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看錯,真的是她!
葉寒站在主桌旁喊了聲:“陌雪!”霍氏側頭,兩人視線總算對上,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在莫安安的主動配合下,司徒卓很快就退到了葉府大門前。
可,恰在此時。
一聲尖利的嗓子:“皇上駕到!”
頓時,百官俯首,恭迎萬歲。
司徒卓想要拿開瓷片行跪拜之禮,但是卻被莫安安伸手捏的死死的,莫安安在頑石空間中吸收星力之后,力量暴漲,此刻卻是派上了用場。
本想著除了葉府也是好解決的,奈何,這上天送來的大禮包,她怎么會不曉得利用。
她雖然討厭宅斗,但不代表她就是三傻三癡三呆。
待那明黃色的身影露出一半,百官高聲朗誦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安安手松,司徒卓收手已來不及,兩人獨自站立當場,獨自站立的兩人,這不和諧的畫風---被來人看的仔細。
扔掉瓷片,一聲脆響,更是顯眼,令眾人齊刷刷的看去。
“司徒卓!!”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好大的膽子,今日是個大好日子,你居然挾持賓客如此不知禮數在葉府胡鬧!”
司徒卓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使勁磕地,心里百般念頭,大都是惶恐之意:“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軒轅簡落座。
安炳然帶著蘇幼晴在單獨上前第二次行禮。
一眾人再次坐在酒宴上,軒轅簡訊問何事,一些大臣紛紛上前諫言,說的倒都是大實話,軒轅簡聽后,看著莫安安說道:“你把后續半句說來,這里有朕為你做主!”
看不出,這皇帝老頭還是公正的。
莫安安不曾下跪,獨自站立,面對軒轅簡的犀利眼神,威嚴氣勢神色淡然:“民女的下一句是;司徒卓與愛女有染,嘗禁忌之果不論之戀,并誕有一子...宣落!”
‘嘩’下方議論潮四散開來,人人議論不已,司徒嫣臉色再度慘白,被逼得急了兔子都要咬人。
只見她下一刻更是站起:“莫安安你這個賤婦,自己都是個不貞不潔的棄婦一個,有何顏面說別人。”
說到不貞不潔的棄婦,蘇幼晴明顯感覺到身邊站著的安炳然身子僵硬,神色有些不自然。
安炳然心道:沒想到,一封休書,卻讓人可以這般說她。
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可有此事!?”軒轅簡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司徒卓整個人都絕望了,呆若木雞,不知作何回答,對軒轅簡長期養成的仰望畏懼心理,此刻被追著質問,額上見汗,不停磕頭,一顆心頓時被畏懼惶恐淹沒。
“哼!”軒轅簡重重冷哼一聲,身旁常年服侍的大太監一揮衣袖,一群侍衛就把眼前礙眼的司徒卓、司徒嫣與宣落三人一并扣押。
怎么處理的,莫安安就不關心了。
軒轅簡正欲說話,岳氏過來跪下顫巍巍的拜了幾下,道:“敢問陛下,若是有人冒名頂替葉府嫡女,又該如何?!”
葉淺本就不喜葉婉君,自是沒有開口,葉寒一直緊盯著霍氏,兩耳不聞窗外事,葉梵天略有所思,也并未制止。
見葉府無人出來說話,葉婉君臉色乍變心道不好。
“陛下,可不要聽這老太婆胡說,葉府認親,我身上是有依據憑證的!”葉婉君邁著小碎步上前,一身煙青色長裙,看起來柔柔弱弱,十幾歲的俏臉上只是片刻時間就是淚水漣漣。
軒轅簡不似歷史上的帝王愛近女色,他不貪圖女色,后宮中人只有幾個公主,皇子一個都沒有,才會導致有想傳位給安親王之子安炳然的想法。
葉婉君也是衰,每次都是囂張跋扈習慣了,難得扮一次弱勢卻是招的人厭惡不已、
“朕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子!”軒轅簡說道。
葉婉君收淚,拿出一根掛墜,墜子是一棵鵝卵石般的石頭,圓潤光滑,紋路卻如眼球瞳孔,透著綠意。
“婉君又從小貼身不離身的信物,死去的娘親說,這是我爹爹留下的....”訴說著種種原因,當然大部分都是編的,只是身世凄苦,不知道的人或許會聽的潸然淚下。
岳氏冷哼一聲,把莫安安也拉出跪下,跪行上前,在她脖子中拿出一棵珠子,除了繩索不一樣,掛墜的珠子卻是一模一樣。
大太監在各自手中取了,呈上。
“一模一樣!”軒轅簡皺眉。
“這....”葉梵天越發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卻發現葉寒的異樣,尋著望去,身子一震,眼里也是露出不可思議,心里種種片段尋思了一遍又一遍,看著葉婉君的目光充滿探究。
“你倒是說說你的娘親長什么樣子?你娘親姓甚名甚,字是什么?這珠子代表的是何意?”
葉婉君臉蛋看起來如十四五,可實際年齡是十六,十六的年紀不管資歷如何豐富,也是不可能圓謊手到擒來。
一時語結,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軒轅簡,只是隨意描述了下頭發很長,最愛荷花,越說聲音越低,葉寒已經肯定眼前的葉婉君是假的了。
霍氏,名陌雪,字懷玉。
不喜荷花,獨喜秋菊,當初葉婉君入府,編就身世離奇凄苦,之后又拿出信物石頭珠子,讓念舊不已的葉梵天立馬就認定這女子是他嫡孫女。
今日想想許多點對不上不說還疑慮重重。
岳氏道:“我來告訴你,這葉府夫人還活著,霍丫頭,來!”
等霍氏跪下,岳氏介紹道:“這是霍陌雪,字懷玉,葉寒之妻,這是安安,葉寒之女,哼!!可笑,真不知你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求陛下做主!”
葉寒在看到陌雪的一刻他已然認出,此刻,聲音有些哽噎道:“陌雪!真的是你!”
一句話落下,葉婉君臉色慘白。
安炳然身旁的蘇幼晴神色淡然,只是桌布下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大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身旁小臉尖細的大丫鬟秋殤神色不定。
見狀不妙,葉府內一個盛裝紫紅衣衫的女子微微退了兩步。
莫安安眼尖,小聲說了幾句,祖母抬眼望去:“我送的回的請帖怕是也半路就被攔截了吧?”
嘴角微勾。
看那女子有些慌亂的表情,語氣諷刺的念道:“情脈脈,意仲仲。碧云歸去人無蹤。只應曾向前生里,愛把鴛鴦兩處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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