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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教授以為是藥物出了問題,只能放軟聲調,如同長輩一般,用輕哄的語氣問道:“你為何不愿意回來呀?”
上官磊的聲音雖然還很冷漠,但卻有了一點的情緒波動,一直漆黑的眸中也出現了難得的憤怒:“我在崖底看見了大量神仙膏,雖然外面的包裝不同了,但是那氣味,絕對騙不了我,這東西害人不淺,若是讓它流通出去,我大燕子民都要受到其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大燕子民,未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研究室的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茫然,16號在說什么,什么大燕子民,他以為在拍古裝片嗎?
不過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看見上官磊的手上不停的亮起光團,像星球大戰一樣,咻咻咻有許多光點朝著崖底落去,他還身體飄浮在半空,不停的變換方位,朝下面攻擊。
華夏國特殊組織耗時半年,都沒有能端掉的毒瘤,他只花了一小時不到,居然就搞定了。
下面的人和屋子及那些害人的東西,全部化為了廢墟,連渣渣都找不到了。
只是上官磊的臉色在大屏幕里看起來也不是太好,可能是消耗了太多的內力的緣故,他根本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竟然直接就往后倒去了。
“快,立即派直升機去把16號弄回來。”喬教授驚懼不已的趕緊命令起來。
等上官磊被直升飛機拖回來,喬教授立即又讓科研人員對他的身體進行各方面檢測,結果驚訝的發現,覺醒藥劑的功能,比他預想中的更快在消退。
原本以為至少能維持二十四小時的,但現在才過多久,已經快消散的沒有了,而上官磊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氣息極度微弱,好像普通人被一座大山壓住。快要負荷不了一般。
“報告,16號狀況很嚴重,身體各方面機能都在嚴重衰退!”一個工作人員臉色蒼白的驚叫起來。
只看見科研儀器上面的各種數據,不斷跳動著。那些曲線由最開始奔騰的起伏到現在幅度越來越小,快要趨成直線。
喬教授眼睛死死瞪圓,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了上官磊的鼻子下面,然后像被燙到一般縮了回來。
他,他竟然已經沒有呼吸了!
不。這不可能!
喬教授又迅速用手貼了下他頸部的脈搏,發現也極度微弱,不細心根本察覺不出來。
一向鎮定的他,也慌了起來!
“快,對16號進行緊急搶救!”
工作人員都忙碌起來,將上官磊身上的衣服脫光,然后各種儀器的端頭接了上去,他們才剛打開儀器的開關,就聽見滋滋有電流躥過,隨即砰的一聲巨響。所有的儀器一起爆炸了。
幸虧大家都穿著防護工作服,否則一定會受傷,但饒是如此,他們還是被嚇的不輕,有幾個甚至變成了呆雞一般。
他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研究員,從事這項工作最短的也長達五六年,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事情。
16號身上明明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特征了,按通俗的話來說,他,他已經死了。可是儀器卻不能碰他,一碰就炸了。
“教授,這是怎么回事呀?”大家都愁眉不展的看向喬教授,因為他是大家的主心骨。
喬教授不停摸著頜下的白色胡須。認真看向儀器上面的直線,心里隱約有一種大膽到瘋狂的預感,他下達了一項命令。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實驗體已經死亡,為何教授還要他們,把倉庫里新進的儀器拿過來給他用?
那可是目前最先進的儀器。萬一再被弄壞了怎么辦?
“你們傻呀,死人會弄壞儀器嗎?”喬教授反問道。
眾人立即陷入深思,是呀,只有活人,有著無比恐怖力量的活人,才會有那樣的爆發力,居然把儀器給弄爆炸了。
里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是他們的科學儀器也無法監測到的。
“再等等!我不相信他會這么輕易的就死去了。”喬教授的眼睛快要瞪出血來,其它人都覺得喬教授一定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會這樣反常。
只是他是負責人,都沒有離開,其它人自然也不敢走,而且還得按他的命令,換上了最新的生命檢側儀,這次倒是小心些了,沒再敢放其它儀器。
大家提心吊膽等了會,發現生命檢測儀并沒有爆炸,這才放下心來,紛紛猜測道:“難道是他的體內有一種能量,可能是起保護作用的,畢竟我們的急救儀器,是要對他的身體進行一種沖擊。”
其它人也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既然喬教授說要等,那他們就一起等。
陳悅之接完市公安局的電話后,正準備想點其它的辦法,沒想到第二天,事情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報紙,不再撲天蓋地的譴責,而是變成了一篇篇道歉的稿子,都是那些當初傳播謠言的人,亦有堅持要從希望種子公司退款的那三個人。
其次是電視上面,居然播放一條新聞,警察局以詆毀他人名譽罪,將其中幾個人給帶走審問了。
不但是大賽主辦方,還有社會各界,都向陳悅之和上官磊發來了道歉信,還有邀請函,希望他們能夠于下月初八抵京去參加總決賽。
陳悅之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本來只是想要從章長春的嘴里打探些消息,結果他一聽見她的聲音,就更加惶恐恭敬道:“陳小姐,還是你手段高明,以后有用得著章某的地方,請盡管開口,章某定當盡力。”
她滿頭霧水的和章長春打了會太極拳,就掛了電話,心里頭更加疑惑了,想了想,還是撥了電話給姜蕭。
難道是姜蕭暗中動手幫的忙?
“什么,你不知道?我還在想。你這丫頭挺厲害的,是什么時候和喬教授認識的呢?他已經有好多年不管這些庶務了,但是這次他居然親自發話了。那既然不是你,那是誰呢。居然有這么大面子?”姜蕭疑惑的說道。
陳悅之更吃驚了,喬教授這個名字,她只在楚楊老頭的嘴里聽說過一次,上哪里認識去,更別說承這么大人情?
“丫頭。你可別瞞我,你真不認識他?那這就奇怪了。我跟你說句實話吧,你這件事情,表面上看來簡單,其實內里很復雜,并不是簡單只針對你們個人,很可能還與一些高度機密的事糾扯在一起。除了喬教授,一般人還真幫不上忙。管它是怎么回事,平安了就好。”姜蕭如是說。
等放下電話,姜蕭也一臉嚴肅。其實這件事,一開始鬧起來的時候,他就有幫忙問過,結果居然遇到了來自上面的警示,對方居然讓他少插手,免得連累自身。
他立即將這些情況,向最直屬中央上級匯報了,現在京城的某些人已經被監控起來了。
不過事關重大,他也不方便和陳悅之說。
秘密這東西,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話說陳悅之將喬教授這件事放在心里。表面上裝沒事一樣,和家里人說了經過,大家也為她感到高興,李清霞甚至說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感謝這個喬教授。
他可真是幫了他們家大忙呢?
陳悅之趕緊對家人說,既然對方不愿意露面,或許是不在意,或許是有其它考慮,讓他們不必強求,如果以后能順其自然的遇到。再感謝不遲。
還有再外面,也不要提此事和喬教授有關。
大家自然是都默默記下。
一場眼看即將釀成滔天的大禍,就這樣眨眼間消彌不見了,但是身在事件中的人,可是嚇的不輕,金多榮就是第一個,這幾天,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穩,整個人都瘦了五六斤。
當然啦,最后悔的莫過于那些半中間想要退卡的人了,為了拉攏希望種子公司,他們立即要求重新加大會員卡的金額。
金林縣也在風波平息的第二天,就公布了希望種子公司成為金林夏扶持項目的消息。
這消息一出,其它各縣省的人員都老實了,他們原本還有些生氣,想找金多榮算帳,可是這家伙太狡猾了,每次都跟他們打太極,說的話不盡不實的,耽誤了他們多少事兒。
可是金多榮早就賣了省里的房子,帶著兒子金曉天去金林鄉下了。
付桂花等人本來就很喜歡孩子,何況曉天又聰明老實,雖然一直沒有上學,不過都有自學的,陳禮之沒事的時候就拿自己讀過的課本教他,他天賦很好,學的也很快。
金多榮見陳悅之一家人,對他和兒子這般好,也徹底的放心下來,更是忠心了。
老房子的改建基本完工,貨物架子基本全部齊全。
再過十來天,就是農歷的春節了,金多榮朝著正翻看中藥書籍的陳悅之問道:“悅之,你打算什么時候開業?對了,那批種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看?”
現在他每天閑的慌呀,渾身都不得勁。
“怎么了,對方催嗎?”陳悅之放下書,嫻靜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我那朋友是東北人,跑到這邊來作種子批發的生意,是想弄完這最后一樁生意,就拿了錢好回家過年了。因為那種子質量的確不錯,所以有好幾家都看上了,只因我倆關系不錯,所以才先給我的,但如果我們還要拖的話,他恐怕就要給別人了。”
陳悅之勾了勾嘴角道:“如果他這樣做的話,算他違約吧?那是否要把訂金退給我們啊?”
一萬塊錢也不少呀。而且據她的私密消息,那個種子商人有問題,偏偏在那時候出現,在他們需要錢的時候冒出來,她總感覺不安。
“老板,你不會真的不想要吧?”金多榮滿臉驚訝的問道,一著急,連老板都喊出來了。
“金叔,我也不瞞你,我已經有了安全的種子渠道了。所以等著他退錢吧。”
種子這東西防護措施做好了,放個一兩年都沒有問題,為什么三番四次的催金多榮去買?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說什么賣完了好過年,依她看是想拿了錢跑路吧?
金多榮一臉不解,但想到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打工的,說多了怕人煩,也就將擔心的話咽了下去。
陳悅之怕他因為那些所謂的友情,壞了她的事,便又認真提醒了他一句道:“姿態一定要高,種子商人到處都是,不是他一家,所以現在是他求著我們,不是我們求著他,你不必覺得愧疚,做生意就是這樣,貨比三家嘛。”
她沒辦法和他說自己的預感,只能這樣說了,希望金多榮能明白。
“是,老板,你放心吧,親疏我還是分得清的。”金多榮笑的有些勉強。
陳悅之也沒有多說什么,繼續看書去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自從重生后,她的六感都變得靈敏起來,尤其是第六感,自上次金多榮一說那種子商人的事情,她心里有種強烈的不安,今天更是如此,竟然隱隱嗅出一絲危險的味道。
“外面下雪了,妹妹,好大的雪呀!”陳明之像孩子似的,突然喊道,緊跟著陳慧之也放下手中的繡品,跑了出去。
“咦,之前還有星星,怎么突然就下雪了?”陳維趕緊披好大衣跑出來,把作坊門口的煤球爐子搬進了作坊里面。
陳家的水管早就在陳悅之的建議下,給它們穿上了厚厚的“棉襖”,要不然一場大雪下來,滴水成冰,水肯定不容易流出來。
陳悅之也放下了書,站起來,走到外面,看見金曉天和陳明之兩個大小孩子,正在奔跑撒歡。
陳慧之溫柔嫻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頭正仰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悅之朝著空中伸出手掌,一片六邊形的雪花撞進了她的掌心里。
因為她手掌里很溫暖,所以很快雪就化了。
陳明之玩了會后,無聊的很,準備回他的房間,路過陳悅之的身邊時說了句:“上官磊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已經有七八天沒見他人影了吧?沒他在,那箭矢圖,我老感覺缺少了點啥,這家伙,找到好玩的地兒,也不帶我們。”
“二哥,這快過年了,我們家就在這兒,人家的本家可是在京城,哪里能連過年也在這兒陪你玩呀?大概是回家過春節了吧?”陳禮之安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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