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一番謀劃已經白費,但花錦程還是十分高興的,因為這樣,她就不需要冒絲毫的風險了。
“起來吧,借你的地方用用,差人打水過來,錦兒要沐浴。”
云修寒徑直走進了房間之中,“這次之后,你便跟顧良走吧,若是有事,盡管去晉王府,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本王不會袖手旁觀。”
“松露多謝王爺。”
松露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她轉身抬頭,朝著花錦程投去了歉意的目光。
花錦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云修寒卻不會讓她過多的想什么。
“來,給我看看。”
云修寒摟著人坐在了床上,將花錦程圈入了自己的臂彎之中,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犯病了?”
“嗯。”花錦程輕輕的應了一聲,“那個松露……是不是早就已經認出我了?”
“大概吧,但也的確不甘心,手下人的想法我多少都能了解一些,真正對你心服口服的女人也就只有靈柳靈雪她們幾個人,下面的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可不會輕易的去承認你。”云修寒笑道,“吃醋了?”
“沒有,只是覺得自己會錯意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罷了。”花錦程摸了摸鼻尖,呵呵一笑,“那云娘……”
“跟我沒什么關系,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設計你吧。”云修寒道,松開了手指,將人放開,然后起身,“衣服解開,先施針吧。”
“哎?”
花錦程眨了眨眼睛,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領口,她坐起了身,抓住云修寒的手就掀起了他的袖子,“你先讓我看看。
她始終都不放心,既然是云昭布下的局,那就絕對不可能讓人如此輕易的逃脫。
“傷口都已經愈合了,我不礙事的。”云修寒搖搖頭。
“不成。”
花錦程搖頭,她跪坐在了床上,雙手抓著衣襟將人拉近了自己,連腰帶都沒有解,直接將人的衣服扯開,看著那如玉的沒有絲毫傷疤的皮膚,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害羞了?”云修寒伸手戳了戳人的臉龐,“我都跟你說沒事了。”
“后面!”花錦程強忍著心頭的羞澀,面無表情的道。
“錦兒,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云修寒彎下了身體,猶若黑曜石一般的雙眸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花錦程的臉色更紅了幾分,但她卻還是看著人,態度堅決。
“好好好,怕了你了。”
云修寒扶額嘆息,將散著的發絲攏到了身前,衣衫順著手臂滑落,他慢慢轉身,整個后背也就裸露在了人的面前。
花錦程看著他背上的那些痕跡,眼眶一紅,淚水倏地落下,“很,很疼吧。”
有些才是剛剛結痂,有些則是已經成為了舊的傷痕,有刀傷,有劍傷,還有被火灼傷的痕跡。
花錦程的指尖顫抖著,心臟上傳來的鈍痛直入骨髓,讓她整個人也都顫抖了起來。
“只是小傷,等回去調制一些藥膏,那些疤痕會消失的。
云修寒將衣衫攏好,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落下了一枚輕吻,“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花錦程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那不就行了。”
云修寒單手捧起了她的臉頰,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點點的親吻干凈,“好難吃,所以以后不要掉了。”
“弄我一臉口水,你好臟。”
花錦程胡亂的抹著眼淚,破涕為笑。
“好啊,現在就嫌棄我了?那以后怎么辦?口水還會弄到身上的。”
云修寒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人的胸口,“錦兒,是不是又大了些?”
“你……流氓!”
花錦程雙手環胸,氣呼呼的背對著他,桃花眸中波光瀲滟,像是凝聚了所有的光華一般。
房門被人敲響,也讓屋子里的曖昧稍微的散了些。
浴桶、花瓣、溫熱的水,花錦程將云修寒趕到了外面,然后方才將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溫熱之中。
前幾日雖然也有沐浴,但卻終究是戰戰兢兢的,跟這次完全不一樣。
“主子,您是準備回去了嗎?”松露站在外面,態度之中滿是恭敬跟不舍。
“嗯。
云修寒應了一聲,他靠在了門邊,目光不時的往里面瞥,“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你跟錦兒的約定依然有效。”
“主子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松露咬著牙,她的清冷,她的高傲,在這個人面前不剩下分毫。
“松露……”
突然傳來的信息的聲音讓松露將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
“晉王。”顧良躬身行禮。
“顧兄不必多禮,你們談吧。”云修寒微微頷首,對這個人并沒有多少的感覺。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罷了,他感念的也只是對方幫助花錦程的恩德罷了,盡管沒有成功,但畢竟也有那份心思,所以就算如此,他也必須要記著,因為他知道,花錦程也會記著。
“晉王……”
“嗯?”已經準備推門的云修寒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顧良咬了咬牙,他突然一掀衣擺,單膝跪在了地上,“顧良懇請晉王能放松露自由。”
“顧良,你瘋了!”松露臉色一變,她往前走了幾步,“你給我起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多說什么。”
“松露……”
“她本名叫松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健健康康,是她父母對她的期許,本王不缺這么一個人,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松露,人這一生,遇到一個愛自己而又懂得珍惜的人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要懂得珍惜,到時候才不會抱憾終身。”
云修寒說完就推門走了進去。
松露的眸光一分分的黯淡了下來。
“松露。”顧良有些忐忑的起身,看著她,神色中滿是不安,“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我,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呆子!”
松露一跺腳,“在這里等著主子將你扔出去嗎?”
她扭頭就走,“里面的可是王妃!”
“啊?”顧良愣愣的看了看里面的那扇門,然后又看了看走遠的松露,恍然大悟,“松露,你等等我,等我啊。”
他快步跟了上去,聲音都傳到了房間之中。
“你進來做什么?”盡管隔著屏風,但花錦程卻還是覺得十分害羞。
“外面沒我的立足之地啊。”云修寒站在了屏風的那一邊,“錦兒,要不要嫁給我?”
花錦程一陣沉默,她捏著水面上的花瓣,手指在上面掐出了一道道的痕跡,“你應該知道吧,我被云昭許給了李烈。”
“云修寒,我已經是定安侯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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