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枝突然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卻是王永民趁著自己發暈的時候將自己的衣服解開了,露出胸口白嫩的肌膚。樂文
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將正在那看著自己胸口流口水發呆的王永民推開,一只手緊緊攥住領口,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跑去。
王永民哪里這么容易放她走,被她一把推開后又沖了過去從身后抱住了鄢枝的腰,摟得緊緊的,嘴里一勁兒喊著:“寶貝,寶貝,你就給我一次吧,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反正張軍盛也不要你了,你就跟了我,比跟著他強百倍。”
鄢枝從他嘴里又聽到了這個話,使勁壓住那從心里翻涌上來的眩暈,又怎么樣也掙不開王永民,她顫聲問道:“那、那張軍盛為什么不要我了?”
王永民聽得她問,很是得意地在后面說道:“他找到了一個富二代啊,家里有的是錢,這不還讓我叫你加班,讓你晚回去,估計這個時候是全家陪著人家吃飯去了。所以說,他這樣的人,你還為他守什么守,跟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吃虧!”
他一邊說一邊就把鄢枝往大班臺那邊拖,這話的信息量太大,讓鄢枝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呆怔狀態,沒兩下就已經被王永民按在了大班臺上。
王永民這會得意地獰笑起來,肥厚的大手已經往鄢枝的腰上開始摸索起來。
鄢枝感覺出他在解自己的褲子腰帶,又死命地掙扎起來,再怎樣她也不想自己落在王永民的手里,可再想掙脫卻是讓王永民在上面摁得死死的,怎么樣也起不來了。
王永民見她只是徒勞地掙扎,又湊到她耳邊說道:“你要是乖乖的,等張軍盛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幫你找律師,咱們一起訛他一筆錢,你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鄢枝聽了這話,王永民往日那憨厚的相貌如今看上去只覺得油膩膩,又猙獰,她絕望地在桌上抓撓著,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擺脫如今的局面,卻是猛然摸到了桌上放著的一把裁紙刀。
她右手一下就把刀刃給推了出來,照著王永民的胳膊就來了一下,鮮血頓時從他的白襯衣上沁了出來。
王永民只覺得胳膊上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血已經滴答下來了,他嚇得猛地一下松開鄢枝,用手捂住傷口。
鄢枝趁機從大班臺上跳了下來,兩只手緊緊握住裁紙刀直對著王永民:“你快讓開,讓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你!”
王永民哪里會信她能這么狠,不顧胳膊上流血的傷口就準備伸手去抓她。
鄢枝見他又向自己襲來,狠一狠心又在他的大腿上剌了一下,那黑色的西褲立馬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也滲出血來。
王永民這一下嚇著了,胳膊和大腿上的疼痛讓他躊躇著不敢上前。
鄢枝來了這兩下也嚇得要命,兩只手抖得不成樣子了,可她半點也不敢松懈,仍是死死地指著王永民:“你、你再過來,我就不是扎這些地方了。”
王永民見她披頭散發的,狀若瘋癲,也不敢再造次了,拖著傷腿慢慢往后面退了幾步,讓出路來。
鄢枝拿刀對著他,背對著門往后退去,一邊嘴里還嘶喊著:“別過來啊!”
直到碰到了門,她才一只手拿著刀一只手將門打開,這一下她就跟放出牢籠的小鳥一般飛快地往外跑去。
鄢枝剛跑到自己座位這邊時,看到自己桌上的背包和大衣,順手就拿了起來,這才記起手上還拿著那把還有血跡的裁紙刀。
今天晚上可多虧了這把裁紙刀,鄢枝不顧那刀上的血跡,果斷地將那把刀放進了自己的包里,轉頭看了一眼王永民的辦公室門口,見他沒有追來,也不敢大意,一溜煙地就跑了。
她也不敢坐電梯,十幾層樓她就這么一口氣跑了下去。
直到沖出大廈,一股凜冽的寒風迎面襲來,鄢枝才覺得渾身有些發冷,不過呼吸到外面這清冷的氣息,她方才稍微覺得安心了一些。
鄢枝慢了下來,將手里的大衣穿上,回身看來一眼那十幾層樓上依然閃爍著燈光的辦公室,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這個時候的心情。
王永民的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因為他的話簡直就是把鄢枝的世界給顛覆了,她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呢,昨天還溫言軟語說得那樣甜蜜,今天就會出這樣的問題。
鄢枝甩了甩頭,怎么樣也不肯相信這個事情,肯定是王永民那個壞蛋存了壞心眼故意挑撥自己和張軍盛兩個的夫妻關系,肯定是,就沖他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怎么能因為別人的挑唆就懷疑張軍盛呢,真是笨,只能說明王永民這個壞蛋太壞了!
她又給自己定了定神,不能讓這個壞蛋的陰謀得逞了,一定要回去跟張軍盛說清楚這個什么王永民的為人,以后自己再也不去這個衰人的公司上班了。
心里有了計較,鄢枝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九點鐘。
她下午給曹淑芳去了電話說清楚了晚上加班,不回家吃飯,當時婆婆也不知道在哪里,周圍的環境亂哄哄的,她本來想問又不敢問,曹淑芳那邊已經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可現在已經這么晚了,她從來沒有這么晚回過家,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張軍盛的手機。
“喂,小枝,你在哪里呢?要不要我去接你?”張軍盛低沉溫柔的聲音將手機里呆板的彩鈴音樂聲給換了下去。
鄢枝聽了他說話的聲音,那股子將信將疑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興奮地問道:“軍盛,你在家呢?”
張軍盛笑著說道:“我當然在家,我回來了還不回家啊!要不要我去接你?”
鄢枝只覺得世界突然從暗無天日變成了春光明媚,哪怕現在只是深冬寒冷的夜晚,哪怕耳邊還吹著呼呼的北風,她也笑著說道:“不用不用,我這就回去,回去再跟你說啊!”
張軍盛那邊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小枝,那我在公交車站等你吧,正好有事跟你說一下呢。”
鄢枝連連說道:“別別別,這么冷的天,你在公交車站等我那不得凍壞了,我直接回家就是了,你不用到公交車站等我!”
張軍盛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就別管了,只要是等你,我就是凍著也是覺得暖和的。”
“這叫什么話,別等我啊,你凍壞了,我也心疼呢。”鄢枝覺得滿滿的柔情要溢出來了。
張軍盛仍是不放棄:“你就別管了,現在馬上回來就是了。”
鄢枝讓他這樣一說嘴角向上彎起:“那你可要穿多一些,圍巾也要圍嚴實了啊!”
“嗯,知道啦!你可要快著點回來啊!”
“嗯嗯嗯,我肯定快!”鄢枝一邊說一邊已經小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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