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面對素來‘精’明狡詐的淑妃時,為了避免令淑妃察覺到自己在“借刀殺人”,從而對她生出提防和戒備,齊雅欣遂微微垂眸,長睫掩住眼底所有情緒,臉上卻特意‘露’出一抹為淑妃母子著想的“大義凜然”來。。шщш.㈦㈨ⅹ.сом更新好快。
——就只差沒有舉手慎重地發誓,愿意為了淑妃和四皇子母子倆的大業而“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這位,可是安王世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待到妹妹嫁與他后,不就又為四表哥拉攏了一位?”
當然,這位即將以“如夫人”的身份,嫁入安王府,成為安王四公子后院一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嫡妹,不過是她成就皇后之名的又一塊踏腳石而已。
“不錯!”感動于齊雅欣這番心意的淑妃,一臉欣慰地輕拍齊雅欣的手臂,不僅未覺得齊雅欣的這個計策太過狠毒,反還覺得這個計策確實很不錯。
世家為何要嬌養自家的姑娘?不就是因為每個姑娘,只有在閨閣中才是最輕松快活的,待到出嫁后,就得在做到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的同時,也得擔負起扶助娘家之重任了嘛!
所謂的“家族”和“個人榮辱”,向來都是聯合在一起,無法單獨分離開來的。從另一方面來說,既享受了來自于家族的照顧和庇護,那么,在家族需要的時候,就該自告奮勇地上前,為家族的興盛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而,世家之間那所謂的“姻親”,也正由此而來。
若非如此,又豈會有“守望相助”的說法呢?!
早已預料到淑妃想法的齊雅欣微垂雙眼,掩下心底所有的不屑和鄙夷等情緒,說出來的聲音里卻帶上了一抹黯然和失落,更有著淡不可察的不被人理解的委屈和無助:“可惜,母親不愿意。”
“哪里輪到她說話!”淑妃向來不喜自家那位出嫁后,卻依然沒盡到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之職,每日里只知巴著自家哥哥,善嫉自‘私’小氣,卻還不許旁人說教的嫂子,“吳家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
“做為吳家長媳,不能打理好府里的庶物,也不能幫著夫君分憂,更不能為夫家開枝散葉,盡到長媳職責,說到底,不過是一介無知‘婦’人!”
就算安王府幾位公子身旁的妾‘侍’是多了些,可,哪個身份貴重的王孫貴族家的公子不如此呢?真想要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就不該托生在世家貴族,而是應該做一個普通的平民姑娘,一輩子沒有享受過什么榮華富貴,也才能甘于平淡和庸俗的生活。
哪怕淑妃責罵的正是自己恨毒了的嫡母,但,在這一刻,齊雅欣臉上依然沒有‘露’出一絲興災樂禍的神情,只是抿‘唇’,一幅自己確實為了家族著想的大義無‘私’的模樣:“妹妹也是好造化,才能因著姑姑身份不同之故,而被安王認同,并定下了納貼請征的時間。”
“待到妹妹出嫁時,姑姑,你可得分潤一些好東西給我,以便我給妹妹添妝。”
說到這兒時,齊雅欣還抿‘唇’淺笑,做出一幅自己是長姐,理該為嫡妹著想,哪怕對方并不理情,卻也不能耍小兒‘女’脾氣的和氣模樣,“出自宮里的添妝,定能提升妹妹在安王府的地位。往后,妹妹只需拿捏住安王府四公子,又豈不能借著姑姑之勢,順利地將整個王府庶物都收攏在手心里呢!”
要知道,安王世子妃雖出身國公府,卻是庶‘女’,又豈能和在皇宮里有著淑妃做為倚靠的吳家長房嫡‘女’相提并論呢?
當然,滿京的人都知道,安王府真正地應驗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不論是如今已受封世子的原安王府長子,還是即將迎娶吳家長房嫡‘女’的安王府四公子,再或者是安王其它的幾個兒子,那個個都是貪‘花’好‘色’之徒。
往后,她這從來都拿下巴看人,每每見到自己時,都仿若見到了一顆老鼠屎的嫡妹,那好日子,可還在后頭呢!
心里得意不已,眼前更仿若浮現了自己成為皇后,曾經高高俯視自己的嫡妹,竟然得給自己下跪請安美妙場景的齊雅欣,突然就想起了哪怕自己嫁入四皇子府,卻也會因為杜芷萱的存在,而只能成為繼后。
如此一來,哪怕她使計‘弄’死杜芷萱,但,在那些講究這些的儒生們眼里,自己這位繼后,在面對杜芷萱的牌位時,依然得低頭恭敬上香,并執妾禮!
這樣的恥辱,如何能忘?
文斕苑
“果然,皇宮里就沒有一個賢良的!”跟隨杜芷萱再次入宮的林太醫,在杜芷萱準備拿起禮單翻看時,忙不迭地阻止道:“別動,上面有毒!”
杜芷萱愣怔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雖不太明白看似準備要親近自己的淑妃,為何會對自己這么個根本不可能阻礙她“大計”的姑娘動手,卻依然下意識地問道:“那么,這些面料和頭面首飾呢?”
“除了云錦和蜀錦上面沾到了一些‘藥’粉,其它的布料,卻是并無影響。”
早在齊雅欣出現在文斕院那刻,就將這些東西全部研究了個遍的林太醫,又道:“那些頭面首飾,除了幾樣金銀為主,做工雖‘精’細,卻看似素雅一些的,其它的,越繁復華貴,里面蘊含的毒‘藥’就越重。”
于是,杜芷萱將有毒‘藥’的物品留下,其它的綾羅綢緞和素雅的首飾,卻是賞賜與這幾日服‘侍’自己的宮‘女’,得到諸人發自肺腑的感‘激’,過了一把“借‘花’獻佛”的癮后,才摒退了‘侍’候的宮‘女’。
待到宮‘女’齊齊退下后,杜芷萱才問道:“林太醫,可知這些毒‘藥’是新撒上去的,還是多年前就沾染到的?”
林太醫一邊著手處理這些沾染到毒物的面料首飾,一邊回答道:“大抵一兩個時辰前。”
“那就是說?”想起今日一直用一種詭異中透‘露’出絲絲惡意的目光瞅著自己的齊雅欣,再看了眼那些飄到自己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就將淑妃和齊雅欣賣了個干凈的鬼鬼們,杜芷萱嘴角微勾,臉上浮現一抹恍然:“我就說,這劇情為何這樣眼熟,原來……”
又一位命格極貴的紐鈷碌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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