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岳慈她還真沒有注意到范小米,畢竟唐家那么大,下人丫鬟食客幾百人,何況從來沒對唐家上過心的她,看每個人都是陌生的。
而這會兒注意到范小米的她,神情轉變好幾次,眉間也是不禁皺了起來,與范小米一樣,她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曾經也在唐昕身上出現過。
那也是當然,唐思的記憶中是沒有岳慈的部分,可她們曾經的確是在流云城唐家見過,只是接觸的很少罷了。這種感覺十分詭異,也看得出來,這是只有女人方才會有的第六感,像唐環與唐天予便是沒有的了,既然是有,八成也會覺得是從前在哪見過的漂亮姑娘了。
“這丫頭是誰?”氣氛還是十分凝重,岳慈微微偏過頭低聲問道。
“她?”唐環詫異了一下,他可太清楚了,他奶奶從來不過問唐家的事,更不會指名道姓去問誰,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他是唐家新招的,管家,也是,也是我的心上人……”唐環尋思了一下,說到最后,整個人顯得有些扭扭捏捏的,還挺不好意思的。
本來聽到自己的孫兒有了心上人,可以讓她快點抱上重孫兒,岳慈應該是高興的,但是她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個所謂的心上人……身上有一股很危險的味道……
岳慈縱橫大半生,讓她有過這種感覺的迄今為止只有兩個,除了青門的前任掌門以外,也就在幾十年前的一個叫未果森林里,一個叫九尾妖狐的妖獸身上有過……
莫非她?
“呵呵。”
突然,岳慈被自己的想法蠢笑了,怎么可能,這個丫頭片子怎么看也不過是個二十歲不到,實力不到玄階的廢物罷了,怎么可能與那九尾妖狐攀上關系?
要知道那九尾妖狐可是上古神獸之一,身懷狐之蒼火,最強盛的時候,那可真是翻手化天,覆手滅地,這丫頭給其提鞋都是完全沒有資格的。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岳慈暗道,自己的孫兒這么不喜歡修煉都在這般年齡踏入玄階,她這黃階中級,可不就是廢物嗎?
不過,能到唐家來當管家,盡管本身是廢物的,好在長得還算不錯,多少還是有些手腕兒啊,將唐家這一老一小迷得神魂顛倒。
“管家?”輕聲嘀咕了一下,岳慈將目光投向了一臉緊張的唐天予身上,冷冷一笑,道:“哦哦哦,好一個年輕漂亮的管家啊。”
主要是像管家這么重要的職務,唐環暫時可還沒有資格封予,可想而知,這個管家是誰封了,要不她怎么說這范小米有手腕呢,老有唐天予小有唐環都是對其很是癡迷啊。
唐天予可沒有功夫管她了,心中正亂著呢,都趕上一鍋粥了,心中念叨,這個該死的太監,今天是偏得在唐家找點麻煩了啊,找麻煩就找麻煩吧,還偏得找到這活針譜身上,她要是真出點問題,九星針法可就真的歇菜了!
而大家矚目以待的位置,仔細打量范小米許久的五仁酒樓小二,終于緩緩開口,道:“請問,姑娘,你手上的這枚白玉戒指,是從何而來?”
咯噔一下,范小米胸口一緊,果然,他果然是看到了這枚白玉戒指。
聞言,海公公立馬將視線落在范小米的手上,眸子微微一變,他也看到了那枚戒指,可卻不知道這寓意何為,這戒指有什么特別嗎?
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過,這倒讓范小米心念一動,暗道,既然他這么問,而不是直接指出來,很顯然,他一定是也沒有認出她的樣子,只是好奇這枚白玉戒指罷了。
可是,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這個可比奧數、物理、地理、司法考試等等難多了。
那些東西錯了,最多是補考,頂大天是留級,這個要是錯了,就真的掛了,掛的不是科,是命啊。
眼神劃過,范小米看的出來,海公公現在根本就不是在找什么兇手,而是想找一個代罪羔羊來保住他的命。
“問你話呢?這戒指是從哪來的?你是不是殺死二王子殿下的兇手?聰明的話就趕快說出來,也許我還能留你一具全尸!”海公公也顧不得她是不是唐家的什么新任管家了,反正作為證人的小二已然覺得她有問題,海公公就算是咬也要咬死她!
余光掃視著旁邊的情況,果然啊,唐天予與唐環這兩個大小不良,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平時沒事放著那些令人作嘔的秋波,稍微有點震蕩,就都啞巴了。
眸子顫動,范小米手背輕輕劃過下唇,這個動作曾經有出現過,這個動作說明,她已經動了殺念了,不過目標不是那緊張的滿頭大汗的小二,而是他身邊的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監,海公公。
本來她最開始的計劃就是暴漏自己的兇手身份,然后用自己唐家管家的銜位來讓唐家陷入殺死百花無名的罪過里,以海公公對唐家的偏見,說死也得想辦法向國王舉報抄了他唐家。
只見那海公公突然一口鮮血狂噴出去!然后整個人便睜著驚恐的雙眼,從后面扶在了那小二的背上!
隨著那些軍士中一道驚恐的驚叫,所有的軍士都是本能的端起了兵器,可卻不知道……不知道是誰攻擊的海公公!這根本連一絲一毫的預兆都沒有!?
而唐天予則是最會挑地方的,幾個箭步便沖到唐昕以及那三名高冷丫鬟的中間,他可是知道,全場,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時此刻,離得最近的那小二,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半張臉都是被海公公吐得全是血卻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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