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直忍著,不想看到李如峰大晚上還那么操心。嫁給李如峰的這些日子,比周氏之前嫁給何守春二十多年還要快樂。為什么沒有更早的遇到李如峰,幸虧李如峰沒有嫌棄自己嫁過人,生過孩子。周氏很感謝李如峰,周氏能忍受住,就不想讓李如峰擔心,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擔憂中的周氏也慢慢閉上眼睛,進入夢鄉。清晨,何松竹的心情沒有那么好。一陣的擔憂,萬一真的是親爹何守春,該怎么辦?算了,不去想了,等著。既來之則安之,此刻的聞香閣,掌柜密切的盯著門口的一舉一動。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來了,掌柜迅速走上前去。
何守春冷淡的說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現在親爹來了,都不接待。”一臉的氣憤,掌柜忍著心里的不滿。“您這邊請!”何守春跟著掌柜來到了后院,迅速把何守春打昏,帶到段府去見何松竹。聽說掌柜把人帶來了,何松竹迅速的讓海棠扶著自己來到大廳,倒想看看是不是何守春?
不行,還是去后院,不會被其他的人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何松竹讓海棠大廳告訴掌柜,帶著人到后院見何松竹。掌柜自然順從的帶著昏迷的何守春來到了后院,“掌柜,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掌柜聽到了,趕緊作揖:“多謝夫人,多謝夫人。”離開了屋里,地上的何守春已經被綁著。
果然就是何守春,沒有想到何守春還能來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何守春不在青龍鎮待著,跑來京城做什么?何松竹讓海棠往何守春的臉上潑了冷水,何守春慢慢睜開眼睛。搖搖頭,不過發現自己被綁著了。有些氣憤,不過一抬頭見到了何松竹,何守春迅速的說道:“三丫,趕緊松開爹。
怎么讓人綁著爹,三丫。快點兒。”還三丫的喊著何松竹,何松竹平靜的說道:“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來京城?”一定要問清楚,何守春大聲的說道:“我來京城怎么了。你們就可以來京城。我為什么不行,再說了,你們走了之后,如意面館就關門了,我還怎么生活下去。當然來京城投靠你們。”
何守春說的理直氣壯,“你跟我們有關系嗎?我可記得當初我娘跟著你要休書的時候,休書上面可寫著我們幾個女兒都歸我娘了。你現在想到找我們,當初你干什么去了!”何松竹直勾勾的瞪著何守春,何守春傻笑著:“當初不是不知道你娘和你們的好嗎?不過,現在爹知道了,爹肯定好好對你娘和你們。
你就再給爹一次機會,好不好?三丫,算爹求你。”何松竹沒有答應,繼續的問道:“你怎么來京城。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兩位姨娘一起來的。”“三丫,你別誤會,我當然一個人來的。你那兩個姨娘,一個一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都給人家跑了,爹這一次一個人來京城找你們。”
還記得何守春不要臉的要納姨母周麗云做小妾,要給何守春生兒子。現在居然跑了,真的諷刺。還有劉氏把親侄女劉繡花許配給何守春,何守春也沒有拒絕。當初何守春年輕的時候就愛慕劉繡花,可惜現在劉繡花和周麗云兩位姨娘都跟人跑了,真的就是何守春的問題了。
對于何守春兩位姨娘跑了。何松竹的心里不要太高興。真的就是抱怨,活該。何松竹怎么都不提起周氏還有何松梅等人,何守春不由的著急:“三丫,你怎么都不說話。你娘人呢?還有大丫、四丫、五丫人都不見?是不是都出嫁了?就算嫁人了,怎么著也要讓我這個親爹知道,你們也太過分了。”
說著何守春直接起身,要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來。海棠迅速的擋著何松竹面前:“你要干什么?”防備的盯著何守春,何守春輕笑著:“小姑娘,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可是你們夫人的親爹。我能對你們夫人怎么樣?別擔心,別擔心,放輕松。”何守春一身灰色長衫,懇求的盯著海棠。
海棠遲疑的回過頭看著何松竹,何松竹平靜的說道;“就算你是我親爹,那又能怎么樣?當初我們把如意面館留給你的時候,都已經一刀兩斷。就算你現在找到我,也不能怎么樣?要沒事的話,你還是離開京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松竹也管不了何守春,何守春有腿有腳,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你這個不孝女,三丫,我好歹也是你親爹。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親爹,我可聽說你是聞香閣的老板,那么有錢。怎么著也要孝敬孝敬你爹,還有你府上這么多的屋子,爹就找一個院子住下就行了。”何守春還跟大爺一樣坐著,真不要臉。當初就應該想到有今日,何松竹冷淡盯著何守春。
“不行,我有錢那是我掙的,跟你沒有關系。你最好趕緊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別在我面前出現。”何守春氣瘋的喊著:“哼!我可是你親爹,你那么有錢,也不孝敬親爹。你現在不幫著我,那我就出去大街上喊著,去聞香閣四處張揚,我倒是看看三丫,你要不要臉面了?
你要是不要臉面的話,我也不在意。三丫,爹現在可是給你機會好好的孝敬爹。再說,爹看你現在又有身孕,肯定要為肚里的孩子積德。爹也要不了多少錢,要求也不多。你就讓爹在你們府上住著,怎么樣?”“不怎么樣,你別指望在段府住著,你要出去宣揚,那你就去。
反正我也不害怕,讓大家知道你寵妾滅妻。有本事,你現在就去。”何松竹拼了,就不相信在京城,何守春真的能對付自己。何守春板著臉:“三丫,這個可是你逼著爹的。那就別怨恨爹了,我們走著瞧,趕緊讓人給我松開。”何守春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何守春著急的盯著何松竹。
“我不解,有本事你自己松開。”松開了,那不是給何守春找到偷溜的機會嗎?何松竹沒有那么傻,剛剛不過氣話。一定要把何守春打昏,讓侍衛送著何守春離開京城。不要在京城出現,那會影響到她們母女的生活。也不能讓何松梅和何松萍知道。尤其周氏,正好這個時候林氏推開門。
聽說何松竹在院子里,林氏就迅速的來了。怎么也沒想到,屋里有一個不認識被綁著的男子。林氏下意識的盯著何松竹。不是林氏懷疑何松竹,真的太難可疑了。何松竹的本性,林氏清楚。不會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只是段智睿臨走前交代著林氏,好好的守著何松竹。
何守春瞧著走進來的林氏。容貌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塵脫俗,肌膚光潔得吹彈即破,白璧無瑕、美倫美奐。人淡如菊,美若天仙,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
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穿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一襲水藍色絲衫遮擋白皙肌膚。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芙蓉髻,插著一支碧玉簪子。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世間還有這等絕色美人,不由的讓何守春心動。
不過當著何松竹的面,何守春也不能太過分。何守春低著頭,不過呼吸著空氣中的氣息都覺得過癮,太迷人了。何松竹走到林氏的身邊。“母親,您怎么來了?”“還不是不放心你,對了,他是?”林氏詢問著何守春的身份。何松竹沒有瞞著林氏:“母親,這是我親爹。”
親爹,林氏下意識的打量著何守春,何松竹的親爹。那不就是周氏的前夫,難道現在來找周氏,要跟著周氏破鏡重圓。不能怪林氏多想。太單純了。“母親,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何守春聽著何松竹喊著林氏母親,不由的在心里猜想,林氏難道是段智睿的母親,何松萍的婆婆,肯定就是。
何守春見縫插針的說道:“親家母,親家母,您可要幫幫我。我們家三丫太過分了,嫌棄我這個親爹沒錢,不想管我。我真的太冤枉了,親家母,您可要幫我做主呀!”哭喊著,不由的讓何松竹皺眉。還拍著大腿,一副鄉下小市民的模樣。林氏轉過頭瞧著何松竹,眼神詢問著何松竹。
真的是何松竹的親爹嗎?何松竹無奈的點點頭,林氏真的有些納悶,當初周氏那么賢惠溫柔的女子怎么會嫁給面前的何守春,真的瞎眼了。林氏平淡的說道:“你是誰?在這里大喊大叫,一點兒規矩也沒有。來人,先給本妃掌嘴五十。”掌嘴五十,聽到這里,何守春的腿頓時軟了。
趕緊上前,試圖要求著何松竹:“竹兒,你趕緊幫著爹,爹都一把老骨頭。怎么能被人掌嘴,三丫,你快點兒。”命令的口氣更加讓林氏氣憤了,“哼!先不管你的身份,你對本妃不敬,就應該受到懲罰。”小廝已經進來,何松竹嫻靜的樣子,讓何守春咬牙切齒,親爹可在。
何松竹就眼睜睜的看著親爹被欺負,天下有這樣的女兒嗎?真的笑話,何守春站起來:“好呀!你這個三丫,居然聯合外人欺負你親爹。我一定要去衙門告你,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你這個不孝女。”說著就要往外走,既然來了,怎么可能輕易的能離開,何松竹朝小廝使眼色。
小廝迅速的抓住要走的何守春,“本妃剛剛說的話,難道沒有聽到嗎?先給本妃掌嘴五十。”小廝還真的聽林氏的話,平日聽何松竹喊著林氏母親。可是當著圣上的面,親自認著林氏為母親。段智睿也喊著母親,那就說明林氏的話很管用。不談林氏是大梁國鎮南王妃,都要聽話。
何守春被逼急了,“何松竹,我可是你親爹,你就不怕天誅地滅嗎?這樣對待你親爹,你不得好死,你這個不孝女,逆女,跟你娘一樣。”提到周氏,何松竹冷笑著:“我娘怎么樣了?”“你娘那個賤婦,我不就是納妾嗎?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不能忍受。
是不是你娘外面有姘頭了。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我都來那么久了,你娘怎么還不來,你娘人呢?”林氏已經清楚了。面前的中年男子果然就是何松竹的親爹。否則何松竹也不用那么生氣,多說那么多的廢話。早就拉出去了,何守春被小廝打著耳光,想要掙脫,奈何渾身有繩子綁著。
無法動彈。不過林氏也不過分,等到小廝打了五下就喊停。也算給何松竹面子,畢竟何松竹的親爹。林氏不好多管什么,林氏就是擔心何松竹。才過來瞧瞧,也沒有想到能遇到何松竹的親爹,但是何松竹的親爹也太不靠譜。周氏當初真的瞎眼,會嫁給何守春,也許跟自己當初一樣。
林氏不由的在心里同情周氏,幸虧周氏如今遇到了李如峰。嫁給了李如峰,肚里也有了李如峰的孩子。何守春在出現也枉然。“既然你想知道我娘的消息,那我就告訴你,我娘死了。她死了,你是不是滿意了。”何松竹不會告訴何守春,周氏真實的下落,何守春不敢置信的盯著何松竹。
“三丫,你一定騙著我,你娘不會死的。你娘怎么會死,我們當初說過要一起死,我不相信。你帶著我去你娘的墳墓。我要親眼看看你娘。”何守春一臉驚慌的走過來要拉著何松竹的手臂,何松竹頓時往后退了幾步。“你別靠近,你要這樣的話,你一輩子都見不了我娘。”
何松竹非常冷靜。現在還不能讓何守春知道周氏改嫁。何守春的兩個姨娘跟人跑了,那就說明何守春現在對女人很不相信。來找周氏,也許希望著周氏可以等著何守春認錯。只是太晚了,沒有人會停留在原地等著你。不過看樣子,現在的何守春也未必知道錯,“你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聞香閣的主人。
誰告訴你的,在京城你遇到了誰,他跟你說了什么?”何守春茫然的說道:“三丫,你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何守春到底真的不知道,還是跟著何松竹裝。故意騙著何松竹,“那你怎么會去聞香閣鬧事?”這個總要有解釋,何守春訕訕的笑著:“你在京城很有名,我恰好吃飯的時候聽到別人說的。”
于是何守春就想了這個辦法,去聞香閣鬧事。掌柜肯定要告訴何松竹,這樣自己就能見到何松竹,那么距離見到周氏也不遠了。何松竹肯定騙著自己,周氏的身子那么好,怎么會去世。何守春在心里嘀咕著,這一次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會好好對著周氏,“三丫,我真的知道錯了。
日后我會好好對待你娘,不會在欺負著你娘。你不知道,都是周麗云和劉繡花兩個賤人迷惑我,要不然我也不會不要你娘。三丫,現在爹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在給爹一次機會,讓爹見見你娘,好不好?爹保證什么都不做,就求你娘原諒就行了。”何守春的話要能相信,母豬都會上樹。
何松竹遲疑著,沒有吱聲,林氏當然不好說話。那可是何松竹爹娘的事情,縱然林氏知道周氏已經改嫁,也不會告訴何守春。何松竹肯定有自己的念想,為什么說周氏去世了。“我也不瞞著你,我娘真的去世了。你要不相信,等到明日,我帶著你去娘的墳前看看,你就知道了。”
何守春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三丫,你說真的嗎?你娘真的去世了嗎?”何松竹一方面要試探著何守春,看看何守春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另外有打算,另外一方面,真的不想讓何守春見到周氏,周氏現在過得很幸福。就算李如峰很喜歡周氏,但是也未必不介意何守春來找周氏。
而且何守春還要找周氏破鏡重圓,更加不可能了。周氏肚里有了李如峰的孩子,周氏畢竟跟著何守春二十多年的夫妻,跟著李如峰才一年。相信李如峰肯定會擔心,所以何松竹就避免這種麻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三丫,我知道你恨著我,當初拋棄你娘和你們幾個閨女。
現在爹真的知道錯了,爹求求你了,你別騙著我。”何守春都能擠出幾滴眼淚出來,“行了,行了,你現在什么話都不要說了。我娘去世就去世了,我沒有騙著你。至于我娘為什么去世,難道你不知道嗎?”何松竹咬著牙緊盯著何守春,何守春詫異:“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跟著你沒有關系,當初你怎么跟著我娘說的,不納妾。就算我娘生不了兒子也沒有關系,后來開了面館有錢了。你就動搖了,是不是?我娘受不了,要跟你分開,我娘做的很好。到京城一路上顛簸,我娘身子本來就很虛弱。怎么受得了,心里的打擊還有身體勞累,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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