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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錚妍-重回荊州 1
更新時間:2017-04-26  作者: 就愛嗑瓜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亂世錚妍 | 就愛嗑瓜子 | 就愛嗑瓜子 | 亂世錚妍 
正文如下:
正文重回荊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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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妍離開荊州四年多,心心念念回荊州。23更新最快真的到了南郡卻又裹足不前了。

張飛急著回長沙,龐德急著見馬超,見劉妍待在南郡不動,兩人覺得莫名其妙,龐德自然是不會問為什么的,但張飛忍不住找劉妍說自己要回長沙。

劉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常,同意了張飛的請求,讓他自行回長沙。她知道,對方要回去見家小順便給劉備掃墓。

張飛走后,劉妍便帶著龐德啟程趕往襄陽。襄陽城里,徐庶已經等得脖子都伸長了。好容易等來了劉妍一行往襄陽方向來的消息。

這天清早,天蒙蒙亮的時候,徐庶就帶著荊州文武等在接官亭。直等到太陽當頂,才看見長公主的儀仗隊緩緩而來。

為了粉碎當年“長公主被貶為庶民”的“傳言”。劉妍出南郡后一路都用全套長公主的儀仗招搖過市,接受民眾的膜拜。

結果,如劉妍所料,占領江東,趕走曹操之后,荊州內部空前團結。民眾對長公主和她的領導班子,尤其是她的軍隊簡直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長公主車駕所到之處,熱情的民眾擠破頭,爭著要來跪她,給她磕頭。

劉妍有意放慢步子接受民眾的敬禮。在她看來,這都是她應該得到的褒獎。她為荊州百姓做了這么多事情,給了他們劉表給不了的強大的自信,雖然這種自信是建立在無數的鮮血和犧牲上的。但是,身逢亂世,民眾強烈渴望安穩。誰會給他們安穩的生活,誰想奪走他們的希望,他們的心里是雪亮的。

車駕在襄陽城郊外的接官亭暫停,早已等在那里的文武官員在徐庶的帶領下集體跪地迎接。劉妍端坐在車上,看著老師拱起的背脊,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那些擔心害怕的東西其實根本就是白瞎,自己在他心里,從來都是個外人。無論徒弟也好,上司也好都不是他關心的。自己一直想要走進他的心里,卻沒有意識到,他是根木頭,是塊石頭,他根本沒有心。

低眉斂衽,劉妍的嘴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諸君辛苦,都散了吧,三日后,公主府議事。”

留下這句話,車駕再次啟程,留下徐庶和一群官員拱手相送。

回到襄陽公主府,瑤琴領著一群婢女將劉妍進去,沐浴更衣,換去繁重的公主禮服,穿上她穿慣的玄色男裝,望著銅鏡中模糊的影子,劉妍滿意發現,時間終于還是把臉上她的稚氣一掃而光,并且她長高了。

是啊!她已經二十多歲了,放在尋常人家,生的孩兒早就會喊娘了,她卻還在為一個木頭人傷春悲秋,真是不該!

想到此間,劉妍臉一沉:“去把軍師和主簿請來。”

徐庶和蔣琬一早就準備好了厚厚的一沓自薦準備向劉妍匯報工作了。聽聞公主殿下傳召,兩人立刻動身,沒多久就來到了劉妍面前。

三人坐定后,劉妍第一個開口:“曹賊敗逃,江東歸順,老師和師兄這陣子辛苦了。”說完站起身來,對兩人作揖。

蔣琬哪里坐的住,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不,不,不敢當。屬下分內之事,分內之事罷了。”徐庶此時也站起來:“這是荊州上下一心,共同努力的結果,殿下不必如此,殿下身在川內,殫精竭慮,戰果頗豐,屬下等尚未恭賀。”

“額,是啊!是啊!”木訥的蔣琬這時反應過來,對著劉妍行禮:“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劉妍微微一笑:“師兄,你別聽老師轉移話題,我在川內,打的都是順風仗,哪里有你們在荊州對付曹賊那么兇險。哦對了,我聽說這次我們的騎兵損失最為慘重,幾乎全軍覆沒了?”

劉妍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是非常震驚的。那可是兩萬騎兵,不是小數目。她和趙云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中間付出了無法估量的心血和金錢,才有了這支騎兵,沒想到竟然全軍覆沒了。

可是聽了霍駿的詳細匯報,她又慶幸了,畢竟只用兩萬騎兵就沖垮了曹操的大營,追得曹操潰不成軍,這個代價比起獲得的戰果來,顯得十分便宜了。

故而劉妍在問的時候語氣輕松,表情也不見凝重。但這個問題聽在徐庶和蔣琬耳朵里,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們兩人都很清楚,劉妍是個愛惜羽翼的人,她曾反復告誡屬下要珍惜生命,愛惜士卒,更是為了能少些犧牲而明確反對過大規模的攻城戰。

一個寧愿多花錢只為少死幾個人的主公在這樣戰亂的年代簡直就是稀有人種。做臣子的還要變著法兒勸她想開點,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

就比如現在,面對劉妍的問話,不善言辭的蔣琬轉向徐庶。徐庶略一沉吟,開口道:“殿下,這次我們能夠這么順利大敗曹賊,全仗這支騎兵,興武將軍當居首功!”

“這位小侯爺的能力,我在川內便熟知了,如果不是有月姐姐制作的連弩,三叔都制不住他,所以我才把他送來荊州的。”劉妍知道老師想要給馬超開脫,心里本來沒有責怪馬超的意思。但不知怎的,聽了老師的話反而生氣了。

因此,她話鋒一轉:“但是,兩萬騎兵全軍覆沒,他的責任也不小,那畢竟是許多年從無到有積累起來的戰力,太可惜了!”說完重重嘆了一口氣:“哎,兩萬士卒,背后有多少哀哀啼哭的家眷啊!”

“殿下說的是!”蔣琬此時羞愧得頭都抬不起了。徐庶也是一時無言。弟子心腸一直柔軟,這次的損失也的確觸目驚心,看來馬超這次是要功過相抵,甚至過大于功了。

看對面兩人默默無言,劉妍知道自己的話他們是聽進去了,所以她點到為止:“馬超的功與過,自有軍正秉公而斷。不過,此人乃是曹賊的心腹大患,這次我帶了他的堂弟馬岱和副將龐德來,有比三人,可確保襄陽與宛城無虞。我才能放心將治所移去成都。”

“屬下很是好奇,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本領,能說動殿下,同意將治所移至成都?”徐庶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在他心里藏了很久。自打接到有關遷移準備工作的文書起他就一直想問。徒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己見,她怎么可能被說服呢?

“成都很好,搬過去有搬過去的好處。誰說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決定了,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完成遷移工作。三個月后,我們一起回成都。”劉妍拍板道。

徐庶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他也不好再問。倒是蔣琬實事求是地說了句:“屬下覺得,三個月有些倉促了。”

“這個由師兄你來把握,盡量在三個月內把工作做完。川內也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你呢!”劉妍一擺手,表示這個事情不作討論,轉而對徐庶說:“遷移的事情就這么定了。老師,您陪我去一趟江東如何?”

“好!”眼下,徐庶除了一個“好”字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這不單單只是時間和距離的疏遠造成了隔閡的問題,這完全是君上對臣下象征性的詢問而已。這句問話本應得到徐庶的躬身一諾,偏偏徐庶此時心情復雜,千回百轉之下只吐出了一個“好”字。

老師尷尬的神情全都落在了劉妍的眼里,只是她假裝沒看見,繼續聽蔣琬匯報工作。四年多的工作內容,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匯報清楚的,主簿府上送政府工作報告用五輛牛車都沒拉完。劉妍覺得看完這些報告十幾二十天就過去了,別的事情都不用做了。

她給了蔣琬三個月的時間,這就意味著她給自己的時間同樣是三個月,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所以,在簡單聽取了一些匯報之后,劉妍就打斷了蔣琬:“師兄做事我放心,荊州的百姓們也放心,您就放心大膽地去安排,盡快擬定一個名單給我,誰去誰留,你與老師盡快商議出個結果。我只提幾個人,武將方面,三叔,小侯爺和他的副將龐德,這三個人一定是留下的。文官方面,馬良,陳震,尹籍留下,有這六個人在,運轉荊州事務沒有問題。至于其他細節的事情,等我從江東回來,相信你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

蔣琬連連點頭,細細記下老板說的這六個重點人物。張飛、馬超、龐德三人不用他多操心,軍師徐庶會安排。他要重點關注的是三個文官,老板說有這三人就能運轉整個荊州的事務,等于是讓他把主簿的事務三分,交給這三個人,他當然沒要上心。

交代完事情,蔣琬告辭出去,只留下劉妍和敘述面對面坐著,一時竟冷場了。

劉妍低頭翻弄竹簡,等著徐庶先開口。對面徐庶一肚子的話想說卻不知道先說那一句。眼見徒兒低頭只顧看文書,他思量再三,長潭了一聲:“殿下這幾日車馬勞頓,想必也是累了,遷移的事情屬下等自會那排妥當。”

“我不累,一直想著要回來看看,這才剛到地方,怎么會累呢!老師還是和我說說江東的情況吧。周瑜我見過了,不堪一用,被我遣去種地了。孫權呢?您把他擱哪兒了?”

這世上敢說周瑜不堪一用的,大約也只有劉妍了。此時徐庶也沒有為周瑜惋惜,很平靜地說:“孫權自殺了,屬下斗膽做主,將他葬在了吳縣。”

“死了?他倒是舍得死,很好,去江東我倒是要祭他一祭。在他那個位置上,舍得死的,他可是第一個。”對于孫權的死訊,劉妍很驚訝。

“他被生母拋棄,生無可戀了吧!”徐庶感嘆了一句。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世道,沒了誰不能活啊!算了,死人就不去說他了。活著的劉璋活得還好吧?”劉妍隨口一問。

“他很好,殿下要不要也見他一見?”徐庶問。

“不見,我哪兒有那個閑工夫。”劉妍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老師覺得,誰能接手您在荊州的事務?”劉妍等了又等,不見徐庶主動開口,只好自己問了這個問題。

前面的對話其實都是鋪墊,只有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劉妍只關心這個。誰料徐庶聽了之后直接就拒絕了劉妍:“屬下必須留在荊州。”

“不行,您得與我一同入川,荊州交給其他人。曹賊已經退了,您沒比較留下。”劉妍哪里能聽見徐庶說不跟她走,立刻就毛了。

“屬下在這兒,您才無后顧之憂。川內有士元,有法孝直,屬下就不去畫蛇添足了。”徐庶語氣平靜,不見喜怒。

“我不同意,您必須和我一起入川,這件事情不作討論!”劉妍急了,一巴掌拍在案上:“眼下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就慢慢找,曹賊退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徐庶低頭,默然不語。就事論事,他在襄陽的作用的確不比以前了。江東已經平定,沒了后顧之憂。北方曹賊剛剛經歷了一場敗仗,二分天下的格局已經定了。以后,荊州和江東要放在一起,統籌掌握而不是分而治之。有方才徒兒指明要留下的六個人,其實已經足夠了。

等將來江東那邊的山越和世家的隱患排除,兩州并一州也不是不可以,江東那邊的降將降臣一大把呢!

徐庶提出要留下來,自然是出于私心,劉妍回來后的表現說明她已經不需要自己時時在身邊提點她了。而她對自己拒婚的恨意明顯沒有消除。徐庶覺得,她守寡每多一日,這恨意便更深一點而自己心中的愧疚也更多一點。

他也說不清這愧疚究竟因何而起,怪自己言語不當?怪自己處置不當?還是怪自己一根筋不知變通?究竟怪自己什么,他自己都糊涂了。

沒理清楚這些問題之前,保持距離是最安全的做法,只是徒兒以前明明懂得這個道理,要不然她肯定不會選擇入川,怎么現在她又這么斬釘截鐵地要他跟著入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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