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梅幾乎是立即不猶豫就轉身朝著上官磊靜坐修煉的地方跑去,上午和于家那邊的談判并不怎么順利,于家的人有些奸猾,說是在考慮,恐怕是在等童家那邊的情況。
據城里的小道消息說,童家老祖沖擊元嬰就在這關鍵幾天了。
他們恐怕是想等到確切的結果。
如果童家老祖成功,那么就算他們聯合了上官磊,也未必會贏,如果童家老祖失敗,他們根本不用出血,也照樣能拿到靈脈控制權,又何必在自己身上割肉給外人呢?
上官磊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去了。
周周萬沒有想到,他的霧化,非但沒有幫到忙,反而搗亂了陳悅之的復仇節奏。
有了白霧的幫忙,天空上的雷電仿佛也有些徘徊猶豫,目標到底在哪兒,一時竟失了準頭。
童家老祖也趁此機會,趕緊潛逃,并且迅速朝著自己嘴里塞補充靈力的丹藥。
如果陳悅之在一定會氣的哇哇大叫,童家老祖用的正是自己賣給藥閣的六品回春丹。
早知道這樣,她打死也不能賣給童家。
只是當上官磊也跟過來時,童家老祖是徹底沒有了活路,他臨死之前只看見天空中沖過來一條好大的黑色蟒蛇,眼睛血紅如燈籠一般,張牙舞爪,十分滲人。
陳悅之和參娃躲在童家老祖的尸體下方的土地里面,親眼見證了最后幾道雷將那尸體劈成了灰灰渣渣。
陳悅之心里默念著:“外公,你的仇,我終于替你報了。”
上官磊找到周周,又和陳悅之、小綠匯合。
“和于家談得怎么樣?”
“哼。他們想坐收漁人之利呢?”
陳悅之眸光一冷:“既然如此,索性直接將兩家都滅了,省得他們羅里八索。”
現在她也是金丹修士了,那渾身的氣勢自然不同,只是隨意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嚇的渾身冒汗。
兩個金丹修士,再加兩個五階以上的寵物。想要殺掉一個所謂的金丹中期的老祖簡直易如反掌。
陳悅之和上官磊也并沒有趕盡殺絕。凡是愿意歸順的,自然會放一條生路,不過自然不可能再享受原先的待遇了。
但還有幾個人。卻不得不除。其一就是占據了外公身體的童遠,他不知道迫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其二就是于小文,當年要不是她表面盅惑外公,外公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相信童家。從而被奪舍。
童家當家家主和主母也是幫兇,自然也不能留。其它童家小輩或是旁支。若是愿意歸順的則留下,若是還想搞什么花樣,一律鎮壓。
于童兩家處理完了,接下來就該輪到交易所了。交易所縱容趙媚兒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的修士,還縱容張豹和趙媚兒合伙害人,說明交易所所謂的大當家。也不是什么好鳥。
上官磊打了電話到陳家,讓陳禮之帶一百人進駐隱族城。先把局面控制起來,還有童于兩家的那些收藏,自然都便宜了陳家。
他們是新興的修仙家族,正需要這些大量的基礎功法。
還有些好東西,都被陳悅之收了起來,以后留著慢慢用。
整整三天,陳禮之和陳明之以雷霆手段,強勢掃平了所有的障礙,成功的控制住了隱族城里的局面,并且重新宣布了一系列新的政策。
首先一點就是解散流云閣,這種等同于古代妓/院般的存在,實在傷害了不少無辜的少女。
其實最初的流云閣,本就是童家大少爺的后/宮,也是專供他采/補的地方,那些少女或是家世窮困,或是流浪的孤兒,都被老鴇子抓來,就算是死了,也是直接草席裹尸,直接丟到亂葬溝里罷了。
解散當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痛哭流淚的給二兒磕頭,還有些人甚至愿意為他們作牛作馬,但是二人一律都沒有答應。
若是他們轉手就將這些女孩收入囊中,那與童遠有什么區別。
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些勤快自強的女孩高興重獲自由,但有些好吃懶做的女孩又討厭這樣的自由,因為代表著以后想吃好東西,想穿好衣服要自己努力賺錢了,所以他們又對陳家有著不少的怨恨。
只是她們只是社會最底層的修士,就算怨恨,也只敢在心里咒罵幾句陳家多管閑事,哪里敢公開說出來?
兩大世家從此變成陳家獨大,而這里只是陳家的分部而已,陳悅之去探測過隱族城的靈脈,發現還沒有自己家的好,但是因為這里有座靈礦,可以用來煉制法器,所以不能輕易舍棄。
一切處理完畢,正打算去找交易所老大談談時,對方卻先找上門來。
誰都沒有想到,交易所大當家居然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文士,穿著青色長衫,倒像落第的秀才。
陳悅之探測了下他的修為,發現竟然看不穿,心里暗道,除非高過于她,要不然就有什么寶貝在身上。
陳家的意思是希望交易所能夠放開對隱者山的獨占權,徹底開放,只是稍為派人看守即可,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修仙者,想去都可以,不需要被人強行抽成。
他們在山上所獲得的東西,可以在坊市里進行自由貿易,自由買賣。靈藥田的活和靈礦山的活計,陳家打算采取承包制度,并不像以前一樣,只能由本家親信的人去做。
種子、農具等物都由承包人自行承擔,反正到期,陳家只要收到足量的靈藥或是靈谷就行了,如果細心培養,賺了的就是承包人自己的,虧了的自然也是他自己的。
這樣的話,大家的積極性就會提高。
只是設立基本門坎,比如至少是練氣二層的修為,因為這樣才能施展小云雨術和翻地訣。要不然承包多了,光靠人力澆水拔草,還不得累死啊。
交易所大當家張文正哪里不曉得,陳家這是剛剛駐進來,自然要急著收買人心,大力施行新政策,讓底下的百姓看到實在的好處。這樣大家才會擁護陳家。
陳家出了兩個金丹修士。據說還有兩個厲害的寵物,張文正暗自思量,自己若是聯合交易所的暗中力量。全力一擊,贏面有多少。
他正思忖的時候,突然看見門口落下一朵祥云,接著一個相貌俊美。頭發是金黃色的,卻略帶些壞壞痞笑的少年從祥云上面落了下來。緊跟在其身后的則是一對貌美的年輕夫妻倆。
這三個人一走進屋子里,張文正立即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尤其是那個少年,只是輕輕瞟了他一眼。他立即就有一種想要下跪的沖動。
陳悅之原本還在裝老沉的端茶喝水,準備給張文正一個下馬威的,但是見到那少年。立即高興的站起來,臉上恢復了一抹少女的俏皮。上前捏了把少年的臉蛋,撅嘴生氣道:“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把我們都擔心死了,你說你怎么就這樣調皮呢?”
少年立即撒嬌般往陳悅之的身邊蹭,還想抱住她,但卻被上官磊巧妙的拉了開來,他滿臉不服氣,但眼中看向陳悅之依舊有著親切:“主人,你就不要怪我了嘛,我知道錯了,你看魚大哥夫妻倆的傷一好,我立即就趕回來幫你啦,還沒有恭喜主人結成金丹呢。”
張文正徹底愣在原處,那少年喊陳悅之主人?
再看他的眼眸似乎不是凡人的眼色,心一下子漏跳了幾拍,莫非這少年乃是寵物,已經可以化形成人了,那得是多高的修為啊?
他原本所有的底氣,瞬間全都不見了,后背滲出冷汗來,臉上趕緊擠出笑容:“陳小姐,你剛才說的事,我們都答應,我們一定盡力配合好陳家,大力推行新政策。”
上官磊和陳悅之互看一眼,朝著小毛擠了擠眼睛,果然這老家伙,就是欺軟怕硬的。
小毛假裝調皮般繞著張文正走了幾圈,還故意漏點威壓出來,把張文正壓的就像頭上頂著五座泰山,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到了高人,小命隨時不保。
他活了幾百年,一直養尊處優的,都好久沒有經歷過戰斗了。
“嘻嘻,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人呢,原來不過是只兔精,看看,你身上倒底藏著什么樣的寶貝,居然可以遮住你妖的氣息?”小毛一語驚人,讓陳悅之等人都十分驚訝。
交易所大當家不是人?
小毛此話一出,張文正再沒有力氣站住,直接癱坐在地上,朝著小毛磕頭搗蒜一般的求饒:“前輩饒命,小妖,小妖從未害過人,在隱族城中幾百年,都是兢兢業業的任勞任怨啊。”
“你還不從實招來!”小毛一聲頓呵,張文正立即就癱在原地,身上冒出一團光,然后就變成了一只灰色的兔子。
兔子的旁邊還有剛剛他穿的那套衣服,小鯉魚的父母走過去,將那衣服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道:“這衣服是件寶貝,不管是任何妖物穿,可以立即變成人形,并且不會有妖的氣息泄露。”
灰兔瑟瑟發抖,它的膽子本來就小,現在又看現場這么多高手,哪里還敢再廢話,竹筒倒豆子般的將事情經過說了遍。
原來它是交易所真正的大當家張文正的寵物。
通過灰兔妖的描述,陳悅之等人再次聽到奕瀾大陸四個字,張文正和雷鳴蛇王一樣,也是從那個大陸里逃出來的。
他原本是仙劍宗的弟子,因為有次偷看師姐洗澡被發現,那師姐的師傅是一峰之主,他嚇的當晚就逃掉了。
仙劍宗的人卻并未放過他,還不斷派人追殺,發下誅殺令,還說提著他的人頭,可以到那位師姐處換大量的寶貝。
這樣張文正在奕瀾大陸哪里還待得下去,他只能往妖林海域的方向逃躥,這里都是妖獸的地方,并且越往里面,就越有高階妖獸。
以往也是許多門派,帶弟子前來歷練的地方,可是誰也不知道隔著妖林海域的另一面是什么地方。
張文正想要活命,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闖,之前雷鳴它王曾說在奕瀾大陸,金丹多如狗,而張文正就是那只狗之一。
不過他當時偷看師姐洗澡時,曾順手摸走師姐一件衣服,后來才發現,那是個法寶。
也正是通過這件衣服,讓他辛苦歷時十年,終于橫穿了妖林海域,到達了隱者山的另一邊,就是疾風狼的巢穴處。
只是因為一路上受到很多創傷,他的修為也從金丹期落到了筑基大圓滿。
他的儲物袋里帶了許多奕瀾大陸上品的靈藥靈草和符紙,這些東西在隱族城里面幾乎就是天價,沒有人能買得起來。
當時的童家和于家老祖,還不是現在這位,張文正不愿意屈居人下,思來想去,便借助自己儲物袋里的東西,一手創立了交易所。
張文正的傷勢一天天好起來,但是大概之前受的傷太重,他竟然無法再進一步了,終身的修為就停在了筑基大圓滿,并且逐漸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在這中間,他怕自己的藏身之所被人發現,一直都不肯輕易拋頭露面,也不娶妻生子,只將交易所大小事物,都交給義兄的孫子張豹打理。
但張文正逐漸發現,義兄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沒錯,但是義兄這些后代卻都不成器,交易所若非一直有他坐鎮,恐怕早就被于童兩家覬覦去了,他很擔心,自己壽命到了之后,交易所會淪為別人的產業。
他辛苦籌謀下來的江山,不想被別人獨吞,于是他死后,便將自己這件衣服的寶貝傳給了自己唯一的靈獸,灰耳兔。
還專門花了三年的時間,教導灰耳兔模仿自己的言行方式,就是為了糊弄,必須要露面的情況。
“這衣服看似普通,有什么玄機嗎?”陳悅之也接過來研究了下。
灰耳兔妖趕緊說道:“只要將何物的一絲魂力束于這衣服內部,當穿上它時,就會化成對方的樣子。比如主人臨走前,曾將自己一絲魂力附著其上,我才能一直披著這件衣服冒充主人。只是時間太久,主人的魂力也漸漸消失,加上這位前輩能力驚人,所以才看出了端倪。”
他之前也曾與兩家金丹老祖見過面,喝過茶,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察覺他只是一個披著人衣的兔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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