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問道:“是昌郡王幫你弄到的?”
淳于斐道:“不知鳳歌可是做了什么事,讓大東家對你另眼相待。”
“聰明!”江若寧一語落音,就將自己在暗樓的所為說了一遍。
什么?
四個人表情各異,她居然摸暗樓的姑娘……
表現得比男人還男人,比男人還好色。
金柳想著,只覺得那樣的鳳歌定然很猥瑣。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居然指點姑娘們發現了新動作,而且還因新動作的吃香讓暗樓多賺了銀子……
天雷滾滾!
沒有比這更讓人噴血的。
幾個人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清妍美麗的江若寧。
“切!切!”江若寧指著他們,“一個個全是猥/瑣君!”
淳于先生一臉佩服,他想到昔日江若寧醉酒,拿他戲/弄的樣子,那根本就不猥/瑣,而是風/流,是的,一個女子居然能表現那樣的氣度來。
難不成,她在暗樓里,也是那樣的風/流、張狂,恣意、快樂?
鐵血則是額上冒汗,這算什么事?當朝鳳歌公主竟然能玩成這樣?
以后,他還是見著她躲遠點。
要是哪個采花賊不小心撞上鳳歌公主,那肯定是被她作弄的份啊。
她居然看男女歡好,居然還指點人家,這些都不算,更重要的是,她教暗樓的姑娘、教名門公子的新動作……
江若寧總結性地道:“你們快該面壁!”
淳于先生道:“這是鳳歌自己說的?”
江若寧驕傲地揚著下頜,“一看你們的眼睛,分明就是想歪。你們真以為我在摸姑娘、吃她們的豆腐,哼——未免也太小瞧本姑娘。我告訴你們實話:我那是按摩!我那一摸,那些姑娘睡眠好不好?體內陰陽是否協調……總之。她們有哪些方面的困饒,我全都知道。
這也是,我能指點她們,她們又敬重我還很歡迎我,更會好吃好喝侍候我的原因。
人在花叢中,片草不沾生,本姑娘能做到。不僅如此。本姑娘還可以贏得她們的看重、尊敬。就這是其他逛樓子的男人總不到的……”
她開始得瑟起來了。
慕容瑯就很佩服她,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真是奇葩。
金柳面帶疑惑:“你不是摸,你是在按摩?”
怎么可能?
江若寧道:“你若不信。我現在也可以‘摸’你,還能說出一些你的癥狀來,要不要試試?”
金柳點頭。她可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一副大義凜然赴刑場之感。“你摸我試試!”
這可不是真的讓摸,而是讓即將前往暗樓潛伏的鐵血學習。不能讓鐵血露了餡。
江若寧將手落在金柳的胸上,翹著指頭一繞。
三個大男人立在一側,直看得眼珠子要滾落一般。
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啊。
“你是不是近來睡眠不佳。一覺睡醒后就再難入睡?”
金柳驚道:“你一摸就瞧出來了?”
“我給你按摩幾個穴位,想來今晚你能睡得好些。”江若寧隔著她的衣衫,又在她身上按摩一陣。“在旁人看來,我是在吃姑娘的豆腐。可姑娘們自己明白,我是在給她們按摩,只不好說破。猥瑣之人,自以為我也猥瑣。”
是拐著彎的罵他們?
他們真是想歪了啊。
誰讓她一個姑娘家,玩得比男人還過火,居然得了暗樓大東家贈送的免費金牌。
簡單地按摩兩遍后,江若寧拉著金柳道:“我再簡要說一下我發現的八個動作,免得鐵血去了后不知所謂,還有啊,鐵血最好再細看一下春圖,增長見識,到時候別看到暗樓里不著一絲的美人就不知所謂……”
淳于先生連連搖頭“有辱斯文!實在有辱斯文!”
“老子堂堂公主,都給人按摩了,還要個屁的斯文!鏟除惡賊要緊,這種事,總得有人要犧牲的。現在我和金柳要示范,先生和鄭捕快可以回避了。”
回避?
鄭剛可是興致勃勃,好奇得緊。
為什么鐵血能看,他就不能看。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美女在示范啊,漲漲眼也是好的。
淳于先生無淚望天:鳳歌公主實在太……太豪放了,實在令人無語,怎么比他這個大男人還放得開,居然要和金柳示范給鐵血看,好讓鐵血成功潛伏。
唉……
為了破案,鳳歌公主犧牲實在太大了。
淳于先生拉著鄭剛退了出去,鄭剛好奇地想看,被淳于先生一聲輕咳給阻住了。
書房的涼亭上,江若寧正賣力地拉著金柳給鐵血示范。
金柳被她弄得面紅耳赤,而鐵血的臉早已經變猴屁股。
她這個示范的沒紅臉,他們紅什么?
難不成是在暗樓瞧得多了,所以她麻木淡定了。
還以為都很開放,怎么臉皮這么薄。
江若寧一面腹誹,一面將自己發現的八個動作逐一示范,并一一報上名字。
半炷香后,江若寧講解完畢,喘著粗氣坐在涼榻上,身子半依在金柳身上。
金柳如在夢中,那臉上的表情宛如染布房一般。
“鐵血,可都記住了?”
鐵血肯定地點頭。
江若寧道:“你進去后,不妨再發現幾個動作,這樣他們就必會信你。如果你去的是紅蓮寺,就將這八個動作再傳授他們便是。”
鐵血原本剛淺下去的紅臉,刷的一下又燃燒了起來。
金柳愣愣地道:“鐵血不會被里面的美人給迷住吧?”
面前的女人還是不女人,能不能不說這話。
鐵血覺得自己此次的任務受到了嚴重的挑恤,壓力好大。
“要真是如此,大理寺、刑部名捕就太丟臉了。”江若寧拍著涼榻,突地放聲大笑起來。“去那種地方,果真需要超強的定力。哈哈……我可說了,我第一次去時,就說要替未婚妻守身如玉,你要是犯了規,哈哈……估計鐵血也不用出來了,直接被滅殺!”
那么多的美人。他只能看。不能碰。
考驗定力的時候到了。
江若寧大方地將金牌交給了淳于先生,“這金牌夠重,能打一套頭面首飾。淳于先生。要不你直接送我一套赤金頭面首飾?”
戲美男,她喜歡啊。
淳于先生連連咳嗽。
這女子絕對不能招惹,他接了一面金牌,就讓他送一套赤金頭面首飾。不過。就這免費金牌的價值,怕是多少套首飾都不能換。
“不就是開玩笑。瞧你都要嚇壞了。”
捕快都窮,即便是淳于先生的月俸也不多。
這會子,幾個男人面面相窺,恨不得在江若寧面前找個地縫藏起來。鳳歌公主怎如此淡定。還說得如此流利,這不對啊,太不正常了。
他們又何曾知道。江若寧在暗樓里待了七天,所見所聞。早將她兩輩子的三觀給扭曲了,不,而是見怪不怪了,以后就算說再鮮艷的笑話,她也會很淡定。
江若寧驀地轉身,擺了擺手,“各司其職,明兒一早我要入宮小住,有什么事早些與我說。”她放慢腳步,“宋清塵、宋家似乎很愛玩呀,本公主要不要給宋家添添堵,讓他們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揚頭道:“我果真越來越可愛了!”
金柳紅著臉,“這個……鳳歌是怎么長大的,她居然比男人還……還……”
比你們男人還會玩。
她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冷面、鐵血也是名捕,淳于先生更天下出名的文士,在江若寧面前竟然弄得面紅耳赤,反倒是江若寧,一臉淡然,臉就沒紅過一次。
三個男人不用活了,居然面紅耳赤,個個的臉上一片滾燙。
他們覺得自己再次被江若寧給戲弄了。
金柳面露欽佩地道:“我金柳活了二十多年少有敬佩之人,鳳歌算是一個。男人算什么?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才是真英雄。”
三個大男人立時絕倒。
金柳這話何意?是說他們三個不像男人。
可是,江若寧怎么能在暗樓那樣玩呢?
這讓后面去潛伏收集罪證、消息的鐵血可怎么玩,似乎要做到她那樣如魚得水,好難啊。
黃昏。
江若寧與阿歡坐在飄花園的飯桌前,看著對面三個貌美如花的刑部明鏡司女捕快:如花似玉、閉月羞花正如此吧。
四大美人:春、夏、秋、冬。春,女名捕金柳;夏,夏葉,愛穿一襲青衫;秋,鄧蓉蓉,人如其名,貌如芙蓉;冬,冷美人,不是她面冷,而是她姓冷,喚作冷小冰。
女捕快啊,又不是去選美,她們是不是打扮得太好看了些。
還有一個的衣裳是不是太低了,都露出半抹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風月姑娘呢?
“鳳歌,我們聽大姐說了你的事!大姐說,她這一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美麗大方,行事磊落,還是比男人還男人的女英雄!”
阿歡捧著胸口,小心臟砰砰亂跳。
“師姐,是明鏡司的四大美人,原來她們都長得這么好看。師姐……”
江若寧訥訥地看著激動不已的四人。
金柳今天吃錯藥了?
她們不熟啊。
居然搶著給她添飯、布菜。
江若寧頭頂飛過一群烏鴉,“金柳,這比男人還男人的女英雄是什么意思?”
金柳坐下。
四美里年紀最小的女捕快冷小冰道:“大姐說了,你行事比男人還厲害!我們大姐何時佩服過人,我們聽了你的事后也對鳳歌佩服得緊,今日特意過來一見。”
金柳回明鏡司,只說她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江若寧,惹得其他三美立時吵嚷著要見見江若寧。
江若寧微微瞇眼:“你們這么拍我馬屁,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們繪美人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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