子宛如沉睡的精靈緩緩蘇醒,伸腰。
白皙的手臂柔軟虛晃,用不可思議的弧度彎腰,展現舞姿,笛聲悠悠,舞姿曼妙,女子將頭抬起.....
小臉白皙,眸子水靈,青絲綰起,用一支千瓣菊金步搖固定,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額間桃粉色的梅花花印,果真應了那句,北國有佳人,一笑傾城,在笑傾國。
此舞如天上仙子入凡塵,仙氣縹緲,現場鴉雀無聲,過了良久,女子撒下花瓣,一陣清風吹來,眾人才如夢方醒。
臺上白蓮不在,霧散。
舞臺之上同一顏色生根開花組成的‘可喜可賀’四字讓眾人驚叫不已。
“剛剛那女子似乎是世子妃!”有人道。
另一人也是回答道:“是啊,我也看得真切,就是世子妃,真是如仙子般出塵脫俗。”
“世子妃傾城傾國也只有安世子這般人物才配的上!”眾人邊喝酒邊議論。
“下面,請出葉府大小姐!”
哦!!眾人一陣起哄,潮水般的鼓掌聲。
沖葉府后院中,一眾女仆簇擁著一個女子,緩緩走出,今日的葉婉君悉心打扮,一襲煙青長裙拽地,袖口上凈是花紋交雜著。裙擺繡著許多蝴蝶,外披水綠色薄煙紗衣,稀薄的絲線中卻繡著慢慢的櫻花郁郁而綻。
“這就是我的愛女,她那已過世的娘為她取名為----葉婉君!”
葉寒眼里帶著溫情,對這個女兒十分愧疚,真不知小小年紀那些苦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
過世的娘親?
霍氏聽到這句話,握著莫安安的手悠然抓緊,莫安安拍拍她的手,示意千愿給霍氏到了杯果酒。
遞上,霍氏幾大口喝下,嗆得咳嗽不已。惹來領桌一陣白眼。
“主人,發現穿越者了。”小石頭的聲音突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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