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回憶起自己經歷過的白前輩‘真實的幻象’劇情。

在那個劇情中，白馬青衫少年郎每天都在尋找神秘的‘小白’練功，指導小白修煉，他人生活著的樂趣似乎就是‘小白’。

劇情中的‘小白’，可憐。每次修煉時，都是被對方強行帶著修煉的。

最后……

在某一天，白馬青衫少年郎終于忍不住，發自內心說出了那句‘小白，待你長發及腰’的可怕臺詞。

另外宋書航發現，在白前輩‘真實的幻象’中，那位白馬青衫少年郎，和現在的白前輩有兩分相似。

正因為這一點，宋書航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在那個‘真實的幻象’之中，到底‘小白’是白前輩？又或者‘白馬青衫少年郎’才是白前輩？

宋書航心中很好奇這件事，但又無法當面詢問白前輩。

每次他和白前輩提起這個話題時，就會被白前輩以各種各樣的姿勢飛了……嗯，也可能是他提起這話題的姿勢不對，每次都是以‘小白，待你長發及腰’為引子，提起這事。

宋書航感覺，白前輩和白前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應該是同一款式，來自于同一個本源才對。

所以，一個認為自己是‘小白’，一個認為自己是‘白馬青衫少年郎’，那還用說嗎？自然是精分了！

不過這次，宋書航死死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心直口快是個臭毛病，要改。

所以有些事，心里想想就好，不要說出來。

說出來，就完蛋了。

能忍住就代表著自己有進步，還有救。

宋.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扶我起來我還有救.書航。

這時，白前輩突然站了起來，他抬頭望向天空：“等我一下，天上這個家伙內心戲太多，騷話連篇。我先將他飛了。”

“？？？”宋書航指了指自己：“白前輩，你說的是我嗎？”

“想要怎么飛？”白前輩道。

宋書航淚流滿面。

讀心術這東西，對他太不友好了。

我只是在腦海里想一想，都強忍著沒有說出來，還是被白前輩讀心了。

宋書航：“白前輩，我自己飛可以嗎？”

“給你十秒的時間，選一個飛走的姿勢。”白前輩平靜道。

宋書航抬頭望天。

看樣子，被‘～’的飛走已經無法避免。

既然反正都要飛。

那他在飛之前，至少要回個本。

“白前輩，我感覺真相只有一個！精分，肯定是精分！所以，你們才即是‘白馬青衫少年郎’又是‘小白’。事實上，兩個都是你們。”宋書航豎起大拇指：“我的話講完了……我選擇螺旋飛，如果可以的話，速度能慢一點嗎？”

倉鼠邪魔有些敬佩的望著他——宋書航果然與眾不同。

從它有記憶以來，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和主人這么開玩笑！

身為九幽主宰，白前輩光是站在那里，就會讓人感覺到‘尸山血海、世界毀滅、世間最惡’之類的壓迫感。

就算是他心愛的寵物，面對白前輩時，同樣會感覺到類似的壓迫感。

這樣的前提下，就算是愛寵，也不敢開過分的玩笑。

就算知道白前輩不會生氣，它們也不敢。

倉鼠邪魔很想知道，宋書航到底是如何在主人那種恐怖的威壓下，還能盡情放肆的開玩笑？他的神經到底要粗到什么程度？

“嗯，講完了就好，講完了就不飛了。”白前輩微微一笑，道：“想個死法吧，想怎么死？”

宋書航：“！！！”

“給你十秒，想個死法。”白前輩道。

宋書航：“爽……爽到死？”

白前輩：“……”

這一刻，他真想將宋書航給弄死了，徹底的那種，不給復活機會。

看到白前輩臉色大變，宋書航知道自己必須要自救一下，否則剛吃下的‘重生丹’可能要提前派上用場。

“等下，白前輩。我申請戴罪立功。”宋書航突然靈光一閃，道：“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白前輩你們繼續聊著，我在一邊旁聽。說不定我這個‘旁觀者’能從你們的交流中，得到一些你們自己無法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白前輩瞇起眼睛。

宋書航認真道：“比如，對照兩位白前輩的聊天內容后，我心中有個疑惑——白馬青衫少年郎，他叫什么？”

白前輩那‘真實的幻象’中，白馬青衫少年郎出現了很多次，但是他的名字卻沒有出現。

而他注意到，即使自稱是‘白馬青衫少年郎’的白前輩，從頭到尾也沒有提起過少年郎的名字。

“名字？”白前輩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白前輩輕聲道：“名字已經沒了……我舍棄了自己的舊名字，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是‘白’。所以，已經沒有舊名字了。”

宋書航一愣，這聽起來，怎么跟‘天河蘇氏’的天才數字道號成員，舍棄自己名字一樣？

“不，有名字。”白前輩輕聲道：“也是‘白’，和我一樣也是‘白’。所以，在記憶中，我一直被稱為是‘小白’。”

宋書航聽到‘小白’這個詞時，心中又蠢蠢欲動起來。那句臺詞幾乎要本能浮現。

好在這次，他強行剎車。

宋.我還年輕不想死.書航。

在強大的意志力作用下，他強行斷去自己腦海中浮起的念頭。

怎么說也是修士，有些東西只要用鋼鐵般的意志克制一下，不放縱自己的思維，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兩個都是‘白’，果然還是精……

克制，克制！

“那么這里又有個問題。”宋書航整理自己的思路，道：“九幽白前輩，既然你是‘白馬青衫少年郎’，那你為什么要舍棄自己的舊名字，繼承‘白’這個名字？”

其中，發生了什么事？

白前輩望了眼另一個白，輕聲道：“在我記憶中，某一天，小白開始消失了。”

“開始消失？被人傷害了？”宋書航問道：“幼年時的白前輩那么可愛，魅力無雙，誰能對他下死手？”

白前輩默默的望了眼宋書航，然后掏出一本小本本，在上面做了個標記。

“不，不是被人殺的。事實上，我到最后才發現……小白他并不是人類。他其實是那片沙漠，凝聚出來的特殊體，是類似器靈的存在。后來有一天，那片沙漠發生了變化，因為沙漠變化很大，依賴沙漠存在的小白無法再維持自身，他存在就突然開始崩潰起來。”白前輩緩緩道：“所以，我選擇了煉化那片沙漠，從那一天起，我便是‘白’。”

“白前輩是沙漠？”宋書航一臉懵逼。

但片刻后，他又捏著下巴。

嗯，在這銀票和石頭都能修煉成型的世界，沙漠凝聚出人形，沒毛病！

一邊思索著，宋書航又望向白前輩：“那白前輩，你那邊有類似的記憶嗎？比如說，你有自己曾經‘消失過一次’的記憶，或者被煉化過一次的記憶嗎？”

“嗯，問題果然出在這里。事實上，我也有關于這一部分的記憶。不過，卻和白兔道友的記憶有差別。”白前輩平靜道。

白前輩轉過頭來，怒瞪宋書航。

宋書航：“？？？”

我這次內心沒有騷話啊，為什么白前輩又生氣了？

只能說不愧是九幽主宰，所以性格也會變幻莫測……等下，打住，打住。我還能搶救一下。

“從我的記憶中，我有段時間，的確一直生活在沙漠中。然后，遇上了白馬青衫打扮的‘大白’，和他相遇、相識。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是他指導我打下修煉的基礎，接觸到修真的世界。”白前輩平靜的述說起來。

前面的劇情，沒問題。

“后來有一天……‘大白’他死了。”白前輩道。

白前輩：“！！！”

“怎么死的？”宋書航問道——這次他沒有再腦補各種劇情。

“嗯，是天劫……他渡劫失敗了。他渡劫的時候，我正在閉關。而等我心中很不安，破關而出的時候，他已經劫火焚身，只余一口氣在。我連尋找治愈天劫之傷寶物的時間都沒有。”白前輩繼續道。

“后來呢？”宋書航問道。

“大白在臨終前，希望我能代替他照顧他的家人。他是一個修真大家的弟子，有很優秀的修煉天賦。但他有一位沒有修煉資質的弟弟。他希望我能幫忙照顧他的弟弟，讓他弟弟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白前輩繼續道。

“然后……我應該是使用了一個天賦能力。具體是什么天賦，我記不大清了。我化為了‘大白’的模樣，以他的身份回到了他的家族，用他的身份活了七十多年，一直照顧到他弟弟平平安安逝世。之后，我離開大白的家族，開始獨自在外面冒險。”白前輩繼續平緩道。

“那沙漠呢？煉化了嗎？”宋書航問道，沙漠似乎是個關鍵。

“我使用那個‘特殊天賦’的時候，代價似乎就是吞噬了大半的沙漠。”白前輩努力回憶道。

兩位白前輩，兩個不同的經歷。

而且，不管是哪個白，在對方的經歷中，都死了。

“所以，唯一沒死的，就是那白馬！”宋書航發現了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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