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寶爺救美(賀46盟田邊有只牛)
第017章寶爺救美(賀46盟田邊有只牛)
“救人!”
南榮烈給我的理由言簡意賅,簡直是他一連串行為的精華所在!
不過,我一聲“寶哥哥”卻叫得他心花怒放。
他抱著那女子進了馬車,還不忘跟我回頭諂媚一笑。
冬天的風真是冷啊!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我竟然還傻兮兮的把唯一一件抵御寒冷的披風拱手送給了別人。
此刻,我身著綠色薄裙站在冬天灰蒙蒙的野外,突然涌出殺生的心思。
回頭看了眼同我一樣傻站在野風中的四兩,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殺不得。
先前我們三人商量過,在衛國境內雖然認識南國太子的人不多,但總會有南后的人跑來趁勢作亂,甚至殺人于無形。
太子南榮烈遵照南皇旨意出使衛國,光明正大,一路上未隱藏行蹤,才會招來殺身之禍摔下萬丈懸崖。他能活著真是個奇跡。
所以我們約好此次去衛國參加武林大會喬裝打扮、隱藏身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南榮烈為四兩改名八斤。四兩抗議說要換個和斤兩沒關系的名字,最好文雅點。南榮烈想了想,抬頭瞧見桌上那套青花茶具,脫口而出:“就叫茶壺好了!”
四兩兩眼上翻差點背過氣去,他怕南榮烈心血來潮再取個“夜壺”之類的名字強塞給他,只好勉強接受了“八斤”這個非常有氣魄的新名字。
他眼冒精光要為我取名字,我對他取名的本事十分畏懼,搶先報上“綠衣”的名字。
他雖然遺憾,但拗不過我的視若罔聞堅持已見,只好由我。
至于南榮烈他自己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他乳名是寶哥兒,他母后在世時一直這樣稱呼他。索性他改名寶拾。
四兩納悶問:“為什么是寶石?”
南榮烈露出“他很欠揍”的表情,耐著性子解釋:“此拾非彼十,出自的拾。跟你說了也是白費口舌,別在這搗亂!”
原來是這個典故。看來四兩的名字是他故意亂叫的。
南榮烈讓我稱他寶哥哥,讓四兩稱他寶爺。這個“寶哥哥”叫出來實在肉麻,而且有曖昧之嫌。本來是打死也不會喊的,誰知情急之下竟然順口叫了出來。
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南榮烈已經抱著美人上了馬車,我跺腳喚了一聲仍舊傻站在那喝風的“八斤”。
“還不去趕車,小心你寶爺揭了你的皮!”
四兩如夢初醒,拎起藥箱癟癟嘴道:“這不像爺的風格!”
“哦,那你說說你們寶爺以前是柳下惠還是念經的和尚?”
反正我都不記得他以前怎樣,只看到他現在如何。
四兩望了我一眼,篤定地說:“以前爺除了您,別的女子都不讓近身的。今天不知為何會、會......”他聲音越來越小,后面的話全被風給吞了。
“以前別的女子生得不美!今天這個不一樣!”
“綠衣姑娘吃醋了!”四兩一句問話如雷轟頂。我猛然醒悟自己這些不尋常的反應都是因何而起。
這怎么可能!我只是氣憤他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明明自己說不救,明明自己說不方便,轉眼卻先當了好人!
我瞪大眼睛怒視四兩,故意兇巴巴的嚇唬他:“再胡說八道讓你主子給你改名字!”
四兩立即噤言。
我氣呼呼上了馬車,掀開厚重的車簾,南榮烈正把自己的大氅蓋到受傷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側躺在我的座位上,一雙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我,好像我會把她吃了!我笑笑,坐在南榮烈對面。
問道:“姑娘姓甚名誰哪里人氏?”
那少女又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冒火。明明是我為她處理的傷口,怎么好像是我把她砍成重傷呢?
南榮烈把我的裘衣遞給我關切地說道:“穿上別凍著了!”
我笑著接過披風順手放在一邊,拿起座位上的手爐暖著手,等那個似乎很怕我的少女答話。
“她叫白蒹葭,衛國人。”
未等那少女說話,南榮烈搶先替人家回答了。
這才上車多會兒功夫,就把人家閨名都問了個一清二楚。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好名字!”
我又對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接著發問:“蒹葭姑娘昨晚住的是哪間房?可還記得什么線索,這位寶拾爺說不定能為姑娘報個仇血個恨!”
白蒹葭幽幽嘆了口氣,氣若游絲地說道:“謝謝姑娘關心,小女子住走廊東頭第二間房。當時情形嚇壞了,沒記得有什么線索。”
東頭第二間?那不是跟我的房間緊挨著。
昨晚我睡得晚,天快亮了才睡去,隔壁鬧出這么大動靜怎么會沒聽到?
況且這么大個的人丟了,店家能沒發現?這人還是在他們店里唱曲的?疑點太多了!
“姑娘可還有什么親人嗎?你不需要回悅來客棧取回你的隨身之物?”
白蒹葭聽我這樣問她,又落下淚來。
“小女子是個孤兒,一直跟著師父到處流浪,雖然風餐露宿,生活艱辛,好在有人疼我。三年前師父病逝,我就變成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了。客棧里唯一放不下的就的師父留給我的琵琶。”
說完,她可憐兮兮的望了南榮烈一眼,竟嚶嚶哭出聲來。引得四兩掀開簾子偷偷看她。
再看南榮烈,自始至終目光就未離開她,仿佛被漿糊粘上了一樣,時不時輕聲安慰起她兩句。
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好似有感覺我目光中一重又一重的蔑視,突然移開視線看向我。
“綠衣你不冷嗎?怎么不把裘衣穿上?”
他語氣與平時并無二異,我卻覺得假惺惺地打心底厭惡。
那件衣服下擺處粘上了白蒹葭的血跡,臟了還怎么穿?
我卻懶得理他,又拋出一個問題:“蒹葭姑娘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綠衣,白姑娘受傷了你讓她休息會兒,有什么問題到了客棧再問也不遲!先讓她睡會兒!”
南榮烈不由分說阻止我的調查,竟然還語出責備之意!
我強壓心中怒火,低聲賭氣道:“好,那我也睡,不到地方別喊我。”
南榮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等我在座位上側身躺好,他才吐出一個“好”字來。
我心里有事,哪里睡得著,一直閉著眼睛假寐。
四兩的話猶在耳邊。我真的吃醋了嗎?我為什么要吃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