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帝后為凰小說>帝后為凰最新章節列表 >帝后為凰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帝后為凰-第一章 癡女若癡女
更新時間:2016-03-04  作者: 息時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帝后為凰 | 息時 | 息時 | 帝后為凰 
正文如下:
第一章癡女若癡女

熱門小說

而今三月,春風和煦不少,這也使人心情大好,尤其是張均枼。

張均枼心情大好,這緣由,多得數不勝數,只要朱秀榮與朱厚照,連同朱祐樘好,她便也好。

說起來,自那日朱厚照與朱秀榮當著張均枼的面爭搶一碟蜜餞之后,這兄妹二人的感情竟是愈發和睦了,至少,在人前是和睦了不少。

至于在人后……既然是在人后,那自然就是誰也不知道。

今日三月初三,是上巳節。

想這上巳節又俗稱“女兒節”,是極古老的一個節日,因為自小到大,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宮中,她都不能特意過此節日,也對這上巳節鮮有聽聞,還是早晨起身之時,南絮隨口提及的。

南絮說,上巳節,其實就是女兒家的成人之禮。

張均枼不曾在意,除了是上巳節,今日還有件頗是特殊的事,便是朱祐樘親自在宮后苑設了家宴。

在張均枼腦海中,朱祐樘可從不曾親自設過宴席,莫說邀請各朝臣抑或是諸多命婦的宴席,就是家宴,他也不曾辦過。

而這些年宮里頭大大小小的酒宴,皆是張均枼督促開辦的,至于朱祐樘,他只負責吃!

因此回家宴,并非張均枼監辦,所以,她倒是清閑。

聽說朱祐樘在宮后苑設了家宴,朱秀榮一早便跑去乾清宮纏著朱祐樘了,而今坤寧宮唯獨剩下朱厚照這么一個小祖宗。倒是叫都人和內監們輕松了不少。

張均枼一個女人家,若要赴宴,即便是自家的宴席。她也免不了要拖拖拉拉的,她尚在東暖閣中梳妝之時,朱厚照早已在殿中等候,說是等候,其實也不然,他不過是因桌子上有一碟蜜餞,才甘愿乖乖的在此等著。

彼時張均枼已準b惡i好一切。這便出了東暖閣,望見朱厚照坐在殿中吃蜜餞,便隨口喚道:“照兒。走了。”

想這朱厚照自小便是個好吃鬼,有這蜜餞,他哪里還舍得走,瞧都不瞧張均枼一眼。只道:“等我吃完。”

張均枼望見那蜜餞。左右思慮了一番,今兒她可沒吩咐人去御膳房取蜜餞來呀,她心中一時狐疑,便朝朱厚照身后的兩個都人望去,問道:“這蜜餞是哪兒來的?”

那兩個都人皆未言答,頓了頓后,二人相視一眼,一人問道:“這蜜餞不是你去御膳房取來的么?”

另一個都人搖頭。道:“我沒去取呀。”

“那這蜜餞是哪兒來的,”原先那都人聞言亦是不解。自言自語道了句。

張均枼自然不解,垂首望見朱厚照還在吃著,便隨手拿起一塊,忽聽聞眉黛在殿外不遠處斥道:“去去去,哪兒來的瘋子!”

聞聲張均枼尚未放下手中蜜餞,這便循著聲音望過去,卻見眉黛拿著雞毛撣子驅趕一個蓬頭垢面的灰衣女人,那灰衣女人雖是蓬頭垢面,模樣卻也頗是好kàn,張均枼遠遠只望見那女人盯著朱厚照笑。

這便叫她甚是費解,那灰衣女人遭了眉黛驅趕,面色卻未曾有過變化,始終望著朱厚照傻笑,可目光移至張均枼身上時,卻陡然收起了笑容,非但如此,竟還是目露兇光。

眉黛見她這兇神惡煞的模樣,更是厭惡,斥道:“你兇什么呀,還不快走!坤寧宮也敢亂闖,當真是不要命了么!”

灰衣夫人望著張均枼,兇了片刻,抵不住眉黛這般驅趕,只好轉身,極不情愿的邁步朝遠處走去。

眉黛見她步子緩慢,分明拖延,便忍不住推了她一把,那灰衣夫人一個踉蹌,卻并未停步,也不曾迅速走,反而是回過頭來,望著張均枼露出詭異一笑。

照理說,眉黛推她,她應當是望著眉黛,可她竟是望著張均枼,非但如此,她還笑得如此詭異。

張均枼見她望著自己露出如此笑容,經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時間心底竟是毛骨悚然。張均枼心中狐疑愈發的重,左右想了想,倍感不對頭,便側目朝南絮望去,言道:“姑姑,你跟過去瞧瞧,本宮這心里頭怎么瘆的慌。”

“是,”南絮應了聲,便快步出了殿去。

待吩咐了南絮,張均枼又想起朱厚照兒,她便急忙回過身,抽走朱厚照身前的小碟子,呼道:“別吃了。”

朱厚照見張均枼將蜜餞抽走,自然困惑,雖仍坐在椅子上,卻是仰面望著張均枼,極是天真的問道:“為什么呀?照兒喜歡吃蜜餞。”

張均枼不知該如何同他這么一個小孩子解釋這些,總之,這就是她心里頭有些發慌,她索性言道:“不干凈,方才有一個掉到地上了。”

朱厚照又問道:“是哪一個掉到地上了?”

張均枼不過是隨口編了個理由,哪里能指出到底是哪一個掉在了地上,她只道:“母后也不知道,為保萬全,你還是一個都別吃了。”

朱厚照心里頭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他仍道:“可是照兒已經吃了。”

張均枼道:“僅是吃了一個不干凈的,無妨。”

朱厚照年紀雖小,卻也極是機靈,他見縫插針道:“母后剛才說,僅是吃了一個不干凈的,無妨,那照兒把剩下的蜜餞全吃了,是不是也無妨?”

說罷朱厚照便將那小碟子拉回身前,埋頭繼xù吃著,也不理會張均枼了。

“你……”張均枼見他如此,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怨她一開始便編錯了幌子,既然如此,那她索性也不管了,亦是同朱厚照坐下,等著他將那蜜餞吃完。

且說南絮應了張均枼之意,出了坤寧宮去跟蹤那蓬頭垢面的灰衣女人。那灰衣女人看起來像個癡傻之人,實則卻也是有腦子,不然。她又豈能從那陰晦之地逃出來,又何來本事避過坤寧宮眾多耳目,每日送來一碟蜜餞,給朱厚照呢!

南絮自坤寧宮起,便一直跟著她,這灰衣女人自然知道,只是未叫她信服。是以一路走得東倒西歪,以佯裝作什么也沒有察覺罷了。

既然南絮跟著,那灰衣女人自然也不能將她引去了她那陰晦之處。只是一路搖搖晃晃走進了御膳房。

南絮見她進了御膳房,便想她許是御膳房的炊火都人,便也沒有跟進去追查,這便折回身。要回了坤寧宮去。待她回到坤寧宮之時。張均枼早已去了宮后苑。

都人見她回來,便提醒道:“娘娘帶著太子去宮后苑了,囑咐姑姑去那里找她。”

南絮至宮后苑之時,家宴已開,張均枼亦與朱祐樘坐在主位,而此回赴宴之人倒也不多,除了朱祐樘一家四口,便唯獨是張邑齡、張鶴齡、張延齡。以及張靈姝,和她的相公。即劉吉長子。

張均枼雖未曾將那件事情掛在嘴上,卻也是一直記掛在心里,是以她一直等著南絮過來,而今南絮至此,她這目光,便是一直都在她身上。

南絮已走至她身側,張均枼礙于朱祐樘在身旁,便壓低了聲,只問道:“可打探到了?”

“是御膳房的人,”南絮自知有些避諱,便也答的干脆利落。

幾年前劉吉便已被迫致仕,只是他因兒女的緣故,仍留在京城,只是一個人搬去了城郊的別院居住,想他劉吉當年也是朝中的大員,亦是朱祐樘的老師,朱祐樘素來敬重他,他雖已致仕,朱祐樘也時常掛念。

趁著今日劉吉之子也在,朱祐樘便也忍不住噓寒問暖,他望向劉相公,問道:“你父親而今身體如何?”

劉相公竟是極拘泥禮數,雖未起身答話,卻也挺直了腰板,望向朱祐樘,拱手道:“承蒙陛下關切,家父身子健朗,并無抱恙。”

想他劉相公雖也是張家的一份子,卻并不自恃張家的勢力,他到底也不能算是與張均枼極親,畢竟他姓劉,何況夫人張靈姝,亦并非張均枼的嫡親妹妹。

朱祐樘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今日家宴,朱厚照與朱秀榮作為兄妹,自然同桌而坐,原本異常和睦,兄妹二人相互著給對方夾菜,可突然便鬧得不愉快了。

緣由仍是因為互不相讓。

這一回,這兄妹二人不愿讓給對方的倒不是一塊蜜餞,而是一粒花生米,花生米!

兄妹二人為叫張均枼看來和和氣氣,給互相夾了菜后便自顧自的埋頭進食,似乎再不相干。

可他們兩個同時抬頭,同時夾菜,又是同時將目光轉向那碟花生米,偏偏二人看上的,又是同一顆花生米。

這下好了,原本這兄妹二人因為一碟蜜餞鬧得不可開交之事叫旁人聽了去,倒也不足為奇,可如今僅是為了一顆花生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打出手,這可是要叫人家笑話了。

到底這兄妹二人皆被張均枼和朱祐樘寵壞了,又都是倔強的性子,莫說是一粒花生米,就是為一粒芝麻,那也定然是互不相讓。

不過這兄妹二人倒也知道些分寸,見此處人眾多,便未曾爭吵,僅是以手中筷子作武器,暗暗爭搶。

只是那金筷子相撞,聲響也不小,眾人聽得這動靜,齊刷刷望過去,兄妹二人竟是迅速放了那粒花生米,各自埋頭進食,等到旁人將目光移開,他們便又爭搶起來。

可張均枼知道他們兄妹二人的性子,便始終沒有移開目光,她望見朱秀榮突然緊緊擰起眉心,眼下便要發作起來,急忙輕輕咳嗽一聲,二人聽這動靜,瞬間放了那花生米,二人亦如同方才那般,均是低頭不語,各自吃食。

而后雖也曾夾菜,卻是誰也不愿再動那碟花生米。

張均枼見他們如此,始終是不放心,唯恐他們再生事端,便問道:“你們兩個,誰到母后這兒來坐?”

兄妹二人聽言,幾乎是同是站起身,只是朱厚照居左,相比朱秀榮,更占優勢,站起身后便忙不迭朝張均枼懷中奔過去,朱秀榮雖也想去張均枼身邊,卻礙于禮數,終究無奈坐下,只是板著個臉,頗是可愛。

朱祐樘見朱秀榮臉色陰沉,便喚道:“秀榮,到父皇這兒來。”

酒宴已過半場,因時將至深夜,張靈姝便與劉相公辭去,而后不久,張邑齡亦是借醉酒頭暈之故離席,張均枼不放心他回府一路,便吩咐張延齡陪同。

時辰過晚,朱厚照與朱秀榮到底不是夜貓子,竟是昏昏欲睡,張均枼連忙吩咐都人將他們兄妹二人帶回坤寧宮歇息。

朱祐樘見眾人已走去一半,便也有離席的想法,可他是設宴之人,實在不好先于眾人離去,便隨手放下頭頂帝冠,而后抱起眼看著就要睡著的朱秀榮,同張均枼道:“我帶她回去,待會兒便過來。”

張均枼微微頷首應允,她估摸著朱祐樘回了坤寧宮,定然是倒頭就睡,哪里還會再過來。待朱祐樘站起身,她亦是起身相送,只是轉身望著而已,再回過身時,張鶴齡已至她與朱祐樘的食案前,醉醺醺的拿起朱祐樘的帝冠,抬手便要戴上,幸得張均枼轉身及時,見他如此舉動,斥道:“放下!”

平日里張鶴齡那些所作所為,朱祐樘皆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蒙過過去,可私戴帝冠可不是什么小事,這喻意謀朝篡位,是要誅九族的!

張鶴齡可不是真的醉了,他確是想戴這帝冠,便佯作未聞,借醉酒之故,硬生生的將帝冠戴上,而后癡笑道:“阿姐,我戴這個帝冠,是不是也像姐夫一樣神氣?”

聞言張均枼自然又驚又怒,忙近前將帝冠搶下來,道:“這豈是你能戴的!早些回府吧。”

張均枼說罷便轉身回了坤寧宮,張鶴齡憨笑一聲,而后回身坐回席上,哪知方才坐下,便遭了司禮監內監何鼎手持金瓜重重一擊,他一怒之下站起身,側首望向何鼎,哪知一陣頭暈目眩,竟倒了下去。

太祖朱元璋曾定,奸佞之人行不法作為,而皇帝視若無睹,所見者可持金瓜鞭笞,此舉作大功。

何鼎見張鶴齡躺在地上,已是頭破血流,半張著眼睛暈乎乎的看著他,他便道:“壽寧侯大不敬,奴婢依太祖所定的規矩,持金瓜鞭笞治罪,應當記上一功。”

張鶴齡說不出話,這會兒四下又無人,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流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三五(35)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35閱讀。)(未完待續。)

。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