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一輩子替身的命
383一輩子替身的命
葉叢緣抬起頭,保衛處什么時候這么不給力了,竟然讓外人進入學校。
她眼前是兩個女人,一個精明干練,一個秀麗清雅,都是美人兒。
“葉叢緣你好,我們都是寶麗拍賣行的工作人員。”精明干練的女人首先開口。
葉叢緣點點頭,“你們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
據她所知,很多書畫類的藝術品,都是在寶麗拍賣行拍賣的。這兩人找到自己,難道是讓自己寫幾幅字拿到拍賣行拍賣?
“我們想請葉小姐做寶麗拍賣行的形象大使,因為我們一致覺得葉小姐很適合。……我們拍賣行平時多數拍賣書畫類藝術品,也囊括了其他中國傳統工藝的各種藝術品。”精明干練那女人臉上帶著笑意,回答道。
葉叢緣一時倒有些吃驚,便道,“事出突然,我想我需要考慮。”
“希望葉小姐好好考慮,能盡量答應我們。葉小姐從內到外,都很適合做我們拍賣行的形象大使。”一直沒開口那個秀麗清雅的美人兒開口,同時將自己手中的一份資料遞給葉叢緣。
葉叢緣接過資料,點點頭,“我會慎重考慮。”
“那葉小姐方便給我們留聯系方式嗎?”精明干練女人笑著問道。
葉叢緣笑道,“你們把你們的聯系方式留給我,我考慮好了答復你們吧。無論我的答案是什么,后天都會打電話告知。”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知外人了,因為每天打來的陌生號碼很多,很煩很煩。
兩個美人兒有些失望,又想起還沒自我介紹,心中更郁悶。
當下秀麗清雅的美人兒說道,“可以的,我叫何秀兒,我的電話號碼是……”
葉叢緣拿出手機記起來,記完了看向精明干練女強人款的美人兒。
“我叫李碧君,電話號碼是……”
葉叢緣記好兩個人的電話號碼,便笑道,“我有事先走了,兩位請自便。”
“等葉小姐的好消息——”何秀兒和李碧君異口同聲地說道。
葉叢緣揮揮手,轉身走了。
何秀兒和李碧君望著葉叢緣的背影,心想大美人果然是大美人,看背影都特別美麗。
“如果我和那個女生一樣,跟她是同學,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何秀兒看到葉叢緣走出不遠,便被一個斜刺里沖出來的女生挽著,語氣復雜地說道。
欣喜自己有個絕世佳人的同學,可是一定會難過自己四年都要活在她的陰影下。
李碧君搖搖頭,“什么感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剛才我們看得愣神了,差點眼睜睜地看著她走掉,忘了攔下她。”
“應該沒人不愣神吧……”何秀兒喃喃地說道。
“走了,我們回去吧。”李碧君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何秀兒點點頭,卻說道,“我和你走到校門口,然后分開。我約了我男朋友吃飯,要去攝影棚等他。”
“切,看小鮮肉蕭疏的吧。我聽到了,蕭疏接了安踢的代言,今天要拍廣告。”李碧君一臉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何秀兒含笑點點頭,“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實話實說,我的確是為了去看蕭疏,才去接我男朋友的,你羨慕不來。”
“你悠著點兒,我聽說蕭疏人前人后一套的……”李碧君壓低聲音說道,說完不忘左右看看。
何秀兒不以為然,“無所謂,我也就看他的臉而已……”
兩人慢慢說著,走到東門口就分開了。
何秀兒打了輛車直奔攝影棚,下了車進去,看到一個長相干凈清透的俊美男孩子正在運動場上慢跑著。
她看了一眼又一眼,這男孩子看身形和蕭疏有幾分相似,應該是跑步的替身了。
“秀兒——”他男朋友已經看見她了,揮手示意。
何秀兒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那個替身,快步走了上去。
“來看看——”他男朋友讓她看拍出來的廣告片。
何秀兒看了看,點點頭,“不錯,到時剪輯好,成品應該很好。”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一事,“那個是替身嗎?既然拍好了為什么不通知他停下來?”
“秀姐就是人好。”蕭疏笑瞇瞇地說完,揚聲吆喝,“哎,蘇長安,可以了。”
蘇長安聽了這叫聲,不是馬上停下腳步,而是先用手捂住心臟。
雖然是慢跑,可是這并不是他的心臟可以負荷得了的。
慢慢停下來之后,他蒼白著臉撫著心臟,慢慢走向自己的經紀人。
“叫你停你***還跑,存心要我等你是不是?”經紀人潘友看到他,一臉的嫌棄,說出的話怒氣沖沖。
蘇長安已經習慣了經紀人潘友的惡聲惡氣,絲毫不受影響,輕聲說道,“我心臟有點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給我躺下來裝死?還心臟病,你怎么不說你是西施,胸口會痛?我算是看透你了,一輩子也就這樣做替身,被人踩在腳下,每天賺個飯盒錢……”潘友喋喋不休地怒罵道。
演技不錯,長相也好,原本以為是個好苗子。卻不想竟然有潔身自好的毛病,竟然不愿意被潛。不愿意被潛進入娛樂圈做什么?難道想做娛樂圈的白蓮花么?
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個了,權貴有,富豪有,都想把他包養起來,并讓他拍戲。可這該死的蘇長安就是不愿意,說什么寧愿賺個盒飯填肚子。
他想想,那都是男人,或許蘇長安接受不了這口,因此將目光看向了那些富婆,沒想到這該死的蘇長安還是不愿意!
賺盒飯,他大爺的難道他不需要抽傭嗎?讓他喝西北風去嗎?
蘇長安任由他罵,低著頭一言不發。
潘友罵了二十多分鐘,見蘇長安一如既往不回嘴,怒道,“老子不侍候了,明天老子就申請不帶你,你以后一個人掙盒飯吃吧……”
說完理也不理蘇長安就走了。
蘇長安連忙叫住他,“我今天的工錢在你手上嗎?”
“老子難道不該要些賠償損失費嗎?”潘友冷冷地說了一句,加快了腳步。
蘇長安抿了抿唇,很想沖上去打潘友一頓,可是他這身體,連沖上去也做不到,更不要說打人一頓了。
這時起風了,蘇長安冷得發抖,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的棉襖,心中暗暗叫糟。
因為趕著拍攝,他把棉襖解下來,是潘友不情不愿接過去的。現在潘友走了,棉襖在哪里?
蘇長安捂著心臟,加快了腳步,四處去找自己的棉襖。
此時的北京已經很冷了,他冷得直發抖,可是卻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棉襖。
將外面找過了一遍,蘇長安無奈地走向化妝間。
希望不要遇到蕭疏。
可是他失望了,化妝間很熱鬧,所有人都在里面。
見他進來,大家的眼神很奇怪。
蘇長安假裝沒看到那些眼神,臉上帶笑打了招呼,又說明了來意,“我想找我的棉襖,打擾各位了。”
蕭疏隨意掃了幾眼四周,嘿嘿笑道,“這里可沒有你的棉襖。”
他極討厭蘇長安,因為蘇長安是他金主的第一選擇,他是第二選擇。蘇長安不愿意,他才能順利上位。即使他上位了,金主嘴里還不時提幾句,他不及蘇長安。
何秀兒看了看蘇長安,莫名覺得有點兒眼熟,可是細看又發現自己看錯了,問道,“你的棉襖是什么顏色的?”
“黑色的,黑色的棉襖。”蘇長安回答。
何秀兒搖搖頭,“我剛進來找椅子坐,看過四周了,沒有黑色的棉襖。你到外面找找去吧,也許在哪個角落呢。”
蘇長安出去了,他覺得越來越冷了。
他才走出門口,化妝間就傳來了哄笑聲,“黑色棉襖,竟然還穿棉襖,真老土!”
“他在這里找不到就算了,你們啊,如果在外面看到過,也不要告訴他。我認識好幾個都說要整他,讓他在圈中混不下去。”蕭疏笑嘻嘻地說道。
蘇長安在門口聽了這話,抿了抿有些發紫的唇瓣,挺直背脊出去了。
棉襖怎么了?還不是穿在身上的,哪里土了?
至于整他,他接著就是了。圈子里是黑,可他不信所有的黑都匯聚在他身上。
天色漸漸晚了,天氣更加寒冷,蘇長安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的棉襖,便去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后抱著自己的手臂不住地發抖,猶豫著要不要不理會外套先回去了。
可是那么一件黑色棉襖也不便宜,他不能弄丟了。
這么想著,他又抱著胳膊發著抖走了一圈。
這時有人從化妝間出來,快步走到他跟前,“你別找了,我好像看到洗手池里有黑色的外套,是你經紀人潘友扔進去的……”
這人才說完話,便警惕四處看看,見沒人,馬上跑了。
蘇長安說了謝謝,連忙走向洗手池。
洗手池上,果然掛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蘇長安走上去仔細辨認,的確是自己那件。他盯著黑色棉襖,憤怒才起來,馬上又被壓下去了。
有這個心臟,他連憤怒都憤怒不起來。
將濕掉一半的黑色棉襖拿出來擰干水,蘇長安拿著往外走。
他越來越冷了,已經開始頭重腳輕,得打車回去才行。
只是打一次車,存著做手術的錢又就少一分,他活命的機會就低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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