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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把她拖到前面,毫不憐香惜玉,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岳父這人脾氣還是有些火爆的,好意請他喝酒,卻被他砸了不少杯子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沈公子這是綁架了我舅父舅母?”莫安安直直問道。
沈靖松開雀翎的頭發,拍拍手,似乎一副很奇怪的樣子答道:“城主大人總是喜歡恐嚇人,這綁架兩字從何處聽來的?就算你貴為城主也不是這么亂扣帽子的,可有憑證?”
丫的,人都被你綁去了,還要什么憑證?
腹貶了幾句,開啟空間打量了下,屢試不爽的看人功德卻是看不透這沈靖,似乎被什么遮擋住了,一團霧氣蒙蒙。
沈靖見她束手無策的樣子,傲然一笑道:“既然城主大人回來了,那么本公子也不好叨擾了,就此告辭。”
這就想走?
“沈公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城主府邸可是你能來去自如的?”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隨即,窩居門外涌入了一大幫的人。
宣圖、柳無塵赤然在列,還有葉梵天、葉寒等人。
見一光頭在人群中朝著她比了比手勢,指了指眾人,莫安安一記贊賞飄去,那光頭頓時飄飄然了。
沈靖到底還是被強迫留了下來。
莫安安要求祖父葉梵天建一處地牢,專門關押一些要審問犯人之地,被葉梵天應下。
晚上葉府等人留在窩居吃晚飯。這陣子,除了每日被堵截在府內,葉梵天等人覺得窩囊外倒是也沒什么,唯一的驚喜,就是霍氏又懷孕了。
葉府每代都是一代單傳,霍氏總算破了列子,生了莫安安后再次懷孕,這算的上是枯燥無味中的調劑。至于葉淺的生母,葉寒雖然對她不苛刻,但也沒有在進過她的屋子。
想到那個盛裝女子,莫安安對著霍氏一陣叮囑。萬事小心,飲食起居都要小心翼翼;就算祖母嚴厲苛刻,莫安安也是上前說了幾句,讓祖母多關照著娘親,不要讓人欺凌了去。
祖母岳氏死后與外祖母同居一體。在秋蟬村那處地方生活了那么就,早就了解霍氏的為人,在她眼里霍氏才是她唯一的媳婦,是葉寒唯一的正妻,根本不用莫安安打招呼,岳氏每日的眼睛都是巡視在葉淺生母身上,生怕她做什么小動作。
窩居吃過晚飯之后,莫安安送祖父等人出門。
天色以黑,外面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靜悄悄的。也不知何時就跪在這里的,見莫安安出門,高呼:“謝城主救命之恩!”
連喊三聲,一浪高過一浪,莫安安的聲望可謂是達到了頂峰,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莫安安的功德石上暴漲直接封頂。
柳無塵在暗處站著,柔和的看著莫安安,見她手忙腳亂,喊眾人起來。一一安撫。
等送走了眾人,莫安安回到窩居。
大廳內,雀翎和昂月臉色有些不自然,莫安安還未開口說話。昂月就站起,道:“表姐,既然事情都過去了,為何還不把靖哥哥放了,我們已經定下婚約,他可是你的妹夫。是自家人,為何還要把他關起來?
莫安安喝著茶,差點一口噴出來,她也真想一口噴在昂月臉上,記得當初來窩居時,舅母因擔心舅父走神,她站出來說話之時,莫安安就覺得這個表妹,是個表面柔弱但是內心極其有野心的人。
之后不論是她被臟東西附身,或者身懷異胎,自己都能大度幫她,可以為她放白羽鳥的靈血祛邪,哪怕自己都是心驚膽戰的;可以花了很多功德值去借獄火珠,甚至還讓柳無塵幫她引出異胎,原因無非就是希望她住在這里能安安分分,規規矩矩的。
可,瞧瞧人家怎么說的?
她居然厚顏無恥的開口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拜托她不要這么直接略過好不好,這本就是今日的事情,金盞膝蓋仍舊有傷,走路都疼,莫叔臉依舊腫著,說話吐字都不清晰,千朵千愿褪下的衣服內都是繩子的勒痕,她說事情過了就過了,她憑什么?
若是一個人拿著把刀子直捅你心窩幾刀,隨后笑瞇瞇的連道歉都沒有,靠上前來說事情都過去了,讓自己如何如何。
誰,會原諒她,誰腦子就絕對的有毛病。
她定下婚約關自己什么事,她難道忘了是誰給她渡的東西讓他懷上異胎,現在幫著那人來對付家里人,妹夫?真是可笑,舉行儀式了,還是明媒正娶了?就死皮賴臉的幫襯著?
想到這些,莫安安不怒反笑,她壓制著心里的怒氣對莫叔道:“把院子內受過傷的人都喊來!”
莫叔雖然弄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很快就去了,并且很快的也帶了了一大群的人。
“千朵、千愿,把衣服撩起一點,只露出最疼的那里!”莫安安話落,千朵千愿就露出被手腕和肩膀。
只見兩人雪白的肌膚之上深紫色的勒痕,那么明顯,可見之前捆綁的也是很緊的。
隨后讓兩人放下衣衫,又喊來金盞;金盞坐在凳子上,一個丫鬟把他的膝蓋露出,小小的人兒,眉頭皺著,褲子處的血跡和傷疤早就粘到了一起啊,一揭開之時疼的直咬著牙。
很快那傷口露出,血肉模糊,一片殷紅色。
見昂月雀翎躲避了下眼神,順便叫人給金盞包扎,莫安安笑道:“莫急,還多吶,全部看完。”
“來...看,看見了嗎,莫叔的臉腫成了什么樣子,里面舌頭都破了,夏鷗腹部的腳印...林芝臉都被劃傷了....躲什么啊,不是你們自己做的么?來...都看清楚了,因為這些,我會一一的,一件一件的加倍的懲罰在沈靖身上”此刻的莫安安咬牙切齒,臉色猙獰,很是爽快的看著昂月精彩變換的臉。
“怎么了,心疼了是不?”又是一聲輕笑:“別看她們只是被買來的,或者聘來的,但是一入了這里便是我的家人,你叫上外人來欺負我的家人,是不是認為我莫安安很好欺負。”
莫安安緩緩站起,朝著昂月走去,她走前一步,昂月屁股便往后挪一點,怕極了現在的莫安安。
自幾月前回到秋蟬村時的莫安安是茫然的,她懷異胎時,莫安安站在床前勸解時是如仙子降臨般光彩照人的。
現在的莫安安是真的怒。
“啪”
一個耳光打的極其響。
大廳內安靜極了,昂月抬頭,瞬間就是眼淚汪汪,她捂著臉,驚聲道:“就算你是我表姐,可你憑什么打我?”
表姐與表妹只見雖說有血緣關系,但是不是嫡姐,沒有長姐如母的說法。
“就憑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還吃里扒外!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白眼狼,打的就是你這種狼心狗肺!”莫安安怒氣難以自制,說話的時間,又是幾個耳光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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