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之聽他的有道理,便細細將古代東方玉的一些習慣喜好擅長之處,都一一了出來。
上官磊一邊聽一邊感嘆道:“哎呀,這古代的東方玉還真是能文能武的奇才呀。”
陳悅之聽他完東方玉,立即笑了:“那是自然,我看中的人還能有差嗎?”
“嘖,的確不錯,不過跟本少爺比起來,還是差那么一啦。”上官磊故意搖頭晃腦的道。
頓時惹得陳悅之瞪他,并且高傲的抬頭道:“就你,就算了吧,東方玉那時候讀書成績是好的,哪里像你每次都考零蛋。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功夫更是了得,兵法謀略更是連我爹都贊嘆不如的,連我都不是對手,你呢,天天被我摔成大馬哈,還好意思比東方玉厲害,你也不臉紅。”
“喂,你不要重色輕友好不好?我也是很優秀的嘛。他是古代人,那些什么琴棋書畫的,那本來就應該是那個時代的人應該學會的嘛,有本事讓他跟我比比看誰的提琴拉的好呀,有本事跟我一起下軍棋下飛行棋打游戲機呀?再了考零蛋,那并不代表我念不好書,只是看我想不想念好書而已。”
上官磊盡管心里苦澀一片,但臉上還是極盡所能的逗笑之事,直到把陳悅之得笑了起來,好像開懷許多,他才真的放下心來。
陳悅之和上官磊笑了一會,兩個人就開始找路回去。陳悅之偷看了上官磊一眼,突然道:“你真的相信我的話,而不是認為我在發瘋嗎?”
上官磊停了下來。看了陳悅之一眼,然后嘆了口氣道:“為了讓你放心一,不如我也跟你個秘密吧。你就不疑惑,我和東方玉的關系嗎,他在你面前是我哥哥,但是我們姓都不一樣,你難道就不好奇。這中間有什么故事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不想,我自然不會追問。”陳悅之平淡的道。
“沒錯。是我自己的事,但我現在想,因為你把你的最大的秘密告訴了我,所以我必須也要告訴你。這樣才叫公平呀。好朋友就是可以一起分享秘密的嘛。”
上官磊想,陳悅之自然洗耳恭聽。
上官磊的故事,其實在陳悅之感覺來,不過是個三上位,庶子逆襲想要搶奪嫡子一切的狗血故事,她前世不知道見過多少,所以并不奇怪。
“好啦,現在我們倆都掌握著對方最大的秘密。你就放心啦,其實我是相信你的。并且我愿意幫助你,陳悅之,我相信你懂,我這樣不僅僅是為你,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上官磊本來答應周明,大學畢業前不表白的,但是他等不及了。
陳悅之的臉色突然有些蒼白,抿了抿唇,她刻意把他定義為兄弟,她刻意的表現,只是希望他能懂,她的心里除了東方玉,絕不可能再容納別人。
就算現代的東方玉不是她要找的人,那么她這一生也不會再嫁人,她寧可孤獨終老。
她真不想上官磊出來,但為什么他還是要出來呢?
“陳悅之,穿越重生之事,雖然匪夷所思,但不代表不會發生,比如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并非每一個人都有這樣幸運的機會。你所要找的人,可能會在這個世間的角落某一處,但如果你們真的有緣,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你覺得我這樣對不對?”
陳悅之頭,她肯定再肯定,如果東方玉真的也轉世到了現代,他一定也會在人海中尋找她的。
“十年,我們給彼此一個十年約定好不好?如果十年里,現代的東方玉依舊沒有想起來,或者你身邊依舊沒有出現那個人,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守護你的下半輩子。”上官磊眼圈微微泛紅的看向陳悅之,很是緊張的盯著她,真怕她會出不愿意三個字。
陳悅之真的沒想到上官磊會出這樣一番話,這么真誠,這么震撼人心。
這一刻她仿佛從一個十六歲少年的眼中,看出了成熟的影子,他的話那么重若千斤,絕非玩笑那么簡單。
“你,是認真的?”
“對,我是認真的。并且我還會給你一個承諾,假如十年后,那個人沒有出現,你給了我機會,我們在一起了,但不管什么時候,只要那個人出現了,我就會成全你們。只要他對你也是全心全意,我就會退出,祝福你們。”
上官磊這句話的極其艱難,每字每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好像掏空了他全身的力氣,雙手握拳,拳頭上更是青筋突出,渾身更是不停的輕顫著,靜靜等候陳悅之的回復,亦或是判決。
“不!”陳悅之慢慢搖頭,只吐露一個字,就像晴天霹靂,讓上官磊面色如死灰一般。
難道連這樣一個機會也不肯給嗎?
“不,上官磊,這樣對你不公平,如果你真能堅持十年,如果十年后,你還是今天這樣的想法,如果十年,他還沒有出現,那只能明我和他一如前世那般,只有擦肩而過的緣分,那我又何必強求,從而辜負了深情如一的你,那樣老天都不會原諒我的。”
上官磊只感覺幸福來得太快,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悅之,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你的是真的,你再一次好不好,我剛才沒聽清楚。”
暈,明明應該是很感動很傷感的時候,為什么老是會被這家伙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陳悅之無奈之下,只得又重復了一遍:“我,如果十年后,也就是我二十四歲生日那天開始。如果那個人還沒有來到我的身邊,那么我就會給你機會,至于能不能追到。那就要看你本事啦。”
上官磊歡喜的手舞足蹈,不停的在原地轉圈,像傻子一樣張嘴笑著,像撿到元寶一樣咧著嘴,沒完沒了的樂呵,好像陳悅之已經答應了他一樣。
“喂,回魂了。我的是十年后,而且是他沒有出現的情況下,你現在高興什么呀。也許等我讀高中的時候,或是讀大學的時候,我就能遇到他了呢。”
陳悅之覺得這家伙一個人在那兒傻樂的樣子,實在讓她很不爽。所以便要這番話來打擊下他。果然他立即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喂,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就先讓我開心下又怎么樣呢?十年也不是太長嘛,一眨眼就過去了,你肯定是我的,哈哈。”上官磊又得意的傻笑起來。
“切,話不要的太滿,你別忘記了。你答應要替我找人的,不有你不許在中間使絆子。若是讓我知道了,我們倆不但十年之約取消,連朋友都沒得做。”陳悅之趕緊用手指著他,威脅起來。
上官磊頓時滿臉受傷,像西施捧心一樣,裝怨婦的表情:“你這話太傷人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呀,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敢是和東方玉一樣的少年俠士,但是我也有基本的做人原則好不好?我待會回去,就跟我舅舅打招呼,我想著若真是他的轉世,怎么著年紀也不應該太或是太大,所以這搜查的范圍,就在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然后重就是那些喜歡古典音樂或是古代文學的,你覺得怎么樣?”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嘛,那就多謝你了。”陳悅之趕緊道歉,并且雙手做拜托狀。
上官磊傲嬌起來,一會肩膀酸,一會口渴,一會又肚子餓,一會又頭暈眼花走不動路,非要人扶,直到陳悅之眼露寒光,他才立即恢復原狀,表示他的腿沒問題,可以走路,不餓了,也不累了,好得很哪。
陳悅之這才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來,上官磊才當了十幾分鐘的大爺,立即又露了原形,化身狗腿子,跟過去笑話獻殷勤了。
兩個人在山路上玩了大概一個多時,終于看見陳慧之等人走過來。
陳慧之認真檢查了下妹妹,發現只是衣服上有些破損,身體并沒有事,不由松了口氣,語氣略帶責備的道:“妹,你去哪兒了,突然跑掉,嚇壞我們了。”
“大姐,我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陳悅之不想出來讓家人擔心,就抱著陳慧之的胳膊撒嬌。
陳慧之見她不想,也不為難她,只是她回頭一看,發現上官磊的衣服上也滿是破損和草屑,有些地方還有泥土,再想到兩個人是一起出去的,心里不由就有些發沉。
她將陳悅之拉到一旁,輕聲問道:“妹妹,你跟我實話,你和上官磊倒底去哪兒了?”
“姐,二哥,三哥,我們沒事,你不要亂想。”
天哪,她和上官磊,怎么可能?
陳禮之也沉著臉走過來,指了指上官磊身上的痕跡,再指指陳悅之,這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像沒事嗎?
偏偏兩個都是孤男寡女的,如果這樣回村里,被人看到,還不知道要怎么呢。
現在農村里還是很保守的,女孩家的清白很重要。
陳明之比較沖動,一看見那些痕跡,立即就揮起拳頭,給了上官磊一拳,打的他莫名其妙,陳悅之趕緊過去拉,哪里拉得開。
“我讓你欺負我妹妹,整天在我們家打轉,還給我爸媽拍馬屁,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但沒想到你居然畜生到這種地步,你居然騙我妹妹,欺負她,你還是人嗎你?”陳明之被拉著,又要揮拳頭。
上官磊的嘴角被打腫了一塊,他苦笑了聲:“陳悅之,你趕緊解釋下,你們也不看看自己妹妹的武力值,我欺負她,她欺負我還差不多呢,就算我想干什么,我打得過她嗎?”
陳明之聽完一想,好像是噢,妹妹很厲害,連他和三弟聯手都打不過,更別提上官磊這個臭子了。
所以,是他誤會了嗎?
只是兩個人身上這樣狼狽,很難免不讓人多想呀。
不過陳明之是妹控,又極護短的個性,明知道錯了,也不會承認,反而犟嘴道:“如果真是我妹妹欺負了你,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讓她生氣的事情,你活該呀。馬屁精!”
陳悅之拋給上官磊一個抱歉的眼神,嘆了口氣,拉住二哥解釋道:“上次師傅呢讓我去尋一味很稀奇的草藥,我今天上課的時候,突然想到老鷹巖會不會有,以前江奶不是過,那里有很多古怪的東西嗎,我就想試試啦。”
“反正上課的內容我都知道了,我怕你們知道我要去老鷹巖會不同意,所以就打算上課的時候去,正好上官磊也無聊,就跟我一起去玩了,誰知道那路太難走,我腳下一滑就跌下去了,幸虧上官磊拉了我一把,又給我當了回人肉墊子,要不然呀,我現在哪里能完好無損,早就傷痕累累啦。”
陳悅之半真半假的解釋一番,暗自希望姐哥們一定要相信呀。
陳慧之和陳明之倒是信了,但二哥陳禮之還是半信半疑,并且問道:“找到草藥了嗎?”
“呃,草藥呀,當然沒有啦,我也是太著急所以就想錯了主意,下次我知道錯了嘛,哥,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沒事,上官磊也沒有欺負我,而且這次他還救了我呢,你們還打他,他得多委屈呀。”
上官磊立即哼哼兩聲,表示自己很委屈,需要安慰。
陳家三姐弟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拉著陳悅之的手道:“你沒事就好了,爸媽每天都叮囑我們,在上學的路上要照顧你,如果你真受了傷,媽一定會罵死我的。”
“就是呀,你現在可是爸媽的心頭寶,要是你出個什么意外,你想讓爸擔心死呀。”陳禮之故意用酸溜溜的語氣道。
陳悅之立即左手挽二哥,右手挽三哥,嬉笑道:“三哥這是吃醋了嗎?不僅是我,我們都是爸媽的心頭寶,不管是我們誰,出了意外,爸媽都會難過傷心的,所以我們大家都要好好的。”
上官磊一旁癟著嘴,無語凝咽,還有沒有人權啦,喂,我不是背景板呀。
陳悅之完后,就轉過身,也拉了一把上官磊道:“當然啦,他是我們的朋友,也不能出任何事,否則他爸媽一定也會擔心的。”
陳明之兄弟倆同時轉過頭去,不屑的嘖了聲:“誰跟他是朋友,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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