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爺質疑的瞧著季守業的神色,可是他的長子多年官場經歷,他不想讓人從他臉上瞧出什么來,旁人只能瞧見他一張端正嚴肅方正的臉。季老太爺的目光落在季守成的面上,他開口說:“老二,你大哥為人端正,只怕別人暗地里傳話,他也聽不出什么來。
老二,你說昨天兩顧家來人有沒有跟你們暗示過寶花的親事啊?”季老太爺這是一心要把季寶花跟兩顧家扯在一處去,季寶花悄悄的抬眼打量兩位嫡兄的神色,見到他們的眼里平淡如水,只是她還是不敢直視過去,她總覺得兩位兄長瞧著她的眼神是冷的。
季老太爺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子,滿主廳的人,都只能陪坐在這里,大家都注意傾聽著主桌的動靜。季守成眉頭輕輕抬起來,他笑瞧著季老太爺說:“父親,你這么一說,我仔細的想一想,我真沒有聽出他們暗示過什么的事情,他們都不曾打聽問過我們家女子的年紀。”
季安寧和季潔悅偷偷交換一下眼神,兩人側過身子瞧了瞧季寶花那粉面上的神情,那完全是恨嫁的神情。季安寧瞧得都有些想不明白過來,季老太爺是想借著季寶花的親事,在季家里能夠好好的炫耀一番,可季寶花這樣一個有心機的女子,為何就有些想不明白過來。
季家人縱然待她不夠好,可這些年也不曾虧待過她,在有時候許多事情面面,還表現出對她的縱容來。她要嫁到別人家去,她又是一心想要高嫁的人,她的日子可不會有在季家過得舒服自在。一個很少立規矩的人,要去夫家過立規矩的日子,季安寧想想都替她難過起來。
季潔悅低聲跟季安寧說:“她想要嫁進兩顧家去,那兩位英雄她只怕是嫁不了。”季安寧正要笑著跟她說話,卻聽見對面季安貞很有些嘲諷語氣的說:“悅兒,那你說說誰能嫁進兩顧家去。你說說給我聽一聽?”
季安寧很是詫異的抬眼瞅著季安貞,她的目光落在寧氏的面上,她見到寧氏的手動了動,季安貞面上出現忍耐的神情。她低聲說:“母親,我說錯啊嗎?姑姑人長得美,她的性情溫和寧靜,又很有才氣。
我和她在外面參加詩會,我瞧著許多有才氣的書生對她很是佩服。他們都愿意用心來請教姑姑許多的問題。她現在自已家里,為何要受到這種冷遇,大路不平,我就是要上去踩一踩。”季安寧伸手握住季潔悅的手,在這大過年的日子,不瞧僧面也要瞧佛面。
季安寧笑瞧著季安貞說:“貞兒,悅兒在和我說閑話,說的自然是如玉般的佳人,飛揚的英雄們。至于嫁不嫁的事情,我們兩人這個年紀。那是適合長談這些事情的時候?”季安寧暗踩了踩季安貞,她很是氣惱季安貞沒有她的兩個姐姐一半的知事。
換成季安月季安珍姐妹縱然與她們處不來,她們也不會去親近季寶花這樣的人。她們與季寶花天生注定是融合不了的親人,而季寶花的心里,也不會真正當她們是親人看待。季寶花如今待季安貞好,瞧著就是利用她。
然而這樣的大實話,就是寧氏親自去跟季安貞說,她都未心肯相信,她的心里面,季寶花就是一朵善良無辜的小白花。值得她去憐憫愛護。季安貞很是氣憤的瞧著季安寧,她有心要沖著噴話出來,可是寧氏在下面按緊她的手,已經發出強烈的警告信號出來。
季安貞很是委屈的低下頭。她聽見寧氏跟季安貞季潔悅笑著說:“寧兒,悅兒,你們平日里要和貞兒多處一處,免得大家在一處說話,都會誤會對方的意思。”季安寧笑瞧著寧氏輕輕點頭,說:“二伯母。只要貞兒愿意來尋我們玩耍,我們不在老園,就會在一園里面。”
季潔悅在季安寧的提醒下,她笑對著寧氏說:“叔祖母,我們自然很是歡迎貞姑姑有空來找我們玩耍。”季安貞抬眼瞧著對面的兩個人,這兩人就如季寶花偶爾失言所說的那樣,極其擅長在長輩們面前逢場作戲,明明她們兩人與她相處不來,現在表現得這般的親近自然。
季安貞的臉上笑得開了花,她很是甜蜜的跟季安寧季潔悅說:“行啊,那我一會去你們那里玩耍。”季潔悅笑瞧著她,說:“好,我們一會去陪太祖母過年,我們晚上想和太祖母說一說,我們還想陪她一塊吃素菜。”
季安貞在寧氏的暗示下,她笑著點頭說:“行,我們在一起。”季安寧瞧著她的神色,再瞧著寧氏面上很直白的擔心神情,她這一下子想起田氏。如果她在這里,她會如何的做?季安寧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往下猜測得太過細致,田氏的性情和寧氏不同,她顧慮太多。
寧氏在兒女的事情,她是有一種舍得出去的性情。而田氏則不同,她是那種真正書香人家出來的女兒,她每一步都會算著去行事。季安寧心里也明白,如寧氏這般明快的性情,她也是受了無次傷害,變成現在這般能夠容忍的性子。
主桌的人,季老太爺明顯是不想放人離開的樣子,可是年紀小的孩子們,已經在廳里四下里亂跑起來。季老太爺臉上露出明顯不悅的神情來,季守業站起來吩咐說:“你們散去吧,晚餐時,記得準時來用餐。”
季安寧和季潔悅兩人尋到季樹梢兄弟和季和軒三人,他們一行人往老園走去。季安貞這時已經湊近主桌上邊上去,她挨著季寶花的身側。季老太爺很是贊賞的打量她之后,他笑著跟季守成說:“老二,你比你哥哥會教導女兒,你這個小女兒比她的兩個姐姐還要懂事明理。”
布氏和寧氏坐在側邊桌子上,男人們這一桌沒有散去,她們也不能如孩子們這般任性跟著散開去。妯娌兩人聽見季老太爺的話,布氏瞧一瞧寧氏面上的憤然神色,她有些想念起懂事的季安玉起來。
季守成的眼光淡淡的掃過季安貞,他笑著說:“父親,月兒和珍兒兩人在夫家可是深受夫家長輩們夸獎,說她們為人處事大方得體,說我們季家教養女兒是花費了心思。貞兒現在年紀小,還需要磨練一些時日,把性子磨得軟和知道輕重一些,日后才不會讓我們做父母的人擔心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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