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來了?不進去嗎?”
中午回來吃飯的小夢和冬冬在門口遇到了站在小區門中的路強。
路強面癱臉上看到小夢和冬冬比面對張一梅時柔和了不少,他是剛出來,小夢卻以為他才從林古村上來。
“爸,小四最近有沒有和你打電話呀?”拉著爸爸進了房間,連手也不去洗,而是坐到沙發想問問路清河的事。
她最在在網絡看到一些貼子,有路清河的名字,她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小夢最近都沒有和路清河通電話,QQ上也看不到人。
“嗯,打了,她最近公司那邊比較忙,你要是有事就晚上給你三姐打電話。”路強看了眼冬冬:“你們先去吃飯,我不走。”
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來,正找打火機,張一梅就給他送了過來。
小夢卻是有些詫異,想了想搶過路強的煙:“爸,你不是不抽煙嗎?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冬冬也開口:“小四,不喜歡抽煙的人。”
路強聽兩小孩的話,又把煙裝了回去。摸了一把冬冬的頭,這孩子跟小夢呆時間久了,連喊路清河都不喊姐了,直接喊小四。
不過,能讓路強聽話成功收回煙的也只有冬冬的那句話了。
路強現在和路清河的關系不算太好,他總覺得清河長大了,再不像以前那樣找自己撒嬌了,連交流也少了,唉!
小夢和冬冬坐飯桌上吃飯,張一梅和路強一人一個位置坐在桌上,但是都沒有吃飯。
小夢和冬冬對視一眼,知道爸媽氣氛好像有點僵、還有些怪異。
“冬冬,你說小四怎么能為了那么一件破事,就把對我和爸爸都感情沖淡了,你說是不是女人長大了都會向外呀?”小夢手里還拿了一本路清河最新出版的小說,中午本應該在家里休息半個小時后再去學校的。
但是她和冬冬都選擇把空間留給爸媽他們兩人。
小夢對路清河的意見越來越大,覺得她為了華莫寧那個‘男朋友’與爸爸鬧翻,簡直一點也不懂事,是個沒心的蠢貨。
“不知道。”
“也是,問你也是白問,你那么維護她。我媽和我爸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你有沒有發現,我媽今天好你很怕我爸似的?”
小夢雖然早就習慣了張一梅對路強那種事事都小心翼翼的態度,但是她從來都沒有鄙視過她。
說心里話,小夢知道路強和張一梅不少事,但是,她做為女兒沒有任何立場來說些什么。特別是大姐、二姐、三姐曾經都堅持讓爸媽離婚這件事上,小夢意外的和路清河都站在另一邊,不同意他們離婚。
“不知道。”
冬冬對于姑姑和姑父的感情,真不敢說什么了,他接觸最多的只有三表姐和路清河。
他對這個家的所有人都感恩,所以不會去評價什么。
小夢吧了一口氣,看了上的那個熟悉的簽名筆跡,喃喃自語:“你小說可以寫得這么好,為什么做人就這么失敗呢?”
張一梅又見路強反回來,有那么幾分的驚喜然而再對上路強那冰冷的眸子就知道,也許這次之后,她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當初如果不是清河和小夢幫你求情,我們早就分路而揚。現在孩子也都長大了,我們還是分了吧。你這樣的人,不配做我五個女兒的母親。”路強面無表情的訴述事實。
張一梅沒帶過五個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
張一梅自私從來都不為女兒們考慮,這也是事實。
張一梅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路清河,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十幾年來,看似她改變了很多,可每一次遇到事,張一梅就總是把一切的錯都推到路清河的身上。路清河就像她天生的敵對。
而路清河卻總能對張一梅一忍再忍,一退再退,還在路強面前一直幫張一梅說話,對張一梅的包容簡直就完全沒有下限。
這讓路強相當的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路清河在不喜歡張一梅的情況,還要讓他也去包容張一梅的一切。可問題是路強他并不像路清河那樣對家人不分事理,無下限的接受家人的一切,錯的也是對的,對的還是對的。
而在路強的世界里,錯了就是錯了,就算是家人、是自己的老婆,他也不愿意容忍。
也許,對路強而言,這個世界上除了路清河這個女兒,其他人犯的錯,他都不愿意去原諒。特別是對路清河這個女兒存在威脅的人,他根本就不能忍!
張一梅這次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拿著紙巾擦眼角:“真的沒有機會了吧?我真的有在努力,可是張宏利逼得我沒辦法,我才讓他走的。”
張一梅聽著小夢打的電話,她了解謝長松的手段比任何一個人都狠,從張宏軍和張玉玲到現在都還在牢里,就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手軟的人。
“是,你每次都有理由,做錯了事,總能給自己找到借口。可就是因為你的這樣的態度,才讓你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女兒。也正好,幾個女兒也都長大了,一會就跟我去民政局吧。
離了也不必驚動她們,這個房子和玉云鄉的房子,晚點我會讓清河轉給你。這張銀行卡里的錢也都給你,你可以回林古村,可以看她們幾個的孩子,繼續照顧小夢和冬冬。但是,我和你以后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路強接到謝長松的電話說張一梅給了張宏軍一筆錢,往安沙市去了。他聽后連路云之那邊都沒有去,直接就來了縣城。
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小夢和冬冬去了學校上課的時間,與張一梅大吵了一架。剛走出去沒分鐘,看到小夢和冬冬放學回來吃中飯,他才等在了那里。因為,見到小夢,路強剎那間就決定與張一梅離婚了。
五個女兒當中,小夢的性子是最強的。
小夢與都不介意了,那四個大的女兒也都會同意。
就算路清河反對,路強也要離婚。
聽到路強說出這么果絕的話來,張一梅痛聲大哭:“為什么,我和你幾十年的夫妻,就因為這種小事嗎?那可是我親兄弟呀,現在你是有錢了,你有了謝長松那樣有僅的兄弟。可是張宏軍已經在牢里那么多年了,你總得給我家的人一個活路吧。”
見張一梅不知悔改,甚至都抓不住他們之間問題的重點,路強覺得有些累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活路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你張家都不要命不要臉了,我就沒必要再故做大方了,你最好保證張宏利以后不會再把手伸到清河那去,不然就不是送去坐牢那么簡單了!”
這一刻路強再也不想與張一梅爭執下去,因為沒有意思。他對張一梅的那點親情,早就在她出軌的那一刻給磨沒了。
一個半小時后,路強和張一梅手里各多了一本綠色的本子。
離了,終于還是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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