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調戲
第八十四章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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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的婢女似乎已經沉睡,對于李承霆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全然無知。更新快請搜索
畢竟靜王府這種地方守備還是過得去的,尋常宵小絕不敢犯,所以也就沒有警惕的必要。
李承霆的聲音壓得極低,在這樣的夜里,這樣的房間,居然為一本正經的他平添了一絲魅惑之氣。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就站在謝安瑩的床前,仿佛理所應當地看著她。
謝安瑩深吸一口氣。
她的確想到李承霆可能會來找她,所以缺乏安全感的她才穿著衣服睡覺。可當他真的出現了,謝安瑩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做足心理準備。
她怎么也想不到,像李承霆這樣的正人君子,居然也能干出這種半夜跳窗的事情!
本以為按照他這性子,最多也就是收買個婢女傳遞一下消息的……
黑暗中,窗外吹進來帶著夏日溫暖的風,還帶著濃濃的草藥苦澀味道。
謝安瑩自從在山上遇見柳斌之后,就時常覺得冷,就連這樣一點微風都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她在漆黑中拉起身上的錦絲薄被,將自己又裹了一層,這才踏實了些。
“既然來了,看來有些問題我也不能不答。郡王請問吧。”謝安瑩終于放棄了抵抗。
李承霆聽見她答應了,臉上露出微微期待。他轉身提過一個鼓墩,放在距離謝安瑩床前三步的地方,自己端坐上去。這才開口進入正題。
“靜王妃所得的病,有名字嗎?”李承霆一瞬不瞬地盯著謝安瑩。
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屋子里的漆黑,謝安瑩的樣子輪廓,在他眼中漸漸清晰起來。
謝安瑩兩只手緊緊抓著被子兩邊。絲毫不顧及形象地裹著,像是很冷的樣子。她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看向李承霆身下的鼓墩。
沉甸甸的鼓墩拿在他的手上就像是小孩子玩具一樣,就連他放手的時候,也沒有跟地面相碰發出聲音。
謝安瑩心中感慨之余,不免興嘆——看李承霆這幅樣子,根本就不是打算問一兩個問題就走。
都自己給自己找凳子了。恐怕不問個清楚明白。他是不會走的。
謝安瑩正這么想著,就看見李承霆四下打量著屋子里的茶幾桌案……
謝安瑩很怕他這時候再起身給他自己斟一壺茶來,于是趕緊出言打斷:“靜王妃的病沒有名字。”
說到靜王妃的病。李承霆終于不到處找茶壺了。
他眉間輕輕鎖出一道細紋:“沒有病名,姑娘是如何知道解救之法的?”
李承霆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有關這個病的線索。尤其是最近,他越來越覺得為了治病去娶一個女人,這件事情簡直太荒謬了。
謝安瑩雖然不理解他為何會對靜王妃的病癥耿耿于懷。但目前他問的這幾個問題,她還能回答。
“靜王妃的病不但沒有名稱。而且我也從未在別處見過。”謝安瑩看見李承霆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顫,她繼續坦白道:“每一種病癥都有解法,如果你是郎中就會明白。而我,只是根據她的病癥提供我認為正確的做法。”
謝安瑩也不知道自己說明白了沒有。
總之她的意思就是她對這病一無所知。至于怎樣救治,完全是她猜的。
謝安瑩本以為這樣的答案應該能結束話題,最起碼也能縮短一下兩人對話的時間。
可李承霆卻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他甚至將鼓墩又拿起來,往謝安瑩面前挪了挪……
“那你就說說靜王妃到底是怎樣一個病癥。比如說,她發病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會吐血嗎?”李承霆像個求學的孩童一樣,連一絲機會都不肯錯過。
他說道吐血,謝安瑩倒是想起自己上輩子死的時候的慘狀了。
鮮血從喉頭不斷涌出,灌滿了她的整個口腔之后,仍然在源源不斷的外流。她現在想起來,當時那種情況實在不像是砒霜,反而像是五臟六腑都被絞碎,碎成了血沫肉沫,然后被她吐了出來。
想到這里,謝安瑩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
她用拳頭壓了壓唇,搖頭道:“靜王妃雖然吐過很多食物,但是并沒有吐血的先兆。她的病癥……說出來你也不懂。”
“你只管說。”李承霆沒有否認自己不懂,但他就是要聽。
謝安瑩拗不過他,只得將自己所知的一一道來。
靜王妃的病癥無非是體現在外表和內里。外表上的自不用多說了——吃不下、嘔吐、虛弱、消瘦、直到現在的意識模糊。
而內里上,最奇怪特別的地方,便是她的脈息。她脈息極其紊亂,甚至有逆行之勢。而她的五臟卻始終完好無損,只是因為長期的不進食而導致了衰弱。
謝安瑩也不管李承霆聽不聽得懂,一股腦將這些都說給他聽。
唯獨有一件,謝安瑩沒有說,也不敢說。
這件事她十分拿不準——她覺得靜王妃的身體里,似乎有一個活物。
如果不是這樣,她實在無法解釋為何所有的脈息都會匯入一處,她甚至能感覺到靜王妃的身體里,有個無底漩渦在吸收著她的生命。
李承霆停下了自己的問題,底下頭沉思了一會兒。
謝安瑩所說的那些脈象脈息他的確聽不懂,可是他卻驚悚的發現,謝安瑩所說的話,與閑歌所說的——一模一樣!
除了在吐血或和吐食物這件事情上有些差別,剩下的都一樣!
他忽然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白天只是他一時情急的話,那么現在,他必須讓謝安瑩幫他把脈!
閑歌與父王都曾經鄭重對他說過,他的病情,關系著戰事關系著疆土,所以絕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具體的情況。
尤其是閑歌那老妖怪——他的話,幾乎可以等同于陛下的命令。由他來專程囑咐自己,盯著自己,足可見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
可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這個膽大的念頭突然躍入李承霆的腦海。
他覺得謝安瑩的醫術十分高明,遠遠高過了他的認知。他甚至認為謝安瑩絕對有能力與閑歌一較高下。
更重要的是,謝安瑩十分可靠。
平陽侯與世無爭,這位謝四姑娘又是從小養在內院的天盲女子……李承霆給自己找了許多證明謝安瑩可靠的理由,但最終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相信謝安瑩。
“本王真心想請姑娘替本王扶脈,希望姑娘不要拒絕。”
李承霆終于說出了這句話,為了降低謝安瑩的防備,他再次用上了“本王”這個稱呼。
謝安瑩皺著眉頭,看著已經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白天的時候李承霆就做出過這種唐突的舉動,后來被榮虢郡主打斷了。
當時還只當他沒事找事,現在看來,莫非他真有什么隱疾?
把脈這種事情,其實等同于窺探對方的身體。這腕脈一旦按下去,李承霆身體上的一切秘密,都會在她面前展開。
所以才有人會避諱性別不同的醫者。而很多大戶人家和皇宮內院也會專程養了女醫。
因為對于醫術了得的醫者來說,扶脈其實比脫光衣服看到的還要多——李承霆他真的想清楚了?
謝安瑩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李承霆有什么病癥。可他這樣再三糾纏,也終于令她起了好奇之心。
謝安瑩從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超李承霆的手腕上壓了下去……
脈息沉穩有力,年輕,各處都沒有問題……謝安瑩的臉色微微泛紅,李承霆他莫不是真的在調戲自己吧!?
如果是那樣,未免也太可惡了!
就在謝安瑩準備收回手指出言相斥的時候,一股暗暗的顫動突然從謝安瑩的指尖劃過。
謝安瑩驚得頭發都快要豎起來了,渾身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顧一切地從錦被里鉆出來,用另一只手拉住了李承霆的手,而扶在他腕脈上的一指也改為三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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