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把王寶兒抱在自己懷里,讓玉環弄了碗溫熱的米糊糊過來。·
“乖孩兒,快吃吧,免得餓肚子了。”徐氏溫言細語的說道。
柳蘇蘇見狀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娘,圓兒姐要是看見你對她孩子這么好,說不定眼睛都要掉下來了。”柳圓兒走的時候恨不得一把把孩子搶過來的樣子,柳蘇蘇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不管怎么說寶兒這孩子總是無辜的。”徐氏雖然見不得柳圓兒的做派,但是對于一個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卻是很心疼的。
柳蘇蘇癟嘴,當初大伯娘對她們姐弟幾個的時候,可不像她娘這么好的脾氣。
“蘇丫頭你說你圓兒姐說的要把你李大叔給放回來是不是真的?”徐氏還是有些擔心。
柳蘇蘇點頭,“如今柳圓兒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要是她沒有把答應我的這件事情辦到。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柳蘇蘇道。
“蘇蘇,今天這件事情我都還沒有說你,你說說看。你怎么可以說王寶兒不是你堂姐夫的孩子,現在也不知道讓你圓兒姐怎么收場了。”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親。·可是蘇丫頭今天這不僅是拆散了柳圓兒跟王璟瑜,更加重要的是,蘇蘇這么做擺明了就是要跟大房結仇,相信今后大房跟她們二房之間絕對是不死不休了。
“娘,要是我今天沒有這么做,您覺得圓兒姐會乖乖答應我們把李大叔放回來嗎?再說了,這也是她柳圓兒咎由自取,我們好歹都是柳家人,可是看看她柳圓兒是怎么做的?”柳蘇蘇道。
柳圓兒做出這樣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沒有把她們當做一家人的意思,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對柳圓兒留情。
“就是,娘。圓兒姐實在是太過分了,咱們都已經分家了,還整天想著要打咱們的主意。”柳天冬道。
就連家里最小的柳天冬也這么說徐氏也就不再說柳蘇蘇做的不對了。
“娘,我看您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想一想咱們明天帶外祖母她們去什么地方罷了,這幾天為了這事兒咱們都沒能好好陪著外祖父他們出去玩。”柳蘇蘇道。
徐氏也很是愧疚,說好了帶著爹娘在自家到處看看的。可是誰知道一來就遇到了這些糟心事兒。·
“行,咱們明天就帶著你外祖父她們好好去玩。”徐氏道。
張氏原本是顯然柳圓兒跟著王寶柱他們一起回王家的,可是王氏卻說要是柳圓兒沒辦法把孩子帶回來,王家也就不用回了。
逼于無奈的情況下,張氏只好先把柳圓兒帶回老宅。
柳紫芝滿是不高興的瞪著張氏。
“大嫂,這樣不干不凈的人你弄回來是什么意思?”居然連孩子都不是自己丈夫的,虧得自己之前還認為這柳圓兒是個好人,看來自己也是被她給騙了。柳紫芝想明白之后,對柳圓兒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她小姑,你這話可不能這么說,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們圓兒,都是柳蘇蘇那賤皮子胡說八道的。寶兒怎么就是王寶柱的孩子。”張氏道。
“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柳蘇蘇弄出來的那個滴血認親雖然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起碼證明了王寶兒不是王寶柱的孩子。我看王家柳圓兒是回不去了,我們柳家也不會留下一個不貞潔的女人。”柳紫芝道。
張氏臉色一白,柳紫芝這話分明就是說要把柳圓兒趕出去的意思。圓兒現在回不去王家,只有柳家還能呆的下去。可是要是柳家也把圓兒給趕走了,那圓兒今后可怎么辦?
“紫芝,你跟圓兒是最要好的了,可不能聽柳蘇蘇那賤皮子的幾句話就信了我寶兒不是王寶柱的孩子。”張氏哀求道。
柳圓兒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柳紫芝跟張氏到底在說些什么。
“圓兒,你快跟你小姑說寶兒不是王寶亮的孩子。”張氏急忙推了柳圓兒一把。
柳圓兒被張氏一個踉蹌推到在地,便人事不省了。
張氏頓時著急起來了,該死的。她怎么就忘了,圓兒是多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可是今天居然被柳蘇蘇逼到這地步,能強撐著直到現在也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當家的,快去請黃大夫過來,圓兒暈過去了。”張氏大叫。
柳川參沒好氣的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柳圓兒,道:“今天她讓我把這張老臉都丟盡了,還想老子給她請大夫沒門兒。”說完甩手就走了。
張氏沒想到丈夫居然會這么無情,當初圓兒巴上王家的時候丈夫可不是這樣的,可是如今居然因為這么一點點的小事就對女兒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
只是張氏也知道,自己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所以只好求柳紫芝。
“他小姑,求你幫圓兒去叫黃大夫過來好不好?”
柳紫芝怎么可能會去幫柳圓兒去叫黃慶豐,只見柳紫芝扭頭就走了。
“蓮心,你去。”張氏沒辦法只好讓柳蓮心去。
柳蓮心厭棄的看了一眼柳圓兒,今天這件事情相信過不了今天一定會傳遍整個黃流鎮的,到時候她的親事肯定會被耽誤了。可是娘卻這么偏心,大姐已經變成這樣子了,偏偏娘最在意的還是大姐。
“娘,咱們可沒有銀子給大姐看病。”柳蓮心道。
張氏又何嘗不知道,不過自己手頭還有些私房,就算是再不情愿如今也要掏出來了。
“你只管去吧黃大夫給我請過來,其他的我自有辦法。”張氏道。
柳蓮心當然不會愚蠢到問張氏的辦法到底是什么。
“天南,走,跟我一起去。”柳蓮心一把把柳天南拉在自己身后。
柳天南還傻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二姐,我們要去什么地方?”柳天南問道。
“去給大姐請大夫。”柳蓮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張氏。
可張氏卻絲毫都沒有注意到,也是現在張氏的眼中恐怕也只有柳圓兒了。
“哦,二姐,我什么時候才能穿新衣裳?”柳天南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幾件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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