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禮尚往來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箋十七書名:
煙瓏和茵妙端著茶盞進花廳的時候,正看見程衍從周凡手里接過錦盒,對著孔無喧打了開來。
那顆放在庫里存著的老參,讓煙瓏和茵妙目光微微一詫。
寧馥微笑對孔無喧道:“這顆參算是我們素纓樓送給令尊的,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的好意,雖然我的這點小生意與你們孔家無甚交集更加比不起,但是同在京中,以前沒機會得門相送,現在既與孔公子有幸相識,哪怕是當作我個人對孔家的敬慕之禮也好。”
孔無喧今年十四五歲,比寧馥大上一兩歲,之前他與寧馥見也見過,也坐在一起過,卻沒有哪次比眼下這次實在。
他以為好看美麗的女子,一大半也都是虛有其表,尤其是京中這些非富則貴的千金小姐,談論起胭脂水粉比誰都在行,事關其他就樣樣都不怎么樣。
早前他在素纓樓遠遠的看過她一眼之后,回去便就不由自主的對她有著各種猜想,想著她能把素纓樓撐得起來,背后定然有家族的支持,但是回去稍稍一打聽,很容易便查出寧馥在寧家的地位似乎不是很能讓人提起。
再然后他又悄悄的讓人查一查她的外祖喬家,不查不知道,一查下去也是不太好看,事后他想了想,親生母親去世,而其若是在自己本家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根基的話,即便是血親外家,不管不顧的大把皆是,寧馥不過是眾多這樣的姑娘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再之后寧君潔就和他聯系上了,他這才漸漸了解了些,寧家上一輩雖然顧及不到寧馥,但是從寧君潔的言辭中不難看出,寧馥這一輩兒的幾個姐妹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而寧君潔和寧碧思又都在素纓樓里做事,想來素纓樓有今日之成績,正是姐妹們齊心之故。
這些都是近期之間過去的事,此時他的目光落在那顆老參上,心頭當即就起了些微妙的感覺。
他的父親常年需要靠參養身,這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卻未必人人都會放在心上,寧馥與他們孔家無甚交情,與他認識也并無多久,這顆參也不是了不得的罕見稀有物,但是這份誠意卻是十分滿不說,還說明了一點。
寧馥至少在他的身上應當也像他當初一樣——做過功課了。
他心頭砰砰的跳。
他查她,是因為……他有些好感。
他自然而然的推論下去,那她查他,一定也是如此了。
按常規來說,任何人都應該拒絕一下,此時孔無喧心里已認定自己與寧馥之間不再平常,直接大大方方的笑著收下,同時叫來跟隨低語了兩句,跟隨點了點頭便出了去。
這一下茵妙和煙瓏更震驚了,二人睜著眼睛向寧馥看去,寧馥卻是見他收了很高興似的,讓孔無喧快喝茶。
二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話題大多離不開素纓樓的建筑風格以及人員編排等事,寧馥都簡潔扼要的一一答了,不僅答了,在回答完之后必然還要再問上兩句你來我往,這么一來兩人就一直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煙瓏的臉都有點青了。
似是二人說話太投機,竟是不知不覺在這里坐了許久,直到孔無喧的跟隨折了回來,寧馥似乎才意識到在此地休息的時間不短了。
“只顧著說話,都忘了還有幾處風景不錯的地方要讓你去瞧瞧了。”她說著就起了身。
孔無喧今日已經相當滿足,看風景本來就是個借口,能和她說上這么多話,便就算身處斷垣破瓦也是高興的,聽了她這句話后也起了身,卻不是往外走,而是接過小廝手里的一副卷軸,笑著打了開來。
先不說寧馥,霜容和煙瓏幾人看到畫像上的寧馥,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迄今到現在,寧馥從來沒讓人給她畫過像,就連蔣虛舟那么纏著不放也沒有動過要給寧馥畫幅畫像的心思,而煙瓏雖然早就快要不能忍了,在看到這幅活靈活現美麗如同花中仙子一般脫俗的寧馥的畫像時,精神上雖然覺得天要坍塌,也由不得她不贊一句好畫功。
而且,絕不僅僅只是好畫功,如果沒有細致的觀察,不可能畫得這般入骨,如果不是真正的用了心,不可能畫中人眼角眉梢皆是流不盡的情意。
寧馥也怔了。
她這次真不是裝的。
她知道寧君潔打的什么算盤,也知道孔無喧對她隱隱有種好感,但是好感歸好感,在今天之前,她與孔無喧的交情絕對不至于讓孔無喧做出這樣瘋狂大膽的事。
可能性只有一個——寧君潔暗中對孔無喧已經表達過她對孔無喧也有好感的意思。
她靜靜的看著這幅畫許久,后而抬眼的時候目光中已再無什么笑意,道:“孔公子可否把這幅畫送給我?”
孔無喧將卷軸讓人收起,親手遞上:“三姑娘送我老參,我也當有所表示才是,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寧馥伸手,她知道自己接過之后意味著半接受了孔無喧,但是這幅畫絕對不能留在孔家,更不能再讓除了這里的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孔公子畫技了得,我怎會嫌棄。”
煙瓏幾人目瞪口呆。她們讀的書不多,但是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她們的姑娘,難道真的看上了孔無喧?
孔無喧走了,從送完畫之后也沒再逛其他地界,折回香灑院的時候寧馥沒再陪著,回到辦公間的時候沒多久,來人就說孔無喧在香灑院只坐了半盞茶的時間就離去了。
煙瓏拿著那幅畫展開合上,合上再展開,默默的沉思了許久,也不言語。
她不言語不是因為她沒話可說,恰恰相反,她一肚子的話想說,可寧馥從回來之后就坐在椅中凝思著什么,她才沒上前打擾。
“把畫給我。”半晌后寧馥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道:“你們都先出去。”
幾人目光擔憂的退了下去,留得她一人在,她將畫再一次展開,沉沉吁了口氣。
“別怨怪我不地道,要怨,就怨你不懂得戴眼識人,只知道用耳朵去聽。”
話音落的時候,隨身空間展了開來,她面無表情的將畫軸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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