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16復合
正文216復合
元旦第五天,路清河接到了李堂平的電話。
“那位秦公子在安沙市兩個工廠下了五貨柜的日用品,現在退單了。他想我們萬路接手,那價格相當的低廉實惠。”五貨柜說多也不多,可也少也不少了。
路清河在離開的時候突然向他提起這么陌生的名字,果然,沒幾天,李堂平就見到了姓秦的公子,京都來的,說有一批日用品想低價讓給萬路。
李堂平才聯系一群年輕人做了店慶活動,送現金;市那幾天的盛況完全都想像不想。特別是食品等類的有保質期的,一過元旦,就屬于舊年的日期,這樣一大促銷下來,店內也好,倉庫也罷,基本是空了。
秦翊找上李堂平那時機剛剛好,楚良辭職,李堂平上位。能以最低價收下這批日用品,隨便做做賬,那可是大批的錢就能進到自己口袋了。可當初路清河有特別交待不要與秦翊合作,那是不是說明路清河早就現了這個問題呢?
李堂平有些拿不準主意,最后還是決定與路清河打電話說一聲。
“那你的意思呢?那些不會是有問題的吧?”路清河反道。
“我去帶看貨了,沒有任何問題。我是覺得吧,既然有便宜占,我們為什么不占?反正只合作這一次,下次合不合作還是我們說了算。而我們與他合作,也順便與工廠商那邊交好。多一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李堂平沒什么大事基本是不會給路清河打電話,只是在高雨帶著團隊去了韓國后,他這邊就有點忙得焦頭爛額,若不是他抗壓能力強的話,李堂平覺得單是被那一群老員工,都要扒下一層皮。
“可以的,你帶著美美姐,合同寫仔細些。工廠商那邊條件等方面都可以的話,你可以接觸下。把價格再壓一壓,現在的價格原則上再讓利三成。對了,果農那邊也幫我注意下,明年開春,我老家這邊就會啟動了。李經理你可就得辛苦了。”
現在林古村也不少人都向爸媽打聽包山的事,路清河也讓謝長松放了些消息出去。就是希望,能讓林古村的人都自愿的跟著一起種果樹。只是這次的種植面積會更大,還有重要的原因就是,種果樹基本前五年都是沒有收入,甚至是虧本。
這樣的結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行,那我就這么辦了。”李堂平又在電話里說了下與郭老見面后的事,還有歐陽臺長的事:“清河,歐陽臺長這邊想與我們萬路合作,在水果電視臺的脫口秀節目上做一個捐贈希望小學的基金活動。我覺得這個提意很不錯,就是怕捐贈后的款落不到實處。”
李堂平為什么會把這件事提出來,那是因為路清河給他留了一些古件,都是讓他以萬路的名義參加慈善活動捐贈用的。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李堂平都覺得路清河是個心善的女孩。
而以主動方之一起活動的話,對萬路的名譽有很大的提高,就連著廣告費都可以省掉了。
“這個,我得跟歐陽臺長那邊再聊聊,晚些給你答復。”路清河表示已經知道,而李堂平還提到了郭絲雨,她也開了個市,規模還不小,離他們店也不遠,只有3ooo米左右。
路清河對這個不在意,竟爭對手,一直都會有。就算不是郭絲雨,也會有其他人。明后年,國外的那些所謂的大品牌的市也會入駐各各一二線城市,你沒有財力,實力,根本就攔不住。
“昨晚張一梅回家了,你知道嗎?聽說這一個多月都是她在醫院照顧阿強,嘖嘖,沒想到呀,他們這是要復合了呀?”
“這有什么想不到呀,強子受傷,幾個女兒上學的上學,工作的工作,老的老。能照顧到強子的也有張一梅了,別人本來就是夫妻,回家不是早晚的事么,看你那酸樣是怎么個事噢”
“昨晚,清河也一起回來的吧。期末考試一完,也沒幾過就過年了,張一梅那么臉皮厚,還要連拉著清河一起回村,是不是害怕別人說她呀?小強能回來了,是不是腿傷好得差不多了呀,唉下午,要一起去看嗎?”
“下午肯定要去呀,回來了,哪能不去個禮的?你家準備了什么呀?我今天一早就讓人去玉云鄉買蘋果和雞蛋了。到時再給個小紅包也差不多了吧,聽說阿強那腿還是為了救人受的傷。”
“就說嘛,強子那么好的人,為了救人受的傷。張一梅該照顧他的,你們呀,以后就別在提那事了。她怎么說也是我們林古村的媳婦,是清河她們五姐妹的媽媽。外村人我們都能容得下,自己家自己村的人,還不能包容嗎?”
有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其他人也都開始思量起來。
其實,路強和張一梅分居的事,真不管林古村人任何事。可林古村的人還是有點護短,又團結。張宏利他們幾兄弟來林古村鬧事,路強雖沒說什么,但是林古村的人不爽呀。
明明就是張一梅的錯,路強還把那么大的市和包子店都給了張一梅,怎么就不知足,還來鬧事?
所以都一至認為,都是張一梅的錯。
林古村也有不少人在當時勸說著讓路強與張一梅離婚。說的多,傳得多了,話就容易變味了。很多人都不知其內里,就知道一味的反對張一梅進林古村。說些不好聽的話啦,編排張一梅各種不是啦,就連到萬路市里買東西也不給張一梅好臉色啦。
還有些偏激的,連帶著張一梅娘家村那邊的人,都直接不待見。
所以,上次是張一梅三年后第一次進回林古村,所有人都在猜測了。后來,他們家兩個女兒都帶男朋友回家,張一梅都沒有回來。許多人就又猜測,是不是兩人真的要離婚了。
直到一個多月后,張一梅送路清河回家,與路寶大吵一架之后。又加路強受傷,林古村就開始有人,慢慢地幫張一梅說好話了。
一回到家,張一梅就用熱水袋裝熱水,放到床上。幫路強擦身,換衣服,蓋好被后,幫路清河和小夢做夜宵,吃完后,又是洗碗,又是洗衣服。
等李陳麗也回去,兩個女兒也上樓睡覺了,張一梅去進了他們的房間。
她站在那里,不敢向床靠近,而路強也看著她不說話。兩個四十多歲的人,就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戲,玩了十幾分鐘后,終于還是路強敗下陣來。
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床:“上來吧,都回家了。”
是呀,都回家了,我們還要鬧什么呢?
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快要一百了,還鬧個什么?
女兒們都希望一家和和美美,沒必要為了以前事,再鬧。
“我睡外面吧,半夜,你有什么事,我也方便。”張一梅硬咽著說話,關掉燈,想靠近又不敢。在醫院半個多月快二十天,她都是無微不至的守在他的身邊,端屎端尿,擦身體,洗衣服,吃飯,張一梅都做得很好。
路強不叫她走,她就寸步不離。
他看電視,她就看電視;他看書,她就呆;他看報紙,她還是呆。
兩人二十多天里,只在第一次開口說了話。
且是張一梅一個人說:“是我求著清河帶我來的,我來只是為了能讓你早點好起來,好讓你回去照顧小夢。只是不想讓清河她們幾姐妹擔心,你放心,等你好了,我就回我的市去,絕不巴結你。”
當時路強一句話也沒有回,面癱著整張臉,就每天看著張一梅照顧自己。有林古村的來看他,張一梅都會自動消失,等人走了,她又回來。每天的豬腳湯都是她親自煲的,連著清河這個女兒也都一直夸張一梅的廚藝進步了。
還有一起住一個病房的人,都說夸路強找了個好老婆,照顧周到。有人喊張一梅一起玩玩紙牌什么的都不打,總之就是有事沒事,張一梅都只愿意守在路強的床邊。
住院的一個多月里,路強就像個啞巴,由著張一梅張羅。
有時連路清河都看不下去,爸爸只是傷了腿,卻被照顧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天還沒亮,路清河就被小夢從被子里拉了起來,拖著跑到河邊去做運動。
“小夢,你為什么這么慘忍,我好不容易放假,都不讓我多睡一會?”為了自己的期末考試和賀微的成績,路清河也是拼了。連續好幾個晚上把高一的所有課程都復習了一遍。
臨時抱佛腳,太累人。
也確實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路清河沒好好睡覺。
“睡什么睡,趕緊給我起來跑步。你看到沒,老五他們都去上山去砍柴了,你懶得跟豬一樣,好意思嗎?”
小夢那胖手胖腳,打起跆拳道還有模有樣的。
看著老五和李清江他們一群人都往西云山上去了。
小夢看著路清河要死不活,眼睛不睜開,靠在香樹旁就又想打瞌睡的樣子,就來氣:“路小四,你再不給我跑上五圈,我就告訴爸爸你英語又考砸了。”
不用想,路清河的英語肯定是考不好。
路清河此刻也特別光棍:“你去告吧,反正是砸了。冷死我了....你不是說三姐給你打電話了嗎?怎么說的呀?”
還是太冷了,路清河不情不愿的圍著小夢小跑起來。昨晚回來的匆忙,基本是考試一結束,路清河回家背了個包就上了爸媽回林古村的車。
賀微今天也是從學校回家,小胖子和老四應該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明后天就會回來林古村了。
小學,高中都放假了,大學也快了。
那件事后,也不知為何,三姐與路清河聯系的就少了。
“沒怎么說呀,就說后天回家呀。小四,你說二姐和張老師到地方沒?聽說哈爾濱很遠很遠很冷很冷的。”小夢一邊拳一邊問。
電腦培訓學校和幼兒園那邊比路清河他們要早一個星期放假,路云之和張非剛回了哈爾濱過年,明天下午的汽車到安沙市,再從安沙市坐飛機到哈爾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家的時間太晚,所以還沒打電話過來。
“北方肯定冷,這會肯定大雪一片。唉,也不知道大姐什么時候到家。”放假了,到處都是坐車的人,路清河有些擔心大姐買不到車票。
大姐出去玩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一個多月里,大姐就是剛出去前幾天給家里和路清河打了電話,后來吧,就手機關機了,還是大姐跟路清河說的,要清靜清靜。
兩姐妹小跑回來,張一梅已經燒好了熱水,做好了早餐。扶著路強坐到了客廳里,家里架起了爐子。桌子旁邊坐著好程吉香和村長老婆她們幾個平時與家里關系更近些的婦人,正喝著噴熱的油茶,是來看路強的。
“喲,小夢,好像又胖了嘛。不錯不錯,長得越來越可愛了,快來,你家的油茶可好吃了,還炸了烤肉油粑粑呢。”程吉香笑道,她是天天在林古村,不說天天能見到小夢,至少兩天是能風到一次的。
路清河家五姐妹,程吉香是最喜歡小夢的,從小就白白胖胖的,人又聰明,懂事,那小嘴還甜。
“香姨好,蘭巧嬸好,元嬸好.....”一口氣把桌子上的七個婦女都甜甜的喊了個遍。
路清河也跟著喊人。
路蘭巧也就是村長老婆,拉住路清河:“清河,蘭巧嬸給你說個親怎么樣?對方愿意來你家當上門女婿。剛才跟你爸媽說了,他們說聽你的意思。”
路清河聽到村長老婆這么一說,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嬸子,我今年才十三,過了年也才十四。就算有人愿意來我家當上門女婿也太早了吧?我可不喜歡年齡比我大三歲以上的。”就算不愿意,路清河也沒黑臉,反而有點小小的生氣,爸媽怎么能讓她做主呢?
臉氣得有些微紅,結果惹來一群人的哄笑,還以為路清河害羞呢。
“是的,我家均煒也說太小了訂親不好,我也想早點給他訂一下,結果被他說了。說什么現在國家提昌晚婚晚育,還說我們封建,訂什么娃娃親。”接話的是路三民的老婆路方元。
她家兒子路均煒在安沙市上大一,過完年也二十了,所以家里有意給他找個先訂下來。但怎么都不肯同意,特別是一說外村的人,路均煒就炸。
現在林古村過了十八歲還沒說親的,也都基本都是在上高中,上大學的人了。
因為很多家長也都知道,讀書后出來的孩子思想與大人們是不一樣的,甚至都慢慢的開始提昌自由戀愛的主義。
“唉,方元你還別說,你家煒煒和清河倒是很相配嘛!”程吉香瞇了瞇眼睛,看向路清河,拍了下大腿,笑得比平時大聲不少:“你們說是不是?年齡就剛好大四歲左右,又都是林古村人,多好呀。不過,就怕方元你家里介意來上門。”
程吉香話一出口,整個大廳的人,瞬間都靜了。
所有人都知道路三民和路方元就路均煒一個兒子,之前也生了幾個,但是都沒有活下來。
路均煒更是從小含嘴里護大的,怎么可能來當上門女婿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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