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影月看著滿臉著急的清君道:“師兄不用著急,你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好。”
看著藍影月那含笑的雙眼,再看向她身邊那詭異的黑傘,清君下意識就想拒絕,然而話到嘴邊卻成了,“我走了師妹。”
看著轉身而去的清君,天道慢悠悠的坐在了藍影月身邊的樹干上,涼涼的開口道:“這無量山,很久沒有那么熱鬧過了。”
“你在這里呆了很久了?”藍影月道。
天道聽著她的話,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過了許久自言自語道:“久到我都要忘了。
想起饕餮的話,藍影月輕聲道:“你為什么會跟他們分開?”
“這,就說來話長了,改日才跟你細說。”天道站起了身子,飛下了樹干,走了幾步回頭對著藍影月道:“關于藥劑,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藍影月正想說話,天道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她倒是想找啊,可是她整天神出鬼沒的,她實在不知道該上哪兒找他。
就在這時,一聲暴怒在藍影月的身后響起,“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頭,還不快把偷的東西拿出來。”
聽著海默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藍影月眉毛一挑,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海默道:“大師在說什么?”
“肯定是你,不要裝蒜,不是你也是你帶來的那些人,無量山向來都很少有外人進來,你們才來沒幾天救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能讓人不懷疑。”海默的臉色十分難看,身邊還跟著一臉嚴肅的李大師。
“贓物呢?”藍影月漫不經心的說完這話,冰涼的眼神來來回回的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沒有一絲溫度。
“肯定是被你藏起來了。”海默怒道。
“還大師呢?你有沒有腦子,那么多東西是能在一瞬間就搬空的么?拿得需要多大的空間才能儲存,別聽風就是雨,跟只狗似的亂吠。”秦鈺搖著扇子走過來,一臉嫌棄的看著海默,他雖然不知道小軼用什么方法把東西拿走的,但是她敢拿這些老東西肯定就找不到那些東西。
聽著秦鈺的話,海默臉一黑,怒道:“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說我是狗?!”
“哈哈哈。”秦鈺連笑了幾聲道:“就說你了,你要如何。”
秦鈺那囂張的樣子,讓海默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但是翎巖在無量山交代過,這幾人是貴客不得怠慢,若是他做的太過分,又怕事情不好收場。
“找到贓物再來,不然就閉嘴。”藍影月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一點面子也不給海默留。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吞吞吐吐的道:“海默大師,弟子,弟子好像發現了你藏寶閣的東西。”
那弟子的話一說完,海默立馬激動的問道:“在哪里?”
那弟子害怕的看了一眼海默,又看了看他旁邊的李大師,低著頭道:“在李大師院子外面的路上,弟子撿到了這個。”
隨后那弟子從懷里摸出一個銀色的手鐲,海默一把搶過那手鐲放在手心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對著他旁邊的李大師揮出了一掌,那李大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的打飛,撞到了樹干上。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海默手里的手鐲,開口道:“海默大師,不是我。”
海默原本對李大師的說辭就有很多疑點,也不是很相信憑藍影月一己之力可以很快搬空他的藏寶閣,可是喚作李大師就不一樣了,他經常帶著李大師去參觀他的藏寶閣,這李大師對他的藏寶閣可是熟悉得很。
“你這是賊喊捉賊,而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海默說完,便帶著一眾弟子,氣勢洶洶的朝著李大師的院子而去。
這下秦鈺燁迷茫了,這東西怎么會跑到李大師那里去了呢?
“真是越來越亂了。”林謙瞇著眼睛,緩步踱了過來。
“都是自作自受。”藍影月一邊說一邊走,心情顯然不錯。
走了幾步,對兩人道:“我這幾日在西閣看書,無意中發現有本書記載的病狀,跟你們家主的病狀極為相似。”
“真的么?”秦鈺面上一喜,接著道:“可有解藥?”
“并沒有發現,不過你們別擔心,等師父回來,我直接問問他就是了。”藍影月道。
“不過小軼,這才短短幾天,你這怎么就能煉制上品增靈丹了?”秦鈺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天才。”藍影月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
這一夜,藍影月又是一夜未眠,但是教導她的人從清君變成了天道。
看著藍影月那煉藥手法,若不是估計她的身份,估計天道已經把她拍飛了無數次。
“哪有那么糟糕,其實還好。”藍影月看著一桌子的藥渣,笑得一臉愜意。
“不要靠近我,臟死了。”天道皺著眉看著藍影月,真擔心自己忍不住把她扔出去。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藍影月雖然手法十分粗糙,甚至有時候還會放錯藥物的順序,但是最后練出來的藥劑純度都十分的高,這讓天道也有些不解。
可是藍影月所有的步驟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進行的,他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第二天一早,藍影月終于沉沉的睡去,天道也離開了院子去照料屠龍草。
隨著一聲尖叫,藍影月猛的睜開了眼睛,那聲音明明就是安雅,她飛速的趕往安雅的房間,卻聞到了一股巨大的腐蝕味道。
她心里一驚,推門而入,只看到安雅的左手手掌已經被腐蝕得只剩白骨,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
藍影月快速拿出昨夜煉制的止血藥劑倒在她的手上,血止住了,可是沒有肉的手看起來是那么嚇人。
安雅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嗚咽道:“偶像,快救救我。”
藍影月安撫著她,眼里冷意涌動,“告訴我,是誰?”
安雅驚恐的搖著頭,哭著道:“偶像,這毒是下在茶水里的,若不是包子踹翻了茶杯,我就喝下去了。”
接下來的話安雅沒說,但是藍影月又怎么會不懂,要是喝下去了,那五臟六腑就腐爛了,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會幫你報仇。”藍影月冷冷的道。
“好大的口氣,這個仇,你怕是沒機會報了。”聽著身后的聲音,藍影月的嘴角輕輕的勾起。
她回過身,對著清流道:“師兄下毒殘害翎巖大師的貴客,就不怕被他知道么?”
“貴客?我知道的是她偷了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給她一些教訓。”清流一臉狠毒的道。
藍影月冷笑了一聲道:“到不知道安雅是偷了師兄什么東西?”
清流一只手摸著下巴,極為挑釁的道:“她的寵物踩壞了我種在院子里冰靈草,那可是花了一百多萬金幣拍來的,就算把你們兩個賣了都賠不起。”
一聽到這話,藍影月不禁笑了,“不過是冰靈草而已,賠你就是,不過你這暗中下毒的賬,我可是要跟你好好算算。”
聽著藍影月的話,清琰和他身后的弟子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不屑的看著藍影月道:“你以為那是普通的藥材么?你怎么可能賠得起。”
“也只有你們這種窮鄉僻壤的鄉巴佬,才會把冰靈草當作寶。”秦鈺聞聲而來,看著安雅的手掌,眼里露出一絲心疼,回過身雙手緊握冷冷的看著屋里的人。
“說這大話也不怕閃了腰。”清流冷聲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藍影月的手里就憑空出現了一把冰靈草,對,那是一把,不是一顆。
眾人驚呆了,就算是無量山,能見到的冰靈草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一把根葉十分粗壯的冰靈草。
藍影月把眾人貪婪的眼神收入了眼底,眼底浮起一絲冷意。
還沒等他們自己看夠那冰靈草,下一秒藍影月指尖飛出一簇火紅的火苗,藍影月手一松,那把冰靈草瞬間被燒成了灰燼。
清流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顫抖著抬起手對藍影月道:“你,你居然燒了冰靈草。”
“與你何干。”藍影月冷冷的道。
“你不是應該把那冰靈草賠給我么?”清流著急的道。
“賠給你?”秦鈺冷笑著看了眾人一眼,嘲諷的道:“你把人都傷成這樣了,居然妄想得到冰靈草,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如果你給我三顆冰靈草,我就把她的手掌治好。”清琰冷冷的看著藍影月,繼續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世界上,能夠煉制高級再生藥劑的人可是不多。”
“那又如何,我可不稀罕。”藍影月轉過身,剛好看到天道從外面走了過來,他的身子穿過眾弟子來到她的面前,伸手就遞給她一個瓶子。
藍影月拿著手中的藥劑,回過頭對清流道:“清流師兄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看著藍影月手中的藥劑,清流和清琰壓根就沒想過那是高級再生藥劑,于是滿不在乎的道:“你說。”
“要是我手中這藥劑是再生藥劑,那你們兩人就要喝下我制作的藥劑,我保證那藥劑沒有任何毒性,只是讓你們給我試試藥罷了,相反,若是我輸了,我就離開無量山,還給你們三顆冰靈草。”藍影月的話剛說完,清流和身后的弟子都傻眼了,這賭注,不管怎么都是他們占便宜啊。
看著藍影月那自信滿滿的神情,就連清流和清琰也開始懷疑了,難道她手中的藥劑真的是高級再生藥劑?
可是能煉制這藥劑的能就只有區區幾人,而且煉制這藥劑需要一個時辰之久,藍影月根本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他們給那個少女下毒吧。
就在他們搖擺不定的時候,藍影月冷聲道:“不敢賭,就滾。”
藍影月的話說得毫不留情,倒是顯得清流和清琰膽小怕事了,清流想了一下,在場的弟子都是他的人,就算真的有個意外,大不了不認就是了,于是清流咬牙道:“賭就賭,誰怕誰。”
藍影月突然對著窗外道:“翎巖大師,聽清楚了么?”
眾人一驚,翎巖已經從窗戶跳了進來,往椅子上一坐,對著秦鈺道:“小家伙給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看到翎巖出現,秦鈺心里的擔憂也就散去了,聽話的給翎巖倒了杯茶狗腿的道:“大師啊,你不在我們都被欺負了,你可要為什么討回公道。”
清流和清琰面面相覷,翎巖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他不是應該下周才回來么?
看著愣神的兩人,翎巖搶過秦鈺的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道:“繼續啊,我就當個見證人,誰輸誰贏還是你們的本事。”
事已至此,清流和清琰也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們看著藍影月手里那晶瑩的藥劑,心里隱約的不安起來。
只見藍影月把那藥劑輕輕的順著安雅的手掌淋下,安雅只覺得手掌一陣清亮,所有的疼痛瞬間消失,然后她的手掌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眾人完全驚呆了,就連翎巖都不淡定了,高級再生藥劑的藥效也不可能那么快的,照這個速度兩個時辰安雅的手掌就要恢復如初了。
可是高級再生藥劑根本不可能那么快,那就是,這瓶藥劑是大師級藥劑。
眾人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藍影月看向旁邊的天道,他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
“小丫頭,你這藥劑是從何而來。”翎巖有些激動的問道。
藍影月撇了撇嘴道,“大師,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間,現在是不是該到了清流和清琰兩位師兄喝藥劑的時間啦?”
兩人原本還想耍賴,可是翎巖在此,他們也不敢造次,于是只得硬著頭皮喝下了藍影月手中的藥劑。
藥劑喝下去以后,過了一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清流提起的心終于放下,冷笑道:“看來師妹這藥劑煉制失敗了。”
“哦,是么?”藍影月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兩人,下一秒兩人的動作差點把翎巖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
只見清流突然翹起了蘭花指,萬分妖嬈的走向了距離他最近的弟子,雙手撫上那弟子的臉,尖著嗓子道:“哎呀,這小哥長得可真俊,要不然就跟了奴家吧。”
“噗。”翎巖嘴里的茶水狂噴而出,臉色漲紅的盯著清流,嘴角不斷抽動,這是什么藥劑?他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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