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可沒有那么好運了,段夫人,我們走吧!”不要再浪費無謂的時間在威遠侯身上,當然也是在激威遠侯。威遠侯躊躇的說道:“等等,別走。”威遠侯一旦坐實通敵叛國的罪名,后果不堪設想。“不知道侯爺又想到了什么?”何松竹勾唇淺笑,“我的書房一般人進不去,都有侍衛把守著。
能夠進去我書房的人,只有我娘還有我媳婦。”其他人是進不去的,何松竹瞇著眼,這下子有方向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林氏扶著何松竹,臨走時都沒有看威遠侯,威遠侯不敢相信吳氏和雷氏會作出陷害自己的事情來。她們完全沒有理由,不可能,難道其他的人?
不對,威遠侯的書房有侍衛把守著,最近也沒有聽說出現什么情況。出了牢房,何松竹頓時覺得外面的空氣新鮮多了。多吸了幾口空氣,“母親,我們回府吧!”林氏有些遲疑,怎么不去威遠侯府。不是說只有吳氏和雷氏能夠進入威遠侯的書房,難道何松竹不想查探了?
大概猜到了林氏的心思,何松竹貼著林氏的耳邊:“母親,現在還不是時候去威遠侯府,先讓侍衛去盯著她們。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何松竹確實想的周到,林氏自愧不如的說道:“竹兒,還是你聰明。”“母親,您要這樣說的話,妾身真的不好意思了。對了,母親,您相信侯爺的話嗎?”
威遠侯的話是在故意誘導著林氏和何松竹,還是確實私印丟了。相信林氏應該比何松竹了解威遠侯,林氏仔細的回想著今日見到威遠侯的神情。“竹兒,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騙著我們?”林氏不能接受,其實這些年在大梁國。可以說林氏被鎮南王保護的很好,對人心沒有那么多的懷疑和揣測。
何松竹就不一樣了,這一次一定要小心謹慎,關系到在前線的段智睿。最后林氏拉著何松竹的手:“我覺得應該不會騙著我,如果不說實話的話。那就只有坐以待斃的等死。”何松竹瞇著眼,沒有吱聲。兩個人都陷入了思考,在大牢的威遠侯。也沒有那么輕松。到底誰那么恨自己?
通敵叛國,多么大的罪名。書房有幾封跟大陳國私通的書信,尤其書信上還有私印。不得不讓威遠侯懷疑吳氏和雷氏。可惜現在不能出去。否則肯定能找到誰是幕后陷害自己的人,如今只能期待著何松竹和林氏扭轉乾坤。圣上聽著暗衛的匯報,挑挑眉,還有這樣的事情。私印前陣子丟了。
巧合還是謊言?圣上揮揮手:“好了,下去威遠侯府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跟朕匯報!”暗衛迅速離開圣上的御書房,跟太后約定的日子還有三日,三日一到。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威遠侯被誣陷,那么太后就要親自的處決威遠侯。連圣上都沒有權利反對,太后寬限三日。已經妥協了。
放下手中的奏折,撫了撫額頭。這陣子煩心事情真的太多了。太監在門外喊著:“圣上,蕭妃娘娘寢宮的宮女求見。”蕭妃寢宮的宮女,門外傳來淡淡的聲音:“進來。”太監對宮女使眼色,趕緊進去。萬歲爺今日的心情不好,宮女戰戰兢兢的進去御書房,跪在圣上的面前。
“奴婢參見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了,起來,蕭妃怎么了?”蕭妃自己沒有來,身邊的宮女來了。蕭妃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親自的過來。“啟稟圣上,蕭妃娘娘摔了一跤。”宮女慌張的低著頭,圣上頓時來氣了:“既然摔跤了,怎么不找太醫,找朕有何用,去找太醫去。”
圣上也不是太醫,有病就去找太醫。圣上也不是神醫,宮女嚇得不輕,連忙起身離開,還不小心的撞到門上。不由讓圣上抿嘴笑著,這個宮女還挺有意思。御書房確實太沉悶,最后圣上還是去了蕭妃的寢宮。此刻太醫已經給蕭妃診斷,見到圣上來了,趕緊起身給圣上請安。
“微臣參見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圣上直接坐在蕭妃的床前,仔細的觀察著蕭妃。蕭妃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
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淡紅色曳地水袖對襟紗衣,水綠色雙碟細雨寒絲水裙,外罩淺粉色雙帶流蘇淡袍。
起初聽宮女說,圣上大發雷霆的要宮女去找太醫來。蕭妃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心酸,自己不就想見到圣上。圣上好些日子不來了,自己想念圣上也不行。滿臉的喪氣,不過見到圣上出現在寢宮門口。蕭妃心里甜蜜蜜,看樣子圣上還很關心自己。蕭妃不由的想要起身給圣上請安。
“好了,你既然摔跤了,就好好的躺著。不用給朕行禮,免了。”說著扶著蕭妃躺下了,太醫的頭已經很低很低了。盡量想要避免自己的存在感,圣上和蕭妃娘娘的感情還真好,不過該說的話還要說。太醫作揖:“恭喜圣上,賀喜圣上。”圣上最近都被國事煩的頭疼,現在居然太醫還恭喜圣上。
“喜從何來?”圣上下意識的問道,蕭妃一臉嬌羞的低著頭。“啟稟圣上,蕭妃娘娘有喜了,已經一月有余。”圣上有些愣住了,蕭妃有喜了。“好,好,好,趕緊去給娘娘開幾服安胎的方子。下去領賞吧!”太醫笑盈盈的告退了,蕭妃不敢抬頭看圣上,滿臉的嬌羞,不由想讓圣上一親芳澤。
“愛妃,你真的太厲害了。”接著親吻著蕭妃粉嫩的唇瓣,蕭妃欲拒還迎的嫵媚,讓圣上沉淪。蕭妃有身孕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太后得知這個好消息。給了蕭妃不少的賞賜。作為后宮其他的妃子,眼紅羨慕蕭妃得寵。尤其蕭宰相不知道多高興,三王妃被休的憤怒已經徹底被蕭妃懷孕給沖刷了。
皇后在宮里氣憤的不行。容妃有身孕,德妃有身孕了,現在蕭妃也有身孕了。為什么自己的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皇后把桌上的東西給摔在地上了。宮女們現在都不敢靠近著皇后。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想要一個自己的皇兒都不行。圣上偏偏最不寵愛著皇后。蕭妃一個上午門庭若市。
不少的妃子去恭喜蕭妃身懷六甲,聽說連德妃也去了。皇后盛裝打扮好,前去蕭妃的寢宮,倒想要看看蕭妃那個賤人當著自己的面怎么得意。怎么說皇后也是后宮之主。就算太后壓著。那又怎么樣,想當初容妃和德妃得寵,有身孕的時候。圣上精心的從各地的貢品中挑選了奇珍異寶賞賜給她們。
現在輪到蕭妃有身孕,自然也不例外了。皇后的凳子還沒有坐熱。圣上的賞賜已經到了,聽著皇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那些妃子在奉承蕭妃的時候,恐怕忘記了自己這個國母還坐著。尤其皇后覺得妃子越是對蕭妃笑的燦爛,就越是在諷刺自己。蕭妃左右逢源,肚里的孩子來的太及時了。
就算皇后又能怎么樣,一直留意皇后的舉動。蕭妃一身彩虹般七彩刻絲煙霞凌羅衣裙,色彩絢麗,輕薄柔軟。寬大的水袖,飄然欲飛,展開時有如七彩的羽翼,巨大的裙擺逶迤于地,轉動時如浮云飄動。腰側系一絲帶末端系著幾個小巧精致的玉玲兒,舞動時清靈作響,煞是好聽。
發上簪著三對碧玉簪,末端垂著珍珠串,玉是藍田碧玉,青翠欲滴光澤和潤,珍珠是南海明月珠,潤白明華,流光盈動,更加襯托的人清雅絕塵,高貴雍容。輕移間,珍珠垂簾搖曳而動,風流乍現,舞動時飛旋而起,如銀簾環繞。長長的珍珠鏈搖曳間輕觸臉頰,溫潤光滑。
尤其蕭妃頭上的藍田碧玉、南海明月珠,讓皇后看著氣人。皇后實在坐不住,最后走了。那就只有輪到蕭妃笑話皇后,“恭送皇后娘娘,娘娘慢走。”蕭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接著應付著剩下的妃子。圣上另外有旨意,其他的妃子表示心意就可,不用打擾著蕭妃,熱鬧的寢宮就只剩下蕭妃和宮女。
蕭妃伸了懶腰,躺在榻上。何松竹沒有空閑的時間關心宮里的事情。侍衛查到了雷氏比較可疑,神神秘秘的把自己關在屋里。不讓身邊的仆婦靠近,至于吳氏,整日憂心忡忡擔心著威遠侯。真的坐實了通敵叛國,吳氏也不能幸免于難。何松竹最后請著林氏一起陪著自己去威遠侯府。
林氏不放心的開口:“竹兒,你是查到什么了?”何松竹笑而不語隨著林氏一起上馬車,這一次要不問出一個緣由的話。就不能回來,到了威遠侯府,吳氏聽說林氏和何松竹來了,很激動。迅速的出去迎接她們了,昨日吳氏已經聽說了,圣上答應讓林氏和何松竹見了威遠侯。
想必肯定有重要的消息,從昨日到現在一直等著她們來。可算來了,雷氏姍姍而來,何松竹起身行禮:“舅母。”不管怎么說,雷氏還是大舅母。該有的禮數還要有,雷氏笑盈盈的說道:“智睿媳婦,你現在有身孕了,趕緊坐下來。”何松竹多看了雷氏幾眼,好奇的問著林妙柔。
林妙柔現在被雷氏送到別院去小住,不在府上。接著林氏和吳氏、何松竹和雷氏四個人到了吳氏的屋里,門口有丫鬟守著。沒有應允,誰都不能進來。何松竹也不避諱的盯著雷氏:“大舅母,舅舅的私印是不是在你的手中?”林氏下意識的盯著雷氏,打量著雷氏,雷氏有什么可能誣陷著威遠侯。
接著轉過身盯著何松竹,何松竹遞給林氏安心的眼神。吳氏有些詫異的開口:“竹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很簡單,字面上的意思,敢問舅母。舅舅的私印是不是在你的手中?”何松竹不厭其煩的問了第二遍,雷氏眼神閃爍,佯裝鎮定的笑著:“竹兒,你在說什么,你舅舅的私印怎么會在我這里。
一直都是你舅舅自己保管,竹兒,你可別胡說。”何松竹冷哼著:“是嗎?舅母。究竟是我胡說。還是舅母故意隱瞞,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雷氏手里拿著手帕,把手都要陷阱掌心中。何松竹怎么會還知道?這件事情很隱蔽,不可能,何松竹不可能知道,雷氏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不能大意。
“舅母,你要不說的話。也行,可是我要提醒舅母。在舅舅的書房發現了幾封跟大陳國私通的書信,上面不僅有大陳國的印章。還有舅舅的私印,舅舅說一直放在書房。可是前陣子不見了。舅舅的書房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相信外祖母應該知道。”說著何松竹不由的盯著吳氏。
吳氏點點頭:“竹兒,你說的對,你舅舅的書房只有我和你舅母能進去。其他的人都不可以進去。就連妙柔都不行。”吳氏不免懷疑的盯著雷氏:“是你拿走了遠兒的私印,是不是?”連吳氏都開始懷疑自己了。雷氏命令自己鎮定。“母親,您要相信妾身,妾身對侯府忠心耿耿。
怎么會害著侯爺,還拿走了侯爺的私印。母親,您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說著雷氏還直接跪在吳氏的面前,懇求吳氏相信自己。吳氏什么都沒有說,一直抿嘴不語。何松竹輕輕的拍著手:“舅母,您還真的好演技,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好,我今日就讓舅母徹底死心。
我敢問舅母,妙柔妹妹真的去了別院小住幾日,那么簡單?”雷氏鎮定的抬起頭:“竹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妙柔妹妹現在在我的手中,也許舅母不相信。不過這個是妙柔隨身佩戴的香囊,不知道舅母可認識?”把衣袖中的香囊仍在雷氏的面前,雷氏大驚:“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你把妙柔怎么樣了,那可是你舅舅的女兒。你趕緊把妙柔交出來,母親,母親,您也看到了。她居然威脅我這個舅母,不懂規矩。智睿都沒有好好的管著她!”“舅母,您可別緊張,看樣子這個的確是妙柔妹妹的香囊。舅母還不老實的交代,真的要我劃破妙柔妹妹光滑的小臉蛋,舅母才肯說嗎?”
何松竹勾唇輕笑,雷氏指著何松竹:“你敢威脅我,當著母親的面,我可以發誓,我不知道侯爺的私印。”雷氏依舊不肯松口,吳氏和林氏確實不知道,何松竹到底查到了什么?“遠兒媳婦,你嫁到侯爺也快二十年了,我一直覺得你很賢惠大方,遠兒和你感情好,我老婆子也沒有干涉你們。
讓遠兒納妾,現在為什么你要這樣做?”聽著吳氏的口氣,那就相信何松竹。雷氏不免冷笑著:“你沒有干涉我們,那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嫁給你兒子嗎?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管我們。你這個死老婆子。”雷氏終于暴露了本性,吳氏顫顫巍巍的起身。
“你,你,你……”吳氏用手指著雷氏,萬萬沒有想到雷氏居然是這樣的人。這些年來雷氏一直偽裝的很好了,“舅母,你現在可以說,到底誰在背后指使你偷走舅舅的私印,還有舅舅字跡想必也是你模仿的。”雷氏畢竟跟著威遠侯快二十年的夫妻,對威遠侯的字跡了如指掌。
“就算你都猜對了,那又能怎么樣?現在圣上可不管這些,威遠侯私通大陳國,通敵叛國,證據確鑿,你們還能扭轉乾坤嗎?哈哈哈哈。”雷氏得意的笑著,輕蔑的看著何松竹,還有吳氏這個蠢婦人。對自己掏心掏肺,很多威遠侯府的秘密都是從吳氏的口中得知,還有威遠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秘密。
林氏也看眼,雷氏露出本面目。何松竹主動的出擊:“那舅母現在想不想要妙柔表妹了。”“你能把妙柔怎么樣,那可是你舅舅唯一的子嗣。你要殺了妙柔的話,你舅舅,還有這個老太婆會恨你一輩子。”雷氏有恃無恐的瞪著何松竹,何松竹冷笑著:“是嗎?舅母,你未免太自信了。”
難道何松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何松竹不可能知道。雷氏自問隱藏的很好,何松竹不可能知道。“舅母,我現在在給你機會,你要不珍惜的話,可真的怨不得我了。”不是何松竹不想說,當著吳氏和林氏的面說出來,確實有些殘忍。“什么機會,我用得著你給機會嗎?這些年我也忍夠了。
你知道我等這一年,等了多久,等了足足十八年。從嫁給你舅舅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死了。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舅舅,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你舅舅。可是你們偏偏去我家提親,為什么,為什么?我這些年的日子過的多么煎熬,你們不知道,對了,你們怎么會知道呢?”雷氏傻笑的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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