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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好悅緣-407、禮夢前生
更新時間:2016-04-06  作者: 陳鈺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異術超能 | 重生之花好悅緣 | 陳鈺 | 陳鈺 | 重生之花好悅緣 
正文如下:
現言

張娟拼命在地上磕頭,嘴里胡亂答應著:“我滾,我馬上就滾,我再也不敢了,多謝大仙饒命,多謝大仙饒命。”

陳維和李清霞拉著手,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雙雙離開了。

待他們徹底走后,張娟才重新癱軟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太嚇人了,太可怕了。

她得馬上離開這兒,否則這兩個妖怪一旦后悔起來,又回來找她怎么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仇,她記住了,以后,以后她一定要想辦法報回來。

這兩個妖怪,居然敢在村里作亂,等她出去后,一定要上九華山去找天師,一定要收伏這兩個妖怪。

他們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要一一討回來。

張娟匆匆回了村里,隨便找了個借口去辭了工,然后又把錢分出一半放到張大爺的床上,這才背著包,像后面有鬼追似的上了老鷹巖的公路,準備坐公交車,去火車站上九華山。

只是她才踏到老鷹巖公路旁,就有一條粗大的碧綠色藤蔓將她整個人捆了起來,連嘴和頭都沒有放過,急速的拖到草叢里去了。

藤蔓將張娟拖到平地的地方,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下陷,形成一個五米深兩長寬的深坑,張娟直接被藤蔓卷了下去,頓時漫天的泥土涌了上來,灌入了她的口鼻、眼睛、耳朵、嘴里。

她不停的掙扎著,那些泥土像沼澤地一樣,讓她越陷越深,慢慢的掙扎越來越小,直到平靜。

深坑里的土緩緩上升。直到與地面齊平,泥土消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張娟的尸體,雙目圓瞪,死不瞑目,眼中滿是最后的驚恐和后悔。

一蓬拳頭大小的火團。砸到了張娟的身上。火舌卷舔,不過眨眼間,張娟的尸體。便被焚燒成了一堆飛灰。

嘩啦啦,一道水柱落下,飛灰立即被弄的四處飛散,落入了草木叢中。成為了這些草木的營養成份。

馬立忠、陳家四兄妹從樹頂上方,飄然落下。

馬立忠面無表情。他當特種兵的那段時間,見多了死亡,可以說是殺人如麻。

只是他懷里的陳慧之臉色有些發白,而且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畢竟這是她第一次。

陳明之滿臉憤憤不平:“只是這樣,真是太輕饒了她,如果依我的想法。應該好好的把她折磨一頓,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一想到昨晚李清霞那擔驚受怕的樣子。陳明之就恨不得再去鞭尸。

陳悅之扭過頭看一眼三哥,眼里滿是感慨。

三哥成長的可真快,雖然和二哥是雙生子,但是腦子不知道比他好用多少,今天要不是三哥突然提醒他們,他們也不會回來。

若是不回來,任由著父母慈悲了一回,放過這個張娟,以后一定會后患無窮的。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嗎?阿悅看了這么久?”陳禮之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轉過臉來,與她對視。

陳悅之的心頭莫名的一跳,為什么突然覺得三哥的眼神,有看穿一切的犀利?

“三哥,你怎么知道今天爸媽,會找張娟問那件事呢?”

對呀,馬立忠等人也好奇的望過來,陳禮之怎么會知道?

陳禮之慢慢抬起頭,眼神淡淡的看向遠方,雙手背在身后,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看風景,許久才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傳出來:“我做晚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在去年的國慶節,我們三個去大姨父家的米廠,參加開業典禮,結果發生車禍,我被撞成了重傷,肇事司機也逃了。家里原本就窮,更加因為我而受了拖累,直到我離開人世,家中更是負債累累……”

他還沒說完,陳明之是個急脾氣的,立即嚷了起來:“老三,你這什么鬼夢呀,呸呸呸,夢都是相反的,肯定是昨天媽傷心,讓你受了刺激,才會做這樣的夢。別亂想啊。”

陳慧之也趕緊點頭附和二弟的話,她這最聰明的三弟怎么會死呢?

馬立忠緊緊皺著眉頭:“你的夢和張娟有什么關系嗎?”

陳禮之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見她眼中充滿著霧氣,方才又繼續道:“我死后,并未立即投胎,一直漂浮在空中,看著家里的事情一樁樁發生,卻無能為力。我看到大姐嫁給了村里的二流子,整天過著以淚洗面的生活,憔悴得不似人形。我看見二哥屢屢找那個二流子打架,總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我看見阿悅嫁給了一個渣男,那渣男在新婚之夜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陳禮之還看見了張娟回村里,有一次去河邊洗衣服,風把衣服吹跑,正好被陳維撿了回來。

張娟原本是看不上陳維的,長的又磕磣,家里又窮,聽說還被陳勇和陳福欺負的頭都抬不起來。

但是她因為長的還不錯,到村里后,凡是男人看見她都要多看幾眼的,結果這個男人卻是視她為無物,她頓時就激起一股意氣來,決定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陳維。

她想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各種巧遇,還在陳維面前各種體貼,她先在村里制造輿論,讓李清霞對陳維造成誤會,夫妻倆吵架,李清霞氣的回了娘家,她便跑來各種獻殷勤。

雖然成功的讓陳維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但當時的陳維是個死心眼,沒有想太多,只認為張娟是好心,也認為是他平時好心有好報,根本沒有想到別的地方。

張娟覺得很挫敗,同時又覺得陳維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她從好玩變成了心動。

她從大城市里來,知道許多賺錢法子,她覺得,如果是她嫁給陳維,一定能治得了洪曉娥和陳太康這兩個極品爹娘。更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那一年,大姐被二流子打的小產進了醫院,并被醫生診斷,從此將不能再生孩子了,大姐傷心難過的在醫院里自殺。那一年,阿悅被那個渣男的女人推下樓梯,失了孩子大出血還丟了性命。那一年。二哥被****出賣替他背了黑鍋啷當入獄。家里頓時愁云慘霧。爸媽的感情也因為張娟在里面搞鬼,幾乎形同路人。那一年,張娟終于決定。要拆散爸媽,就為了達成她不可告人的目地。她假裝扭了腳,在路邊攔住騎自行車,要上鎮里去的爸爸。兩個人去了醫院,包扎后她又請爸喝酒。爸心里煩,便喝了許多許多,等醒來后,就發現張娟一絲不掛的在他旁邊。”

張娟當時還假裝很慌亂的樣子。好像很不知情似的,并且對陳維說她不會讓他負責任,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

張娟還說。她是真心喜歡他,只不過他已經有了家庭。她不想讓陳維為難。

兩個人分開各自回家,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只是男人偷腥這件事,有一就有二。何況張娟比當時早早華發上頭的李清霞,不知道年輕有活力多少倍。

而且當時為了孩子,倆夫妻天天吵架,幾乎半年都沒有夫妻生活了,這下子點燃了*,又豈能平熄的?

就算回到村里后,兩個人也時常忍不住誘惑,跑去鎮上開房。

三個月后,張娟找陳維,說是自己懷孕了,而且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陳維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對不住李清霞,他痛苦糾結,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不生吧,孩子也是條無辜的性命,說生吧,張娟是個寡/婦,一旦生孩子,會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死的。

張娟依舊故意做出體貼他的模樣,還說寧可自己被村里人罵死,也不要讓他為難什么的。陳維越發覺得張娟是好女人,兩個人又瘋狂的滾在了一起,像是進行著最后的狂歡。

而這一切,都被張娟故意喊來的李清霞看個正著。

當時李清霞所生的四個孩子,沒有一個得了善終,她本來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現在居然又發現丈夫出了軌,并且連孩子都有了。

她萬念俱灰,回到家,就一頭扎進了水井里,直到第二天陳維打水,才發現尸體從井底泡的發漲,浮起來。

“我當時就在空中,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那么痛苦,看著爸爸被人算計,犯下彌天大錯,看著爸爸一頭扎進了井里,我拼命的去抓,去撈,可是都只能抓住空氣,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看到那一切,卻又那樣無能為力?”陳禮之抱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雙目通紅,猶如被困在籠中的小獸,那么弱軟無助。

當陳維看見李清霞尸體的那一瞬間,看著人把她撈上來,她死不瞑目的樣子,他頓時像被雷炸了一樣,腦中一片空白,直接就昏了過去。

陳維整整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燒的一直說糊話,從小王莊請來的赤腳大夫,都搖著頭說,再不降溫,就算醒來也會是個傻子了。

村長李好仁弄了輛板車,把陳維拖去金林鎮醫院,藥費還是大家伙兒湊的,但讓人奇怪的是所有降溫的藥水都打下去,陳維依舊不能退燒。

第四天,陳維醒了,但是目光呆滯,嘴里只會說一句:我是罪人,我該死,我是罪人,我該死!

陳維傻了,瘋了。

張娟一看陳維居然膽這么小,不就看見個死人嘛,居然就嚇傻了,她可不是什么真正癡情的人,自然也不會害著陳維。

而且她原本說懷孕也是騙陳維的,只是為了制造那一幕,讓李清霞看見罷了。但她還是怕東窗事發的,所以趕緊收拾東西,就離開了村里,再也沒有回來過。

陳維傻了,就到處亂蹤,鄰居江奶/奶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他,總要做自己的活,一時不留意,他就自己跑了出去,沒日沒夜的坐在李清霞的墳頭上,受著日曬雨淋的,也不知道睡覺,也不知道吃飯。

嘴里一直念著:我有罪,我活該!

等人發現他不見了。通知陳慧之去找人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經死在李清霞的墳頭上,尸體都發臭了,并且是保持著磕頭認錯的姿式。

馬立忠聽的渾身泛起涼意,忍不住緊緊握住了陳慧之的手,陳禮之說的真的只是一個夢吧,陳家人怎么可能會落這么慘?

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陳慧之抱緊雙肩。拼命往馬立忠懷里縮。想要及取更多溫暖,為什么,為什么小弟說的時候。她居然感覺到了真實的痛和傷,就好像她真的曾經歷過一樣。

陳悅之很震驚,她沒想到三哥居然會突然夢到前世的事情,還知道一些。后來發生的事情,包括所有人的結局。

“阿悅。你說這真的是一個夢嗎?”陳禮之定定的看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陳禮之為了證實自己的夢倒底是真是假,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才暗中叮囑了馬老太太。留意陳維夫妻倆和張娟的動向,有消息就給他打電話。

收到消息后,他感覺不安。很怕夢里的事情會真的發生,便趕緊回家了。原本他打算一個人回來的,但是大家不放心他,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不是夢,這是我們的上一輩子。”陳悅之不想三哥猜來猜去的,畢竟他剛驗證了夢的一部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陳明之驚訝出聲:“什么,我上輩子那么慘,還入獄了?****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我好久都沒有跟他一起玩了,怎么可能和他一起打架,還做牢呢?”

“那是因為有了小妹啊,前世小妹從來沒有轉學,一直都在青陽中學,而我們倆被****蒙騙著也沒有好好學習,別說考重點高中了,當時連初中都沒有畢業,你就嚷著要出去打工呢。”

“居然是這樣,這個混蛋,居然把上輩子的我害的那么慘,不行,這個仇我得報。”陳明之眉頭聚攏,眼露兇光,憤憤不平的握拳拍著樹桿,把那顆樹上面的松果和松針都拍的咻咻落了滿地。

“二哥,這輩子,我們早早看清他的嘴臉,與他斷絕往來,他再想要禍害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像****這樣的人渣,遲早會有人替我們收拾他的,我們根本不用親自動手,免得臟了我們的手。”陳悅之趕緊過去,摟住二哥的肩膀安慰起來。

這世****還沒有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她就去弄死對方,未免有些太過殘暴,但一旦這個****越過界線,不自量力,想要謀害他們,那她可不會手軟。

家人就是她的一切!

誰想傷害她的家人,就是與她為敵,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要與對方抗衡到底。

既然今天都說到這兒了,陳悅之索性把一切迷底都揭露出來,關于大姐的,關于二哥的,關于三哥的。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對陳悅之感激不已,若不是小妹,哪里有他們的今天呀。

這里的事情處理宛畢,他們出山,準備再返回學校。

在路上的時候,馬立忠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正如開公司,里面需要自己的親信一樣,其實像他們這樣已經形成小型修仙家族的,也應該有自己的親信人員。

馬立忠的想法是建議陳悅之,在陳家親戚里面挑選值得信任的,關系比較好的苗子,好好培養起來,等以后長大了,就會成為陳家最大的助力。

這也是那些高人為什么要廣收門徒的原因。

只是這修仙一說,畢竟在普通人中間,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離他們生活很遙遠的,陳家得找一個好的借口,讓人們便于接受的借口。

“不如我們開間武館如何?可以打著武館的幌子,尋找合適的信任的苗子,進行培養。”陳禮之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明朗了許多。

武館?

陳悅之點點頭,這主意不錯,可能大家伙兒會更樂意接受呢?

陳慧之也柔弱的建議道:“可以把武館分為內家功和外家功兩種,對于那些沒有資質的人呢,就教他們外家功來鍛煉身體,或是防身,而那些有修煉天賦的人呢。就在觀察一陣子后,收入我們門下,教授他們口訣,讓他們修習心法。”

五個人,馬立忠開車,偶爾說一句至關重要的提點,其它四人唧唧喳喳。又拿出手機計算規劃。很快便將這件事情的基本輪廓給規劃了下來。

既然要開武館,那就得有場地,有兵器。還得申請營業執照,樣樣都不能馬虎,都得去辦。

不過好在有馬立忠這個大能人兒,建筑方面的事情找上官磊。其它辦證的事兒找姜蕭。

陳悅之的心更大,她還想發展全民武術呢。她設想好了,她家的武館,招收人員,不分青中老幼。只要愿意來學的,只要交得起學費的,都教。

這里又分為有修煉天賦。和沒有修煉天賦的。

有修煉天賦的,看他們的情況。家世背景簡單干凈,愿意發下血誓,永遠不背叛陳家的人,就收了,根據資質,給予一定的功法修煉。

沒有修煉天賦的,若是老年人嘛,就教些養生呼吸之法,讓他們可以延年益壽。

若是中年人就教他們鍛煉身體,更加強健的外功,讓他們變得更加雄壯。

若是年輕人和孩子嘛,自然是想學啥外功都可以,只要能吃得了苦。

對了,還有女子武術班,除了教一些美容養顏的體操外,還可以教防狼功啊。

這樣算來,這武館的面積還不小,而且一天得開好幾班,就跟正式的學校似的,最主要的是,還得需要大量有能力保密性強的老師。

看來姜蕭又要偷著樂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給退伍老兵就業的好地方啊。

既可以當保安,也可以當拳師,他們可個頂個都是高手。

馬立忠去咨詢營業執照的事情,陳悅之等人來到學校,找到上官磊,說建筑武館的事兒。

上官磊一聽說,她家要建武館,立即同意了呀,他也早和馬立忠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阿悅,你這今年要建的東西多呀,錢夠不夠?”

“你有啥想法,說吧?”兩個人實在是太默契了,上官磊才一開口呢,就知道他打別的主意了。

“你看既然你們武館學校的工程可以包給我們做,那不如把后期的廣告制作和工人的統一服裝,學校的校服也都給我的公司做得了。”上官磊笑的賊賊的。

陳悅之嘖嘖的把他打量了一番,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貪心不足的家伙,那不就等于我直接把錢都給你得了。”

上官磊壞壞笑起來:“其實你也不虧的,雖然說表面上看來,這些錢都給了我,但是等以后你嫁給我,這些我都給你當聘禮,所以說最虧是我,你才是大贏家呢。”

陳悅之白晰精美的臉蛋猛的一紅,嫵媚的嬌瞪了他一眼:“誰要嫁給你啦?胡說什么啊,這可是學校。”

“你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呀?難道你真的看中溫華了?”上官磊立即緊張起來。

“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學好嗎?”

“那你想嫁給誰嘛?”上官磊故意癟著嘴,做出你不給我好回復,我立即哭給你看的架勢。

陳悅之噗嗤一聲笑出來,雙手抱拳拜托狀:“得勒,服了你了,嫁你,嫁你好吧。不過某人說自己娶我虧了呀,你這是什么意思呢?我也想知道知道。”

“我這臭嘴,我說錯話了我,娶你我可不虧,我賺大發了。就算有人拿全世界跟我換,我也不干。你才是我心的至寶呢。”上官磊趕緊用手輕拍自己的嘴,作懲罰狀,并且那甜言蜜語,像流水一樣,不要錢的淌出來。

這副討好的像哈巴狗的模樣,哪里有平時的一星半點高冷范兒呀,若是讓其它的女孩看見,真的要眼珠掉一地,大問一聲,你節操呢?

冬天的正午陽光就是溫暖,泛黃的光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陳悅之渾身舒服,周圍的樹木靈氣,從根部散發出來,順著地皮,都被引導進入她的身體,旋轉一周天后,又再度釋放出來。

于是陳悅之身后,原本幾叢早就開過花,凋零落,只剩下一枯葉的根,猛然間都綻放了初春才應有的新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躥高,呼吸間就開花了。

一叢開花了,另一叢又開花了。

一叢又一叢。

以陳悅之身體為中心點,朝四面八方的木靈氣散發出去,沒過一小時,她周圍百米范圍內的花草樹木。全部都回春。泛著柔美的嫩綠嬌艷。

若是有人突然走到這兒來,肯定會以為錯亂了時空,來到了春季。而不是快要落雪的冬天。

上官磊坐在旁邊,本來也在翻看著代數課本,但是突然發現周圍木靈力涌動,抬頭一瞧。才發現陳悅之竟然進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

似乎她的修為好像也突破了一層,進入了筑基后期。

只是這種頓悟的狀態。讓她有些控制不住靈氣外泄,竟然使得周圍的樹木花草都煥發了新生。

許久,太陽移過山坡,被樹林擋住。身上的溫暖逐漸冷卻,陳悅之才從那種空靈的頓悟中清醒過來。

她驚咦了聲,好奇的看著自己身體四周。明明來之前,還是枯黃的地皮衣草。為何現在都長到了和坐著的自己同樣高度了?

還有這身后兩叢桃花,為何開的如此嬌艷?

原本他們選擇坐這里曬太陽看書,因為這旁邊有兩株臘梅星星點點的開花了,坐在這里,只要微風一送,就能聞見清冽的香氣。

但現在怎么感覺那么詭異,臘梅和桃花緊緊相依,一黃一粉,相映成趣。

兩種完全在兩個季節的花卉,居然在同一時間綻放了。

“我好像頓悟了。”陳悅之心情愉悅之極。

上官磊無奈的攤攤手:“是啊,所以你看,你控制不住木靈氣外泄,就變成了這樣,我們趕緊走吧,免得一會有其它同學過來,看見,會發現的。”

陳悅之答應一聲,兩個人趕緊帶好書本離開了。

才一回到班級里,沒過一會兒,上課鈴聲響了,上完兩節課,去廁所,就聽見外面紛紛傳聞:發生一件古怪事兒,大冬天的校園圖書館旁邊的桃花居然開了,這樣變異的事情,立即引起了學校的注意。

校衛生隊負責人,立即匯報給學校,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去驗證過了,的確是開了好大一片桃花,特漂亮,而那地方的草都長到膝蓋那么深。

要知道學校種的可是專門的地衣草,這種草只橫向發展,不朝上長,就算如此,園丁們每半月修剪一次,也不可能讓它長那么高。

像這樣奇異的事情,是飛的最快的,立即就有人給金林市生物研究院打了電話,還有人通知了媒體。

現在那些人正在趕來的途中呢。

陳悅之悄悄吐了吐舌頭,回到班里,把情況一說,隱有些擔憂。

上官磊揉了揉她的頭發,滿眼寵溺的傳音給她:不用擔心,沒事的。

事實上,剛剛趁陳悅之上廁所之際,他已經悄悄去過一趟,將收尾工作結束了,等那些媒體記者和研究院的人到來后,只會看見曇花一現和一片枯草,什么痕跡都找不到的。

這一節歷史課,陳悅之上的極為忐忑,還有些走神,幸虧她記憶力超群,要不然好幾次差點被老師難住了。

終于等到下課,她急奔向外面,拉住人就問“桃花事件”結果如何?

那同學立即滿臉可惜的說道:“唉,白搭,他們才看到一眼,手還沒碰上,桃花就迅速凋零,枯敗,眨眼間就什么都沒有了。你是沒看見,市電視臺那記者,懊惱的要死呀,還責怪他同事,車子半路出了問題,要不然就能拍攝到這樣的奇景了。”

“那,那些生物研究院的人怎么說,為什么桃花會突然開了呢?”陳悅之心里捏了把汗,緊張的說道。

那名女同學搖搖頭:“具體的不清楚,只是偶爾聽幾嘴,說可能是什么全球變暖引起的,其它的也不知道了。”

“噢,謝謝啊,這樣的奇景,我居然沒看到,真是好后悔呀,早知道,我也去那兒看了。”陳悅之故意滿臉遺憾說了一句,那女同學立即安慰她:“指不定下次還有機會呢。”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細細想,怎么會一碰就枯了呢?她當時晉階,靈力往涌,讓那些枯草逢春,桃花盛開,不說能維持三四天,一天一夜總沒問題的呀。

突然想到剛才上官磊那篤定的眼神,她突然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家伙幫的忙啦。

陳悅之才走到教室門口,就看見孟容走過來,微笑道:“蔡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對了,我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要小心一點。”

“噢,好的,多謝。”陳悅之到那兒的時候,發現上官磊也在了,蔡玉燕的臉色的確很難看。

當陳悅之進來,把門鎖好后,蔡玉燕立即一揮手,布下一道結界,臉上的怒氣再也維持不住了,啪一下子把兩張紙拍在了上官磊的面前。

上官磊只是淡淡瞟了眼,根本沒動手,陳悅之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第一張是醫院的檢測報告單,病人姓名居然是齊帥,診斷上一堆術語,但是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這個人從此以后就是廢人了。

第二張紙是一封信,寫給特殊小組負責人的,落款人是茅山掌門盧同運。

盧同運語氣霸道強悍的要求蔡玉燕,將上官磊開除出特殊小組,并且不準干涉他們之間的恩怨,否則就與特殊小組不死不休。因為他要替齊帥報仇,還說齊帥修為被廢乃是上官磊一手造成。

“一號,這是怎么回事?齊帥的修為廢了,和上官磊有什么關系?”

蔡玉燕也被盧同運的態度給氣到了,臉若寒霜的坐在椅子上:“齊帥是真的廢了,我也想知道原因,所以把上官磊請來,但他就是不肯說話,還說隨便我,你看看,他這態度,我想幫也無從下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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