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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王-第7章 他很有才華的
更新時間:2016-01-13  作者: 蔥爆洋蔥   本書關鍵詞: 都市小說 | 都市生活 | 歌王 | 蔥爆洋蔥 | 明星 | 輕松 | 重生 | 蔥爆洋蔥 | 歌王 
正文如下:
(中文)

晚上十點。

東藝大錄影棚。

像大象一樣肥胖的張鵬飛正在給信徒樂隊監棚錄音。

信徒樂隊的五個成員,都是東藝大視覺藝術系的學生,他們成立的這個樂隊走的卻不是視覺系前衛風,而是偏向于傳統的重金屬搖滾樂隊。

樂隊主唱張昊,是張鵬飛認的一個干弟弟。

錄音棚內,張昊正意氣風發的帶領著樂隊成員們一起唱響他們的新作品《真理》——

如果時間都掌握在我們手里

轉個彎會遇見不同的風景

有沒有變億萬富翁并不要緊

只是存款差幾個零而已

讓愛的人都快樂才真正行

用單純的心追夢必定會贏

有勇氣才是活過最好的證明

用心跳的節奏奮力去戰斗

這才是我們的真理!

張昊的高音很強,在高音域上的表現有撕裂人心的熱感,聽著這樣的音樂,張鵬飛心里很是亢奮。

不過,這個樂隊成立時間不長,排練的默契度欠了點,他們寫的這首歌,氣場很足,但在很多細節和銜接上都存有瑕疵。

作為東藝大音樂系畢業的高材生,張鵬飛覺得信徒樂隊還很稚嫩,不過這幫孩子玩音樂的熱情很讓他贊佩。

如今這個時代,用心玩樂隊的學生很少了,大部分人都是業余玩玩,很少有學生真下決心要走這條路,端這碗飯吃。

張昊他們這幾個孩子并不是專門學音樂的,但他們對音樂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并且有心將這支業余的樂隊發展成職業搖滾樂隊,對此,張鵬飛很是贊賞,所以能幫他們一把,他會盡力幫幫這些后輩。

“咚咚。”

錄音棚的門被敲響了。

張鵬飛扭頭看過去,一張清秀的女孩面容露在了圓形隔音玻璃之外。

是孫玉珍。

張鵬飛笑著朝孫玉珍揮了揮胖手,示意孫玉珍進來。

孫玉珍輕輕推門而入。

就見幾個穿的挺潮的年輕人正在錄音棚里錄音,大胖子張鵬飛戴著耳麥給人家監棚呢,孫玉珍便沒和張鵬飛說話,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張鵬飛身邊。

張鵬飛給孫玉珍遞過來一個監聽耳麥,示意孫玉珍坐下一起聽。

孫玉珍戴上耳麥,坐下來欣賞棚內樂隊的演唱。

音樂一入耳,孫玉珍立刻就覺得特別燥得慌,耳機里的鼓點很密,但吉他好像沒跟上,伴奏的節奏明顯沒對上點兒。

主唱的聲音倒是不錯,高亢澎湃,很有爆發力。但被慢了八分之一拍的吉他給拖了后腿,他們的這段演唱只能說是很糟糕。

被突然變爛的音樂給氣到了,把音樂拉停,張鵬飛通過話筒向棚內傳音:“干你老母!宋鵬(主音吉他),你沒見過美女怎么著!看到美女了你就彈不了琴了是嗎!”

張昊和其他幾個成員也很憤怒,他們都想踹嬉皮笑臉的宋鵬。本來演奏的好好的,這孫子一看到美女就走神,這臭毛病怎么都改不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該死!我給大家磕一個,咱再來一遍吧?”

宋鵬自知有罪,主動跪下,假裝要給眾人磕頭謝罪,臉上卻嘿嘿笑著,眼睛止不住的往棚外的孫玉珍身上偷瞄。

“先歇一會吧!”

錄了半天音了,一直沒達到很好的效果,張鵬飛都有點錄煩了。

肥后背往椅背上一靠,將監聽耳麥摘了,張鵬飛這才和孫玉珍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見了啊。”

“欠捶吧你!又瞎叫!”

孫玉珍嗔怪的白了張鵬飛一眼,這留著喜慶鍋蓋頭的白胖子,上學時就總開她的玩笑。

他們是同級生,不過不同系。

那時張鵬飛他們幾個音樂系的大才子組了一個搖滾樂隊,叫“飛翔之初”,在東海的學生音樂圈里很有名,他們經常去附近酒吧演出。

和其他熱愛音樂的文藝小青年一樣,孫玉珍上學時也是飛翔之初的粉絲,并且她和這樂隊的幾個人關系都不錯。

這樂隊的隊長,是個比他們大兩屆的音樂系大師兄,叫廖波。

廖波當初很喜歡空谷幽蘭般的漂亮后輩孫玉珍,一直在追孫玉珍。

張鵬飛他們幾個兄弟幫著廖波追孫玉珍,平時總開玩笑的叫孫玉珍“嫂子”。

孫玉珍那時也挺喜歡廖波的,或者說是崇拜廖波。

但很可惜,廖波這人比較花心,在追著孫玉珍的時候,還和別的女生勾搭著,后來被孫玉珍知道了,孫玉珍就沒法接受廖波的感情了。

幸好,他們之間沒有真正交往,所以倆人的關系也沒有變的很尷尬,最后變成了不錯的前后輩朋友。

廖波早孫玉珍兩年進的東方衛視工作。

孫玉珍畢業后能順利進東方臺工作,還多虧了廖波幫忙牽線搭橋呢。

27歲的廖波,目前是東方衛視音樂部里一個很有前途的幕后音樂監制。

這次東方衛視重磅推出的《最強唱作人》,集合了臺里最好的音樂人,為節目保駕護航。

廖波就是這個音樂團隊的重要成員之一。

廖波在公司里很照顧孫玉珍,倆人關系很好。

張鵬飛和孫玉珍的關系也很好,他倆是老鄉。

張鵬飛和孫玉珍都是從東北遼州的首府,跋山涉水來到南方娛樂之都學習和工作的。

張鵬飛兩年前從東藝大畢業后,進了一家娛樂公司做起了他最愛的音樂制作工作。

他是一個出色的DJ,經常隨著公司里的歌手去各地演出。

這胖子知道廖波現在還喜歡著孫玉珍,所以見面后還愛開玩笑的叫孫玉珍“嫂子”,欲撮合這對才子佳人。

“今晚要辛苦你了,胖子,幫我朋友錄一下音。”

“這辛苦什么啊,舉手之勞。不過你們得稍微等等,我得先幫我這幾個小兄弟錄好音。”

湊近了孫玉珍,胖臉上擠出壞笑,張鵬飛用手擋著嘴小聲解釋一句:“他們給錢了,所以我得先幫他們錄。”

“理解。”

孫玉珍盈盈低笑,捂著嘴小聲說:“和我們你就別提錢了啊。”

“那是必須的,幫你的朋友錄音,我哪敢要錢啊?管你要錢,我非被波哥打死不可!”

“你別老瞎說。我和波哥就是前后輩的關系,我們倆不是你想的那樣。”

“嘿嘿,你們倆未來會像我想的那樣的。”

出于對老鄉的關心,張鵬飛特意多講了一句:“珍子,咱倆私下里說啊,波哥為了你,可一直單身著呢,你要得懂把握機會。波哥人家世多好啊,他又有才華,還是東海本地人,你要跟了他,后半輩子都不用愁了。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你真得好好想想。”

“我好好想什么啊,我和波哥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很欣賞廖波的才華,但廖波的情品卻是值得商榷。

這家伙直到現在還沒改掉三心二意的毛病呢,所以孫玉珍根本不可能考慮和廖波有什么發展。

“飛哥,這美女姐姐是誰啊?你幫我們介紹介紹唄。”宋鵬這時從錄音棚里出來了,嬉皮笑臉的想認識孫玉珍。

“你小子給我滾蛋!買咖啡去!”張鵬飛沒好氣的踹了宋鵬一腳。

待宋鵬委屈的跑出去買咖啡后,張鵬飛將張昊等人介紹給孫玉珍認識了。

聽說孫玉珍是東藝大的師姐,目前是東方衛視的音樂節目制作人,還是他們偶像廖波大前輩的心上人,這幫后輩晚生對孫玉珍那是相當的尊敬。

學著張鵬飛,他們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給孫玉珍叫的無奈極了。

“你們別拍我馬屁了。我們臺里最近要做一檔新的音樂節目,叫《最強唱作人》,正在尋找那些能唱能寫的音樂人。你們樂隊的歌都是自己原創的嗎?有沒有興趣去試試啊?”

不等張昊等人答復,張鵬飛先給他們否了:“他們沒戲,你就別讓他們去丟人了。”

“飛哥,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張昊有點不滿意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是你們真沒戲!波哥和我說過這節目,他當初還建議我去參加試試呢,后來一聽參與的陣容,艸,全是幕后資深的前輩,老牛B了!我就不跟著去丟人瞎湊熱鬧了。”

張鵬飛問張昊等人:“你們覺得你們的水平有我牛B嗎?”

樂隊的貝斯手李鶴會拍馬屁:“我們哪能和飛哥您比啊。”

“你們知道就好!我去都沒戲,你覺得你們去有戲嗎?”

張昊被說的無言以對,但他還是想去試試,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孫玉珍說張鵬飛:“你是不敢去嘗試,你要聽波哥的投稿去試試,沒準就能入選了。”

“入選了有什么用啊,又沒有獎金和出場費拿,我還得給這節目錄影騰出時間來,耽誤我自己的工作。我聽波哥說,只有能進入最后20強的選手才有獎金拿呢。”

“你個胖子怎么什么都以金錢為第一考量啊?你參加這節目要是出了名呢,以后哪個單位不捧著錢來找你去演出啊!”

“我這樣的,能出個屁名啊!”

張鵬飛自嘲至極,笑說:“嫂子,是不是波哥又讓你來勸我了?我真不去,我沒時間,我也沒這本事。”

“你真瞧得起你自己。我這次來,是帶我朋友來錄音的,他要參加我們這檔節目。你待會幫他錄好著點,我得拿這Demo去波哥那邊推薦。”

“你推薦的人,波哥說什么也得讓上啊!”

“波哥也做不了主,這次節目的評選工作很嚴,沒有走后門這說。不管是誰推薦上去的人,都要整個音樂團隊做評定,最后由臺里的音樂總監馬曉東拍板。你除非認識馬曉東,否則只能拿作品說話。”

張昊問孫玉珍:“嫂子,您那朋友待會會過來錄音是嗎?我們也跟著學習學習,看看什么樣的水平才能上這節目。”

張鵬飛給張昊潑冷水:“什么樣的水平你們都沒戲!你們就別多想了,先錄好這張地下專輯吧,心別太飄了。踏踏實實的砸好基本功,比什么都強。”

張鵬飛又看向了孫玉珍:“對了,你到底是帶誰來錄音啊?我認識嗎?”

“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算是搖滾圈里的老前輩了——林在山,你們聽過沒?唱《麥田》的那個。”

“唱《麥田》那哥們兒不是蹲大牢了嗎?”張鵬飛略略一驚。

“人家早放出來了。”

“放出來了?這哥們兒還玩音樂呢?他不早就廢了嗎?”

“你別老自己瞎臆測好不好,這大叔確實是沉迷過一段時間,但人家可沒廢,他很有才華的。”

張鵬飛聽孫玉珍這口氣,突然有些擔心——孫玉珍的交際圈很窄,她認識的朋友都很正經,怎么想,孫玉珍這樣的玉女種子也不應該和林在山那樣蹲過大牢的搖滾老痞.子聯系在一起啊?

“你和這林在山怎么認識的啊?”張鵬飛問。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反正他是我朋友,待會你幫他好好錄音吧。我覺得他很有機會上我們的節目。”

張昊突然忍不住了,講說:“不會吧,嫂子,那大叔要都能上你們的節目,我們也能上啊!”

“嗯?”

孫玉珍一怔,覺得張昊好像話里有話。

“大概半年前吧,我在水滴酒吧聽過那大叔唱歌,他唱的那叫什么玩意啊,就扯著嗓子胡咧咧,簡直就是噪音。沒唱半首歌就讓人給哄下去了。”

李鶴點頭表贊同,那晚他也在。那大叔的歌聲,實在令人不能恭維。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說的是唱《麥田》的那個林在山。”

“我說的也是唱《麥田》的那個林在山啊。我不可能認錯,那晚酒吧DJ介紹了,那人就是唱《麥田》的林在山,當時底下有不少人還給他起哄呢,巨丟人。他早就江郎才盡了,倚老賣老都賣不了了,哪還有什么才華可言啊?”

回想著那晚林在山的丟人演出,張昊覺得這大叔身上實在沒有可取之處。他很不理解孫玉珍為什么會這么捧林在山。

“你們看的時候他可能不在狀態吧。他之前有一段挺沉迷的。但你們千萬不要小看這大叔,他真的很有才華的。”

“咚咚咚。”

孫玉珍話音未落,錄音棚的門被敲響了。

圓形的玻璃窗口上,露出了林在山那張滄桑憔悴的面孔,以及踮著腳往里面看的白鴿的小腦袋。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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