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上上榜來著
云容行過禮后,抬頭眨著水靈靈的眸子,傲嬌道:“陛下,微臣蒙陛下提攜,來明光殿值守,不料他們一幫子人居然圍攻微臣,他們欺負微臣一個新人,請陛下為微臣做主!”
云容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這個新侍衛到底是什么來頭,新人入門,被來個下馬威是不成文的規矩,她一個人打一群人,還打得這么精彩,這簡直是長臉了,她還好意思委屈?她這是讓陛下給她做哪門子的主?
慢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一個剛剛來的小侍衛,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說委屈?求陛下給她做主?這是哪里來的侍衛,能不能把她拖出去就地陣法了,不要在這丟人現眼啊!眾人只差扶墻暈倒了。
就當眾人還在驚訝當中,沒有緩過神來時,秋霖第一個跑下石階,擰著云容的耳朵就是一陣子狠揪,
“你..你.你個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來就惹事,你連木贏都打敗了,你好意思說委屈?這么不要臉的脾性是從哪學來的啊?武庫里的人都是這么教你的?”秋霖咬著牙狠狠教訓著,
云容就這樣踮著腳,圍著他打轉,“哎喲,秋公公,疼啊,在武庫沒人敢欺負我,他們都打不過我....”云容叫苦連天,
“他們打不過你,來明光殿被人教訓了下,就哭啦,就委屈啦?”秋霖捏得更重了,“今日老夫我不教訓下你,讓你在陛下面前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陛下,救命啊!他們欺負臣!”云容扯著嗓子,死纏著景恒,
景恒真是一陣發愣,這些侍衛太監什么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叫委屈過,就連后宮受寵的妃子,就算委屈了,也從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告狀,偏偏這個云容,真是讓景恒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上有人在他面前這么囂張,讓他給她做主過嗎?沒有!
不對,景恒轉念一想,腦子里忽然想起一個人,是的,只有那個丫頭,那個小丫頭不管自己是對是錯,一概都咬定是別人的錯,一臉傲嬌地讓他給她出氣。霎時,景恒看著云容的目光更為柔和起來。
“好啦,秋霖,你快放開他!”景恒淡淡吩咐道,
得了皇帝指示,秋霖才肯松手,但是心里極為不樂意。
景恒說著又問道,“云容,你可是受傷了,覺著委屈?”
云容摸著那只受傷的耳朵,使勁地點頭,“陛下,肩、耳朵還有這都受傷了!”云容狠狠拍了下心口。
“噗!”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扶墻暈倒。
這人的臉皮....真的是沒救了。
“心里受什么傷了?”景恒耐著性子問道,
“陛下,徐將軍太厲害了,他居然會這么奇妙的陣法,臣崇拜他,臣想學破陣的法子!”云容一本正經說道,
景恒失笑,到底是個較真的孩子。
在皇帝面前說崇拜自己的陣法,徐謙只差一頭撞死,他連忙回道:“云容,我這是小兒科,要論陣法,陛下才是當世第一人,我這螢火之光,哪里敢跟日月爭輝!”徐謙說著滿臉羞愧。
云容哪里不知道這些,她只不過正等著徐謙這話。
“啊,真的嗎?”云容眨著天真的眸子,望向皇帝:“那陛下教臣如何?”
“噗!”眾人終于忍不住了,一個個扶額擦汗,說這人膽大包天,簡直是在夸獎她,這整個皇宮還有人敢這么跟皇帝說話?
話說陛下那些小皇子小公主的,也從來沒有人敢在陛下面前撒過嬌啊!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侍衛.....哎,是真的乳臭未干啊。
最終,秋霖再一次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混小子你是沒斷奶嗎?嚷著讓陛下給你做主,還讓陛下教你學軍陣,陛下哪有這閑功夫?”
就連一向不愛插嘴的覃信都看不下去了,他朝著云容低聲斥責道:“陛下日理萬機,你要學陣法,跟著徐將軍學便是了!”
熟料,云容搖搖頭,認真道:“我就是想要打敗徐將軍的軍陣,哪里能跟他學呢。”
這.....說的貌似有點道理。
“哈哈!”景恒真的拿她沒辦法了,瞧著那副小模樣,十足不服氣又傲嬌。
“好吧,那朕每日抽空教你些兵略吧!”景恒笑道。
“耶!太好了!”云容高興得跳起來,“臣有望打敗徐將軍了!”
“.......”眾人皆無語,
景恒無奈地搖搖頭,這難道是教自己左自己右手?
“好了,從明日開始,你每日午后來朕的御書房,朕教你便是!”景恒最后下旨了。
云容興高采烈地下跪謝恩:“臣遵旨!”
最后,景恒收斂了笑意,淡淡地瞅著徐謙,開口道:“剛剛這兩儀八卦陣雖然有些新的變化,但能讓對方糾纏這么久,可見還不熟練,要勤加練習!”語氣嚴肅了不少。
“臣遵命!”徐謙帶著剛剛那群羽林衛齊齊下跪。
景恒答應云容的要求,自然也有督促羽林軍練陣的意圖在里邊。
景恒說完最后看了云容一眼,便進去了。秋霖兩眼來回瞅了瞅徐謙和云容,指著云容對徐謙道:“徐謙,這小子交給你了,你給我狠狠治他,讓他臉皮這么厚!”說完跟在皇帝身后走了。
緊接著,覃信走了過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云容,可見對她也充滿了憂愁,
他對徐謙囑咐道:“云容功夫底子很不錯,但都是巧的功夫,多教教他基本功,把身子骨練硬朗一些!”
“是,將軍!”徐謙恭敬道。
眾人散了之后,云容又跟沒事人一樣,跟徐謙這幾位聊起來了,男人有一點好,就算被人打敗了,心里也不會計較,打就是為了服氣,老胡等人見云容身手了得,一個個跟她問東問西來著,絲毫不生分。
就連徐謙待她也很好,雖然他得了那兩位的指示,但聽歸聽,要真把云容怎么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今天大家可算是見識到云容的厲害了,她在皇帝面前都敢叫苦連天,要真欺負了她,她還不跟皇帝告狀去!
秋霖與覃信跟著景恒回到御書房后,秋霖可是擔憂起來,“陛下,您可不能這么寵著那小子,他那臉皮厚的簡直比朱雀門城墻還要厚。”
景恒噗嗤一笑,卻是樂得開心,漸而他目光淡了些,帶著點恍惚道:“秋霖,覃信,你們沒覺得他那股子委屈勁像極了當年的菡兒嗎?”
秋霖與覃信對視了一眼,紛紛不做聲了,終于搞清楚了皇帝今個兒為什么這么起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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