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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出口,江云霏才回過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盛清。“哦,我忘了跟你說。明天蘇沅還會過來。”
蘇沅疑惑的看向江云霏。
江云霏笑著,一字一句的解釋:“因此從明天開始,這家公司,就不會再姓盛,而是姓江了。”
蘇沅豎起了大拇指:“霸氣!”
江云霏含蓄一笑:“我一向如此。”說完,和蘇沅手挽手離開了。
盛清站在原地,看著那一地的白紙,面色也蒼白如紙。
江云霏說到做到。她甚至都沒用廖紀川幫忙。這么多年,江云霏手里積攢的人脈,比起趙之琳,都絲毫不遜色。
一通電話的事兒,當天凌晨,失去了盛家這個后臺的盛清,不得不把雜志社轉給了江云霏。
盛清前幾天加班盤賬,幾乎沒睡過好覺。然而,辛苦了那么久,突然就成了幻影。
接到電話,是在凌晨。盛清在租住的這間一百多平米的小房間里,二十多層的高度。
外面,是漆黑的夜色。蒼藍的天空像是畫質模糊的舊照,看得人心里涼意頓生。
隔壁,盛清的媽媽在沉睡。
盛清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自己失去了最后的生存依靠。
盛清一直木然坐在窗前,蒼藍的天幕慢慢透出白光,并不強烈。太陽沒有出現,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滴砸在玻璃上,能聽見細微的聲音。
天已經亮了。
黑暗漸漸被染白,陽光刺透萬里層云,照耀在盛清的眼睛里。
盛清漸漸回神,瘦削的脊背慢慢坐直。
還早著呢。結局還早著呢。宋年初、江云霏還有墨小白,她一個都不會讓她們好過。
盛清起身去洗漱。一夜未睡,她眼里有很重的黑眼圈。盛清仔細的把黑眼圈掩蓋了過去。
今天她要去公司交接,要去面對江云霏。她不能讓江云霏看到她軟弱的樣子,給別人笑話她的機會。
下了場小雨,地面潮濕。江云霏睡到自然醒,拉開層層細密窗簾。走到陽臺。院子的地面很潮濕。花格外清新鮮嫩。
江云霏心情不錯,她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給宋年初打電話。
宋年初也剛醒。眼神蒙蒙的坐在那里,看著窗外的景色,喝牛奶呢。
宋衍衡在收拾四處散落的文件。昨天宋年初給他的東西弄得滿屋子都是,也沒有收拾。今天這些東西。都還要用呢。
宋年初的手機響起,姑娘還沒緩沖好。坐在那里,懶懶的不愿動。
宋衍衡拿起手機,遞到宋年初面前:“趕緊回神兒,你待會兒還有課呢。”
宋年初這才接了手機。那里,傳來江云霏的聲音:“年初,今天上午你有空嘛?”
宋年初收回無焦距的視線。靈臺漸漸清明:“有課呀。”
“逃了吧。我收購了一家公司,今天交接。你陪我過去一趟吧。”
宋年初故意看向宋衍衡,語調清清脆脆的,故意說給他聽:“逃課呀?我怕宋衍衡不答應呢。”
宋衍衡可不吃這一套,自顧自的收拾東西,看也不看宋年初:“不用怕,我肯定不答應。”
宋年初壓低了聲音,可憐兮兮的對那頭說:“宋衍衡不讓去,怎么辦呀。”
江云霏冷哼:“宋年初,不秀恩愛你會死嘛?把電話給宋衍衡,我給他說。”
宋年初把電話給宋衍衡,宋衍衡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和江云霏講電話。
也不知道江云霏說了什么,宋年初一直看著宋衍衡,看著他點頭,冷聲說:“行了,我把人給你送過去。”
宋年初高興的搶過電話:“江云霏,你真厲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來了再說。”
還能怎么做到?江云霏可是要帶著宋年初揚眉吐氣,宋衍衡自然不會甩她的臉子。
宋衍衡來得早,江云霏還沒過來。倆人都不想跟盛清碰面,所以就在車上等江云霏。
江云霏坐公交車,站牌下車,步行走到這里的。手里還拿著包子和豆漿,邊走邊吃。
江云霏長得美,很大氣從容的那種。就算是走在這個偏僻的小道,手里拿著包子和豆漿,氣場竟也是分外的強大。
宋衍衡看了一眼江云霏,跟宋年初說:“她這個樣子,是不是跟你和熙羽學的?”
宋年初一把掐在了宋衍衡胳膊上:“你什么時候見我邊走路邊吃包子了?”
走到車前,江云霏敲了敲玻璃,對宋年初說:“出來呀。”
宋年初出來了。江云霏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宋年初:“給你們帶的,吃吧。”
宋年初邊拆邊問:“什么餡兒的?”
“香菇。”
宋年初敲了敲車窗,問宋衍衡:“你要不要吃呀。”
宋衍衡不為所動:“我已經吃過了。”然后對江云霏說,“你們玩兒吧,我先走了。”
江云霏覺得宋衍衡這個“玩兒”字,用的很好。她可不是跟盛清玩呢嘛。點點頭:“再見。”
宋衍衡開車離開,在倒車鏡里,看到了盛清。
盛清一身嫩黃長裙,漆黑柔軟的長發垂在肩頭,大方明艷。
雖然公司被收購,但并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低落。甚至還生出了一絲清傲。
宋衍衡平靜的收回目光,掉頭離開。
有時候,清傲只是掩飾自己的自卑而已。
車子從盛清身邊開過的時候,盛清無意識轉了下頭,看到了車里的宋衍衡,腳步微頓。
宋衍衡卻目不斜視,車子倏然從她身邊開過。
盛清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宋年初。然后傲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怨恨。
宋年初是來看她的笑話的。還特意讓宋衍衡來送她。
她就這么,被宋衍衡看到了現在什么都沒有的自己。
江云霏也看到了盛清,她才不會跟盛清打招呼。她的早餐還沒吃完,隨便選了一輛車,坐在車頭上,繼續吃包子。宋年初和她并列坐著。
宋年初好久沒吃過包子了——丫懶得跑那么遠,跟一堆人擠著買。
一個包子利落的落腹。同時,盛清從她們坐著的車前走過,盛清看了宋年初一眼。漆黑的眸子里,幽冷如同一只殘暴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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