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棄如敝履(推14500)
第224章棄如敝履(推14500)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收拾一二就該休息,寧君潔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一回府就進了自己的房閉門不出,后來聽人說楊氏和寧立良都去了怡松院,想著他們倆應是為了出手別苑的事,而先前寧立良已經跟她言語過這件事幾乎可以板上釘釘,是以并沒有擔心另有節枝,準備讓素若侍候著早早休息。
月如端著小灶上熬好的燕窩走進來,寧君潔心里悶,便覺得這屋里也悶的很,便讓她把窗子打開個縫透透氣。天還很寒,月如只錯開兩指長的小縫,寒意也很快襲了進來,這一錯開縫,透過這縫突然看見外面的廊下有個人影火急火急的跑了進來。
蔣虛舟雙拳攥握,似乎有很大的火氣,到得窗前,月如驚聲隔著窗戶說道:“姑娘已經準備休息了,蔣公子怎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有什么事明早再……”
寧君潔坐在案前,面前的燕窩還沒什么心情去吃,聽了這話就皺眉,遞了個眼風給素若:“讓他進來。”
蔣虛舟那個性子,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他既然能過來,怎會就這么回去。
說完,她一邊整理了一下衣衫,一邊讓月如去準備熱茶,心里想著蔣虛舟從素纓樓折回,難道他真是為了她不能去素纓樓的事去找寧馥理論?
雖然在此時,蔣虛舟做了這樣的事對她而言已經構不成多大的感動,除了有些內疚之外,不得不說她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暖的。
素若繞到門處打開門,瞧了眼蔣虛舟的一身寒意,蹙眉道:“這么冷的天氣,公子怎么也不先暖和暖和身子去去寒?”
蔣虛舟的聲音相當低沉,垂著目道:“我冷不冷的,你們姑娘還有關心我的意思?”
素若咬唇站了會兒,讓開路來讓他進去。
寧君潔已經聽見了,心里有些納悶他這火氣是從何而來,又不是她讓他大晚上跑到素纓樓的,而且素若這話也是關心他的身體,他怎么這么夾槍帶棒的?
她從書案后起了身來,“進來暖一暖,給蔣公子拿個手爐。”
月如很快端了熱茶來,蔣虛舟卻一改常態,看也不看一眼,更別說像以往一樣親自接過了,月如愣了愣,而后將茶盞輕輕的放在他的面前,素若這時也遞來了手爐,他卻只是哼了一聲,竟是不接。
這手爐就不好像茶盞一樣放在他的面前了,寧君潔看了一眼凝眉的素若,道:“看來他不冷,拿下去吧。”
可是無論她溫聲細語也好,還是像現在這樣不咸不淡也罷,蔣虛舟似乎一點也沒有什么動容,等素若下去了之后,他竟是坐在那里哼了一聲。
“我冷不冷不重要,重要的是寧大姑娘是一點都不怕冷。”
寧君潔徹底不明白了。
見她不語,蔣虛舟沒好氣的瞪向她:“我問你,我送你的貂領披風呢?”
寧君潔不解,但還是如實答了他:“在房里收著啊,怎么了?”末了她一悟,道:“哦,我沒用是因為這兩天做了一套新衣還沒送來,想著等新衣到了再用那披風,更襯一些……”
突然,蔣虛舟的目光厲了一倍,直直的盯著她,低喝道:“編!再編!”
寧君潔默了默,緩緩看向他,“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編什么了?這有什么可編的?”
蔣虛舟心道你這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當即厲聲道:“好啊,那你把那披風拿出來給我看!”
寧君潔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把那披風怎么著了?”寧君潔像看小孩子胡鬧一般的看著他,道:“簡直是無理取鬧。”言罷立即叫來素若:“去把蔣公子送的那個貂領披風拿過來!”
這一等,卻是時間不短,早就足夠取來放回幾個來回之后,素若才焦急的進了來,道:“姑娘,那貂領披風……不見了!”
不見了?
寧君潔一懵,首先想到的是丟了,可是她了解自己身邊的月如和素若,她們倆是斷然不可能手腳不干凈的,可自己的房又不可能有人敢擅自進入,這披風不可能好端端的就不見了。
是以她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道:“是不是你們拿去熏香或是別的什么的放在哪里了?”
素若卻是畏縮的垂下了頭,不敢抬眼:“回姑娘,全都找過了,確實是不見了,而且當時我和月如明明把貂領披風收在柜子里的,這期間一直沒有動過,也沒有拿來熏香,不應該……”
寧君潔一愣,道:“但是沒道理會丟啊!”
“當然不是丟!”
蔣虛舟一聲沉喝,驚得站在門邊的素若雙肩一顫。
“寧大姑娘,你就是不喜歡,就算你心里有怨有氣,你要是個有骨氣的,有本事就像寧馥那樣當面說清楚講明白,人前一幅喜歡得不得了的模樣,轉頭背著人就棄若敝履,你也太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你不喜歡,你不稀罕,你有什么不能直說的,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把人耍得團團轉!”
寧君潔足足反應了半晌,后而緩緩移了目光落在桌上的手爐上,她好像明白蔣虛舟哪來的這么大的氣了,敢情兒他以為她把披風扔了?
可是披風不見了,她也是才知道的事,他又是從哪里得知披風已經不在她手里的?
但是這些不是眼下思考的時候。
她只是突然覺得,在他剛剛進門時,自己心頭的那僅剩下的一股暖意,也徹底消失了。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為了她不能再去素纓樓而去找寧馥理論。
或許,他還是從寧馥那里得知她這里已經沒有了他送來的披風。
是了,他一定是從寧馥那里知道的,他這一來一回,也就只見過寧馥一人而已。
她突然有一股惡寒之感,讓她恨的攥緊了雙拳。
寧馥現在已經這么本事了,竟然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排了人進她房里把蔣虛舟送的禮物偷走。
然而一碼歸一碼。
她心里越來越涼。
涼的是面前的這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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