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這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落入眾人耳中。
誰都不傻,誰都明白這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賀秋雪仍在驚恐的的喃喃,“不要找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不是我……”
老太太眼前一黑,險些暈倒,虧得珍珠眼明手快把她扶住。
作孽啊!這個孽障,是要把整個侯府都賠進去嗎?!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殺人!
這是她的孫女兒嗎?!
老太太腦中一片空白,有一瞬間什么都想不到。
賀昌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四小姐失心瘋了,快把她扶進去!”
這些話絕不能傳出去!
否則侯府遭受的,就是滅頂之災!
“你們給我記好了!”他一字一頓的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四小姐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今日她說的話,你們誓必爛死在肚子里,否則……”
他眼眸凌厲的環視一周,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誰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話傳了出去,整個侯府都活不成了。
還有今日在這里的這些丫鬟婆子們,也要想辦法處理掉……
賀秋雪雖瘋了,但她說的話卻如同一塊巨石,重重的壓在每個人的心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老太太從紫云嘴里得知了賀秋雪以前做的樁樁件件,包括賀秋彤落水嫁禍秋詞,找人玷污梅可心,安排殺手刺殺秋詞,重傷云銘,找馬車撞云君兒……
這一樁樁一件件,老太太聽了皆是心驚膽顫。
究竟是從何時起,她那乖巧聽話的孫女兒變成如此的?!
“嗤”老太太回了昭獻閣,只覺喉間酸澀,竟然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來。
珍珠大驚,“老太太……”
老太太已經暈了過去,直到第二日還未能下床。
眾人忙又急急的請了大夫給老太太治病,年老的大夫高深莫測捊著胡子道,“急怒攻心,氣血翻涌,這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才會如此,究竟是誰把她氣成這樣的?”
眾人默默垂眸。
李宜忙塞了一袋碎銀子過去,賠著笑臉道,“大夫,老太太這病不打緊吧?”
大夫掂了掂手里的份量,深知內宅有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也知趣的不再問了。
“耐心將養著吧。”他擺手道,“只是不要再讓老人家受刺激了。”
李宜忙道是,“有勞大夫了。”
大夫搖頭嘆氣的出去了。
屋子里愁云滿布。
老太太這病,都是賀秋雪害的啊!
她那么小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就如此殘忍呢?還做了這么多的壞事!
實在是罪不可恕!
不過三日,賀秋雪就被悄悄的送到了家廟,府里安排了人手專門負責她的起居飲食,從此以后,她怕是不能再回府了。
一個患了失心瘋的庶女……
秋詞搖搖頭,既然賀秋雪選擇了生不如死,那就讓她生不如死的過完這一輩子吧。
她會找人盯著賀秋雪,保證她以后都做不出什么壞事。
老太太病了,秋詞去過了幾次,她偶爾會醒過來,卻也是唉聲嘆氣的,枯黃的臉上似乎一夜之間就多了無數的皺紋。
宮里的太醫倒也來了幾次,畢竟這次病的是老太太,賀昌文與賀昌明稟明了皇帝,皇帝一向慈悲為懷,立馬就派了太醫專門來為老太太治療。
診療的結果卻不大好,說辭亦是與之前的大夫一致,說她是急怒攻心,只要心情平復下來,不要再受刺激,慢慢的就會好起來。
不料這慢慢的,慢慢的,就拖一個多月,老太太每日吃得越來越少,常常是昏昏欲睡,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眾人不覺更加擔憂。
難道老太太大限將至?
安平侯府發生的事,在京中只是小菜一碟,根本就沒人會關心,府中尋了個緣由,把賀秋雪去家廟的事情掩蓋過去,至于老太太,原本就年邁,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宋煜,他得了由頭,每每可以光明正大的來侯府。
老太太病了,他這未來的孫女婿特意前來探望,略盡孝心,也是應該的。
他每每看一眼老太太,就會賴在秋詞院子里半日不走,雖然他不會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但秋詞也受不了他,特別是,他總是用一雙情深似海的眼眸盯著她。
“看什么!”秋詞惱怒道。
她在寫字,他就坐在一旁看了半日。
宋煜只是溫和一笑,裝模作樣的站到她身邊看字。
“嗯,有進步!”他一本正經的夸贊道。
秋詞:“……”
突然發現他很無賴怎么辦?
“小姐。”青蘭在門外,像是在有事要通報。
秋詞讓她進來。
“鼎泰酒樓的信。”青蘭遞過來一封信。
秋詞伸手接過。
打開一開,原來是白日曛約她見面。
秋詞略微一想,便猜到這事應是與玉麒麟有關,這段時間事情多,她幾乎都要把這茬給忘了!
白日曛怕也是等急了,見她那么許久沒去鼎泰酒樓,這才派人送了信來。
秋詞如此一想,就準備出去。
她才剛站起身,宋煜便對她一笑,“我陪你去。”
秋詞:“……”
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啊!
到了鼎泰酒樓,白日曛看她身后跟著的人不由得一愣。
怎么宋世子也來了?
宋煜卻頗為識趣,到了門外就停下了,“我去旁邊的廂房喝茶。”
秋詞頷首。
宋煜這是把空間留給她們兩個。
“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多了條尾巴。”白日曛打趣她。
秋詞笑了笑,坐下,“割不掉,沒辦法。”頓了頓,她直接切入正題,“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白日曛收起調笑的表情,慎重的從桌子底下捧出一個灰色的匣子,雙手遞給她。
“阿沅,在這世上,我沒什么信得過的人,這個東西,現在就交給你保管。”她目光慎重,表情嚴謹,似在做著一樣重大的決定。
秋詞瞬間想到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這是……玉麒麟?”
白日曛重重點頭,“是。”
秋詞卻不肯接。
“不要交給我,你自己好生收著。”她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白日曛眼眸閃過幾分決絕。
“不,阿沅,你得收下,我護不住它。”她說道。
秋詞抓住她話里的關鍵詞。
“護不住?”她反問,“有人追殺你?”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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