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被撩得熱血沸騰,耳邊傳來的車轱轆聲卻讓他心里明白,在這種情形之下,姜憲最多也就撩撩他而已,他若是真的有點什么,她肯定會笑嘻嘻地和他嬉鬧一番,偏生他又舍不得勉強她,那就只有生受著。
美人在前卻要敬而遠之的滋味太難受。
他不要忍著。
那就只能躲開。
李謙一把就抓住姜憲,不甘示意地把她又啃又咬了一番,直到姜憲受不了胡亂地扯著他的衣衫,想把手伸進去摸一摸他結實的腹肌時,他這才把人放開,溫柔地在懷里好一通親吻,讓姜憲在他懷里像小奶貓般的呻吟,他心里這才好過了些。
可后果卻是讓他一直到下轎的時候都走在姜憲的后面,生怕衛屬等人現他身體的異樣。
好在是姜憲也不是那只知道胡鬧的人,何況火是她先撩起來,可等到進了內室,遣了身邊服侍的人,她還是迫不急待地鉆進了李謙的懷里。
軟香在懷。
李謙從來不是個和自己好運氣對抗的人。
他立刻抱著姜憲就滾到了床上。
直到打了三更鼓,兩個人才懶洋洋地并肩躺在床上,感受到腹中饑餓,相視而笑。
等到用完不知道該稱之是“晚膳”還是“宵夜”的一頓飯,兩個人這才有機會說些體己的話。
“你有什么打算?”李謙率先開口問姜憲,“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難得有李謙猜不到的時候。
姜憲翻身,支著雪白的雙肘,歪著腦袋眉眼彎彎地望著李謙,優美的身形如同起伏的山巒般誘人卻全然不知,讓李謙剛剛歇下去不久的火苗又嘭地一聲燒了起來。
他的手不由就落在了姜憲的美背上,聲音也平添了些許的嘶啞,低低地道:“不想說就不說,可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再擔心了。”
姜憲點頭,湊過去吻了吻李謙的下巴,心中微暖。
李謙,到底是相信她的。
在李長青頗有怨言的情況下,沒有絲毫懷疑地相信了她。
那她是否也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李謙呢?
姜憲猶豫著怎么開口,李謙卻已一躍而已。
他沒有著縷的身子精壯修長,沒有一絲贅肉,肩寬臀窄,優雅從容,讓姜憲看得心頭火熱,恨不得把他拉回來,抱著不放手才好。
可李謙已經一面找了件中衣裹在了身上,一面笑道:“我尋思著伯父過兩天也應該到山海關了,我去跟衛屬說一聲,讓云林悄悄地和你伯父見一面,看你伯父那邊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順便讓他們給你燉點梨膏。”
剛才在床上嗓子都啞了,用過膳之后姜憲就沒怎說話。
姜憲欲言又止,想把李謙叫回來,李謙已快步出了內室。
好吧!
雖然有些誤會,可她的嗓子真有點不舒服。
但為什么她的嗓子會不舒服呢?
她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太大聲。
就是喘得厲害!
姜憲想著,臉上火辣辣的燒。
可她還是抑制不住心火,第二天又和李謙廝混了半天,約了第二天來送李謙,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公主府。
太皇太后不用猜也知道姜憲為什么會留宿姜家,少年夫妻,她自然不會說什么。倒是姜憲,在慈寧宮的東暖閣遇到了懷著身孕的白愫和太皇太妃,嚇了一大跳。
趙翌殯天,依禮四品以上的外命婦都要到善思門哭喪二十七天,白愫因懷著身孕,姜憲特意免和她的哭喪,太皇太妃因是長輩,也沒有去哭喪。這兩人突然出現在了太皇太后這里,怎么能讓人不驚訝。
白愫苦笑,把曹宣已暫時先給曹太后治喪,以后再慢慢尋找曹太后骨尸的決定告訴了姜憲,并道:“這件事他這兩天就會上折子。到時候保寧你可得和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商量,給曹太后一個好點的謚號!”
謚號如同蓋棺定論,曹太后汲汲營營了一生,卻那樣的死了,曹宣希望她死后能留下一個美名,也算是對她這一生的交待。
白愫親自來說項,不管是什么事,姜憲都一定會答應。
“你放心,這件事我放在心上呢!”她問白愫,“承恩公那邊有沒有想好用什么謚號?如果分歧不大,就照著他的意思來好了。”
曹太后活著的時候朝中大臣戰戰兢兢,沒有一人敢的駁她的。等她死后,這些人又對她大批特批,一副引以為恥的模樣,姜憲想到自己的前世,不免同仇敵愾。
謚號的事就是沒有白愫相托,她也定會據以力爭的
白愫卻覺得不好意思,猶豫了好一會才道:“要是很為難,你也別和那些閣老起爭執,免得他們為難你。”
姜憲聞言忍不住打趣她:“你就不怕你家國公爺責怪你?”
“又胡說!”白愫面頰如緋,道,“是我自己尋思著要來找找你的。”
姜憲明白。
就像李謙遇到什么事,她明明知道李謙能辦好,可還是忍不住想幫他。
她們倆人,都算是嫁了自己喜歡的人,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吧?
姜憲就笑著上前摟了白愫的肩膀,笑道:“你這些日子可好?怎么一點也看不出來懷著孩子?你生孩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我還在不在京城,我覺得我得提前給我的干兒子準備點什么才好!”
白愫的臉更紅了,羞澀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懷的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姜憲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要是曹宣敢嫌棄你生的是女兒,你就和他和離,去西安找我去。”
這是她的真心話。
前世,白愫就沒有孩子。
白愫就輕輕地捶了她幾下。
姜憲想著白愫還懷著身孕,哪里敢動她一個指甲,只能站在那里由著她捶打。
兩人鬧了一會兒,在旁邊看著呵呵直笑的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就阻止了倆人,道:“快過來坐好了,都是出了閣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的吵吵鬧鬧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倆人嘻嘻哈哈,像從前還住在宮里里似的,不以為意地分別坐在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太妃的身邊。
太皇太后就感慨道:“要是保寧也在就京里就好了。”她說著,不禁對姜憲道,“你現在不是要幫著皇上監國嗎?我看你不如就留在了京里好了。等李謙那邊的事能交個人了,就讓他也回京城。”
從前姜憲總是推遲,這次卻笑道:“好啊!”
她答得這樣的干脆,倒讓屋里的人都滿臉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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