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和趙月貼著墻根小心翼翼地躲著，往里面瞧。
符必存坐在椅子上舒服地躺著，將腳放在趙栩肩上，趙栩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腳一下一下地捏。
“趙栩，你用點兒力！又不是沒吃飯，跟撓癢癢似的！”符必存不滿意了，踢了趙栩一腳，又將腳放在他肩上。
趙栩低著頭，掩飾住心里的憤恨，來了十多年，被折磨了十多年，他依然適應不了這些羞辱，若不是為了......
“用點力！要不要我叫趙凌幫你？”符必存陰笑著瞥了趙凌一眼。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趙栩連忙加緊手里的動作，使出全身的力氣，若是讓趙凌再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再一次受辱，他受不受得了，會不會沖出去！......唉！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這才像樣，我就說你不會連你兒子也比不上。嘶，怎么就是沒力道呢？”符必存不滿意，揚聲高喊：“趙凌，趙凌！過來幫你爹。”
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從屋子里走出來，慢騰騰地走到符必存對面，縮瑟著不敢上前。
“來，幫著你爹給我揉揉，用點力！”
趙凌不做聲，遲疑著不肯上前。
趙栩不做聲，手里的動作幾乎要停下：“符爺，我確實沒吃飯，兩天沒吃，沒力氣！”
符必存一腳將人踢翻：“混賬東西！”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你是說爺苛待你？爺是那種人嗎？”
“是！”趙栩順著心意出聲！
符必存呆了，趙凌呆了，外面的趙月也呆了，最后連反應過來的趙栩也呆了！他怎么就口不擇言，這話在心里說說就好，怎么能在符必存面前說出來？
符必存募地站起來，脫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地往趙栩身上抽去。
“啪啪啪”鞭子抽打在趙栩身上，只一鞭就在他左邊臉上留下一條血紅的印記。再一鞭，趙栩的有臉便鮮血淋漓。
打人不打臉，符必存卻專往人臉上招呼！
“啪”趙栩臉上皮綻肉開。
“別打了！”趙凌怯怯地擋在趙栩面前，他低著頭不敢看符必存。身子瑟瑟發抖，卻依然不肯讓開。
“你讓開！凌兒，快讓開！”趙栩伸手去推趙凌。
趙凌不肯動。
符必存翹起嘴角盯著趙凌，桀桀笑道：“我不打你爹，我也不打你。你過來！”
“不要去！”趙栩驚恐地叫道，“不要去，不要去！”
符必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一腳踩在他臉上：“老東西，你以為你還是如花美少年？老子還會憐惜你？”
趙栩痛苦的掙扎，他沒吃飯，是真的沒吃飯，身子不停地挪動，卻無力掙脫符必存的禁錮，反而留了更多血出來。
唐婉悄聲問趙月：“他為什么不讓趙凌過去。符必存不是說不打趙凌嗎？”看了這么久符必存確實沒動趙凌一根手指頭，都沖著趙栩去了。
“你覺得凌弟趙凌長得如何？”趙月問。
唐婉定睛一看，趙凌黑眼紅唇，一雙大眼掙開，長長的睫毛像洋娃娃一樣，整個人眉目清秀的，十分漂亮。
“漂亮！”
“是啊，就是太漂亮了！過幾年長大后會更加突出，這不就被符必存盯上了！”趙月恨恨道。
唐婉回過頭來看趙月，杏眼翹鼻。唇紅齒白，怎么看怎么是美女：“你也挺漂亮的！”話說皇室之人都挺漂亮，基因到那兒去了！
“那不同，我漂亮只是普通的漂亮。他漂亮是十分漂亮，而且他是男孩！符必存最喜歡男孩！”趙月說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唐婉張大嘴巴：“他是gay？”
Gay？趙月不懂，眨巴著眼睛望她。
唐婉立馬道：“他是戀童癖，斷袖，專喜歡男孩？”
趙月厭惡道：“可不是，栩叔叔就是知道才不肯讓凌弟去的！前幾次。隔壁的坤哥哥去了符爺的房，被抬回來過了半個月就死了！”
唐婉頓時驚恐了，竟然如此恐怖，能將人玩死？符必存這么猛，這么變態？
“那趙凌該怎么辦？”唐婉問。
“不知道，我不想凌弟像坤哥哥那樣。婉兒，你說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呢？
趙栩在地上掙扎著，恨不得自己馬上死了，死了就不知道這些腌臜事，一了百了！可就算死了，凌兒還不是要被糟蹋？他死了也不安心！他后悔啊！當初，為什么要生下凌兒？
趙栩伸手撫想自己的下巴，喃喃低語：“我為什么要長這樣一張臉？為什么要是皇族？為什么要被抓起來？”
聲音雖低，唐婉卻聽出其中的怨念和絕望，如一只深淵的困獸，冒著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怨毒！
“趙凌，你過來！”符必存一把將人撈到手，將人抱起，轉身要走。
趙栩爬上前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任憑他怎么踩踏就是不肯放手！
趙月看不下去了，沖上前抱著趙凌的胳膊，苦苦哀求：“符爺，符爺你放了凌弟吧，凌弟還那么小，他經不起的！”
唐婉在外面呆了，趙月怎么沖出去了？
符必存低下頭看趙月，饒有興致地問：“他經不起，你可經得起？”
趙月臉上一白，手垂了下來。
符必存放開趙凌：“你不愿意服侍爺？”
趙月退了一步。
符必存往前一步：“可是爺今天想要，你說你和趙凌，誰來比較好？”
趙月又退了一步。
“要不今天你來，明天他來？”
趙月再退了一步。
“你看你也不愿意！還是都讓他來吧，小妞，你看我對你多好！”符必存如惡魔一般笑著。
“不！”趙月叫道，一把沖上去抱住符必存的胳膊，“凌弟還小，符爺放過他吧！”
符必存厭惡地看著趙月，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刀，手起刀落，一把砍斷趙月的左手。
“啊！”
趙月痛苦的尖叫。
趙凌驚恐的大叫。
趙栩憤恨的狂叫。
唐婉的耳膜里充斥著高分貝的叫聲，她卻顧不得捂耳朵，風一般地沖上前去抱住趙月：“趙月你怎么了？”
趙月看了一眼地上的斷手，再看了看空蕩蕩的左手和不停往外冒的鮮血，臉色煞白，突然暈倒在唐婉懷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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