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家一邊吃一邊用手搓著耳朵跳著腳好燙,但還是不忍將餅子拿出來。
這烘爐烤出來的酥餅,不但更脆更酥而且也更香了,比手工烤的要好吃多了。
全家人親自嘗了過后,便對這新出來的八樣餡料酥餅的信心大增。
后半夜的時候李清霞根本睡不著,和陳維話到了天亮,現在的日子,現在賺到手的錢,在半年前,他們壓根不敢想象呀。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請了兩天假的上官磊終于又出現了,他像怨婦一樣看著陳悅之:“你上次不是好了,要去我住的地方幫我查那玩意兒嗎,怎么轉眼就把我拋到腦后了?”
陳悅之一拍腦袋,好像是有這回事,哎呀,最近太忙了,她給忘了。
她連忙給上官磊道歉,保證明天一準去,上官磊繼續幽怨的道:“等啥明天呀,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
陳悅之想想十一放學,下午一上課,有兩時,來回應該沒有問題。
只是他為什么這樣著急呀?
“周嬸是照顧我起居的保姆,人雖然不錯,但是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今天中午她以為我在學校吃,她就不過來做飯,我們去家里查找,正好合適。”上官磊給出的原因是這樣。
陳悅之想想反正要解決,那今天去明天去都是要去,那就去吧。
先給大姐打了招呼,讓她幫忙留份飯。上官磊立即不高興了:“你好歹是幫我忙,難道我窮成這樣,連中飯都不給你吃啊。放心。我親自給你下廚怎么樣?”
陳悅之立即回道:“不怎么樣,你確定你會燒飯,到時候不能吃,我豈不是要餓肚子,不行,讓我姐留一份好了,多了也沒事。到時候帶回家晚上吃好了。”
“嘖嘖,陳悅之,你一場演出費可是兩萬塊。你已經是富姐了,用得著這么省嗎?”上官磊咬了根草,搖著頭很不認同的樣子。
“你懂什么,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趕緊走吧。”
兩個人一路又又鬧大約走了半時。才到桃源村,靠近村長家附近兩連間的青磚屋,看起來還不錯,都是上官磊租下來的。
陳悅之轉了一圈,將他日常使用的杯子呀器皿都用銀針試了試,也沒發現啥東西變色,逐覺得不太可能,后又想到師傅的話。這毒素在上官磊身上已經盤踞了十幾年了,那么明這帶毒的東西也是吃了十幾年的東西。
一想到這里。她立即豁然開郎了,立即對著上官磊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什么東西是你從就戴在身上的,或是從就吃著的。”
有些慢性毒藥,通過一些物件常期的觸摸,或是偶爾手指破了,碰到血也會慢慢滲入身體里面的。
上官磊聽完她的話,自己也尋思起來,半天才道:“如果是隨身帶了十幾年的,那只有祖上傳下來的一塊玉佩了。”
起那塊玉佩,還是有故事的,上官磊剛出生的時候,可沒這么好看,應該是難看。
因為是早產兒,所以渾身皺巴巴的,皮膚又紅又黑,像個丑丑的猴子,難看死了。
而且上官磊的時候身上陰氣重,經常生病,三歲之前老是無故啼哭,看了多少醫生都看不好,后來還是鄉間一個老道給治好了。
那老道還給了塊玉佩,是戴著可以鎮壓邪祟,保他平安長大,沒想到老道還真挺有本事的,那玉佩戴上身后,上官磊果然不哭了,打那以后也不怎么生病了。
只不過上官家對此事諱莫如深,都不許提起,因為當年那個道長也不許張揚此事,對外只一應是祖上傳下來的古玉。
再三歲的上官磊懂什么呀,所以他只是隱約聽姑姑提過一嘴,其它的也不太清楚。
“祖上傳下來的玉佩?那個應該沒有事,再想想,比如吃的之類的,有沒有什么是一直在吃的,從來沒有間斷過的。”陳悅之不再去想那個玉佩的事,又換了個方向。
上官磊仔細的想,可是好像腦袋里裝了漿糊,實在想不到,東西太多太亂了呀。
陳悅之四處亂看,突然眼睛瞄到垃圾筒里,有一個白色的塑料瓶子,再走過去拿起瓶,看了一眼上面的標簽,皺眉道:“這藥好像是用于心臟病方面的,誰用的?”
上官磊立即緊張起來,他有擔心,他怕陳悅之知道自己心臟不好,以后更不愿意和自己交往了,所以趕緊撒謊道:“噢,是,是周嬸,她偶爾會犯心悸的毛病,但是你也知道,鄉下這種藥不好買,托我在京城幫她買。”
陳悅之了頭,也只是順手的動作,將空藥瓶擰開來,對著鼻子聞了聞,卻是在瞬間變了臉色。
“怎么了,這藥不對嗎?”上官磊的心里一提起來。
陳悅之第一世的時候,隱約記得后來陳維年紀大了,也有心悸,也吃過類似的藥,不過味道可不是這樣的,她敏銳的感覺這藥里有些古怪,但又無法確定。
“還有完整的藥嗎,我想看看。”
上官磊臉色也變的古怪起來,趕緊走進書房,從抽屜里面拿出一個半盒的藥來,陳悅之奇怪的問道:“怎么周嬸的藥會在你書房里?”
“噢,周嬸有糊涂,老是亂放,這藥雖然不貴,但是難買,我怕她弄丟了,所以幫她收著。”上官磊緊張的抿了抿唇,心里的慌張無限擴大,果然一個謊言出來,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它。
陳悅之也不疑有它,將瓶蓋擰開。倒出一手心的白色藥片,湊到鼻子前面聞了又聞,眉頭依舊緊鎖。之前只是聞瓶子,她的感覺不太強烈,現在聞著藥片,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了。
“上官磊,看來下午沒法上課了,我們得去鎮上找師傅。我懷疑這藥有問題。”
“有,有什么問題?”
“具體我也不出來。但我就是感覺,這藥成份不對。所以我們得去鎮上,找江尚云幫忙。看看能否用醫學手段檢測一下。”
其實陳悅之已經聞出來了,這心臟藥的成份里面,夾雜了少量的曼陀羅和紡錘子的毒素,只是很少很淺。還有幾種。她聞不出來,前兩種之所以能聞出來,是因為她曾提取過這兩種毒素殺那個壞蛋。
上官磊立即答應下來,并且馬上打電話到了于校長的辦公室,幫他和陳悅之都請了假,還讓他們告訴一聲陳慧之,免得他們擔心。
兩個人先去了健康藥房,把藥片給江子鶴一聞。他也立即變了臉色,不過姜畢竟是老的辣。他竟是聞出了三四種有毒的植物氣息來。
當陳悅之要找江尚云,看看醫院能否做藥性檢測分析時,江子鶴卻攔住了他們,帶他們上了二樓,沒想到二樓居然有間醫療儀器室,里面滿目的都是各種試管器械,看的陳悅之直愣眼。
“尚云呀,老是不務正業,整天就想著如何將中醫和西醫結合起來,各發揮其長處,這不就在二樓弄了個研究室,你們的那種檢測儀,正好這里有,不過我不會用,我打電話讓尚云過來。”
既然江子鶴這里有儀器,那就太好了,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江尚云很快過來,聽完整個事件后,也沒啥,頭,先幫著把藥片的檢測做了,不過藥性分析報告,得等到明天才能拿到了。
“陳悅之,你等下,我有個事要和你下。”江尚云見陳悅之和上官磊要走,趕緊跑過來,拉住了她。
“上次健康藥房做周年慶活動的事,你還記得吧,當時把呂的計謀破壞了,他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呢。我已經找朋友在查他的下落了,但沒想到他躲藏的本事還挺高明的,我朋友怕打草驚蛇,也沒敢明著來。”
“但是你在他被抓到之前,一定要心知道嗎?晚上盡量不要出遠門,如果實在要出門,盡量找人陪著。我們怕他可能會勾結社會上的流氓痞子,對你做出傷達的事來。”
“謝謝江大哥,我知道了。那我們先回去了。”陳悅之朝著江尚云揮了揮手,原本打算直接回家,后來看天色還早,索性先去如意飯店瞧瞧。
今天新送了八樣口味的酥餅,不知道反響如何?
肖明兒一看見陳悅之和上官磊,老遠就帶著笑臉迎了出來,直接上二樓包間坐下,又客氣的讓人倒茶上心。
“肖叔叔,我是過來看看,新口味的餅賣的如何,有沒有客人不愛吃的。”陳悅之故意謙虛的道。
肖明兒眼睛都笑的瞇成縫:“哎喲,哪里有人不愛吃,只怕是有人買不到呢。剛開始掛牌子的時候,大家還有擔心,結果我聽你的法兒,切了塊,弄了牙簽搞試吃,大家伙兒呀一下子都愛上了。今天的客人比前幾日還要多呢,之前有些人不愛吃甜食,現在有了咸蛋黃和蔥香味的,連他們都來了呢。”
“你看這五百個餅,老沈那邊拿走兩百,我這三百個餅呀,不到一上午就賣個精光,預訂的單子都排到下個月去了,我現在真是希望著呀,你家的作坊快建好,這一天三百個餅,實在是不夠賣呀。”
“肖叔叔,不瞞你,我比你還急哪,只是這建房子是大事,又不是吃飯,三兩口就完了。我估計不到元旦是不太可能落成的。”
陳悅之今天上課的時候,還在尋思,要不要在作坊里學北方人鋪地龍,這樣的話,那到冬天可就暖和了。
她聽了花好悅緣建筑公司老板的想法,一次性做五間房子,個個都又大又暢亮。
一間專門用做倉庫,用于放各種材料,一間是辦公室,來人接洽談事什么的,還可以擺上床鋪,晚上自然也是要派人值班的。
剩下的三間,一間是餡料加工房,一間是生餅制作房,還有一間正好放烘爐。
肖明兒知道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他也就是這樣一,聊了幾句之后,他又熱情留他們下來吃晚飯,陳悅之拒絕了,她還要回家呢。
兩個人走在鄉間的路上,現在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周圍的稻田里都是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一截栽的稻樁茬子,不過偶爾還能在田梗邊看到一兩成型的野菊,依舊在寒風頑強的綻放著。
“陳悅之,你為什么不給你們家的酥餅注冊一個商標呢?按現在這樣的熱賣程度,你就算是去申請一個專利也是可以的呀。為什么要憑白無故便宜別人呢?”上官磊畢竟是從京城里來的,見識比較長遠,想的也比較多。
他主要是從如意飯店和金陵飯店,兩種包裝上得來的啟發。
關鍵現在人家只認如意飯店和金陵飯店的牌子,也就是,這個酥餅它套上兩家飯店的名頭,它就值十塊一個,值一百塊一個,但如果沒有了這層包裝,它就只值兩塊錢一個。
可本質上這東西好,和兩家飯店是完全無關的,陳悅之這么聰明的女孩,他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不去自己注冊一個商標。
這樣一來,不管是誰進了,只要商標是她的,那打出去的名氣就是他們家的,以后大把的錢當然也是他們家的。
現在這樣子,總有一種為他人作嫁衣的感覺。
陳悅之不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上官磊,原以為這家伙只是個二世祖,沒想到還挺能干的嘛,知道的挺多的呀。
她心里一陣苦笑,她當然知道商標和專利這兩樣事了,只是當初她和如意飯店簽合同的時候,還是最難的時候,自然沒辦法弄商標,后來簽了合同,人家又是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有過幫助,怎么,也要回饋一下他們吧,她原本打的主意是,這一年的合同一到期,她就去申請商標的,以后任何人進了她家的貨,都要亮出她家的商標的。
至于專利,唉,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呀。
商標申請很容易,但是專利申請起來有些麻煩,特別像這些吃食,比如你味道好,可以治病什么的,那你得提供切實的證據呀,她們家一直是祖傳秘方,其實根本就沒有呀。
她總不能拿一滴草木精華素出來給人家研究吧,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恐怕國家研究機構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直接要把她抓起來,當白鼠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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