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自家小閨女,這咋成呢,秀娘不悅的蹙起了眉。
曾夫人一見,忙解釋,“小兒是病久了,腦子糊涂了,寒夫人、小仙子,我們會叫他道歉的,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個生病的小孩子計較。”
原來是病糊涂了呀,想起之前確有傳言說這曾家的兒子病得快死了,秀娘不由深表同情,“二丫,那孩子既然有病,咱就別跟一個病人計較了。”
少年……
這說誰有病了。
寒初雪也差點讓自家娘親這話給逗笑了,這勸解怎么那么像罵人的呢。
“好,我聽娘的。”
說著,她神識一動,把收魂珠收了起來,其實真讓她放,她還真的放不出鬼來呢,之前的那只早給閻君了。
說起閻君,寒初雪抬眼看某屋頂一掃,“看夠戲沒?”
隱身坐在屋頂看得正起勁的閻君癟笑的摸摸鼻子,縱身落在她身旁。
“小姑奶奶,今天怎么又跑這來了?”
寒初雪淡淡掃他一眼,“我家的荒地太多了,不夠人手開荒。”
閻君……
他都特意跑走了,這小姑奶奶居然還特意跑來抓人?
見那要命的珠子不見了,曾家的人頓時松了口氣,曾夫人在女兒的扶持下慢慢站了起來,一邊抹著淚一邊道謝。
曾老爺可沒忘記夫人剛才答應人家的事,忙拉過兒子讓他道歉。
被說成有病的少年正一肚子的火,哪里肯就范,于是父子倆又扛上了,秀娘一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勸架。
這邊的混亂寒初雪暫時沒空理會,正忙著抓壯丁呢。
“一句話,你幫不幫?”
閻君很想說不幫來著,他又不是開荒的老黃牛。可是看到寒初雪時不時往曾家小子瞄去的小眼神,到嘴的話,愣是說不出來。
這小姑奶奶記仇得很呢,自己上回用撞魂鐘坑了她一把。絕對讓她記上一筆了,如果當回老黃牛就能把這帳清了,也未嘗不可。
閻君還在考慮著,曾家小子倒是先找上寒初雪的麻煩了。
“爹,她那只是一些障眼法。我雖然還沒能弄明白,給我一些時間我絕對能想明白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騙了,我看現在最好就是報官,把這用抓鬼騙人的小騙子抓起來。”
秀娘一聽急了,“咱家二丫可沒騙人。”
這要真報官了,可不要把小閨女給害了嗎。
二柱也氣憤的指著曾家小子罵開了,“你才是騙子呢,咱家小妹可是連羅家的小少爺都救活了,真要報官。抓的也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娃確實挺聰明的,在罵人的同時不忘把羅家擺了出來,曾家真想報官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再說,曾家夫婦根本就沒想過要報官,兒子不信,他們可是信個十成足的,現在再聽說羅家也找寒初雪幫過忙,更是深信不疑了,也更擔心兒子真把人給得罪死了,以后萬一再出事人家會不管。
見勸不聽。曾老爺干脆喊過兩個男仆把兒子押回廂房關起來,就算不道歉至少也別讓他再亂說話的得罪人了。
一聽說要把自己關起來,絕對不讓出門,少年也急了。
“爹。您不能這樣,你不能光聽一個小騙子的話,斷了我的求學之路呀,爹。”
寒初雪眉頭跳了跳,唇邊泛起了一抹淺笑,一旁的閻君一看。趕緊往旁閃,這小姑奶奶是又要收拾人了呀。
“曾老爺,難得貴府少爺有如此上進心,就這樣斷了他的求學也確是不妥。”
曾老爺無奈的道,“小仙子,我也不想的,可是他這身子,我們哪敢讓他出門呀。”
曾夫人淚漣漣的看著她,“小仙子,你說過那法陣只能護軒兒七天,現在都過去好幾天了,等那法陣失效后,我家軒兒可怎么辦呀。”
瑩兒也擔憂的秀眉輕蹙,“小仙子,我家小弟沒出事之前性情并非如此的,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那東西的影響,不知小仙子可有辦法解救?”
任誰沒病沒痛的讓人莫名其妙的關著,肯定會變得煩燥的,不過寒初雪不認為自己有當心理醫生的義務,所以果斷把這原因給丟之腦后了。
“如此說來,倒是我之前疏忽了,也罷,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已出手,我便索性再幫他一把吧。”
曾家的人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有了小仙子這話,真是一天都光了。
寒初雪煞有介事的想了一會,“不知貴府可有朱砂,若是能有黑狗血更好,對了再準備一些符紙。”
這些不是辟邪的必用品嗎,小仙子這是真的打算幫自家作法了呀。
難得仙子肯作法了,就是沒有也得有呀。
曾老爺急忙把全家的傭人全召了過來,全體出動尋黑狗血。
這事肯定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曾夫人母女忙把寒家三口請進了屋,茶心點心果脯全上的熱情招待著。
二柱氣那曾家小子罵自家小妹,也沒跟他們客氣,隨手拿起果脯點心什么就吃了起來。
秀娘本有些拘謹,不過在八面玲瓏的曾夫人有意引導努力營造和諧氣氛下,也終是放開了,結果一番交談下來,基本能說的她也全跟人家說了。
聽到他們還要去買米,曾老爺立馬應下了這事,秀娘自是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偏生一張嘴說不過人家三張嘴,終是沒能扭轉局面。
撐著小下巴坐在那里,寒初雪也沒吭聲,上回她是應閻君所請出手的,所以沒要這家子任何代價,可是這次是那小子招惹了自己,救了他一命還讓他罵,不讓他們家出點血,自己還意難平呢。
正聊著,黑狗血找來了,還冒著熱氣呢,挺新鮮的。
寒初雪二話不說,拿起毛筆,在曾家備好的符紙下唰唰便畫了起來,一連畫了九張這才停筆。
“每天早上焚一張,灰燼和著一碗公雞血喝下,連著九天,便可百邪不侵了。”
黑狗什么的不好找,而且現在的狗多是看門口的,殺多了也不好。
曾老爺一聽,如獲至寶的雙手接過,“謝小仙子。”
終于求來這保命符了呀。
瑩兒卻蹙起了眉,“小仙子,那血就這么喝下去嗎?”
那么腥小弟怎么喝得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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