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瞅來人,立馬起身行禮:“秋公公!”
秋霖見春妮一臉焦急的樣子,問道:“出什么事了?”
春妮立即把情況跟秋霖說了一遍,秋霖頓時叉著腰就發怒了。
“桔子?幾個桔子?被人偷吃了?你們都干什么的?白吃飯的啊!”秋霖氣急,扭頭又問春妮,
“難道沒有的挑了?不會多準備幾個嗎?”
春妮立馬接話:“這倒不是,有是還有,不過沒有昨晚挑出來那幾個好!”
秋霖擺擺手,無奈道:“再挑幾個好點的送去御書房,立馬派人去御膳房那邊挑一筐好的來!”
“給我查!看哪個不要命的混賬偷吃了陛下的桔子,還有,你們!”秋霖指著那群小太監小丫頭,“再出現這樣的紕漏,看不把你們打死!”
“是,秋公公!”一個個噤若寒蟬地答道。
很快,春妮又親自挑了一盤桔子,連帶著一些點心奶漿,隨著秋霖一道去了御書房。
二人踏入御書房時,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繞過屏風一看,秋霖呆住了。
景恒靠著小塌睡著了,這沒什么,正常,可云容….秋霖顫抖著雙手指著她,
她居然趴在御案上睡著了!!!
忍啊!秋霖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敢驚動景恒。
跟著進來的春妮也被云容的大膽給嚇到了,硬是費了好大的神才讓自己端穩了那盤子。
于是,二人就這樣默默地等著景恒….以及云容睡醒。
秋霖一定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煎熬的一個午后,他滿腔的怒火壓抑在心中,一團團火苗正使勁往上竄卻又不得不壓下去,生怕吵醒了皇帝陛下景恒。
二人約莫站了一刻鐘,直到景恒終于動了動眼皮,緩緩醒來,秋霖這才親自端了漱口水過去,而春妮也悄悄地走到云容身旁,踢了她一腳,將熟睡的云容給踢醒了。
云容撐開眼皮,惶惶不知何處,滿眼糊里糊涂的四處望著,只待看清景恒的臉,才立馬驚醒了過來,
她在御書房!
春妮已經把桔子果盤點心都擺上了,景恒也漱了口洗了手,正要去伸手拿桔子,卻見云容一副呆呆的眼神望著那桔子,可知她饞上了。
“云容,你也吃吧!”景恒依舊這么溫和。
“好勒,謝陛下!”云容連忙伸手去夠那桔子,
不料,卻被秋霖無情地一拍,把她的得縮了回來。
秋霖咬著牙,恨恨道:“陛下讓你吃,你就真吃,什么叫講究兩個字知道嗎?什么叫臉皮兩個字知道嗎?”
云容嘟了嘟嘴,一本正經反駁道:“陛下的旨意怎可違抗?”說著迅速擒來一個桔子,剝開皮往嘴里塞。
惹得春泥是捂著嘴不敢笑。
“陛下...你看他...”秋霖指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不出話來。
“哎呀,這個桔子好吃,跟臣昨晚吃的桔子一樣好吃!”云容咬著滿口桔子笑瞇瞇跟景恒說道。
秋霖扭頭跟站在一旁的春妮對視了一眼,春妮一臉哭笑不得,
原來她真是罪魁禍首!
“呵呵!”秋霖怒極反笑,他苦著一張不能再苦的臉,朝著景恒道:“陛下,請容老臣放肆一會!”
說完,他一手將云容揪起,拖至階下,就是一通暴打!
“哎喲!痛!痛!陛下...救臣!”云容嗷嗷直叫。
“你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壞小子,老夫都要被你活活氣死,你居然...居然把昨夜給陛下留的大柑橘給偷吃了,這還不算,今個兒居然在這御書房睡著了,完了還搶陛下的點心吃,就你這德性,還靠著你護衛陛下呢,我看是做夢,你這御前侍衛當的,哪里是來當差的嘛?明明就是來享福的!”
“陛下,臣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臣不知道原委....”云容痛陳原因。
春妮立在一側捂著嘴,笑得可開心了。
就是景恒也亮著眸子看熱鬧看得開心。
覃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雞飛狗跳的畫面。
“秋霖,你干什么呢?一天都要打他三次,你不嫌累啊!”覃信沒好氣道,見云容被他欺負那樣子,心里不忍心。
秋霖一聽覃信的聲音,更來火,頓時放開了云容,叉著腰走了過來。
“你說我干什么?覃信我告訴你,這可是你教出來的人!”隨即秋霖把云容的光榮事跡又說了一遍。
這下覃信面色鐵青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云容狠狠道:“云容,若再犯!我定讓武衛給你來三十大板子!看你長不長記性!”
云容耷拉著頭,偷偷瞧景恒一眼,卻見他還在那笑,很委屈地點了點頭,“云容知錯了,不會再犯!”
得了她這句保證,二人才算作罷,等著景恒喝完茶,秋霖帶著春妮收拾好,準備出去時。
覃信卻是看著云容,語重心長地問道:“云容,你可知御前侍衛第一職責是什么?”
跪坐在案幾另一側的云容還在揉眼睛,看來是沒睡醒,想都沒想回道:“把覬覦陛下的女人通通趕去宮外?”
“什么?”
秋霖、覃信和春妮齊齊傻眼!聽著怎么這么三觀不正呢!
景恒更是被這話嚇了一跳!他愣是丟下剛剛拾起的書,抬眼定定看著云容,“云容,你說什么?”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云容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有些凝滯,眼珠子一轉,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于是連忙改口道:“哦,是男人!”
景恒臉色更黑!覃信還在反應中,秋霖已經揚起手準備打過來了!
“哦,不對,不對!是壞人!”云容哆嗦了下,才真正醒了過來。
覃信隱忍著怒氣,白了她一眼。
景恒搖了搖頭,嘆了氣,繼續看書去了。
春妮捂著嘴,悄悄的在笑,水波似的眼神還時不時瞧著她。
最后秋霖垮著一張臉,無奈地朝著云容擺擺手,“得了得了,陛下,老臣出去,再看到這小子,老臣怕要氣死了!”
說著,便與春妮往外走。
景恒笑著抬眉說道,“今日晚膳不用準備了,去告訴云妃,朕要去芷妍宮!”
“是!”秋霖應了一聲。
一聽到芷妍宮,云容心情跌入谷底,頓時想起自己干嘛來了,不由神情嚴肅了些。
云容陪著景恒練了會字,景恒便起駕往后宮去了,按說一旁侍衛是不能進后宮的,可是隨侍景恒的武衛可以,景恒出明光殿時,除了秋霖帶著幾個太監,身后還跟了六個武衛。
云容跟皇帝相熟,自然與秋霖一左一右跟著景恒。
“陛下,這外頭風緊有點冷,陛下披件衣裳擋風吧!”秋霖拿著一件披風勸道,
景恒一路不緊不慢地散著步,“不用,朕覺得還好!”
忽然他回過頭問道:“云容呢?”
云容到底是個女兒家,武衛又不比羽林衛可著鎧甲,那都是上下一身勁裝,云容向來實誠,于是打了一個哆嗦,回道:“冷!”
景恒失笑,“好吧,秋霖你把衣裳給云容吧!”
秋霖立馬搖頭:“不,不給!陛下的衣裳怎能給他!雖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披風,但也不能給!”秋霖很堅決。
“給不給?”
“不給,怎么著?”
“搶啊!”說著云容一個捉云手向衣服攬去。
“喂喂!”秋霖連忙向后邊躲,“欺負我沒功夫是不是?”
秋霖眼睜睜地看著云容輕而易舉地把衣裳搶了過來,然后立馬圍在她自己身上。
“我告訴你,小子,你這頑皮樣,可不像武衛的風格,趕明我和覃信把你咔嚓了,讓你做個太監!”秋霖惡狠狠地要挾道。
熟料,云容立馬開心地笑道:“好啊,好啊,只要在陛下身邊,你把我變成什么都可以!”
此話一出,身后的武衛臉掛不住了,就連景恒都止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沒有男人想變成太監,云容腦子里在想什么?
云容立馬覺察幾道犀利的目光掃向自己,她意識到了不對,邊系好披風的帶子,邊堆著笑解釋道:“呵呵,陛下,臣開玩笑的!”
“不許胡鬧!”景恒忍不住開口斥責了一句。
“嗯嗯!臣省得!”云容連忙點頭。
秋霖湊了過來,低聲道:“看我回去不讓覃信打斷你的腿!”
“別,秋公公,不許跟覃將軍告狀!”云容一臉苦楚地告饒。
“哼!”秋霖跟在景恒身后,大搖大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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