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日子,季家很快人來人往的熱鬧起來,季樹遠兄弟和季和適不在家的日子,便會接了帖子外出應酬。季樹遠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成親的日子選擇在年底,寧氏開始準備著新房,還有下聘的禮單。
季樹立和季和適兩人在都城有了相看好的親事,他們回來后,因家里人的同意,已經發信去都城通告消息。季家三個男子的親事,分明是與熟州城里女子們無緣,很快各家人的心思眼光全放在季家適齡女子的身上。
等到總算有人家來打聽季安寧的消息時,布氏是壓抑住心里的激動心情,她很是淡定的說:“過年時,有人家來與我們家的兩位老爺提了提她的事情,只是她的年紀尚小,我們家尚且還不著急給她定下親事,就說緩一些日子再來相議論。
后來那家人一直沒有消息,我們想著大約是那家人有了新的方向。現在她的父親母親回來了,有關她的事情,要由她的父親母親來決定。”布氏讓人喚來了田氏,在路上,管事婦人跟田氏通報了消息。
田氏聽到這種消息之后,不管此事成與不成,她心里少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季樹立提過想要為季安寧在都城里尋一門合適的親事,可是田氏覺得她還是想在近處為女兒尋親事。季家或許將來能定居在都城,可近十多二十多年卻依舊要生活在熟州城里面。
田氏面見了那人家,布氏這時心緒平靜下來,她打量著來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太滿意。而田氏對女兒的親事,早已經想好了,她多年不在熟州城里居住,對這些人家很是陌生不已,她在這樣的大事情上面,她決定聽從布氏的意見。
妯娌兩人送別那人家后,她們相視而笑,布氏低聲跟田氏說:“這一家人是有些不舍適,說的是隔房的嫡子,我聽說那孩子讀書不太行,有些紈绔子弟作風。已經有人上門來探聽寧兒的親事,我的心里安穩下來。”
布氏認為顧家大約是歇了與季家聯姻的事情,而她覺得顧家那位爺是有出息,可是他的年紀太大了,而季安寧年紀尚輕,他們兩人是不太合適。田氏一臉的笑容瞧著布氏說:“大嫂,寧兒是你照顧著長大,你最了解她,我信你的眼光。”
布氏笑瞧著她,說:“你們夫妻既然相信我,那我們也一定會認真為寧兒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田氏笑著放了一半的心思,她與布氏商量起季樹立的親事,她很有些為難的跟她說:“大嫂,女家是都城人家,下聘時,我想要做得體面一些,你幫我想一想折子?”
布氏聽他的話,她一樣有些頭大起來,她想著邵氏的為難,她對田氏說:“適兒的母親也很是為難,你們兩人商量著行事。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們暫時定一個禮單,讓遠兒的父親幫著瞧一瞧。
畢竟他去過都城,又見過那兩家的人,他的心里面應該是有數。”田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只知道季樹立未來的妻子,是由這一次科考恩師介紹的人家,聽說是四品文官家的嫡長女,女子品貌人才是遠勝過季家人能為季樹立圖謀人家的女子。
田氏一聽就知以季家目前的情形,季樹立是定下一門極好的親事。而田家大老爺知情之后,特意讓田家大夫人過來與田氏說話。他們就擔心田氏心里一時想不明白過來,會覺得兒媳婦家的門第相對太高,她們婆媳將來會不好相處。
結果田氏想得很是明白,她只是擔心那個女子會因為自家里的門第高,成親后會瞧不上季樹立,她擔心自家兒子會在兒媳婦面前日子過得太過低微。田家大夫人聽田氏說這樣的原因,她一下子笑了起來,說:“立兒這樣軟硬相兼性子的人,豈是輕易好拿捏的人。
田氏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她低聲說:“我寧愿他娶門戶比季家低人家的嫡女,都不想兒子在婚姻里面無法抬頭做人。”她的這種擔心,原本就是田家大夫人心里的擔心,只是經田家大老爺的勸說之后,她的心才安下來。
她笑著把田家大老爺的話轉給田氏聽,她說:“你們家二老爺那樣精明的人,絕對不會為立兒挑選一個不合適的人家。立兒不單單是要挑起你們這一房的門戶,將來另外兩房的事情,他也不能松手不管。
親家二老爺那樣的性情,他怎么都會為立兒挑選一個合適的內當家。親家大老爺認可下這門親事,一定是聽過親家二老爺的解釋。我聽說你們大房長孫的親事,那女家的背景都不如立兒這一門親事女家背景?”
田氏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適兒的兒媳婦只是普通官家女子,我聽說那女子的祖父官品未退之前是三品官,而那女子的父親只是在官府里面當差,她家里兩位伯父官品都不太高。我們家二伯相中這門親事,聽說是瞧中這位女子的為人處事。”
“哧。”田家大夫人輕輕笑了一聲,說:“你信親家二老爺的話,我可不會相信他會是這樣想法。只怕是他除去相中那位女子家庭背景外,也相中別人寬厚性情吧,還相中了別人家兄弟。”田氏笑了起來,說:“我聽立兒說,那個女子持家有道,家里兄弟也是能讀書的人。”
田家大夫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她笑著說:“只怕在這三門親事上面,親家二老爺是最為用心最為費心最為操心的人。你哥哥說,親家大老爺實在是信任親家二老爺的眼光和為人,才敢把季家的未來都托付給他。”
三門親事,季守成自已兒子的親事,女家背景最弱,而季樹立的親事門第最高。季守成是這樣跟兩位兄弟交待他的想法:“遠兒的性情穩,然而卻不是那種果敢性情的人,他是不能娶那種門第高的女子,他會弱了當家的氣勢。
立兒的性情表面瞧著最為溫和,實際上他內里最為大男人,他的才學和天分為人處事,那種門第高的人家女子嫁給他,她是懂事的人,都應該明白以夫為天。她如果不懂事,以立兒的手腕,也能把她收服的服帖。”
季守成是信任季樹立的為人行事,他從前認為季守業父子在季樹立身上太花心思,然而都城這一趟走下來,他覺得季守業父子沒有白費心思。在季樹立的殿試成績前面,同樣有年青未曾定下親事的幾名男子,可他們在親事上面,就沒有季樹立這樣的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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