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大臣吵得不可開交時,皇帝甩了甩衣袖,鐵著臉離開了!
一回御書房,景恒便問覃信和秋霖,“你們找到云容了嗎?”
“沒有!”二人搖搖頭,云容那身功夫,真要躲,是很難找到的,
難不成小兩口子鬧脾氣了?
秋霖朝覃信眨了眨眼,覃信沒理他。
“再找!這么個大活人,你們武衛怎么值守的,居然給弄丟了!你們給朕找回來!”景恒負氣道。
覃信撇了撇嘴,沒吭聲,武衛又不負責云容的守衛,再說了,她要出去散散心,武衛還能攔著呀,明明是自己把她氣跑了,現在居然發脾氣!
覃信腹誹了一下,神情依舊很平靜。
景恒鬧心鬧得午膳都沒吃好,因昨夜一宿沒睡好,他靠在小榻上睡著了。
夜里做夢夢到云容被歹人抓跑了,他嚇了一身冷汗醒來,好在秋霖與春妮知他心情不好,都在身旁伺候著,
他醒來后,別提臉色多差了,恐怕誰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會宰了誰!
“覃信呢?”他撐著腦袋閉目,心神不寧。
秋霖低聲回道:“他帶人出宮尋找云容去了!”
都一天了還沒找到!景恒原本想發火,可也知道自己有些理屈,愣是氣得來回按了按太陽穴說不出半個字。
景恒一夜睡得渾渾噩噩,早上起來時,覃信已經回來了,他將找尋的結果報與皇帝:
“陛下,臣帶著武衛聯合武都衛搜遍了整個京城,可是壓根沒找到云容的影子!”
“覃信,有沒有可能云容被人抓走了?”景恒聯想昨夜那夢,心里有些不安。
“額…..”覃信郁悶了,他猶豫了會后說道:“陛下,不太可能吧。武衛說看著他氣沖沖出明光殿的!”
“那她就是故意跟朕置氣!”景恒愣是將手中的杯子就摔了,
小丫頭難道就因為他去了后宮,就跟他玩失蹤?云妃小產這么大的事,他能不去嗎?小丫頭就不知道通情達理些嗎?景恒真的是要崩潰了。
“找。繼續找!”景恒沒好氣道,找回來他要好好收拾她!
覃信雖然應下,可卻沒有再次大肆尋找,既然知道云容是跟皇帝慪氣,那她肯定會回來的。而且她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想要躲,誰找得到她?
關鍵是,他明明都找遍了京城,云錦坊、酒樓客棧各處好玩的地方,他都找過了,唯獨沒去的就是莫離的一葦閣。
他哪里知道云容就藏在那呢,小云容去到一葦閣次日醒來后,莫離就早早吩咐了廚子給她做了建康有名小吃,按著二小姐在家里的規矩。找來一些彈琴奏樂的,舒舒服服地伺候著。
她哪里還肯回皇宮呀,她恨不得就住那了,還是遇到云家的人好呀,云容這么想著,意態悠閑地躺在一葦閣的二樓,聞聞花香,聽聽曲,像個大爺一樣讓人伺候著。
念著云容這兩年吃了這么多苦,莫離是無所不用其能。就恨不得將整個建康搬到她面前,供她玩耍。
云容優哉游哉地在莫離那過了兩天,然后邁著她的小長腿準備回宮了。莫離還狠狠地留了她一把,搞得宮里就跟個龍潭虎穴一樣。自家二小姐去了就是去受苦的!
“二小姐,您就別入宮了,其他事我們來處理,到時候你等著收拾那川蜀賊子就是了!”莫離各種不放心云容回去,站在門口還是勸著她。
“不行呀,我還要去給陛下做侍衛呢!”云容摸摸后腦勺。
“哎喲喂,我的二小姐,我都恨不得給你來一堆侍衛,你去給別人做什么侍衛呢,再說了,陛下那邊有的是人保護,上次他雖然很危險,可不是還有人給他擋毒鏢了嗎….”皇帝陛下雖然金貴,可是在一葦閣人的眼里,主子是最金貴的,當年一葦閣只聽云菡調動不太理景恒的事,景恒是有想法的,后來云菡死后,一葦閣大部分勢力并入皇家也就揭過不提。
莫離還要說什么的時候,發現云容面色僵硬了,
“莫叔,那個人是我……..”云容聲音小的像只乖巧的小鳥。
“什…什么?”莫離心跳漏了半拍,恨不得是自己聽錯了,瞅著云容不像騙他的樣子,他半晌沒說話,圍著云容打了一個圈后,撐在門口的墻壁上,無聲哭了起來。
他不是不知道那夜的危險,他聽覃信說那侍衛失血過多,還中了西域奇毒差點就死了!沒想到….沒想到那人居然是二小姐云岫!
莫離那顆心呀,就跟劃了無數刀一樣,血淋淋地痛,要是她的爹爹娘親還是兩位哥哥知道她曾有這樣的危難,真是哭死了都難說!
該死的,這些年,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不行,不能讓她進宮!
莫離紅著眼折了回來,看著云容,很堅定道:“二小姐,你別回宮了,就算將那假云妃給揪出來了,你也別入宮了,當年我就不希望你入宮,二小姐這樣單純的人,怎是皇宮里那些蛇蝎女人的對手!”
莫離當年跟在云菡身邊,知道云菡在宮里的時候,沒少有妃子擠兌她,云菡本是個清心寡欲之人,再加之籌謀大事,那些妃子在她眼里上不了臺面,可二小姐什么性格,沒準就被人家欺負了!
云容笑了笑,擺擺手,她知道莫離是關心她,可她必須回去,她要親手對付云妃,這么久都不曾跟景恒坦白,只因一向傲氣的她,要自己來處理這件事,她種的因,苦果子也得她自己來食,只是沒有想到云妃居然是川蜀的奸細,她才必須尋求莫離的幫助。
“好啦,莫叔,我就算不當侍衛了,好歹也得跟陛下說一聲不是?”云容笑著道,
最后莫離只能無奈地看著云容回去了,很快他招手換了一個暗處的下屬,看著云容消失的方向,輕聲道:“咱們一葦閣在宮里還有些人,你通知下去,讓他們必須保護二小姐安全!”
“是,”那人領命悄無聲息的走了。
莫離不知道他款待服侍云容這兩日,御書房那位已經快瘋掉了!
要知道是莫離把云容給私藏了起來,景恒一定會滅了他!
沒脾氣了!景恒等的花兒都謝了,她消失了整整兩天兩夜!
景恒心里在醞釀一場暴風雨,等小丫頭回來,他要吃了她!想著想著他靠在御書房榻上睡著了。直到太陽快下山時,葛英忽然歡喜的跑了進來,連滾帶爬地說道:“陛下,陛下…云容好像回來了…”明光殿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得了相思病,故而只要有風吹草動都去稟報!
葛英一句話將景恒給驚醒了!
景恒立馬坐了起來,瞪著他道:“人呢,在哪?還有,什么叫好像?”景恒眉頭皺得老深了。
葛英訕訕地說道:“剛剛一個武衛說,好像看到云容飛去了屋頂…”葛英狐疑地指了指上頭。
景恒朝御書房頂瞄了一眼,立馬拂袖起身出去了。
隨后他喊來覃信,二人提氣飛上了明光殿頂!底下秋霖還在嗷嗷叫喚呢:“哎喲,帶我一起呀!”
可惜景恒和覃信都沒理他!
果然,二人發現明光殿殿頂,有個小身影坐在那,低頭正在倒騰明光殿頂上的琉璃瓦,嘴里還在那嘀咕著:“哎呀呀,明光殿的瓦怎么這么難摳呢,居然摳不出來?”
景恒滿頭黑線,小丫頭果然是來揭明光殿的瓦的!
他看著她又覺得好笑,哎,總算回來了!
覃信瞅了二人一眼,面無表情,他真是不想說什么了!一個無法無天,一個還拼命縱容!怪誰呢!
于是他垂著目光,繼續做雕塑。
“你終于知道回來!你去哪了?”景恒冷著臉故意怒道,
云容聞言抬頭看了過來,方才注意景恒和覃信,她眨了眨無辜的眸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皺著眉道:“沒有啊,陛下,臣是來跟陛下辭行的!”
她一說完,景恒那張俊臉是真的黑了!就連覃信都看過來,有些懵!
景恒瞇了瞇眼,看著她,沉默了半晌方問道:“什么意思?”
云容站了起來,走了過來,然后搖頭晃腦道:“陛下不是嫌臣的御前侍衛做的不好嘛?正巧,臣的云錦坊最近買賣很好,缺人,臣就想呢,要不還是出宮去買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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