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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來了4
龐統和徐庶都不知道的事情,黃忠和趙云就更不知道了。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鬧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在他們面面相覷了沒多久,里面就有人報出來:“長公主殿下到!”
四人連忙起身站好,徐庶龐統在前,黃忠趙云在后,彎腰低頭垂手作恭敬狀。不多時,劉妍一身黑色曲裾頭戴銀簪出現在眾人面前:“你們都來了?都坐下吧。我是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要與你們參詳。”
四人聞言紛紛謝坐之后,再次回到自己的椅子里。徐庶的位置最靠近劉妍,見她自婚后就一直黑衣黑裙,外加銀飾加身,周身上下再無半點鮮艷的顏色,明明是個少女,偏要做垂暮的打扮。他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嘆息連連,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他在那里嘆息,劉妍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對著龐統,黃忠,趙云三人說:“那張松來了多日了,始終只知玩樂不肯離去,我想他心里一定還有別的圖謀。馬謖到底還是年輕,有些事并不是只靠察言觀色就能看出來的,還要用些別的手段。龐師兄,黃將軍,你們那邊,連弩裝配情況如何了?”
“回公主殿下的話,已經全部裝配完畢,連弩兵已經操練多時了。”龐統聞言恭恭敬敬地回答,心里有了大概的明悟。
“黃老將軍,依你看,木箭和鐵箭在實際運用過程中,差距大么?我始終擔心,木箭的威力不夠。”劉妍對于鐵箭改木箭的事情依舊耿耿于懷。
“公主殿下盡管放心,末將親自試過,連弩的機關設計非常巧妙,發射力度非常大,足以彌補木箭殺傷力不足的缺失。”黃忠對此非常有信心。
劉妍聽了之后松了一口氣,黃忠是誠實的人,不會說大話,他的話是完全可信的:“既然老將軍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放心了。連弩雖然在演示的時候看著十分好用,可這東西關鍵還是要在戰場上用的,不能因為貪圖廉價而害了將士們。我們荊州上到將軍下到士卒,個個金貴。”
“公主愛惜士卒,是荊州之福。”龐統拱手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聯起手來給我灌甜言蜜語了,我是有正經事找你們商量的。”劉妍忍不住嬌嗔道。
“請公主殿下明示,屬下等當竭力為您分憂。”龐統,黃忠,趙云和一邊看似布景板的徐庶齊齊起身拱手道。
“我想讓我們的連弩兵,騎兵,以及破軍營來一次大比武,我請張松來觀摩,嚇他一嚇,看他究竟在轉什么鬼念頭!”劉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另外,還有一事:“趙校尉,你現在還是校尉,但你的騎兵大隊建立起來已經有些時日了,且你與魏延同守南陽,其功非小,這次大比武過后,你便正式做了將軍吧!”
趙云聞言從椅子里直接彈了起來:“不,不,不,屬下無尺寸之功,不敢居將軍之位!請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我意已決,你就不用推辭了,封你為將軍,我自有我的用意,這件事不做討論。你眼下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去好好謀劃一下,怎么在張松面前耀武揚威!我知道你的部隊還沒有經受過大戰的洗禮,但那一天你要給我演一出殺氣騰騰的大戲,你明白么?”
“屬下遵命!”趙云拱手接令。劉妍笑呵呵地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更大的戰場,這個承諾,很快就能兌現了,對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屬下愿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趙云堅定地說。
和趙云說完話,劉妍又對黃忠說:“黃將軍,連弩兵那邊,就由您把握了。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要把張松嚇得魂不附體,最好是嚇出陰影來!這樣套話就會變得容易許多了。”劉妍異想天開地說。
在座的四位聽到這句話,各自哭笑不得。雖然意思是這個意思,但不要說得這么明確行么?雖然公主已經十六歲了,有的時候嚴謹又冷靜,但總有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冒出來。不過好在公主在外人面前不會這樣。在自己的心腹屬下面前露出小女孩兒的一面,大家反而覺得公主平易近人,而不是高高在上。
說到這里,其實事情都已經交代完了,意圖也已經傳達得很明確了。但是從頭到尾,劉妍都沒和徐庶說過一句話,好像沒他什么事兒似的。但趙云和他的部隊受徐庶轄制,但今天趙云算是半個主角,劉妍已經親自對他下達了命令,完全不需要徐庶另外再去傳達。倒是龐統手下的岑奇沒有到場,還需龐統回去下達命令。所以,說徐庶是布景板現在看來再準確不過。在場的其他三人都看出來了,公主雖然下令把左右軍師一起叫過來,可是龐統這里吩咐了一堆的事情,徐庶這邊卻是沒有只字片語,這待遇,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是故意要晾著徐庶的了。
徐庶作為劉妍的老師,地位一直非常尊崇,劉妍甚至放出話來,說她身邊有兩個一定不能得罪的人,一個是黃忠,一個就是徐庶。她們師徒之間的關系一向親密。但自從公主大婚之后,這關系就急轉直下了。在座的四人,黃忠是一路跟著劉妍從襄陽到長沙再到襄陽的老人,他很清楚劉妍對徐庶的依賴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而現在兩人之間好像冷戰的狀態,讓老將軍有一絲隱憂。
徐庶本人此時心中嘆息連連,自己釀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了。他沒有任何抱怨,在一邊保持沉默。劉妍好似剛剛想起來她還請了徐庶來一般:“啊,我忘了,有兩件事要勞煩您。”她忽然轉向徐庶,并且提高了聲音:“您還記得當年那個,被黃將軍關起來的魯肅么?您去見見他,如果他愿意歸降的,放他出來。如果他還不愿降,殺了吧!不要浪費糧食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找個合適的人,代替樂進,把他從夷州調回來,為入川做準備。”
徐庶剛開始的時候,還很認真地聽。以為劉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可是聽完第一件事之后,臉上就只剩下苦笑的表情了。
這兩件事,沒有一件事是徐庶經管的。根本就不需要他去過問。魯肅關在黃忠的軍營里,要殺要剮,黃忠完全可以做主,比徐庶便利許多。而樂進目前是夷州太守,他的工作調動問題,歸蔣琬這個主簿管,徐庶作為軍師將軍是管不到他的。
可是,劉妍偏偏把這兩件事交給徐庶去負責,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命令,讓徐庶心涼的同時也讓龐統和黃忠聽得眉頭大皺。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是要出事的節奏!
兩人的目光齊齊投向徐庶,卻見徐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快,反而起身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屬下遵命。”
劉妍說完這兩件事,眼光便投向了別處,在外人看來,好像不情愿多看她一眼的樣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么。感覺哪怕只是多看了你一眼,回頭就會想起被你拒絕時候,世界在眼前崩潰的無力和恐慌。希望這次我能達到目的,早早地進川,遠遠地離開你,我現在急需一個完全沒有你存在的空間,用來重塑自己。
其實她此時心跳得厲害,如果不是有另外三人在場,她扔下這兩個任務之后直接就走人了,絕對不會多留一分鐘,但是現在她做不到。強作鎮定地端起茶碗,假裝喝了一口,放下之后對四人說:“事情就是這么些事情,大家回去各自準備,大比武具體的時間還需兩位軍師合計,總之盡快吧!”說完這話,劉妍起身對趙云說:“趙相校尉留下,我還還有事與你說。”
四人同時起身,三人向外,唯有趙云站著不動。劉妍自顧自向里走去,趙云自有瑤琴領他去到外書房,與劉妍會面。另外三人出了花廳,龐統和黃忠同時叫住徐庶:“元直老弟\元直,留步。”
結果,三人一同到了徐庶的府上,一邊商議大比武的事兒,一邊黃忠和龐統都對徐庶的處境表示關切。徐庶卻說自己現在很好,什么事都沒有,公主殿下也沒有對我疏遠,這些都是你們的錯覺,公主殿下其實一直都未變。
黃忠和龐統聞言嘴上不敢說,但心里都只有四個字“你騙鬼啊!”。徐庶知道兩人關心他,也知道他這么說是自欺欺人,但有些事,他永遠都不能和別人說,甚至親娘跟前也不能提起。徒兒向他求婚,被他拒絕了,這事兒一定一定不能漏出去半句。對于同僚的關心,他只能敷衍了事。同僚走后,他只能關起們來獨自唉聲嘆氣了。
昔日師徒和睦的美好時光,以后只能在回憶中出現了。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劉妍和徐庶之間的死結,外人是不會了解的。只能靠他們自己在以后漫長的時光中各自療傷各自淡忘。只是,當劉妍以為逃避可以解決問題的時候,偏偏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當徐庶以為不去想,不去提起便可以漸漸淡化的時候,大家都來關心他們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叫他嘴上不提,心里卻更加無法淡忘了。(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