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就是你的天使嗎？，你喜歡的人便是他那種，像孩子般依賴？”百里慕顏實在不想和她吵，但是聽到她第一反應喊得是別的男子名字，他心里無法做到不介意。

“那只是歌詞而已，請不要對號入座！”顧了了揚了揚手，“你也太卑鄙了吧，這個手已經半殘了，你還拴這個手！”

百里慕顏面色有些窘迫：“只是誤傷，回去后我會給你診治。”

“端碗都成問題，拿筷子都會抖，你要怎么診治？換個手嗎？”顧了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百里慕顏將她的手扯過來，將天絲軟甲纏到了她的腰上，這時百里慕顏才注意到顧了了的手不僅僅是有咬痕的問題，傷口處明顯少了許多的肉，當初他一直都不敢正視她的傷口，現在看到后，心里猛然一驚。

“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顧了了想把手收回來，但卻被百里慕顏握著不放。

“你是王爺，生病有一群人在旁邊伺候著，我是個犯人，當時在流放，要不是那個官兵好心，我這手怕是早就爛了，少了塊肉又沒什么大不了。”當時手腕處傷口化膿，她讓大夫把腐肉都割掉，畢竟那時候還要趕路，也沒有那么好的條件醫治。

百里慕顏凝視著顧了了的手腕，那一塊肉像是割在自己的心上一樣，他一時無言以對。

“放開我！”顧了了的掙扎打斷了他的凝視，百里慕顏抬頭是，眼眶里竟已有些濕潤。

顧了了扭過頭，這是貓哭耗子嗎？

“假慈悲。”

顧了了的聲音很小，但是百里慕顏還是聽到了，他沒有任何可以解釋的，這件事情確實錯在他，但是他不會放了顧了了，他知道，顧了了可以有一百個理由離開。而他一松手，她便又會不見，所以，就算是討厭也好。生氣也好，他都要把她留在身邊。

“若是以后不能好，我便挑斷自己的手筋……”

“別別別！王爺，您千萬別這樣，求你。”顧了了慌忙打斷他的話。

“本王是真心對你。并非玩笑！”

“你吐了口血，我就被流放，手也廢了一只，你要是廢了雙手，我覺得我死是小，能不能有個全尸都未可知，所以，為了我能有個全尸，請你好好的活著！”

顧了了反感的瞥了他一眼，吃一塹長一智。上次的事情讓顧了了明白，百里慕顏是惹不起的，就算他不找她的麻煩，他身后的一堆人都會替他出頭，她又不是貓，沒有九條命可以死。

百里慕顏聽到顧了了的話，除了內疚還有慚愧，他很清楚的看到顧了了剛才的眼神有多么的反感和不屑，原來被她討厭是這樣一種感覺，原來人真的可以生不如死。

“到底要怎樣你才不會再跑？”

“到底要怎樣你才愿意放了我？”

百里慕顏嘆了口氣：“了了。喜歡我就這么難嗎？”

“你身邊那么多美人，還有一個忘不了的侍妾，我在你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干嘛還要纏著我？”顧了了用力扯了下纏在腰間的綢帶。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反倒是越來越緊。

“侍妾？什么侍妾？”百里慕顏不記得自己有過侍妾。

顧了了扭頭，裝糊涂嗎？還是說不愿意和她說？無所謂她也不想聽。

百里慕顏這才想起曾經的事情于是準備解釋：“師兄告訴你的嗎？”

“他可沒有那么好心，他只是說，慕王爺為了一個侍妾去了北疆五年，我顧了了何德何能可以成為王府的侍妾。你就不能放了我嗎？我有沒有欠你什么，就算是欠你了，我現在這樣難道還沒還夠嗎？”

“青瓷的事情并不是師兄說的那樣，我去北疆也不全是因為她，青瓷是我當初的一個貼身丫鬟，后來因為……”

“因為你把她給睡了，所以從丫鬟變成了侍妾對嗎？”

“那次我……”

“百里慕顏，既然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去和她們好好去過日子，干嘛裝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纏著我？內疚嗎？還是覺得這樣高高在上的感覺很過癮？是不是因為我的叛逆，我的不服管讓你覺得有挑戰，有意思？”話題被打開，顧了了的情緒也變得激動，曾經的那些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百里慕顏原本覺得這件事沒什么需要解釋，后來顧了了的各種舉動都很大膽，他想著顧了了不會在意，這件事便沒有再提，但沒想到顧了了在得知這件事后，反應竟然這么激烈。

“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樣，那次是我成年禮，喝酒后是青瓷服侍我就寢，當時，我并不知情……”

“我不想聽你們的事情，既然青瓷那么重要，你現在干嘛纏著我？干嘛當初裝出一副清純少男的模樣？我不過是碰一下你，你就氣的吼我，明明什么都做過，還在那里假矜持嗎？”

“我與青瓷除了那一晚便再無任何的親密舉動，我去北疆雖然和青瓷離開是同一時間，但并非如傳言那般是為她而戰，若是我與她當真有什么，這些年我本可以去將她尋來。”

顧了了蹲在地上，扭著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落，當初他酒后喊的人名便是青瓷，現在說這些算什么，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如果從一開始便知道青瓷，或者說他和青瓷之間沒什么感情，她也不會這么難受，就算去北疆不是因為青瓷，那他酒后喊的名字就足以證明青瓷對他的重要。

顧了了氣的是，自己既不是他第一個愛的人，也不是最后一個，更不是唯一一個，曾經他做的那些事情，也許為其他女子做過，他并不是對她一人好，這樣的博愛，她不需要！

百里慕顏看到她微微抖動的肩膀便知道顧了了在哭，他想解釋，自從青瓷的事情后，王府便再沒有侍妾，也沒有丫鬟，他在遇到她之前，甚至對女子都不感興趣，而且青瓷的身份，并不僅僅是侍妾，顧了了還太單純年紀也小，這些事情她一時很難接受。

所以百里慕顏不想再解釋下去，免得她更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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