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更完畢!
“公主殿下,大祭司事務繁忙,暫時無法接見你們,不如兩位先隨在下去青牙殿盤桓數日,如何?”烏蘭轉頭看著火舞公主邀請道。
“多謝烏蘭大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火舞公主微微一笑道。
烏蘭把白玉令牌收起后,轉身在前面引路,石牧和火舞公主則緊隨其后,很快消失在了軍營深處。
片刻后,三人走在一條近丈寬,全部由白色巖石徹成的山道上,騎在蠻馬上的火舞公主仍比烏蘭矮上不少。
石牧則坐在四不像上,不遠不近的跟在火舞公主身后,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今天多謝烏蘭大人及時援手,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火舞公主拱手朝烏蘭致謝道。
“公主殿下不用客氣,在下也是奉命行事。”烏蘭擺了擺手道。
“敢問大人奉何人之命?”火舞公主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呵,自然是我們青牙部的祭司炎牙大人。”烏蘭呵呵一笑道。
火舞公主聞言,沒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蠻族中兇蠻和平蠻向來不和,剛才她就是因為看到對方脖子上的青牙項鏈,才猜到對方是屬于平蠻中的青牙部。
一刻鐘后,在烏蘭的引領下,石牧二人來到了半山腰一處平臺上,那里佇立著一座青色的小型宮殿中。
石牧和火舞公主在烏蘭的帶領下,朝著宮殿深處走去,二人座騎則被留在了殿外,自然有殿中蠻族仆役負責照料。
青色宮殿大廳中,一個身著青色祭司袍服的瘦削老者正端坐在主座上,一股如淵似海的強者氣息,讓剛進大廳的石牧和火舞公主心中一凜。
“大齊國火舞,見過炎牙祭司大人,多謝大人派人援手解圍。”火舞公主一進大殿,就立刻上前單手撫胸,以蠻族禮儀躬身行了一禮。
石牧也緊隨火舞公主,左手撫胸的行了一禮。
烏蘭則直接上前,把火舞公主的使者令牌遞給炎牙祭司,然后恭敬的站在其身后。
“公主不用客氣,兩位請坐吧。老夫這么做,其實也是不希望兇蠻和海族的陰謀得逞罷了。”炎牙祭司卻并沒有去查看手中的白玉令牌,朝二人招了招手,微微一笑道。
“海族?”火舞公主聞言,秀眉一挑,驚道。
“公主可能還不知道吧。早在七日前,海族新近名聲大起的圣女香珠,已帶著一支使者隊伍來到了白馬山,以海族的名義邀請我族一同聯手對付人族。所以我等八大部落的祭司才會受到大祭司召喚集結到圣山,便是為此事而來。”炎牙祭司再次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火舞公主臉色一變。
海族一旦和蠻族聯手,三國腹背受敵,處境將十分不妙。
“炎牙大人,以貴部與海族的關系,恐怕不會贊成的吧。”火舞公主很快鎮定下來,美眸微閃的直接問道。
“呵呵,沒想到公主知道的還不少。不錯,我青牙部作為四大平蠻部落之一,與其他三個部落一樣,世代聚居之地臨近東海,跟海族仇恨不淺,自然不愿和海族聯手了。”炎牙祭司贊賞的看了一眼火舞公主,慢慢解釋道。
“敢問祭司大人,貴族大祭司對于海族聯盟之事有何看法?”火舞公主深思片刻后,又開口問道。
“兇蠻四部主張與海族聯盟,而我們平蠻四部則持否定意見,大祭司一時還難以決斷。呵呵,公主如今來得正是時候。”炎牙祭司笑道。
“多謝祭司大人提點,小女子一定盡力。”火舞公主大喜,連忙拱手行了一禮道。
“公主,你們使團只有你們兩人嗎?”炎牙祭司看了石牧一眼,想到了什么一般,問道。
“并非如此,此時還要從我們從大齊國都出發之后說起……”除了關于石牧的事情,火舞公主毫不隱瞞的把使團遭遇講了一遍,特別是近乎導致使團全軍覆沒的元兇,那名海族的地階強者。
聽完之后,炎牙祭司眉頭皺了起來,沉默不語。
“公主,你說的海族地階強者倒有點像烈蛇部的第一勇士扎古,此人兵器是冥蛇鞭,所凝聚的武道法相便是青冥海蛇。”半響后,炎牙祭司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石牧和火舞公主聞言對視了一眼,心中大凜之余,都為剛才山下的一幕暗暗后怕。
“對了,你體內仍殘留了一絲青冥真氣,雖被你暫時壓制,但長此以往,終究是個如鯁在喉的不小隱患。老夫這里有一枚怯陰丹,可有助于你將之徹底清除。”炎牙祭司翻手拿出一個木匣,向火舞公主遞了過來。
“多謝祭司大人!”火舞公主臉色大喜,連忙起身接過。
火舞公主與炎牙祭司又聊了幾句后,便和石牧連忙起身告辭。
出了大廳后,在一名仆役的帶領下,二人在宮殿一側兩個相鄰的石室住了下來。
石牧在石室中轉了一下,這里里外一共三間房子,面積頗大,裝飾也頗為精致,看來應該是接待貴客的住處。
叩叩!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石牧拉開房門,卻是田火舞站在門外。
“火舞公主,請進。”石牧微微一笑,將其請進屋。
“我說過多次叫我火舞即可,不必稱呼我公主。”火舞瞪了石牧一眼,無奈的說道。
石牧關上房門,笑了笑,沒有接話。
兩人來到石室會客廳坐下,臉上笑容都收斂了起來,一時沒有說話。
“海族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來到白馬圣山,這次會談結盟恐怕沒那么簡單了。”火舞公主臉上露出些許沮喪神色,輕嘆一聲道。
海族此番也深入蠻荒,不僅搶在己方七日趕到圣山,搶占了先機,且由對方由族中圣女帶領,實力和氣勢上便是不菲,而人族這邊只有火舞和石牧二人,未免顯得勢單力孤了。
先不管蠻族偏向哪一方,兩邊實力比較,人族這邊便大大處于劣勢,也難怪火舞沮喪。
“從那個炎牙祭祀的話來看,蠻族內部還在爭執此事,我們也未必完全沒有機會。”石牧看了她一眼,勸說道。
“希望如此。”火舞聞言點了點頭,臉色稍霽。
“會談情況復雜,我之前答應石兄向大祭司討要烈蛇部圖騰秘術的事情,恐怕要暫時擱置一下了。不過我定然會在適當的時機,向大祭司提及此事。”火舞美眸露出一絲歉意,隨即又立刻保證的說道。
“公主記得此事便可,等會談有結果了再說此事也不遲。”石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石兄放心,我火舞言出必行,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火舞公主松了口氣,說道。
“那就多謝公主了。”石牧點點頭道。
火舞公主沒有在這里多待,很快便告辭離開了,神色頗為匆匆。
石牧送走了火舞公主,回到了臥室,坐了下來。
他目前對外身份,不過是火舞的護衛,會談之事根本幫不上忙,而且圣山之上有烈蛇部落的人在此,他心中也隨之多了幾分忌憚,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石牧脫掉上身衣衫,胸口的巨蟒圖騰上此刻被一層淡淡的藍光覆蓋,巨蟒圖騰并沒有任何異狀。
眼見此景,他心中松了口氣。
從剛剛上山的情況來看,那個烈蛇部落之人并沒察覺到他身上的詛咒圖騰,看來獨角蝰蛇精血掩蓋圖騰詛咒的效果相當不錯。
石牧穿上了衣服,臉上沒有任何放松之色。
接下來的日子里,火舞公主的行事卻變得頗為神秘起來,整日基本不在住處,和一些平蠻的重要人物頻繁見面,很少出現在石牧眼前。
石牧這幾日都待在住處,基本沒有外出,除了照顧日常生活的幾個蠻族仆役,再沒有見過其他人。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整個圣山看似一切平靜,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石牧漸漸放下了心來,從住處走了出來。
他和火舞居住的大殿附近似乎沒有護衛,到處都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石牧很快來到了大殿門口,正要走出去。
“啊,你是人族使團的石勇士吧?”一個年輕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石牧轉首看去,只見大殿一旁走來一個看起來身穿青色祭祀長袍的蠻族青年,面帶笑容。
“我是石牧,閣下是?”石牧眉頭一挑,口中問道。
“呵呵,我叫閔屠,乃是青牙部落的低階祭祀。炎牙大人知道石牧勇士在圣山走動,派遣我過來做一下向導。圣山的許多地方是禁制外人出入的,有的地方還設下巫陣,擅闖會有不小的危險。”閔屠神情嚴肅了一些,鄭重說道。
石牧心中一驚,他的行蹤竟然隨時被人監視著,而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原來是這樣,那麻煩閔屠祭祀了,在下對于圣山的風景早有耳聞,正要四下游覽一番。”石牧面上絲毫不動聲色,淡淡笑道。
他眼眸一閃,浮現出一縷金芒,朝著周圍看去。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目光飛快了瞥了頭頂一處屋角一眼。
那里的墻壁上鑲嵌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晶石,散發出極淡的光芒,隱隱還有一點法力波動,若非他的瞳力,根本不會注意到。
“原來是用這個監視的……”石牧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
“石牧勇士不必客氣。”閔屠聽聞此話,眼神微微亮了一下,當先在前面引路。
閔屠似乎對石牧頗為感興趣,態度非常好,近乎熱情的帶著石牧四下游覽了起來。
圣山上神殿建筑充滿了蠻族粗礦豪放的風格,和人族建筑大相徑庭,自有一番風味。
閔屠一邊帶著石牧游覽,口中解說,每一個大殿,每一處建筑,甚至是每一副壁畫都能說出的一些典故。
閔屠似乎對人族一些事情也非常好奇,不時向石牧詢問。
石牧心中有自己的算盤,有問必答,使得閔屠對石牧好感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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