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一行人走到望春閣門口時,已經聽到里面沸沸揚揚的吵鬧聲,甚至還伴隨著孟妃驚慌的哭喊聲。云容暗暗向景恒看去,見他臉色沉沉,甚為不快。景恒停步在門口,一內侍趕忙進去通報。
景恒攜云妃踏入院子往正廳走去,云容等武衛被留在院子里,四處防備,云容只能遠遠聽著里邊的動靜。
里邊的孟妃聽到皇帝駕到,連忙哭著迎了出來,景恒帶著云妃踏入望春閣正廳時,孟妃著了一件中衣,披頭散發地迎了出來,身邊丫頭太監跪了一地。
景恒一看她這幅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她,“孟妃,這是怎么回事?”
孟妃一抬頭,杏眼里盈滿了淚水,硬是起身軟軟地撲到了景恒的懷里,嬌滴滴地哭了起來:“陛下,臣妾本已解衣入睡,誰知見那窗戶處飄著一個影子,嚇了臣妾一大跳,臣妾喊了幾個太監去外邊瞧,卻又沒瞧出什么,誰知那影子就進來了,白白的綢帶在….在房間里飄來飄去,還發出怪叫,臣妾嚇死了,陛下……”
孟妃雙手緊緊抱住景恒的身子,嬌軀不住地發抖。
畢竟是自己的妃子,嚇得花容失色撲在自己懷里,景恒少不得心疼一陣,遂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景恒一邊安撫她,神色竟是恍恍惚惚,心里似被什么觸動了般,喃喃說道:“放心,有朕在!”
孟妃一聽更是喜得跟什么似的,嘴角一絲得意的輕笑,只是偎在懷里緊緊抱住他。
身后的云妃見此情此景頗為尷尬,心里更為惱怒,正想找個借口打破廳里的靜謐,廳外傳來內侍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褚若蘭信步走了進來,給皇帝行了禮后,才出聲道:“臣妾來遲,請陛下恕罪,臣妾聽聞孟妃妹妹受驚,帶了太醫前來給妹妹壓驚。”
說完,皇后身后那名太醫連忙給皇帝行禮。
“無妨,讓太醫給孟妃看看!”說著景恒朝外邊走了幾步,朝外頭喊道:“云容!”
“臣在!”云容立馬單膝著地,跪在臺階下,
“四處瞧瞧,看是什么在東西在作鬼!”景恒沉著臉色吩咐道,
“遵旨!”云容應聲,脫下披風,飛身至屋頂,查探去了。
廳里,太醫給孟妃診治時,皇后看著立在一旁的云妃,笑著道:“這么晚了,妹妹怎么也跟來了,天日寒冷,妹妹也要擔心自個兒的身子。”
云妃眉眼一抬,對著皇后道:“臣妾也是嚇著了,原本服侍陛下歇息,乍然聽到妹妹這里鬧鬼,不放心,便隨陛下一道來了。”
跪在案幾旁讓太醫把脈的孟妃心下不由冷笑,哪里是擔心自己,明明是怕陛下留在這,硬生生地跟了過來。
當著皇帝的面,孟妃再囂張也不能給云妃沒臉,遂裝著笑道:“多謝姐姐掛心,都怪妹妹,半夜擾了姐姐清眠,是妹妹的不是!”
平日里斗來斗去的,誰還不知道誰是什么人啊,孟妃這以退為進的酸話,好像是說云妃在怪她一樣,聽得云妃更為冒火,可是眼下景恒在一旁,她哪里敢如平常那般跟孟妃斗嘴。
可云妃就是云妃,她端著一副關切的樣子,問道:“妹妹這屋子里好端端的怎么會鬧鬼呢,可別是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
一聽這話,孟妃不由氣得滿臉通紅,“你!”
可云妃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水汪汪的眸子連忙對著景恒道:“陛下,您今日來了這,可要替妹妹操操心,把這屋子里里外外理清楚,省的下次再生個什么事,擾了陛下您歇息!”
“岫兒不要擔心,朕讓武衛去查了,待會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景恒溫和道,神色卻是有些淡淡的,
孟妃氣得渾身發抖,讓那把脈的太醫都惶惶不已,云妃這話一來說她屋里不干凈,二來說她鬧得陛下睡不安生,真是把孟妃氣得面色發白。
不過她轉瞬又陡然一笑,盯著云妃道:“姐姐說的正是,妹妹我性子向來直爽,若是得罪什么陰險小人也是不知道的。”
孟妃這陰險小人指的是誰,云妃自然明白,當下也是冷笑幾聲。
兩個人當著皇帝的面,就這樣綿里藏針的你來我去,皇后自然看不下去了,她暗暗瞅了景恒一眼,卻見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似乎并未在意孟妃與云妃的話。
她嘆了嘆氣對著云妃和孟妃斥責道:“好了,有陛下在此,定將此事弄個明明白白,兩位妹妹莫要再辯了。”
皇后雖然一向寬容,卻也不是個軟柿子,她這么一說,倒是把二人都說成小家子在斗嘴,云妃與孟妃聽了,心里自然氣不過,可是人家是皇后,哪里敢跟她頂嘴。
景恒似乎全然沒有聽到三人的說話,目光微怔的看著廳外,思緒更是飄遠了。
那個小丫頭也最怕鬼了,當年漢中與川蜀一戰時,也不知蜀人怎么知道了她的這個忌諱,夜里派人在她的營帳外裝神弄鬼,將她嚇暈后,夜襲大營。后幸好她部署有力,方才穩住的局面。
而分兵作戰的他,聽到這個消息后,還在后怕,那一刻,他只想回到她身邊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景恒默默的閉了雙眼,垂目不言,這些月來,不知怎的,好像時時都能想到她,心下不由揪痛了。
廳里安靜的片刻,太醫終于顫顫巍巍地開口:“陛下,娘娘,孟妃娘娘受了些驚訝,身子著了一點涼,并無大礙,臣待會給娘娘開個方子壓壓驚便可!”
“好!”景恒說道,
“那請太醫趕緊開個方子吧!”皇后吩咐道,
那太醫得了命令連忙退到一旁,寫方子安排抓藥去了。
過了一會,云容終于從屋檐飛身下來,手里提著一只貓,手上還纏著白綢。
“陛下,臣抓到了罪魁禍首!”云容提著那只貓站在臺階口送到景恒眼前,
三位妃子聽了這話,連忙走到廳口,孟妃此時也套好了衣衫,頭發也盤了上去。
景恒一看云容手上的貓,已明白了個大概,面色更為冷沉。
云容開口道:“陛下,臣猜想是這只貓在腳底綁了個白綢,在窗戶邊竄來竄去,看著便像鬼魄飛來飛去,驚嚇到孟妃娘娘了。”
“貓?居然是只畜生,嚇死臣妾了!”孟妃不開心地嘟嘟嘴,朝著景恒撒嬌道。
皇后卻是納悶了:“貓怎么會在自己的腳上綁個綢帶呢?”
皇后問完,云妃卻是冷笑一聲,這不明擺著是孟妃自己裝模作樣弄出的鬧劇嗎?她正想看看孟妃怎么回答,卻見孟妃也眨著驚詫的眸子說道:“哎呀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有人故意弄出這個貓來嚇臣妾不成?”
孟妃一說完,云妃面色陡然一沉,心里暗暗覺得不妙。
廳中各人的神色皆落云容的眼,她心下一笑,卻是不語,她找出了該找出的東西,這個時候該怎么做都得看皇帝陛下的,她可是不敢也不能插嘴。
不過,云容相信他會查的!因為他很嫌惡裝神弄鬼!
PS:今天辭職了,想了很久終于做了這個決定,不想去察言觀色,不想為不喜歡的人和事費心勞力,不愿去同流,甚至也不愿去旁觀。人生在世,很多時候是在理想與現實當中掙扎,這個世界上,有的是讓你肆意飛揚的理由,可多的是束縛你的牽絆。所以不停地張開翅膀想去掙脫,可又因為翅膀不夠硬而被拽回來。好的人生總有不同的定義,幸福的生活也有不同的標準,但終歸到底都要自己去品味,是的,冷暖自知,活在別人的嘴里和眼里,不如活在自己的心里。與其猶豫掙扎,不如像云容這般,敢爭取,敢放棄,敢說想要,敢言愛。希望你們不要嫌我嘮叨,就是...想跟你們聊聊。對,想你們,也需要你們,需要你們一直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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