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家的話,讓季守家半信半疑,他心里是想相信這個弟弟,想要相信他不會再犯那多情的老毛病,可他又怕他最終還是那個狗改不了的本性。季守業和季守成商量過后,決定還是由季守成出面去為季守家走一走門路。
季守家的調動并沒有多大的困難,當年與他有過牽扯的人,如今都已經去了他地。何況他是平級調職,如今有空位,他正好可以上。季守成忙前忙后跑了好些日子,他給季守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季守成跟季守家說得很是明白,他和季守業這是最后一次在這方面幫他,日后,他如果再犯毛病,他們是再不會插手他的事情。季守家達成心愿,自然是笑意滿滿由著季守成說教,他反正是兄弟三人中最小一個,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兩個哥哥對他的說教。
季守成瞧著他的態度,他說到后面反而無話跟他說。他為了季安貞的親事,他的心里煩悶著。他有心把季安貞嫁到都城去,可是他又怕這個女兒擔不起事來。她這一次事后的表現可圈可點,可那也是寧氏手把手教導出來的成績。
在妻子兒女的事情上面,季守成很是羨慕季守家的心大。這些年來,田氏就不曾跟季守家真正鬧過一次,她每次事后也不曾跟季守家翻臉相向過。雖說他們夫妻關系瞧著是淡薄了一些,可是他們夫妻相處卻比他們夫妻來得融洽許多。
而在兒女的事情上面,兒子方面不用說,季守家和田氏能生啊,在季樹梢之后,夫妻兩人都說日后生不了,結果又連生兩子,如今據說日后是生不了了,可是季守成和季守業私下里嘀咕著,這對夫妻只怕也許還有得生。
季守成原本是羨慕兄嫂連生四子,一個個瞧著都是本分能干的性情,一個個不用長輩去操心生計。現在他是羨慕季守家和田氏能生會生啊,瞧瞧一個個兒子都顯得聰明好學,季樹立現在已經能夠立起來,三園的日子,將來只怕比他的日子要好過太多。
就是女兒方面,季家的人,從前一直以為最笨的就是季安寧,她從小就因為圓胖,舉止行事表現得笨笨拙拙的樣子。季守成是喜歡小時候季安寧,總覺得這孩子透出一股喜氣,大了之后,他對自家侄女謹守本分懂事,同樣還是喜歡著。
可是侄女總是抵不過親生女兒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一直認為三個女兒個個聰明伶俐可愛,遠勝過季安寧這個不太出眾的侄女。然而現實卻接連打了他的臉,季安貞做的那些自作聰明的事情,最后落了那樣一個令人灰心的結果。
季守成跟季樹遠提過,如果在熟州城里尋不到合適的人家,趁著季安貞不大,由他這位兄長好好的安排一番,看一看能不能把季守貞遠嫁至都城。季樹遠面對季守成是說了心里話,他擔心這個妹妹的性子,他擔心她遠離故地之后,水土不服日子難過。
季樹遠不擔心季安貞嫁不出去,他只擔心她如果性子不改,她只會把好日子過得糊涂起來。季樹遠的話,讓季守成一樣的擔心起來。然而季樹立卻對季安寧有機會嫁至都城的生活,他沒有任何的負擔和擔心。
他笑著跟季樹遠說:“寧兒要是在本地尋不到合適的親事,我覺得都城機會大,她從來不是那種一心想要攀高的人,她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她這樣的性子,在那里,只要有心,她都能活得好好的。”
季樹立對季安寧會不會得到夫婿的寵愛,他是打心眼里不太在意,他認為做為妻子的人,能夠得到夫婿的尊重,那是比一時的寵愛來得可靠太多。當然他還是希望未來的妹夫能待季安寧一心一意,他心里尋思著,那只能在小門戶里尋找踏實的未來妹夫人選。
季樹遠和季樹立在未來妹夫的挑選上面,兩人是有所差別。季樹遠的眼光落在家世背景優良的人家那里,當然那男人也一定要穩重,可不能再出現一次半途被人搶了的事情。他們兄弟兩人在外面應酬時,都格外小心的觀察著身邊未曾定親的男人言行。
季家現在三個適齡女子,風頭最旺盛的是季潔悅,次一些的是季安貞,最弱勢的就是季安寧。季安寧自已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對季潔悅在她面前說話躲閃,那種怕傷了她的表現,只是覺得好笑不已,心里又欣慰不已。
她笑著打趣道:“我現在就怕大哥大嫂挑花了眼,到頭來,一隊隊的人排在面前,他們點啊點,最后就是下不了手去,還要大伯父大伯母出手定下你的親事。”季潔悅瞧著季安寧的神情,她想著聽來的那事情。
她低聲說:“寧姑姑,如果沒有人攔著你的親事,那些對你有心的人家,一定會比我多的多。”季安寧趕緊搖頭說:“別,還是如這樣的好,人太多,只怕我父親的心又穩不了。人少,有大伯父二伯父瞧著,我父親就不會沖動。”
季安寧是打心眼里無法信服季守家的眼光,他自已能被弱女子哄騙一次又一次,他能有多好的眼光?她寧愿相信田氏的眼光,那是一個天生就會悄悄發財生財計劃的慧聰女子。季安寧想著如果不是季守家那時太讓她傷心,她那時又年輕氣盛,執意不肯伸手挽回走遠的心。
也許換到如今田氏面對當年的情形,她大約是會做些挽回的事情。可是季安寧如田氏一樣的想法,對已經變了心的人,那就由著去,他愿意回頭,只當是尋了一個說話的伴。田氏如今待季守家夫妻情薄,反而友情滿滿。
季安寧如季樹立一樣的想法,只要父母兩人相處得平和,家里又不添不相干的人,那些內里的糾結,他們做兒女的人,那能伸手進父母的房里管著閑事。季守家如果想要浪子回頭來,他自已就在田氏面前好好的表現,他們現在年紀不大,有的光陰讓他來做出一些實事來。
田氏這些年不在熟州城里,可是她從來沒有真正放手過手里的嫁妝店鋪,那些她瞧中的掌柜們待她忠心。他們一個個特別的能干有野心,前不久,有人主動來問田氏要不要再開新的店鋪。田氏出去轉一圈之后,她回來跟季守家說,她已決定再開一間新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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