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垂花長廊,眼前視野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偌大的大廳,大廳周圍又有若干個雅間,每一間雅間都布置雅致,大廳中央是一個蓮花狀的泉池,池里正有六名美人沐浴,全是不占一絲,泉池兩側的石頭上,穿著透明薄紗的美人正在翩翩,那穿了薄紗宛如沒穿一般,里面的一切都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
江若寧再也移不動步子,站在一個舞娘的跟前,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這身材真好!真是標準的身材,而這容貌五官也是少有的美人……
迎面走來兩個美人,個個手里托著個果盤,同樣穿著透明輕紗。
江若寧伸手一攬,抱住了一個美人,將鼻子放在她的脖子上聞嗅覺,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下,曖\昧而詭異的在人家唇上香了一口,地低聲道:“美人兒,你可真香……呵呵……”音落時,她立時在人家的胸前狠捏了一把。
那女子不惱,反而吃吃嬌笑起來。
慕容瑯見江若寧調戲女人,身子一晃,立時就要昏倒:那還是妹妹嗎?她是女子啊,她居然戲美人!還摸人家的胸,還舔人家臉。
難道……
他妹妹不愛男人,而是喜歡美女。
可妹妹很喜歡李觀啊!
馬志堅一把將他扶住:“瑯世子,你沒事吧?”
“她……她……她……”
慕容瑯覺得太過驚悚了。
他們才是男人,可江若寧表現得比他們還像男人。
慕容瑁努力壓抑自己的激動。他也被刺激到了,“遜表弟……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第一次來。”
慕容瑯氣惱地道:“我也一樣懷疑。”
江若寧走了幾步,在看了一陣那舞娘之后,伸出大手,直接在人家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嘴里還扮出男聲道:“彈性不錯,想來服侍起來挺暢快!”
慕容瑯聽她說話,險些沒倒地上。
“啊——”一聲驚呼,聲音不高,在這蘼蘼之音中顯得尤其的突兀。≯dǐng≯diǎn≯小≯說,.↗.△o
卻是戴著銅人面具的劉森奔進了大廳。用手攬住一個跳舞的美人,直接將人撲倒,在眾睽睽之下就投入進去了。
馬志堅拍拍慕容瑯的肩,“顧公子與那人比起來。算是有風度多了。那人沒見過美人嗎?一進來就猴急成這樣。這稍后出來的更好。這里跳舞獻技的,都是過氣的紅妓,真正當紅的最后才出來。”
池燾不屑一頓地掃了一眼。很是好心地伸手摟住江若寧,“顧賢弟,聽說你是第一次見美人,這大廳上的不夠好,稍后哥哥替你尋兩個更好的,保管讓你暢快!”
“我……我要把第一次留給我娘子,我就摸一摸……呃……我就是好奇,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見識見識,我是不會背叛我娘子的,我第一次給她,她也留給我……”
江若寧的話落音,立時后面過來的名門公子像一群鴨公一般的嘎嘎大笑起來。
江若寧立時回身,惱道:“我就是這么想的,這有什么好奇的?”她像是一只被惹惱的獅子,“我自小就訂親了,我很喜歡她的,我離開家鄉入京求學,我就答應要替她守身如玉。你們……你們這些婊\子聽好了,大爺我就是來見識的,我可以調戲你們,你們可不許碰我。大爺的貞操得留給我家娘子。”
哈哈……
立時傳來一陣轟笑聲。
就連水池子里的美人也跟著笑起來。
從一雅間里出來一個著紫紗的美人,她裊裊而行,每走一步都盡顯風情,“紅影山莊開業以來,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
慕容瑯大聲問道:“他不是第一個,那誰是第一個?”
那美人捂嘴淺笑,“數年前,也來了一位皇親國戚的貴公子,是來學習歡\好之術,讓老娘在榻上擺弄了半天,他就只是瞧,想弄明白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也說要替他家娘子守著。老娘原不想,與幾個姐妹去引他,可他還真不上當。哈哈……”
美人走近江若寧,江若寧生怕被她瞧著異樣,兩手并用,直襲她的,又揉又捏,美人還很配合的淺唱兩聲,面露紅潮。
江若寧跺著腳,“我就摸了兩下,你是不是裝的?”
慕容瑯早前見過江若寧的紈绔樣,這會子反而能承住了。
美人笑道:“公子可是溫柔得緊呢。”
池燾接過話,“那你里面是不是緊啊?”
一時間,又有人跟著起哄。
“上!上!這美人雖然年歲略大些,但定是個會服侍的……”
池燾一臉同情地看著江若寧,“你這小子,要替你娘子守著,還真是稀罕了。溫令宜那根木頭,守了半天,娶回家的女人竟是個婊\子,指不定有多少男人碰過……”
江若寧跳了起來,“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的女人可是名門閨秀,是那種賤貨能比的?”
池燾沒想她惱了,還急得紅了臉,“顧賢弟,我錯了還不行。”
“池世兄,我不管!你要真賠禮,現在,就在這里把她給吃了!就在這里,讓我弄明白是怎么玩的,我就放過你。”
慕容瑯的小心臟啊,再這樣下去,他的心疾一定會犯。
妹妹這戲演的,比男人還男人,比男人還豪放啊,居然要池燾現在就把那紫紗美人給吃了。
池燾面露難色。
“你不是叫我賢弟,我也認你是我兄長,當弟弟的不懂,你這當兄長的就要教我。現在我就要看!”
紫紗美人捂嘴淺笑,“這小兄弟還真有些意思。池世子,是我惹惱了他,來這里的都是貴客,要不你就委屈一下,讓他見識見識我們這里的快活。”
那邊,又有個公子大叫道:“顧遜,你有甚不懂的,你叫我一聲‘李三哥’,哥哥教你。”
這人是……
李源的長子李賞。
沒想到他今日也來了。
江若寧反問道:“真的?”
“叫一聲李三哥,我立馬教你。”
“李三哥!”不就是喊一聲,喊一聲就能看大片,她樂得一觀。
李賞哈哈大笑兩聲,解開外袍,只片刻就只余了一條褻褲,突地縱身跳入池子里,扯住一個美人,將他拖上大廳旁的涼榻。
慕容瑯急得團團轉:“完了!完了!這下完了,說是帶他來見識,這是要學壞的樣子啊,這下全完了……”
馬志堅道:“瑯世子,這是昌郡王的表弟,你在這里干著什么急?男人嘛,不會閨房樂,豈不無趣得緊。我瞧他玩得比我們起勁,我們自去玩樂。”
這到底是什么姑娘?
還是姑娘嗎?
居然叫嚷著要看。
而偏還有人真要表演給她看。
江若寧瞪著一雙眼睛,居然令人移了只貴妃椅,還真坐在一邊津津有味地觀賞。
這……
都叫什么事啊。
慕容瑁已不見了蹤跡。
慕容瑯調頭走近江若寧,“阿遜,你還小,不能看。”
“我表哥都說帶我來見識,我十六了,都可以有通房了,我為什么不能看?”
你是姑娘啊!
這是要學壞的。
慕容瑯想拉江若寧,可江若寧卻死拽在貴妃椅不撒手。
“走了!”
“不走!”
“走啦!”
慕容瑯都狠不得說:你一個姑娘看這種作甚?
還把李賞渾身上下都看一個遍,是要長針眼的。
“瑯世子,快看!他們演得好逼真,我以前只瞧過畫兒,今天瞧見真的,李三哥可真好,要不你回頭也讓我瞧瞧……”
慕容瑯化成了石雕。
這是她能說的?
竟讓他演給她看。
打死他也干不出來。
和她一起來,這分明就是找虐的節奏。
她能不能正常一diǎn,正常的大家閨秀,瞧著這里的畫面,不是應該嚇得尖叫,或者捂上眼睛,可她倒好,居然還瞧得有滋有味。
“李三哥,她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美人,李三哥好像不夠痛快啊。”
“李三哥,你怎么不動了?”
完事了,當然不動。
“李三哥,繼續,繼續!這是人,怎么和母馬配種差不多,這不對啊,人與人在一起應該表現出感情的?”
慕容瑯冷汗直冒,看著江若寧興致勃勃,還在一邊配上解說。
江若寧純粹就是在旁邊搗亂,還一臉無辜不懂的模樣。
李賞雖戴著面具,可那臉黑得快要滴墨。
“池燾,池燾!把你家表弟領走!老子不教了。”
江若寧道:“我都喊你幾十聲李三哥了,你自己說的,我喊你一聲李三哥,你就教我一回。這才多久,你就不認了?先生說過,男子要一言九鼎,你可不能言而無信,我這看多久,你就不教了。我都虧死了,不行!”
李賞趴在美人身上,喘著氣兒道:“那你怎的?”
“兩個選擇:要不你喊我顧大哥,不是喊這一次,以后見了我都喊一聲顧大哥。要么,你繼續教我,教到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們就算兩清了。那幾十聲李三哥可不是白叫的,是你自己說的。”
慕容瑯道:“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你教我?是他自己說要教我的,我要是不讓他踐諾,會壞了李三哥的名聲,我可是幫李三哥維護名聲。”
慕容瑯打死也不信,這是江若寧的真話。
這分明就是江若寧公報私仇,因為李源父子算計李觀的事,她現在故意在旁邊使壞,還盼著一份純真無辜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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